IV.《Gaïa：曙光公国章 - 上篇：危险来袭》

爱飞的花

见到德米利亚和薇拉，那个名叫安东的顿时满脸堆笑迎了过来，他40来岁，身材发福，挺着的大肚子让他那衬衫外别致的皮坎肩显得额外短小。“呵呵呵，本店还没开张就已经有客人登门造访，这可是个不错的兆头啊。”
“省省客套吧，安东。”德米莉娅快速走上前去，“听说你又结婚了？你的订婚戒指呢？”她扫了扫安东的手指，同时拧了拧自己在手上的戒指。
安东依旧笑容满面，将右手上的戒指轻转了一下，戒面朝上，露出了骷髅标记。“婚姻好才能保证生意好，戒指必须一起带来的。”
德米莉娅微微一笑，也收好戒指，接着指了指还在装修的店铺，“应该很快能营业了吧？这里顾客盈门的时候，那我就恭喜你了，还会有可以住的地方吗？如果你不介意，我能不能进去参观一下？”
“这个自然...”，安东一边说一边用目光扫了扫大街两边，“早春刚到，乌鸦也多了...”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并带路引德米利亚和薇拉进入了旅店，然后关上了门。
一进门，德米莉娅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她吩咐薇拉看住门口，同时警惕的吸了吸鼻子，看了看四周。确认无误后，她才松口
“见到你们感觉真好，安东，那些乌鸦有没有什么地方麻烦到你们了？要知道他们虽然说不上是敌人，但毕竟跟咱们不算是同一个组织的。”
“没看错的话，送你们来的车夫就是乌鸦的人。”安东笑了笑：“不过现在是他们有求于我们，所以还不至于有什么麻烦。只是谁也不喜欢天天被人盯着屁股做事。那么说说这里的情况和你的安排怎么样？你看这间旅馆还算合适吗？”
“有地窖对吧，我去看看！”德米莉娅走进酒馆里间，找到地面上的一个板子，掀开之后，捧着一个烛台顺着木梯走了下去。“这个地窖看起来是原来店主用来藏酒的，看起来足够大，不过我们可以依然用它来存酒，而且还要备足充足的食物和淡水，还有照明用的煤油。“她举着烛台，沿着地窖的墙边缓缓踱步，上一个主人的几个大酒桶还没有搬走，上面有些蜘蛛网，看起来不会再要了，灰尘呛得德米莉娅打了个喷嚏，她不满意的皱皱眉，接着说：“看样子从地窖往街道外最好悄悄的挖一个通风管，如果真的有奇怪的变动，或许这个地窖还可以为我们多拖一段时间。”她接着又走到地窖的中间，用手臂丈量了一下空间的大小，接着说：“在最中间，我们需要一张长桌，足够坐满我们25人的，这面墙上还需要挂一幅公国全境和德·路卡特的大型地图，我希望我们所有的人的活动都可以标示在地图上，薇拉，我觉得这个任务完全可以交由你去办。”

北夜玄武

德米莉娅一件一件清点需要在这里摆放的陈设。“我只前听说了，三天就会举办一次集会对吧，那么这样一来。我看我们还需要在这个地窖里面多准备点武器和用来伪装的衣服……至于楼上的客房和大厅，安东你需要按照你的习惯来经营就可以了，要知道，我们现在身处境外，所有的活动经费多半要拜托于这个据点。如果资金不足的话，我觉得你还可以跟上面打个报告，看看能不能做出一些财务上的安排，如果人力不足，兴许我们可以找乌鸦借几个帮工来，这倒也能凸显我们和他们合作的诚意。还有，为什么吉姆还没回来？他非要弄清楚每一张瓦片的位置才肯回来吗？”

“嘿嘿，你们对他再了解不过了，如果只是单纯让他看地图办事，恐怕他会很难受。”，安东笑着摊了摊手：“不过放心，你交代的事包在我身上，今晚大伙儿会在这里集合。”，说罢，他转身走上楼梯，招呼几个帮工去购买各种必需品了。







当晚，地窖里基本所需的物品已经齐备，路格雷西奥全境地图大大地贴在了墙面上，正中间三张临时拼凑起来的木桌凑成了一张足够的长桌，每张桌上都摆着一个烛台，上面四五根白蜡烛正在静静燃烧着。
长桌边此刻围满了20多人，一声不吭，德米利亚站在桌前，似乎有话要说。
“突然召集大家到这里，我想你们都知道有多重要，你们先看看这个。”德米莉娅从包里撇出那间破烂的脏衣，上面还残留着尸臭味。“不用担心有什么其他问题，我昨天去学术之地拜访了大路上炼金术和草药学的权威，这些并不会传染。”
桌边众人仔细看了看那件衣服，不明所以：“如果不会传染，难道说是？”
“这还用问吗？应该是巫术吧。”
“让尸体复活的邪术，哼，听说过但是没见过，我们是否真能确定存在这种巫术？”
“很明显，我也无法确认，但是我相信我的眼睛并没有说谎。”德米莉娅指着那件衣服，“假如是从死人身上脱下我当场就会烧掉，但是这件衣服可是从活人身上扒下来的，或许不该说是活人，应该说是活尸！”她的眼光缓缓扫过所有人，看到他们的脸上有的怀疑，有的紧张。
“对于这种尸体复生的邪术，我一开始也并不相信，而此时实在没有比这个猜想更好的解答。因此我召集大家来此的目的就是如此，我们必须要在境外迅速的清查这件状况，假如这种邪术流散到境内，后果不堪设想。你们难道不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行尸走肉么？”
“嘿嘿，虽然不知道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不过还是会莫名紧张啊。”，安东依旧摆出一张笑脸。其他人听了德米利亚的话也或多或少有些忐忑。
“任何扩散的迹象都会成为我们快速锁定目标的线索，当然我们也希望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从情报方面看来，那个村子是一夜之间数百人都变异了？”
“敌人藏在暗处，如果真跟巫术有关，我们最好能在下一次事件发生前察觉。但目前看来似乎不容易。”
“先听听大小姐的安排吧。”，薇拉靠在墙角，玩弄着手指间的一枚银鹿，“对吧？吉姆？”
“嗯。”，原本还没归来的吉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地窖墙角边的阴影中。他一袭黑衣，兜帽下的面罩一直拉到口鼻以上，一双蓝色的眼睛扫视了一遍在场所有人，便缓缓走到了方桌边上。
“很好，既然我们有了共识，那么接下来就看看到底该怎么安排，很显然，我们在境外的经验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要寻求其他组织的帮助……可能是乌鸦……可能是托尔劳克……”德米莉娅双手撑住桌子，缓缓的说出自己的话

话音刚落，整个地窖突然就沸腾起来，所有人几乎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七嘴八舌的争吵充满整个空间。

“让我们和乌鸦合作的意思？呸，那些人有奶就是娘！”

“我当初加入进来可不是为了这个！”

“托尔劳克每次在境内留下的烂摊子不都是我们收拾的？”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外表光鲜的活儿都让他们抢了，我们轮到什么了？”

“乌鸦的人，今天能对你笑眯眯，明天就卖了你！”

“托尔劳克也一样，他们都有上好的待遇和福利，凭什么我们空有这个身份却要干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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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德米莉娅的手重重的拍向桌子，七嘴八舌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你们以为自己是为了争吵谁重要才到这里的么？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因为什么进入组织的，别把你们的誓言当成胡闹！上面因为看重我曾在路格雷西奥生活过的经验，因此才让我出这次任务，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咱们组织有几次能够出境的机会？这种任务你们当成负担，那就把你们的戒指摘下来滚回高弗雷那边去！让那个老家伙决定你们的命运好了！”
混乱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德米莉娅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说自己的安排。

“既然我说要合作，那就是必然要合作，我们25个人出境的情况比在国内艰难的多，首先，在这里我们不能宣布净化令，这里并非境内的地界，任何一项莽撞的行为都会导致无人收场的严重后果，因此频繁的交换情报，还有与乌鸦的合作是重中之重。你们必须记住，在这里，没有人能随随便便给你们的行为特赦。其次，我们既然知道这是巫术能够做成的结果，那么对于猎巫和感知魔法上，没有人比托尔劳克更擅长，我们当中或许有人能够知道魔法和巫术是个什么东西，但是这种东西，谁也无法定性究竟是什么类型的魔法，因此要找托尔劳克借助他们的魔法感知装备是必须的。如果在境内这一切都好说，错抓了人只需要上面给一笔抚恤金，很好解决，而在这里我们除了这个据点能给我们提供经费以外，上面的援助从发起那一刻开始到层层转送抵达，没有数天时间是不可能的，到时没人能为这一切负责，在路格雷西奥闯出来的祸，只有我们自己背着。安东，我希望你多多少少为大家的经费上多费点心。”

安东悄然的点了点头，德米莉娅抽抽鼻子，接着说了下去。

“然而我们也无需太过紧张，首先这个散播恐惧的人很可能猜不到我们的行动。此外，安东已经安排各位的身份和职务，只要见到蛛丝马迹迅速来汇报就可以，对于不用执行净化令的我们并不是什么难事。安东会在这家酒馆统筹经费，协调情报。薇拉，你则要稍微辛苦点，我需要你化妆成那些风尘女，看看能在那些红灯区找到什么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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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一脸的不愉快，她大声抗议：“大小姐，虽然我劣迹斑斑，但是我只骗人，我可没干过那种事，要知道……”

“我知道，所以吉姆会跟你同去的，你们两人玩个仙人跳也是骗术的本质。”

“我……呃……”薇拉涨红了脸，她看了吉姆一眼，然后不再说话，吉姆则是站直身子，对着德米莉娅鞠了一躬。

“德米莉娅小姐，您自己没有什么安排么？”安东看了看桌子上的烛台，又转身拿了几根蜡烛。

“我决定去竞技场看看，这些天哪里人多杂乱，而且我相信托尔劳克也会派人来碰碰运气，或许我们可以尽快解决一些装备问题。”德米莉娅收好包裹，从里面掏出几件随身物品和肘棍。“既然这里是安全的，那我也没必要天天背着这个大包，就放在这里了，这件衣服最好还是先保留着，或许从哪些魔法感应装备上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众人似乎都没什么好问的了，安东拍了拍手上的一叠纸：“这是德.路卡特总督府派发的临时身份证明，今天下午送来的，每人一张，以免你们被查的时候有口说不清。”说着他先递给德米利亚一份，然后又一一发给了其他人。
“好了，我们解散吧，尽快按着自己的任务来行动，记住了，现在我们绝对不能莽撞！”德米莉娅看了看自己的身份，上面写着圣光帝国特派员，看起来还不错，至少自己可以依靠这个身份便宜行事。
“安东，据点就交给你了。薇拉，吉姆，你们两个会辛苦些，无论如何不要弄得太离谱。”德米莉娅走上木梯，推开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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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格里姆：



次日清晨，格里姆伸着懒腰爬起来，他感觉已经数年没有睡的如此清爽了，被洗干净的衣服平整的挂好放在衣架上，看来这家酒店的服务十分不错。塔尔早已起身穿好他那一套洗净的新衣，站在阳台享受新鲜空气。从昨晚塔尔那不愉快的回忆之后，格里姆只觉得心中对于这个猫人好奇更加严重。但是看样子对方也没有进一步想要继续深谈的打算，看来这个话题只能以后再提。
“你起来了塔尔？我就暂时不跟你一起吃早饭了，今天晚上我再回来，看起来那些侍者等等会送来一些吃的，你可不要吃得太多，至少给我留下一点。”格里姆也穿上了那一身看起来像是普通市民的衣服，感觉没有盔甲在身，浑身都觉得很不安全。只是看到这样的明亮的街道假如自己再身穿那些甲胄，实在是太另类了一些，找了半天，他只好在外又套上一件有很多口袋的无袖坎肩。然后腰间别上自己的铁匠锤和锉刀，还有一把短锯，姑且是找到一点安全感，对着镜子照照，感觉的确像是一个卖手艺的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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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啦！”矮人拉开房门又大叫了一声，听到那边没有回答，格里姆只好关上门，走出酒店大堂，原本倒还想拉个朋友同去，不过看起来这里人口众多，治安良好，自己独行的话，应该也有不少乐趣。他展开地图，仔细寻找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不错不错，空港比邻河港，又是人流众多的地方，说不好能找到一些有用的，出发出发！”格里姆迈开大步，向着通往空港的路走去。

繁忙的空港，水力推动的航空平台，往来奔流的人群尽显了这个城市的繁华。正如该城市的名字一样，这个新生的城市褪去了旧有的桎梏，正在对外展现出生机勃勃的活力。看着那些人类制作的机械和工具，虽然跟自己的家乡还差得远，但是这一切都表明，这个城市正在蓬勃兴旺的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
格里姆抬头看看那些正在靠港的空艇，他依然不喜欢这些飘来飘去的大家伙，只是出于希望寻找北方来客的原因他才走到这里，假如真的寻找不到回到北方去的人，那或许海恩堡的消息只能自己带回了。如果真的这样，那即便两腿吓瘫了也得爬上去。
格里姆先来到售票的地方，这里的牌子上写的航线，还有那高额的票价简直贵的让人咂舌。
“花半辈子积蓄来找活罪受，真他妈有病！”格里姆很想对着售票的信息比中指，动作虽然是控制住了，但是语言上的咒骂还是毫不客气的喷了出来。“这里有人去北方吗？有没有人到北方？”格里姆扯脖子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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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流中有一部分人好奇地回过头来看着这个矮人，但很快又扭过了头去，有的人则根本当作没听见，因为他们有更多的事情要忙碌。那些贵族富商更是对这个大声嚷嚷的陌生人不屑一顾。过了好半天，格里姆背后才响起一个声音：“北方是具体什么地方，帝国也在北方，联盟也在北方，你到底指的是哪里？”
回头一看，原来是个普通的车夫，他正靠在自己马车边上，大概是在等生意。
“我只是想去雪山而已，那边是我的故乡，所以可能比帝国还要靠北，怎么？赶车的你好像对此很熟？”格里姆回头看到那个车夫在跟他说话，但是不知道这里对矮人到底什么态度。只好含混的回了一句。
“也不能说很熟，但是至少每天到晚在这里接送客人，对航班的线路还是稍微知道点的。”车夫抱着双臂，昂头看向空港候船大厅：“据我所知，这里可没有航船会停在雪山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而且最近【兴森堡】号也被停飞了。”，那人口气中带着友好的说道。
“唉……“格里姆痛苦的抱住脑袋，这种飞行的东西看来不像自己的想的可以随处下客么，可是这种东西比起自己走路来说绝对是快了不知道多少，哪怕坐船以后抵达戈尔达雪山再转路到海恩堡，也得有上星期的路程。
“到处都是人类，人类这么多，凭什么我们矮人就这么不常见呢？明明我们每年也有很多人出外旅行啊！”格里姆看不出什么希望，悻悻的抱怨，看起来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航班，又只能顺着河港去海边坐船去了。
“嗯？”，车夫没听懂他的意思，难道他自己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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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双手从格里姆背后使劲抓住了他的双肩，这一下突如其来，格里姆只听到身后有人大喊一声：“就是他！！就是这家伙！”
“你他妈的是谁？”格里姆震惊之下，一只手立刻摸向腰间，抽出自己平时用来敲打铁砧的锤头，对着肩膀上的手敲过去。
“哎哟！”那人大喊一声，顿时手背被砸紫了， 格里姆急忙回头，只见一个从脸上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家佣的男人，正捂着自己的手背，眼泪都快疼出来了。他身边四五个人高马大的私人护卫样的男人，见到格里姆动手了，他们也毫不犹豫地抽出了武器。
“偷了老子东西，你他妈一个矮子以为换身衣服我就认不出来了！？你他妈快点把老子钱还回来，不然小心我找巡逻队！”，那个男的依然指着格里姆鼻子大骂。
“你放屁，老子下榻帕廷顿酒店，用得着偷你的寒酸玩意儿？不信的话自己去打听！”格里姆毫不示弱，一只手挥舞着铁匠锤子，另一只手抓着腰间的锯子，“别随便侮辱好人，老子长这么大没动过别人歪心眼。”
“嘿，就你...你这身衣服你敢说下榻帕廷顿？好...好...你不认帐，我们公事公办，那那那个谁，去叫巡逻队！妈的，今天这家伙不把东西还回来，老子我今天就不让他走。”
他身边的私人护卫中有一个人去叫巡逻队了，其他四个依旧围着格里姆，其它过路人都好奇地看向这里。
过了不一会儿，大概是空港附近人太繁杂，所以就近很容易就叫到了巡逻队的人，格里姆见到一队十多人的巡逻兵跟着护卫走了过来，看来这事情非要说清楚不可了。
“啊！好嘛，总算来了，长官！”，家佣模样的男人指着格里姆说：“这个矮子，偷了我东西还打伤了我的手，你看！都紫了！你可要看在我们家老爷的面子上好好处理这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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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的长官来到近前，看了眼格里姆，又看了眼家佣：“你们家老爷？你们家老爷是谁？”
那个家拥自豪的说：“我们家老爷是艾瑞克.奥特曼爵士，向您致敬。”，说着他行了个礼。
那个长官一边眉毛耸了耸，仔细思考了一遍，也没想起艾瑞克奥特曼是哪根葱，他小声地对旁边的士兵说了句：“这奇葩哪儿来的？”，士兵摇了摇头。“那么，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偷他的东西？看你的样子也是外地人，希望你能在我们城市里遵纪守法。”他对格里姆说道。
“别听他胡扯，军士！这个人多半是个骗子，想趁着人多劫我的钱。这是我的身份文件，我的行李和同伴都在帕廷顿酒店休息，而且跟我同来进程的还有一位国王，比起你那奇怪的什么爵士如何？如果不信的话酒店都有入住记录，你一上来就捏着别人肩膀，哪会有人没反应？对了，如果还不信，你最好去打听一个叫文森特的家伙，就是他接我们到那间酒店去的。”格里姆毫不相让，据理力争，甚至对着那个佣人扬了扬拳头。
那个长官有点头疼，大概今天附近人太多了，每天在人流里走来走去，头疼也是很正常的吧，听到格里姆也搬出一大堆权威，连国王都搬出来了，他叹了口气，又转过头问那个家佣：“那你说说，你又凭什么管这个人叫小偷？我看他的身份文书很正规，你的呢？”
家佣气哼哼地也从衣服内口袋里掏出身份文书，递给了长官，“我说这人偷了我的钱不是没理由的，长官，整个路格雷西奥，有几个长得跟他这么矮的，你要是普通小偷，大众脸，蒙混过去也就算了，可是他，他才到我腰，换身衣服就能蒙混过去吗？跟我之前在空港东广场擦肩而过的时候撞了我一下，我会认不出来吗！而且他脸上...”，说道这里，他顿了顿，仔细看了看格里姆的脸：“你...你怎么除了换衣服还有时间洗脸，我总觉得你比刚才要白净的多....而且你的伤疤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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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扯了！你自己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个子矮怎么了，少见多怪！够胆就跟我去验证身份，不然我就说你寻衅滋事！证据在哪？我身上有半分钱的东西是你的我就情愿三倍赔给你！”格里姆火了，这个人根本分不清矮人的区别，居然还在这里信口胡扯。
见格里姆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那个长官又问那个家佣：“他说得也没错，长得矮怎么了，你除了他长得矮，就没别的证据了？”
“这....”，这时候那个家佣似乎也发现格里姆长得确实有一点不像刚才的小偷。“这么看看好像...又有点不像....”
刚说道这里，从人群另一头忽然有人大喊：“巡逻队啊！巡逻队在哪里！有人偷东西！我的天，我的钱袋哪里去了....”。
队长抬起头看向广场西边...叹了口气：“我过去看看，等你有他偷东西的证据了再来找我。”，说罢他转身带着几个士兵走向街道另一边喊声传来的地方。
格里姆依然余怒未消，但是看起来对方明显声气不足，看起来是服软了，队长也把眼光投向了骚乱的那一边，看起来自己这边半点事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