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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北夜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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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劇情] IV.《Gaïa:曙光公国章 - 上篇:危险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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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9 23:01:1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4-7-12 09:12 編輯

亲王宅邸坐落于湖心岛最上方的富人区,虽然德.路卡特城本身并没有明显的区域划分,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房屋间按照不同建筑风格与细节所做的无声的规划。一批批巡守队的士兵往往会在区域间的要道把守巡逻。从进入湖心岛开始这里的建筑风格就变得越发富丽堂皇,庄严大气且雕工精美街道也要比平常宽广许多。往来行人的服饰也显得越发大方得体,谈吐和举止都更加讲究。正如时常在他们身旁经过的一辆辆马车,精美,华贵的镶金车厢,丝绒的窗帘,每时每刻都在向人们展示着上层社会的高不可攀。岛上有不少年代并不久远的教堂,时而可以看到修道院的僧侣们低着头,成群结队却又沉默有序地经过在地面悠闲觅食的灰鸽子群。作为圣光帝国的同盟,路格雷西奥同样信奉着十字教,所以城内最大的教堂和重要的修道院也都建立在湖心岛的另一侧,形成教堂区,与贵族住宅区各占一半,中间以亲王府为分界线,这里也是教会学校的集散地,有钱人往往希望自己子女的初期教育能够更加正统一些。

亲王宅邸本身是一座三层多高的巴洛克式巨型豪华建筑,周围环绕着巨大的花园和古老的树木,光是大理石喷泉就不下十个,花园中的精美大理石雕,都是请远在北方的一等一的匠人大师亲手雕成,每一尊的模样都不相同,有捧着瓦罐的少女,追逐蝴蝶的孩童,浑身铠甲的英雄,以及手持鲁特琴的诗人...这里还有三米多高的大型绿篱迷宫,它是贵族们茶余饭后的娱乐场所,它曲折迂回,却又透着诱人的神秘。然而,有什么景色会比往来于林荫道和花坛间的禁卫火枪营守卫更加显眼的呢?他们步伐整齐地往来于各个要道,几乎将亲王官邸的外缘守卫得密不透风。包括官邸的屋顶,阳台上,都可以看见身背新型长火枪的身影,寂寞地往返来去。

月光下,两个身影静悄悄地来到了迷宫的出口,他们是一男一女,男的没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出口外宽阔的石子路,路的对面就是巨大的亲王宫。德米利亚感到庆幸,因为这座迷宫,让他们摆脱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因为从进入官邸后,这里就戒备森严,唯独这个迷宫中没有士兵把守,或许是觉得任何人深夜钻进去都是自讨苦吃吧。。。这也就是为什么吉姆选择了这条路的原因,或许他从第一天到达这里后,就把这座迷宫的路径摸了个透彻吧?这么想想反而有点不可思议,难道他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突发奇想闯入亲王宫么?事实上对吉姆来说,这不过只是日常任务的必要部分,正如薇拉所说,每到达一个新地方,如果他不把那里的瓦片一块块摸过去,或许真的会睡不着觉吧。

显然,出了迷宫后的石子路没有任何遮掩,道路两边布满了鲜花,高度却不足以隐藏身形,何况四周都被照的灯火通明,从这里到达那栋巨宅的途中,随时都可能撞上巡逻的卫兵或者被高处的火枪兵发现。

考验能力的时候来了,吉姆和德米利亚耐心地守候在迷宫出口的植物丛后面,仔细观察着一批批守卫的行经路线,德米知道这种时候急不得,任何一点轻举妄动,后果都会不堪设想。这么静静观察了半个多钟头,两人已经大致摸清了守卫们交替往来的大概时间,等眼前一批火枪兵向着花园西边喷泉走去以后,吉姆对德米使了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飞快的闪出了藏深处,风一样地向着巨大官邸的一处略微阴暗的墙根跑去。他们心里清楚,下一批士兵经过这里将是一分钟到两分钟内,时间紧迫,吉姆和德米利亚几乎同时从腰间抽出短弩,还没到达墙角就对准二楼的阳台扶手处射出了两只铆钩,几乎同时抓住铆钩带出的长绳,毫不犹豫地飞身踏在了墙壁上,而后飞快地向着二楼爬去,并在第二批巡逻队经过的时候,正正好藏身在了阳台的大理石扶手的阴影之后。。。

似乎没有被发现,然而,两人不敢放松警惕,二楼和三楼的某几个阳台上也有火枪营的卫兵,任何疏忽都可能前功尽弃,亲王的书房和卧房按照常理,应该位于顶楼,从屋顶潜入也会相对省事许多。目前看来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然而德米莉亚却隐隐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们。。希望只是错觉。她拍了拍吉姆肩膀,指了指头顶,他们头顶上方三楼的阳台有脚步声传来,看来直接爬上去是没戏了,必须顺着窗沿和墙壁的浮雕横向攀爬才有可能绕开。于是,两人蹑手蹑脚地踏上阳台左边的窗沿,尽量无声无息地爬向离那个守卫较远的位置。

虽然只有两层楼,但在这座巨宅来说,已经是相当的高度,沿着墙壁攀爬虽然是经常做的事情,但德米利亚还是提高百分之二百的警惕,注意不踩空。下方时不时经过的守卫队中,此时此刻任何人抬起头都可能发现他们,然而除此之外真的别无它法,只能留给运气来裁决了。。。

一小时左右的时间,运气似乎待她不薄,两人居然躲过了所有守卫的目光,成功地登上了最高处的屋顶,这里居高临下,夜风习习吹来,让人精神为之一爽。德米利亚快步沿着屋檐行走,企图立刻确认亲王卧室的位置。

咦!?你们是谁?”忽然一声质问从屋顶另一侧的黑影中传来。德米莉亚眼中寒光一闪,必须顺着窗沿和墙壁的浮雕横向攀爬才有可能绕开。于是,两人蹑手蹑脚地踏上阳台左边的窗沿,尽量无声无息地爬向离那个守卫较远的位置。

虽然只有两层楼,但在这座巨宅来说已经是相当的高度。紧贴着墙壁攀爬虽然是经常做的事情,但德米利亚还是提高百分之二百的警惕注意不踩空或发出任何动静。下方时不时经过的守卫队中,此时此刻任何人抬起头都可能发现他们。然而除此之外真的别无它法,原来阴影处还藏了卫兵!刚想到这里,只听破空声响起,而后“啪”地一声焖想,那个卫兵应声倒地,一动不动了。。。

吉姆!我们不是来杀人的!不然后果相当严重!”德米利亚压低声音呵斥道。“我们的目的只是见亲王。

是石头。”吉姆回答说。“没死。

德米听到后松了口气,也就在此时她发现了脚下最大的一个阳台,“是这里了。

两人轻盈地从屋顶跃下,发现这里是一间巨大的豪华书房,此时窗外的风正拨弄着丝绒床帘的一角,里面黑灯瞎火,完全没有人。吉姆静悄悄地听了听,而后带头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德米莉亚跟在他后面,也是加倍小心。可是刚走了几步,忽然她鼻子吸了吸,一把抓住了吉姆的左臂,还没等她开口,墙角的一盏煤油灯已经被人点亮。这时吉姆才看到,四周围静静地站着十五个身穿清一色修身黑制服戴白手套的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轻弩或火枪,静静地对准了他们俩。。。

请让路,如果亲王阁下可以有最终解释权,那么我们今天就是来寻找亲王阁下要个最终解释。”她不紧不慢的掏出自己的密令。

怎么,难道乌鸦和猎犬的约定要在今天终止吗?
那群人明显没有想让开的样子,带头的一个人身材比普通人高大,身上也比其他人多了一件遮掩面容的披风。“哦?那么你应该也知道,这种光明正大的公文也只是针对从正门进入的人,而不是从屋顶。”,他手中一只火枪正对着德米利亚的面门:“不要以为你们是猎犬就有权利深夜暗闯路格雷西奥亲王官邸,就算是你们的皇帝来了,也要先过我们这关。给你两条路,乖乖跟我们到审讯室,或者把这件事闹到你们上头那边,你看着办。

是么?皇帝来了你们会怎样?我想再听一遍,告诉他你们任凭死灵邪术在城市肆虐?还是告诉乌鸦在他的身边安插眼线?”德米莉娅磕了磕足尖,“我要见亲王阁下,请让路。

死灵术么,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危言耸听,威森沙夫特之所以请你们参与调查,就是因为这件事不是单独一个国家的事,可疑的事件同样会波及帝国,不要说的跟你们在义务帮我们擦屁股似的,猎狗什么时候做起慈善来了?教廷对这件事可是深度关注,清理黑巫术从来都是他们的职责,你们的活儿。我们的义务是将你们的调查结果回馈给亲王,保护他的人身安危,这可也是你们皇帝所期待的,所以不管是谁,都有自己的义务。”,那人冰冷地说道:“作为猎狗的人,你不会这个都不懂吧。连高弗雷那家伙本人都还没这么大胆过。”,说着,他靠在了书桌边:“你要做的事很简单,去审讯室把你的调查的进展告诉我们,我们再转达给亲王,他此时此刻已经休息了,不希望被人打扰。”,说着他一摊手,等待德米利亚的回复。

德米莉娅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她的脚步向前迈了一步,强烈的兴奋刺激着她的心脏。让她嘴唇微微翘起,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唾液顺着嘴角向下缓缓流动。她没有正面回答那个男人的问题,而是头也不回的对沉默的弓箭手问话:“吉姆,我问你,当我们说要合作的时候,第一个条件是什么?

彼此合作,互为帮助。”吉姆慢慢的回答。

说的好,但是很可惜,有人却看着自己境内尸骸遍野,不仅手足无措,还能放着更强大不死者进入?请放行,如果你明白我在说什么,那就请亲王阁下给个解释。”德米莉娅停下脚步,她掂起脚尖,足跟一顿一顿的扣着地面。
难道说,乌鸦注定是靠吃尸体才能活下去?”德米莉娅用力吸吸鼻子,“空气中有尸体的味道,感觉真美好。

连你们的皇帝都对卢卡诺亲王礼遇有加,你又算哪根葱,敢来向亲王要解释?”,一旁的一个红发女乌鸦阴森地说道,却被那个领头蒙面的高个子男人打住了,他沙哑地笑了笑,目光轻轻扫过德米利亚的皮靴,“年轻人容易冲动且自以为是,这不奇怪,世上有很多我们料想不到的事,这也不奇怪...但是作为『合作者』,你跑的太远了点,小女孩。以合作者的身份偷偷潜入亲王官邸?”他一边摇头一边离开原本靠着的桌沿,德米莉亚隐约看见他兜帽下的面罩后闪过两丝隐约的红光,这家伙身材比平常人要高,举着火枪的手,皮肤惨白如纸.....然而,同样,她可以听到对方沉稳的心跳。他依旧将火枪对准德米利亚的脑门,慢慢的说道:“如你所说,作为合作伙伴,或许今天我可以放你走,忽略你所犯的罪行,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然后,你再按照同盟间的规矩去联系我们团队里的接头人,分享你宝贵的情报.....”,说到这里,他看了吉姆一眼,“要么....你也可以硬闯,看看你们两个和我们十五个人,谁能最后离开这个房间.....”,话音缓慢却带着隐约的杀气。但就在这时,他忽然话峰一转,“.....不过.....你真的认为.....我们的对你的调查结果一无所知么?.....前两天,你似乎对城内看守所里的一个犯人产生了兴趣,我相信你一定在他那里获得了足够宝贵的情报,你或许可以轻而易举地闯入某个植物学教授的书房,但是你今天走错地方了。

这也值得夸耀么,犯人在你们的城市里关押,巡守受你们的差遣,像提审一个犯人本身就不存在什么秘密。”德米莉娅停止继续磕动鞋跟,“吉姆,你可以回去了,我需要的只是个领路人,其余的事情已经跟你没有关系。我相信,虽然你不擅长怎么受伤,但是假如你想走,谁也留不住。”德米莉娅依然没有回头的对着吉姆说话,吉姆的眼神闪过一道光,他默默的带上面罩。将紧握的弓箭塞在身后。同时将手笼入袖口。
德米莉娅微微偏了下头,接着对那个男子说话:“现在好了,你们现在是十五人面对一个人了,乌鸦有没有更宽心一点?

是么?一个.....『人』?”那个男的突然低沉地说了这么一句莫名的话,“德米利亚.灰葬,你的资料我略有看过......你可别以为高弗雷会为你今天的事买单。”,他忽然将火枪枪口向下,枪柄朝上转了半圈,然后放在了桌面上。“看来你决定来硬的.....很好,我的话也不会重复第二遍....”,他这句话说完,双手空空,完全不介意的样子。其余十四人却顿时变得更加剑拔弩张,一场恶斗一触即发!

你完全没必要如此紧张,”她听到吉姆撤回箭矢的声音,“如果我的同伴想离开,他就一定离得开,而我却不会离开,”她没等对方回话,忽然猛的解下大衣,沉甸甸的黑色大衣抛在她和十五只乌鸦面前。两根根肘棍从中滑出,零散的药水和圣钉,还有短弩和弩矢也从那坚硬的大衣中滚出来,撒了一地。露出矫健的腰身和双腿,腰带闪闪发光,上面别着两把手枪和一排铅弹做成的闪亮皮扣,德米莉娅猛力一扯,皮腰带“铿”的一声,也扔到了地上。
虽然我知道你们不仁,但是我不可能不义。我说过,我要见亲王阁下。今晚如果见不到,我就不会离开。除此以外,我任何多余的动作都不会做。

见德米利亚将武器扔到了地上,却死也不走,那人摊了摊手:“好吧,既然你愿意等,不妨等到亲王用早餐的时间吧。。。如果他愿意赦免你的话。”,说完他对其他人说了句“看好他们”,便转身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双方都不先动手,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么做会引起严重的外交风波,而此刻,显然有一些更重要的威胁等待处理。

就这么干站了半晚,书房内的僵硬气氛一直维持到了太阳升起,窗外楼下的鸟语花香似乎跟此时屋里的气氛形成相当强烈的反差,直到一缕阳光撒在室内的红地毯上,德米利亚才听见楼道里有脚步声传来。门打开了,只见一个着装得体的小胡子男人走了进来,他留着短发,看起来很文雅。他身后跟着昨晚那个高个子男人,依旧蒙着面,不过此时他戴上了手套,更加让人看不清晰。
听说有人大半夜闯入亲王宫,让乌鸦们十分难办啊。”,那男人摘下手套,然后眯起眼看着德米。“文森特.伊斯特威尔,卢卡诺亲王的私人议事官”,他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然后等其他那些乌鸦让开后,径直走向书桌后富丽堂皇的座椅。

德米莉娅跟在后面,一言不发,她的手在兴奋的颤抖,已经不知道深呼吸了多少次,但是依然无法平复剧烈的心跳。只能感觉到胸膛似乎就要炸开。她举起自己的手掌摆在眼前,纤细的手指不安份的扭来扭去。让她不禁伸出舌头,在自己掌心里舔了舔。
亲王阁下在哪里?

你的事情亲王大人已经听说了,无奈他有要务缠身,今天一早已经坐第一班飞艇前往加百列,预计一周以后才会回来,在此期间,他嘱托我代为处理你这边的事务”,文森特一边说一边坐到了书桌后的沙发椅上,“你的调查结果亲王也已经知晓,他决定赦免你这次的闯入,并托我带给你两个问题,第一,你们是否确定村里的事情跟你所知的消息有关,第二,你们是否已经确定对方的位置以及下一步行动?在你回答这两个问题之前,我想我们也有必要表明一下诚意,与你分享一些这几天的调查结果。”,说完他向一旁伸出手,身旁的乌鸦立刻递上了几份记录。
自从你乔装审讯那个犯人以后,我们的乌鸦详细调查了古斯塔夫这个人,去年一年间路经路格雷西奥的名叫古斯塔夫的人,在登记中一共有85人,其中有各种职业的,各种身份的,这里面身份可疑的有6人,其中可能跟禁术扯上关系的却只有2个。他们中的一个在去年夏末离开了公国南境,前往雪山或南部任何区域。
说到这里,他从那份资料中,抽出一张画像,摆在德米利亚跟前:“古斯塔夫。维克多。弗林斯勋爵,圣光帝国伊尔莫拉人,曾经家世显赫的没落贵族,因为过度钟情于医学与炼金术而散尽家财,后来传说他因为做了一些禁忌的实验而遭到举报,之后便不知去向。这大概是五年前的事情。
文森特一边说一边往沙发上一靠:“在调查出身份以后,我们原本可以进行大面积搜捕,但无奈最近城里要进行的大事不少,一方面武斗大会即将举办,各国精英贵族齐集,在安全保障方面必须投入更多的人力,另一方面我们不认为行政上单纯的边境封锁排查或普通的巡守队搜捕可以将一个危险的禁术使用者轻易找出来,我想你也切身体会过了,这家伙并不好找。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联系埋葬机关的缘故,我们所面对的,明显不是疾病和简单的罪犯,这是你们的专长,不是我们的,而威胁却是双方的,也绝不是路格雷西奥能够纵容的。这就是你在这里的缘故,你们的任务是将这类威胁找到并消灭,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最大程度地提供技术与情报协作。
他似乎并没有想等德米开口,继续说道:“另外我们已经基本可以确认,这个古斯塔夫,与杰赫达巫神教没有任何牵连,所以,巫神教从中作祟的可能性似乎可以排除了。最后,”他在资料里面翻弄了一会儿,抽出一张图,上面用铅笔细致地描绘了一个脚印,那不是人类的脚印,而是某种野兽,脚印是印在一面砖石墙上的,而上面还伴随着五道锋利的抓痕。脚印的边上用数字标明了长和宽,分别是一公尺和75公分,按照脚印来看可不是一般的大。“昨天,我们的两个同伴在城西进行调查期间失踪了。虽然我们进行了严密的搜索,但还是无法找到他们,唯独在圣约翰教堂的后院墙壁上发现了这个印记。
他目光紧盯着德米利亚:“之后我们对教堂的人员进行了审问,并且搜遍了附近区域,都没有发现什么。所以,”文森特靠近桌边双手交叉对德米利亚说:“你可以回答之前的问题了,第一,你们是否确定村里的事情跟你所知的消息有关,第二,你们是否已经确定对方的位置以及下一步行动?

第一个问题,很明显,我们缺乏真正的证据,但是古斯塔夫有充分的嫌疑,在雪山获得了失落的死亡之书,而随着我追踪的痕迹,前往沙漠是不实际的,因为那里缺乏人迹稀少,但是从雪山通往西北,就是公国,这里明显有更多天真的民众,更何况,越来越多非疾病性僵尸从边境一路通往首都,足以说明死灵术已经被人为的散播。至于潜伏在雪山?很不幸,据我们在雪山的眼线消息,豪夫曼三城刚刚经过可怕的动乱,边境的大量人力被收拢到中央地区,比起潜伏雪山,出逃更为容易。第二个问题,尽管无法确定对方的行踪,但是我似乎找到了更好的方式印他出现。

说说你的想法。

如你所见,我这次进入公国边境的时候,一伙奇怪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这群人的打扮奇形怪状,虽然他们言之凿凿的说自己是个马戏团,但是其中几个人身上明显有魔法的痕迹。我跟踪了他们几天,起初我觉得这些人没什么头脑,直到前天我审讯了那个傀儡师,我才知道,原来这些人亲眼见到了死灵之书的回归。因此,我也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些人既然见证了那本书的重生,那么必然和那本书有着某种奇妙的联系,我们只需要对这群人严加掌控,说不定他们就是带我们找到目标的最佳线索。尽管乌鸦在这座城市权势很大,但是你们的作为明显令有一些贫民开始不满,而我们虽然经验丰富,可是融入城市依然需要很多时间。如果借用那群奇怪的人的经验,说不好有奇效。
此人情况特殊,我们要尽可能为他的放行做一些方便,但是也别让人起疑。除此以外,我还有一个问题。”德米莉娅顿了顿,目光突然更加凄厉。“不知道事务官阁下能否解答。

如果属于本人的权力范围,或许可以。”文森特盯着德米利亚的双眼。

罢了,看起来您对此并不了解,我也没必要将公国拖入这件事情当中去,或许亲王殿下才能给我最好的解释,感谢你,事务官阁下。请你记住咱们之间谈过的事情,明天我就会有手下监控那群奇怪的旅人,如果有可能,还是请您尽量提供帮助,祝你身体健康。”德米莉娅不太想继续问下去了,她觉得跟这个不知内情的事务官说得太多,有些浪费时间。“请原谅我一时的冲动,不过看起来以后这种拜访依然不会少。如果还有紧急状况,就请您原谅猎犬的叫声吧!”她鞠了一躬,同时身体一寸一寸的向后撤去,看起来是不想继续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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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9 23:05:3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4-7-12 09:33 編輯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格里姆发现自己依然有点头晕,这半桶杜松子酒不可小觑,周围人生杂乱,酒会的酒客们依然有一些留在酒馆里没走,有的兀自低头喝着闷酒,有的则耍着酒疯大声喧哗,安东依然满面红光笑脸迎人,只不过此时其他打工的帮手似乎没剩下几个了,估计都去歇着了。时间已经将近后半夜,外面的大街一片寂静,与屋里嘻嘻哈哈的情况呈现鲜明的对比。这时一个酒客走到还没坐起来的格里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喂!老兄,我看你酒量也就这么回事嘛,哈哈,怎么样啊?那个赌还算数不?现在正好是时候。

赌?什么赌?”格里姆大着舌头回答,他已经醉眼朦胧,头晕脑胀,但是依然不忘了逞强。“我可是说话算话之人,但是我怎么记不起来你在说什么?

来来来,你们几个都过来!刚才这位老兄说啥来着?”那人对着几个剩下的酒客招了招手。“你真不记得啦?我们刚才打赌,谁敢在后半夜去西城郊外的墓地呆半个钟头。谁撑到最后就谁赢。

不过依然是之前所说的,那里可不安全”另一个酒客神秘兮兮的说。

我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滚开滚开!别拦着我!老子不仅要待半个小时,而且还要抓个幽灵吓死你们这群胆小鬼,一群死人你们也能害怕!”格里姆酒劲上冲,他从凳子上滑下来,歪歪扭扭的要朝城郊的墓地走去。

喂喂!等等!”那个一开始跟他打招呼的酒客说:“赌金20金币,你确定?嘿嘿,我来和你赌,看是你呆的时间长还是我。”说着他站起身披上外衣。

其他酒客中忽然有人说:“你们要是被行尸吃了,嘿嘿,我们可不负责

哪有什么行尸,谣言而已。

我如果跟你说我真见过呢?”其中另一个人突然说,“我没别的意思,但是如果你们真出事,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他说话口气有点严肃,“我先给你说说我的经历,矮子你也听听。
他一边说一边喝了口酒,“那天是太阳落山,我们正运着一马车的干柴往城里赶,你也知道城西树林茂密,那里的木柴往往是上好的。然后我们就路过了那片荒塚,我不是没见过坟墓,但那天我在车上就觉得气氛不对,前面莫名其妙地就起雾了,天色越来越晚,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头,你们说这么大的浓雾哪里冒出来的?

然后呢?

然后,雾太大,两米开外看不到景色,你们都知道,那个钟头,那个地方,巡守队都很少经过,当时车夫就放慢速度了。我警惕地看着周围,让他小心认路,谁知道。。。”

“谁知道?” 其他人兴冲冲地问到。

真的撞到了!

“什么?”

车轮子,撞到了一个硬物,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个,半残的墓碑,再后来的事情听了以后,我看你们今晚不会敢去那里。因为我确信当时我们在浓雾中看到的人影,那不是人,而是行走的尸体,他们穿着跟我们一样但是破烂的多的衣服,然而面部腐烂,声音带着呻吟。车夫当时吓得猛抽马鞭,我差点因为颠簸掉了下去。但是朋友们,我知道我的眼睛看到了什么。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胡乱打这个赌。

哈哈”,穿好外套跟格里姆打赌的男人笑着说:“危言耸听,你们信不信他比这矮子醉的还厉害?哈哈哈哈,矮子,我们走!其他人愿意跟来就在墓地外围做个见证呗

别他妈废话了,快走快走!”格里姆已经不耐烦了,催着那个人快点动身,自己已经站在门外了

一群人就这样借着酒劲,兴冲冲地走出了酒馆,趁黑来到了西城郊外的小路上。“顺这条路走,3公里以后往左看。”跟格里姆打赌的人兴冲冲地说道,同时他加快了脚步。后面跟着的几个酒客跟在格里姆身后,似乎是刻意想要他和另一个人走在前头。直到最后,几个人到达了一片小树林前,带头的男人对格里姆勾了勾手指,让他往左走,两人穿过几排树木,眼前赫然出现了一片寂静的坟地。
此时此刻,四周环绕着淡淡的雾气,残破的墓碑露在草皮之上,有一些已经倒在那里,显然太久没人来过了。

哈,就是这里了,呐,规则很简单,我们两个分头往前面深处走,直到到达墓地中心区域,其他人就在这里等着,”他指了指里面,格里姆隔着雾看去,似乎这个区域确实蛮大的,不过因为都很平坦,应该可以彼此看得见。

怎么样?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先进去了”,那人大踏步朝着坟场深处走去

嘿,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看看谁最后吓的叫娘。”格里姆也迈开步子,这里寒气森森,周围居然连个虫叫都没有。

喂,你们看我!”格里姆醉意朦胧的躺倒在一个空坑里,“我是沉睡之王……”格里姆阴阳怪气的在坑里呜咽的又爬起来,然后哄然大笑。

其他几个人也被他的滑稽样子逗得笑了起来,然后他们边聊天边坐到了墓地外围。而格里姆则向着深处继续走去。

不知什么时候,雾气开始越来越大了,格里姆刚对着一个墓碑撒完尿,口中还吹着口哨,这场打赌明显对自己来说是小菜一碟。他晕乎乎地绕着两个墓碑转了两圈,终于只撑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这酒太他妈够劲了!这一带湿气浓重,不一会儿,能见度就已经不到一米了。突然间,一声惨叫从他右手边传来,格里姆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这还没到5分钟,就这么窝囊了。”格里姆喷着酒气。“赶紧给钱吧!窝囊废!明天我就到酒馆去找你!你要是不还钱,我就把你脑袋揪下来!”格里姆没挪窝儿,他看到身边一个墓穴里居然有具打开的棺材,他毫不犹豫的躺在棺材里,顿觉浑身舒畅。
躺在棺材里的格里姆,听见另一边浓雾中的惨叫声响了一会儿,然后就静下来了。四周再次变得无声无息。

一群窝囊废。”格里姆咒骂着,不过他还是爬起身,骂骂咧咧的冲着他们喊叫的地方走过去,夜晚的露水滴在他脖子上,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一下让酒醒了一分,此时他才发觉周围已经十分安静,格里姆脊背有些发凉,不禁闭上嘴,慢慢的走过去。

浓雾的深处,隐约有物体在草地移动的声音,格里姆每一步都尽量走的很轻,也相当小心,不一会儿,借着天生的昏暗视觉,他似乎可以看到雾中的一个轮廓,当揉眼仔细看过去时,本来只醒了一分的酒劲,顿时又醒了5分。
雾中似乎有一个个头庞大的黑影。那东西比格里姆要高大得多,大约3米有余,看上去形状更是怪异:背上长着三根粗大的锥形尖刺,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它似乎是四足支地,然而,与其说是足,不如说是锋锐的利爪,隔着雾气,格里姆隐约发现它的前足和后足大小不成比例,粗壮的后足支撑着地面,而树杈般枯萎的前足则枝节修长,它背后除了尖锥以外,好像还有类似蝙蝠翅膀的膜翼,而两侧还长着正在慢慢蠕动的长蛇状物体....
此时此刻,那东西正在啃食着什么,树杈状的前足上似乎有一个人形物体,格里姆可以闻到一股尸体腐烂的臭气,以及浓烈的血腥味。

什么玩意?”格里姆还是有点醉意,胆子也比平时大,他蹑手蹑脚的一步步接近,想看的更清楚些。

似乎听到了他的低语,那个东西也突然间停了下来,将那个看上去像是脑袋的东西转向格里姆走来的方向,格里姆可以听见一种类似野兽的低沉喉音,而后,他看到那家伙把前足抓着的人形扔在地上,缓慢冲着自己爬来。令他感到意外的一点,是那东西的脚步声居然轻到几不可闻,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我一定是喝多了。”格里姆翻着白眼,挠着后脑扭头往回走,他很清楚自己看到什么了,但事实上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全身装备半点没带,这时候上去无疑于送死。

他才刚走了几步,身后本来就轻微的脚步声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突然间的寂静让格里姆隐约感到一阵不适,回头看去,那个黑影此时已经无影无踪,就像是消失在了空气里....

格里姆半醒半醉,但是他很清楚这里已经不能久呆,就在刚才那个怪物转头的一刻,格里姆看到了它模糊的样子,那根本不是什么生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矮人下意识的按着自己的腰,匍匐身体,慢慢的向着远处一个宽阔的墓碑爬过去。

……

深夜,喧闹了一天的大街再次恢复宁静,帕廷顿酒店也结束了各种浮华的晚宴,客人们此时都已经熟睡。羽落弦在房间里陪伴自己一整个下午,这让忆璃感到安心,两人就这么一直聊天聊到晚上,她依然感觉有点头疼,但已经没有大碍,然而昨晚发生的一切让她没什么胃口,反而一直惦记着水璇,不知道他去看望水玉回来了没有。羽落弦见她不吃东西,也不打算去吃晚饭了,依然握着她的手,陪在床前,计划着明天的行程,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忆璃再次睡了过去。见她睡熟,羽落弦轻轻站起身,熄灭灯火,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卧房。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阵大响惊醒了忆璃,她慌忙间,挣扎起身,只看见窗台边白色的纱帘正在凌乱地浮动着,原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阵大风,将阳台的门给吹开了,一时间屋里面凉嗖嗖的。
好大的风……”忆璃翻开被子,把衣襟裹紧,下床走向窗口:“这么大的风,一定是要下雨了。”忆璃伸手搭上窗子的把手,把窗子关好,又把阳台的门也关上。外面的天空阴睛不定,温吞吞的看不见星月,却有一丝丝棉花一样的薄云,看上云雾蒙蒙的。

忆璃的心莫明的烦燥起来。想起昨夜小巷中的雾,忆璃就不舒服。

此时这说不出是不是雾的东西,也让忆璃生出被某种东西死死缠住的感觉,挣不开,逃不掉。
回到床上,把被子拉到下巴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忆璃呆呆的出神,很多事情游丝一般划过脑海,可就是串不成一串。忆璃懊恼的又把被子掀开,看了看对面柜子上的座钟,已是后半夜了,这个时间也不能去找羽落弦说说话,只好叹口气,把床边桌子上的随身塔罗牌抓过来。
忆璃从小手能抓住东西起,就开始玩塔罗牌了,到现在也不知道用旧了多少副牌,这一副还是当年离开家时特意选的,一直带在身边,每每有想不明白的事,就摆个牌阵看一看。

摸着牌思索了片刻,忆璃轻轻念起咒语:“知我心,答我问,印证我心中的倒影,阿尔卡娜给我清晰的世界。我的牌,请告诉我,怎样才能完成精灵校长的嘱托,破解城中危机?

然后,手指轻轻抹过牌的背纹,一丝辉光在指尖下亮起,有零星的光点在一些牌上停住,久久不灭,忆璃将这些闪着辉光的牌捡出来,在床上摆出一个钻石牌阵,趁着亮光未暗,轻轻翻开了牌。

第一张牌,告诉我是什么人在操纵这一切的发生……”随着牌被翻开,一个身穿长袍挡着脸的人站在牌面上:“隐者。”忆璃点点头,确实,策划操纵这事的人,当然是隐藏在暗中的人,那的目的不可吿人,他的行动令人不解。

第二张牌,告诉我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牌翻开,忆璃皱眉,是一张恶魔:“一个……有力量的、爱用计谋、把他人耍弄于手掌的人……不,也许……”忆璃盯着那半人半羊头上长角的恶魔思索着:“也许……根本不是人类……

第三张牌,我要到那里去寻找他的线索?”牌一被翻开,忆璃就一惊,那是一张被催毁的高塔。“这是什么地方?旧城堡?……不……不……更接近死亡的地方……墓地?”忆璃的心上划过一个念头,随后,不知是心里有所感,还是真的,一股冷冷的风从背后吹来。忆璃裹了裹被子,回头扫了眼身后,虽然她明明知道那里只是一面墙,墙上还挂着一副绘着花朵的再普通不过的油画,门窗早被自己关住,根本不会有冷风吹过,却总忍不住再回头看一眼。
贴着素淡墙纸的墙壁再正常不过,那副被灯光晃得忽明忽暗的画儿也没什么异样。
忆璃盯着墙看了半晌,终于又继续把心思回到手中的牌上。

第四张牌,找到他以后……危险有多大?”忆璃还记得自己晕倒前,冥冥中那急切的阻止声音。牌翻开了,果然是忆璃最不愿看到的,宝剑三。忆璃吁了一口气,仰身躺倒在枕头上。
一个藏在墓地里暗怀目的神秘人……或非人,带着最最危险的企图,找到自己。

等等!我为什么会用到找到这个词?”忆璃发现自己额角冒出了冷汗!想起来了!自己晕倒前,一个声音在狂笑着叫喊“找到你了!女祭司!

忆璃腾的坐起来,感觉自己的呼息在黑暗里急促起来。

知道自己是女祭司的,只可能是阿卡那的召唤师们,那么说……这是阿卡那战争的一部分?那么说,这是……专门来找自己的?这一切,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说……这危险,也是冲着自己来的!
忆璃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手不自觉的抚上手环……那里面,有自己的牌灵—女祭司。
当初诺克斯和伊利雅对自己说过阿卡那战争的事,但很多东西自己仍不甚明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了,所谓的阿卡那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二十二个人随时可能相遇、相争、相残。
忆璃咬了咬嘴唇,抓过床上散落的牌,随意抽了一张。
是阿卡那召唤师来找我的吗?”忆璃没有管牌面是什么,只是快速的扫了眼牌的正逆位。牌是正位。结果毫无疑问,自己想对了。
几乎不假思索,忆璃问出第二个问题。“阿卡那召唤师与城中发生的事有关吗?”这次,牌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忆璃手中出现的是一张空白牌。
忆璃皱着眉,快速抽出另一张,把问题明确了一些:“阿卡那召唤师跟尸变和僵尸事件有关吗?”没想到,牌明明白的显出逆位,并且是一张意味不明的宝剑六。
忆璃的眉拧得更紧。想了想,抽出一张牌。

路城的图书馆里,是否有阿卡那战争的资料。”牌是正位,那么,也许自己应该去请那位美丽的精灵校长帮助,去图书馆找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资料了解一下。可了解之后呢?

忆璃快速的想了想,“这件事要我自己去解决吗?”这次抽出的牌是逆位的。自己的力量还是不够吗?那么谁能帮自己呢?又如何帮自己呢?
以我现在的能力,可以对付这次的危机吗?”忆璃提着一颗心问出这个问题,牌却毫不留情的显现出逆位牌。
忆璃盯着手中的牌,手心冰凉。
我必须一个人去面对吗?”空白牌再次出现,忆璃不愿去想,这是牌在提醒她,她,其实可以选择逃避。可,忆璃是会逃的人吗?逃就能化解危机吗?人家现在是明明白白的找上来了。
忆璃说不上是轻松还是更紧张。

这次来的的牌灵是……死神吗?”这问题一出,手中赫然翻开的就是一张死神!穿着隐者长袍的死神正在对着忆璃微笑。忆璃对着那双眼睛看了一会儿,又有一阵冷风突然划过忆璃的脖子,这次,忆璃却认不是自己的疑心所致。
再次回头,一切依然如旧,但忆璃就是死死盯着那副画,因为,她发现,那画面里的花朵,其实是一朵朵黄色的玫瑰,还有一丛丛针叶松枝。
没转回身,忆璃盯着那画又提出了一个问题,头也没低的抽出一张牌,眼睛始终盯在画上。
死神,不一定是……死神,这次你是带着善意来的吗?”逆位出现,忆璃其实已经了然。
灯光突然闪了几闪,画面中的黄色花朵阴睛不定。忆璃仍旧盯着它。

我能找到帮助我的人吗?”正位牌出现,忆璃扫了一眼将那牌在手心里惦了惦,轻轻叹了口气。
下面要怎么做呢?忆璃发呆坐着,心思转动。

下午,本来跟羽落弦商量着明天仍去金狮子打听一下老乞丐的事,现在看来,自己遇到的与城里目前发生的事不是一桩事件,自己的心思也许要分做两头。羽落弦的伤要治,所以答应校长的事要做,自己阿卡那的事也要马上行动起来,找到能帮助自己的人。可这两件事现在看起来都毫无头绪啊,忆璃揉揉额角,心里发烦。凡是问到如何去找到帮手或线索的问题,牌就会显出空白牌来,说明现在时间未到,或目前结果未明。预言师到头来依然要靠自己,这个世界公平,就算你先窥得天机,依然逃不开机缘巧合。
但无论怎么样,都要先捡一头做起来,光在屋子里发愁是没有用的。忆璃裹着被子,慢慢放松身体,脸埋在枕头里,低声嘟囊:“不管是谁,光吹吹冷风吓人有什么用。不想出来就别出来了,我累了,要睡觉!”赌气的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现在就死神站在我床前,我也要睡觉!
快速大量集中占卜十分耗费身力和灵力,现在的忆璃真的是很累。

忆璃?醒了么?”第二天早上,羽落弦收拾妥当,便来到忆璃的门前,笃笃的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动静。
还没有醒么?羽落弦观察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大概,是太劳累了吧。他又到酒店中转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再度返回忆璃的房间。
忆璃?”羽落弦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反应,不禁有些担心。他叫来服务生,想办法打开房门。
忆璃?你还好吧?”羽落弦坐在她的床头,轻轻拉过她的手腕,关切的问道。

忆璃死死闭着眼睛,就是不想睁开眼睛,直到羽落弦拉起自己的手,才叹口气睁开眼,对上羽落弦的眼睛,心也跟着一颤。
虽淡然,却有一抹关切挥不去,忆璃总是沉迷在羽落弦这样的注视下。
羽……我有话跟你说。

嗯?发生了什么?”见忆璃神情凝重,羽落弦也不禁认真起来。

忆璃咬着唇想了想,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半天才慢慢说:“羽,我跟你说过我在落下悬崖时,经历过一次圣苑的考验吧?

羽落弦点点头,道:“我记得,你说遇到了一个牌灵是【月亮】的召唤师,还看到卡夏和【愚者】的牌灵,或者【千年】?还有【逆位】的女祭司在攻击你们……是这些么?

“嗯。”忆璃点头:“二十二个召唤师,二十二张牌灵,为了一个我到现在还不甚明了的原因,进行一场战争。其实上次圣苑内就是一次战斗,只不过,月亮牌灵那次跟我站在一起,但二十二个人,不会永远都处于同样的立场,这场战争,是我不能选择不能逃避的必须!”忆璃摇摇头:“现在,我可能遇到了另一个……一个强大到我没有希望赢的对手,他就是冲着我来的,他在找我。

不要着急,”羽落弦握住她的手,“你也不明白……战争的原因么?这二十二个召唤师,又是如何选出来的呢?会是你们魔族的人么?

不知道……全不知道……”忆璃摇摇头。为什么会成为召唤师,为什么会有战争,这全都不知道。
我想,我会成为召唤女祭司的人,是因为,伊利雅本就是我们光族的人,而且是跟我血缘很近很近的祖先,她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她……是一位能力很强大的魔法师,而且……她是一位女祭司!

原来如此,这么说,这次的对手也是一个有背景的魔法师才对。不过,这些牌灵是否也有区别?”羽落弦回忆道,“自从来到西方,我也听闻过许多神灵的传说,据说崇尚光的族系就分别祭祀的不同的神灵,那么,这二十二位牌灵是否也分属不同的阵营?有没有那些是与女祭司相同,或相敌对的呢?如果知道了这次是哪个牌灵,是否可以知道他的一些特点呢?

忆璃摇摇头。
长长叹口气:“这些我都不知道。只是上次在圣苑,诺克斯当时没有与我为敌,他只是告诉我,阿卡那之战开始了,沉睡的力量在苏醒,而且,他说,下次见面,再难分敌友。这战争,就像是牌灵召唤师逃不开的宿命,一但开始,没有结束。

阿卡那之战……”羽落弦思索了片刻,“二十二个召唤师的战争……不,一定没有无理由的战争。或许赢得了战争的人可以获得某种力量,甚至,不仅是单独的召唤师,而是一个家族……伊利雅……你们家族之前可曾出过女祭司?

嗯。伊利雅,是上次在遗忘城遇到的,她是大约五千多年前我家族的一位祖先,一个魔法神童,三种体系的魔法都修到了大师级,她……是一位女祭司。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羽,你见过的,就是我召唤出来牌灵时,在我身后出现的影像。”忆璃抬眼看看羽落弦:“我想她跟我的血系非常近,所以……她才会找上我吧。

你可以和她……嗯,沟通或者交流么?”羽落弦问道,“料想阿卡那之战不只是从这个年代才开始,是否可以问一问她呢?

不可以随意召唤牌灵的,那是亵渎神明。”忆璃摇着头:“我只能用其它办法知道。嗯,比如,去找精灵校长,借用她的图书馆。
说到此,忆璃突然想起什么,抓着羽落弦的手:“羽,其实……我不想做女祭司的……我……

忆璃……”羽落弦看着她,握住她的手。虽然不明白女祭司意味着什么,但把如此的重担压在这样一个女子的身上,实在是令人怜惜。
忆璃,”羽落弦轻轻说道,“等这场危机结束,等把水旋水玉送到圣光,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一起走,一起看,好吗?

。”忆璃回握着羽落弦的手:“相公,我……真的想回家,我想爷爷和妈妈,还想我的小弟弟……我想……”忆璃微红了脸:“我想让他们认识你。

羽落弦笑了笑,柔声道:“好呀,我也想知道忆璃的家人是什么样子呢。过了这些年,想必他们已经理解你当年的心意了。

忆璃抿了抿嘴,心下想,有些事,不如现在就说出来,让羽落弦明白自己的处境,会更好。
于是,望着羽落弦的眼睛说“不过,他们也许不会接受一个人族来娶他们的银血女孩,他们不会接受我的银血出现在一个人族的身上。所以,也许我们面对的,将是全家族的反对,甚至他们逼迫我们分开……

羽落弦沉默了片刻,缓缓的说道:“忆璃,我不希望你和家人有什么过节。我希望能够陪着你,而我明白,作为一个人类,我的时间是很短暂的。能够在有生之年为你点亮一盏路灯就已足够。我不想要看到你和族人反目,我所期望的,只是你能够幸福……不仅是,几年,几十年,而是希望你可以永远,永远的幸福下去……

忆璃心里一堵,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是她和羽落弦之间不能消弥的问题。一个几十年寿命的人族,一个几百年寿命的魔族。一个血系重于生命的魔族,一个不被接受的人族。
世间安得双全法?要忆璃如何走上这条两难路?
一时理不清,忆璃心里叹口气,那就先不去理。
深深吸了一口气,再说慢慢的换个话题:“羽,还记得沙漠里我负伤的那次吗?是你每天照顾我,所以,我的……身体,你看过的,是不是?

你是说……那个纹身?

忆璃点点头。

嗯……感觉是很复杂的一种纹饰,是你们一族的仪式么?

那是一个咒语。”忆璃轻轻的说:“从出生起,用特殊的染料纹上的一个咒符。只有我在立志承载家族的真正能力时,这道咒符才会启封,而我因此继承家族的天生能力,成为预言师。但同时,我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忆璃解开胸前的衣扣,露出咽喉下的金色翅膀痕迹和胸口上的金色龙爪痕迹,给羽落弦看。
金色的光泽在雪白的肌肤上流动,隐蕴着神圣的寓意。

代价……是什么呢?

忆璃指尖抚过颈下:“封言。”指尖下滑,抚过胸口:“封心。
慢慢扣好衣扣,忆璃轻轻道:“封言,就是我不能说出我预言出的影像和结果,如果说了出来,我会受到加百列的惩罚。封心……哪一天我真的封上自己的心,我的纹身将会自动生长,将双臂缠满,直到手腕,那时……就是标志着,我可以做一个女祭司了。封心,是封住情爱,此生不能爱上谁,不能嫁给谁。

原来如此……”羽落弦点点头,一时间,他的心中很是复杂。如果担负起一族的使命,也就无法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了吧。无法维系正常的关系,无法体会平凡的快乐……这种感受,自己是否能够理会?
不,并不同。自己已经,彻底的放弃了……
家族,亲人,所有的一切,已经,不会再回去了。
多少年来,从未问过自己是否后悔。没错,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没有。
忆璃……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家,是非常值得庆幸的事情;有一群关心你的人,多么值得珍惜……我,失去过许多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不希望你……不希望你像我这样,没有一个称为家的地方可以想念,没有一群称为亲人的人可以呼唤……”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渐渐的消融于虚无。
一缕苦涩在心中漫开,他看了看眼前的人儿,如此美丽,如此圣洁,像是云端绽放的金莲,明知无法企及,却难以移开视线。
他的眼中泛起一丝忧郁,像是无法下定决心一般,他轻轻叹道:“我……不求能够得到你家人的认可,也不求能够比及你的位置,这对我来说都太过于遥远;只是这样,看着你,留在你身边,就已经是莫大的喜悦……

羽,我同样不求你能得到我家人的认同,但是我有你,就要你。”忆璃搂住羽落弦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前:“男人的家,本就是女人给的。或在东韵,或在沙漠,只要我们有一间小房子,有一个小院子,有天天能看见的你,有天天能看到的我,那就是一个家。没有家族的支持和接纳,又有什么呢?”忆璃慢慢的说着,心酸得眼睛上泪水,她多想就像东韵那些普通的女孩子,嫁一个心爱的相公,安静的织布、种田、生子,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可是现在……
羽,等这一切过去,我们就去安一个我们的家,这样,你就有家可以回了……为此,就算面对所有二十一个召唤师,我也不怕,我一定能平安的赢,虽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虽说我要面对的,是……死神!
忆璃抬起头:“羽,让我去,自己去……我不想你靠近他们,太危险。

忆璃……”羽落弦轻轻的抱着她,瘦弱的肩膀却支撑着不屈的倔强。如果,如果能够拥有一个这样的家,荣华也好,权势也好,一切都不足以企及这种普通的幸福。在从前,这只是奢望;而如今,这个梦想从未如此接近。并不清楚自己是否有权利去获得幸福,并不清楚这幸福的影像是否又是一场水月镜花;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想再次失去发誓要保护的人,不想让可以触摸到的梦想从指尖流走。因此,宿命也罢,死神也罢,自己绝对不会让步。
忆璃呀,”他微笑着,说道,“也不要太逞强呢。有时候,试着相信和依赖别人反而更好。我知道这很不容易,但是,你可以尝试着相信我,相信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愿做你的守护者,既是危险,更不能让你独行。我想和你一起分担,一起战斗,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伏在他肩膀上,忆璃无声的点了点头。手,却搂得更紧,仿佛自己一松手,这个人就会失去踪影一般。
学着依赖他,学着相信他,两个人,才能一路携手天涯。
忆璃的眼泪真的流了下来,只是,她没有抬起头,只是一直搂着他,搂着他……

……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埃里克急匆匆的寻找斯巴达帮忙的时候,却连续两日都没找到,同伴们白天出门游玩,晚上也不知道几点回来。守着莫大的一个房间,埃里克只觉得有一身力气却没处发泄。“真是万事不如意!”他不满意的在进城的第四天里转悠了一个上午,斯巴达依然是没见到,不过他却将牛车上的行李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又练了一下午枪尖扎苹果。

长枪扎苹果?好奇特的练习方法,你不怕苹果被推到地上?”身后传来一声口哨,埃里克回头看去,只见正是斯巴达的贴身护卫,金头发的兰斯。他一边走上前一边正在脱下自己的白手套,似乎是刚从什么地方回来。

啊?”埃里克还在大汗淋漓的对着苹果反复练准头,一瞬间没意识到是谁问他,回头看到是兰斯,顿时迅速收起长枪。“我的天,你们这些天去哪里了?斯巴达陛下呢?有大事找他商量。

大事?什么大事?”兰斯莫名其妙, “陛下应邀出席亲王的宴会,顺便跟公国洽谈了一些飞艇航线的互惠事宜。估计直到亲王去加百列之前都会比较忙吧。”他抬头看了看埃里克两米多的长枪,“你打算步战用这家伙?

这实在麻烦,你得看看这封信,如果斯巴达陛下不来,保释金简直贵的如同抢劫,我想如果借由他的关系,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的朋友少些麻烦。”他把耐门的信递给兰斯,同时看了看手里的长枪。“其实我原来也用过这样的武器,但是那都是骑行的时候威力更大,而步战我还是擅长单手武器,只是现在我的盾牌也没了,或许两手使用这杆长枪,效果会比单手好的多。

兰斯似乎还是没搞懂为什么他不买个新盾牌,估计以他的白目程度,埃里克如果不直说自己没钱,他估计也无法自己琢磨出来。“其实,挥拳头也不至于,听说竞技大会会给不带武器的人分配标准化大赛用器具,依我看你除了缺武器,其它铠甲方面倒是比标准护甲要好一些。”说着他耸了耸肩,“我也在考虑要不要参赛,如果陛下行程太急估计就没戏了,不然咱们还可以过过手。”将信叠好,塞入衣服内的口袋,他招呼埃里克跟他一起去找奇奇莉亚。

等等,你很善于使用这个吗?说实话,我只去找的朋友指点过一点基本功和基础动作,但是更加富于技巧性的确实一点都不会。

你是说骑枪?”见埃里克跟了上来,兰斯一边走一边摇了摇头:“拜昂的步战还是以短兵刀剑为主,作为海港王国,更加重视海军和远程部队,那么点地方,骑马战的机会少得可怜,这么长的长枪要打出名堂来难度还真不小。我觉得你如果要用这个,最好除了盾牌,再买一匹马。”说着他拍了拍腰间的剑柄:“我擅长剑术,细剑也可以,单手长剑也可以,不用盾牌的打法,至于水平,还是可以让斯巴达陛下放心的。所以我们离开之前如果你决定用单手剑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对练一下。

我除了没用过细剑,但凡单手武器都使用过,不过我感觉我的左手还是更适合盾牌,至于双手武器,只尝试过大锤。不过我现在没钱买,怎么跟你对练?你那里还更好的武器吗?

这个好办,”兰斯说,“我还有两三把后备武器,先借你玩玩,可惜就是没盾牌。我们先处理奇奇莉亚这边,再细说吧。

不行!”白净的手掌猛地在桌面一拍,奇奇莉亚表情严肃之极:“这样路国的人会对斯巴达陛下怎么看?带着禁忌的法师来到别人国家袭击贵族小姐?这可不单单是外交问题,禁术一旦被教廷的人看到,你们应该知道会有多严重的影响。你去监狱探访过他了?”她望着站在桌子后方的兰斯和埃里克:“那么这就意味着此时此刻我们都已经被盯上了。路格雷西奥的情报网很快就可能联络教廷的人。而且那家伙....”想到耐门她不禁有点火大,这个阿苏尔人完全不顾同伴的安危,只知道自己打得爽,真是太不象话了。“总而言之,这件事绝不应当扯上斯巴达陛下。我们跟那个人旅行的时间也不长,谁知道他来公国这么做是不是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

去他妈的,我也不管了!”眼见奇奇莉娅说得在理,又想到耐门平时那幅不知轻重的样子,埃里克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亏得这几日还对他如此挂心,可是到头来再想想,谁知道那小子到底再搞什么鬼花样。自己本来就对此人不甚了解,而对于他本人为什么稀里糊涂的跟自己混在一起,埃里克也实在没心思去深究了,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无比烦躁。

……

午饭时分,水旋从医院回来,向羽落弦和忆璃讲述了昨天的见闻。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奇怪的人呢,”羽落弦思索了片刻,道:“听上去,似乎是个厉害的法师。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直待在这个城市里,如果是的话,倒可以打听一下流浪者失踪的事情。

我们最先知道城里出现异样的是乞丐,现在又有消息证明跟他们有关,我想我们还是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那个金狮子里的老乞丐,我们还是要去找找才好。”忆璃轻轻的道。

城市里还发生了别的事么?”听完忆璃讲述的见闻,水旋似乎又感觉到了那股黑色的精华,那根本说不上是精华,而是一团团令人枯萎的灵质。“我有点担心,这股死亡的力量。而那位贤者,是不是就是为了躲避这股死亡?

羽落弦将流浪汉离奇死亡的事情告诉水旋,又说道:“我们怀疑,如此残忍的连续犯罪,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之所以盯上流浪汉,估计是也怕引起过多的注意。那么……这么说来,作为外来人,我们也要小心。
他想了想,又说道:“本来昨天晚上,我们打算在午夜探访街巷,看看流浪者那里是否有动静,但是出了那样的意外。如果说,那件事情和流浪者失踪有关联的话,也许昨晚也有人出事才对。在那个巷子里,说不定是发生了什么。只是……如果我们再这么在午夜逛来逛去,恐怕不太安全。不如我们下午再到那个酒馆,打听一下昨晚的动静,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线索。大家觉得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忆璃听了水旋的话后一直神游天外的感觉,羽落弦说话时也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
直到羽落弦发现异样看过来,忆璃才看着水旋问:“你说的那个奇怪的小孩子,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我……想见见他呢。

我不知道,他们……已经走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见面,他说过,现在还不是能够跟我们接触的时机,从他的心里,我能听得到这一点。”水旋又说道。

忆璃遗憾的皱起了眉。
刚才听水旋说起那个会精华魔法的孩子,忆璃心思一动,这是不是可以帮助自己对抗死神的人呢?虽说召唤术里的魔法与实际的魔法体系不太一样,但精华对暗系总归是不错的。
忆璃想找到那个孩子,就算不能帮到自己,了解些有用的知识也是必要的。可现在,也许自己的占卜可以指出他们离去的方向,只要在城中,就不难找到。
忆璃打定主意,对羽落弦说:“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去金狮子再看看?

羽落弦点点头,道:“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再去打听下吧。不过这次要小心。

水旋下午没有事,跟我们一起去吧,带你去逛逛街,到酒吧喝果汁怎么样?顺道问问那边有没有人知道昨夜的事。不过,水旋要小心,随身的武器带上吧。”忆璃笑着对水旋说:“去之前,要不要先吃个猪肉派?

其实我想吃松饼,不过我更喜欢吃不太甜的。

好,就芝士松饼吧。我们走。”忆璃拍拍手,一手挽住羽落弦,一手拉着水旋,向门边走去。


就在埃里克转到市集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刚巧跟他擦身而过,那人,微低着头,似乎没看到他,然而埃里克记得清楚,这正是几天前在进入公国时见到的那个黑衣女人,这么巧?她在这里做什么?那天她怎么就不辞而别了呢?此刻她行动匆匆忙忙,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啊,你不是德米莉娅么?”埃里克突然靠上去,“喂,还记得我吗?

德米莉娅清楚的记得这个高大的车夫,其实她对他印象还不错,但是此时实在没时间叙旧,更何况,她巴不得这些人对她的事了解的越少越好。不过对方既然主动打招呼,不回应一下总是很奇怪。“您是那位?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你不记得我了?我们在一起旅行了三天,后来你怎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埃里克凑近了一点,想让德米莉娅看清楚,“你看,我只是换个衣服而已,还有我把脸都清理了一下,是不是不太好认了?

和过去不一样了?”德米莉娅挑了挑眉毛,长长的睫毛轻轻卷动,她抬起了脸,仔细凑在埃里克身前,鼻尖几乎都快捧在一起了。“我好像,有一点印象哦,那你看看我,和过去一样吗?”她湛蓝色的眼睛对着埃里克的棕色瞳仁看过去,同时在他脸前微笑着吸了吸鼻子。

喂,那个!你你这是干什么?”埃里克慌乱起来,其实以前没怎么仔细看过这个只在一起相处过三天的朋友,这一次两人的脸贴的如此之近,埃里克陡然发现,这个姑娘原来长的很漂亮。不过她的美既不如忆璃那样精致,也不像卡夏那样可爱,也不及神烈那样英气逼人,但是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是一种蛊惑人心的野性气息和神秘感。埃里克没有敢跟她的目光继续对视,他的眼神不断游移,红着脸向后退开两步。“那个,你没认错人,我就是以前跟你在公国旅行过三天的车夫,不过你真的和我当初见到你的时候不一样了啊,现在的你,呃…那个…很漂亮……

已经很久没人说过自己的容貌了,德米莉娅看到埃里克转瞬即逝的表情,不禁心里也微微颤抖了一下,那表情多像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无法在她身边。她拉了拉自己斗篷的领子,将表情隐藏在黑布之下,两人突然冷场,面对面相对无语。她收起了表情,低下了头:“对不起,既然如此,那我一定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德米莉娅裹紧衣服,想从埃里克身边走开。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一霎那,时间仿佛缓缓停止,那一蹭肩的瞬间,野性与神秘似乎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迷失的暗影。埃里克随着她转过身去,上午的阳光拉长的背影之下,似乎隐藏着无数的故事。看着德米莉娅松散的脚步。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冲动,伸出手去,按住了德米莉娅的肩膀。“等等,你别走,我确定我没有认错,你为什么要避开呢?

虽然这个车夫的动作没有恶意,但是德米莉娅下意识的单肩一沉,另一只手反手便抓向埃里克搭上来的手腕,接着身子一拧,要将埃里克的手臂反剪过去。“不要随便碰我!”德米莉娅的语调又变成了冷冰冰的,整个人没有丝毫的迟疑。

埃里克猝不及防,对方没有任何先兆,就瞬间反手要钳住他的胳膊,吃惊之下。埃里克一个曲肘,用力气硬生生对着她的身体压去,想逼她放手。

德米莉娅的动作如此迅捷,哪怕埃里克的力气很大也不落下风,她反手将埃里克的手腕扭住,同时脚下猛力一绊,埃里克高大的身体轰然倒下。德米莉娅钳住他的手臂别在背后。周围已经有些行人围拢过来看热闹,同时在窃窃私语。德米莉娅的膝盖压在埃里克强壮的身体上,另一只手臂顶着他的后颈。
我说了,不要随便碰我。”德米莉娅凑近埃里克的耳朵,在他的耳边轻轻说话。吐出的话音微微有些漏气,连带着她鼻子喘息的声音就萦绕在埃里克的耳边。“我再说一遍,听好了,我不认识你。

你这个女疯子,”埃里克被按倒在地,一边脸沾着泥土。周围围观的人越聚越多,这令他十分难堪。“你还想躲什么?难道认识一个朋友对你来说真的那么困难么?

就在德米莉娅还压在埃里克身上的时候,一种不祥的冲动忽然抓住了她。如此的强烈,如此的令人兴奋,简直让她的整个身体都要痉挛到窒息。她猛然的放开正在地上挣扎起身的魁梧佣兵,迅速的爬起身,向着两条街外的暗巷奔去。

埃里克感觉身上的重压消失了,他急不可待的爬起身,正看到德米莉娅在街头狂奔的身影。“居然走的如此匆忙,到底是为什么?虽然我跟她只是萍水相逢,但是她何必对我视而不见?”脑中的想法瞬间闪过,德米莉娅已经在一个路口转身而去,埃里克不假思索的紧跟在她身后追了过去。

德米利亚奔跑途中,已经远远看到屋顶熟悉的身影,那正是吉姆,他一如既往地配合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沿着屋顶的瓦片,向着德米指引的方向跑去。那条巷子本来是一家普通餐馆的后街,弥漫着剩菜剩饭在垃圾堆里的臭味。同时,也有一股只有少数人闻得到的血腥味和些许的尸臭。这里此刻没有半个人影,安静得有点异常。
头顶的天空虽然看得到,却比刚才黑了一些,似乎有什么遮挡但是又看不见东西。德米利亚偋息凝气,她听到头顶上方三米高的岩石墙上有尖锐的滑动声,墙皮,砖屑纷纷剥落的同时,两边墙上也分别出现了三道很深的爪痕。然而抓痕的制造者依旧透明入空气....
德米莉娅的嘴角微微上浮,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眼角只是盯着墙壁上的抓痕,然后将手伸入怀里,掏出一根圣栎木钉刺。
以圣十字的名义,现形吧!”她的嘴唇微动,将钉刺对着那团遮蔽头顶的奇怪暗色猛地掷了出去。
圣木钉对着半空飞出,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将那圣木弹开,随着一阵明亮如火的光辉闪烁,以及一阵低沉诡异的嘶吼,德米利亚上方的两面墙之间出现了一个透明的轮廓,就像涂了一层强力的伪装,德米利亚依然看不清它的样子,但是可以看到,这东西两只爪子都相当大,尖锐的指甲牢牢地抓住3米高的墙面,腿部相当粗壮,前肢如同树叉,或者骨节。它的面部因为没入了透明轮廓里,所以完全无法看见外形。但两只翅膀和蛇一样的透明物体从轮廓后伸出,不断地蠕动着,那东西虽然庞大,但声音却很轻,这时它飞快地对着德米利亚挥出蛇状的长臂!
已经来不及闪避了。
电光火石的瞬间,容不得德米莉娅再去怎么思索。
她迅速扭转身体,舞动的黑色大衣之下,两根肘棍如同灵蛇一样挥动而出,德米莉娅迅速的翻转一根护住身体,另一根肘棍对着怪物舞动而来的长臂刺去。

就在埃里克拐进暗巷的瞬间,他看到了德米莉娅手中的拐突杖刺中了什么,一股浓烈的腥臭从暗巷中涌出,黑色的液体顺着杖身流下。滴在地上冒出丝丝的声响。
我的天!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这股腥臭让埃里克简直想要呕吐,可是手上却没有一个能够使用的武器。他见到旁边有周围住户放下的一筐垃圾,他急忙的捡起来对着那个怪物砸过去。
恶臭让德米莉娅几乎无法睁开眼,外加喷溅的体液腐蚀性之强领他出乎意料,她迅速的向后退了一步,同时对着房顶的吉姆猛地挥了挥手。

放箭!”德米莉娅并没注意到身后有谁来了,但是她知道要拿下这个东西必须有人支援。
吉姆看到手势的时候,早已经飞快的弯弓搭箭对准透明的轮廓就是一箭。然而很不幸,箭被对方坚固的外壳瞬间弹开了。“””,他眉毛微皱,又取了一支箭。而埃里克高高扔起的垃圾桶,在半空撞到了什么东西,而后垃圾顿时向着下方纷纷散落,正好把站在下方的德米利亚淋了个满头臭水,她本来就嗅觉灵敏,被这么恶臭的东西淋浴一生也没这么几次,看着烂鱼骨头挂在发梢,德米利亚差点气晕过去。(与埃里克友好度-20)她连忙一只手挡住鼻子,另一只手拍打起了衣服上粘糊糊的东西(她不想去想),同时脚下打滑,一时间顾不上头顶那个怪物了。那怪物被埃里克的垃圾桶击中,瞬间发出丝丝拉拉的奇怪声响,只见那个透明轮廓向后爬了两步,忽然间无声地向下方对着埃里克俯冲过来!

埃里克被这个变故弄得整个人都心烦意乱,他见到德米莉娅还在手忙脚乱的清理头上的污物,而那只怪物又再次攻过来,当下不假思索的向前猛推德米莉娅一把,同时整个人借力向后闪避。
快闪开!危险!!
就在埃里克向后闪避的同时,一声闷响爆出,随后地面石屑四溅,显然那东西的冲击力非同小可,挨着一下会掉半条命!

除非能把他引到别处,不然那有什么办法!”埃里克以为德米莉娅在对自己说话。他现在手无寸铁,很难对这个怪物构成威胁,假如自己能有一向习惯使用的盾牌,或者是把剑,别说是剑了,哪怕是那杆自己始终用不熟长枪都可以。“我需要武器!哪怕给我个桶盖和木棍都行!

不要盲射!找个东西或者什么人困住它!”德米莉娅爬起身,她不敢再用拐突进攻,而是磕了磕脚后跟,一根刀刃从鞋尖里窜出来。她扶着墙站稳,然后另一只脚在墙上用力一踩,借着这股力量对着那个怪物猛踢过去。
就在德米的腿马上踢到那个怪物的时候,只看到怪物的身体暗光浮动。她不敢进逼,慌忙后撤一步,脚尖顺着那琢磨不清的轮廓边退了回来。
她右脚刚刚退回,只听一阵闷响,前方的墙皮已经被尖锐的利刺扯掉了一大块。似乎那东西还有一条大尾巴。吉姆此时正快速从腰间取出口袋里的捕兽网,但那怪物似乎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专门的一个人身上,只见它透明的身躯突然甩开德米和埃里克,轻巧地向着屋顶爬去,虽然说轻巧,但每一步都在砂岩墙壁上留下深深的抓痕,吉姆听到墙壁上飞速而来的动静,顿时警觉起来。但就在这时,德米利亚忽然感觉一阵风压迎面袭来,像是什么东西从上方如同钟摆一样快速向着她和埃里克两人摆荡过来!

快靠墙!”德米莉娅来不及帮助埃里克,她只能大声提醒,同时整个人向小巷的墙边贴过去
埃里克听到德米莉娅的叫喊,看到她的动作后也毫不犹豫的贴住墙壁,同时在极力的寻找可以用来当作武器的替代品。
强大的风压贴着两人的面颊而过,令人窒息,随着一声爆裂,埃里克左侧的墙壁被什么锋锐的东西砍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同时,那东西已经冲上了高高的三层楼顶,吉姆想都不想飞快地对着它丢出捕兽网,在网眼的覆盖下,那怪物的头部终于露出了轮廓,上面突出的东西难道是眼睛?吉姆不假思索对准他头顶突出的蠕动物又是一箭,这次利箭并没有弹开,而是深深滴没入了怪物的头顶,怪异的嘶吼再次传来,一股黑色的汁液再次飞溅而出,吉姆连忙倒退闪开,同时又拉开弓,然而就在他准备给怪物第二箭的时候,只觉得右脚踝一阵剧痛,一个透明的,无形的物体,毫无征兆地从一旁绕了过来,并一把卡住了他的脚,将他拖倒在地,又顺着纷乱的瓦片拖了一段路,他只觉的无数利齿插入皮肉与骨骼,一股钻心的疼痛极速涌来。第二箭勉强射出的同时,他已经被倒挂着高高举了起来!

听到楼上的嘶吼声,埃里克意识到这个怪物的目标根本不是他们两人,两侧的墙壁高高耸立。仅靠埃里克本人绝对没有任何办法能够爬的上去,看到德米莉娅焦急的神态,埃里克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他靠在墙边,对着德米莉娅拍拍自己的胸膛,然后双手交叉做成一个兜状。
被这个佣兵搞的灰头土脸的德米莉娅发现他的脑子突然灵光起来,当下领会了埃里克意思,她沿着墙边迅速的对埃里克跑去,一只脚重重的踩在他的手上,埃里克顺势蓄力,将德米莉娅高高抛起。单纯的依靠这一抛,外加德米莉娅的跳跃也不足以将她送到房顶。就在德米莉娅感觉到身体已经开始下落的时候,她对准被网住的怪物挥动自己的黑色大衣,三瓶被五重祝福的圣水打开了木塞,旋转着喷出水花,撒出几道光亮,向着怪物甩了过去。

就在三瓶圣水撒在怪物尾巴上的时候,那怪物的嘶叫更加猛烈了,但是由于声音本来就沙哑,并不会传出很远,只见它尾巴上明晃晃的火光闪烁,灼烧的痕迹若隐若现,眼见得手,德米回落到了地面。然而,虽然十分期待圣水带来的驱散效果,但她的脸色却再次黑了下来。尾巴上原本因为神圣之光燃烧着的火光,竟然都变成了暗绿色,之后就像被污染了一样,变成了一道道漆黑的汁液从怪物的尾巴缓缓流下。那东西突然伸出树叉一样的前肢,毫不费力地将脸上的捕兽网扯碎。同时,一抬头,借着天光,埃里克隐约看到了它长满了尖利牙齿的巨口,一条蛇形的透明物缓缓将吉姆举到了巨口上方,然后紧咬着他脚踝的蛇口一松,吉姆眼见情势危险,急忙翻身企图避开,却还是被怪物一口咬住了腰腹。火辣辣的剧痛中,他直觉的自己鲜血狂涌。奋力推动怪物的嘴巴却无能为力。

德米莉娅知道吉姆是个行动派的人物,而此刻他却没有叫出声,这个人无论遇到怎样的痛苦都不会呻吟半句,德米莉娅心中的焦急无以复加,假如这个怪物再用力。那么很有可能将他活活咬成两截。
埃里克的心中也万分焦虑,他已经无数次见过无辜之人在自己眼前死于非命了,而今天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看到一次。当他看到德米莉娅腰间的绳弩时,突然眼前一样,不等询问,就将绳弩抓了过来,对准怪物身边的墙顶猛射一箭。

你干……”德米莉娅被他突然的举动整的吃了一惊,当她看到那团绳子垂下时候,脑中顿时清醒了。看到埃里克再度锤锤自己胸膛的时候,这次德米莉娅没有丝毫犹豫,踩住了他的手,被高高的抛了起来。然后用手用力拉住了绳子。
抓稳了!”埃里克看到德米莉娅拉住绳子,立即用尽全身的力量向左右猛地甩动,绳子不安稳的飘荡起来,德米莉娅借力在墙面上拉着绳子左右向上跑动,荡至最高点的时候,她猛地一踩墙面,同时埃里克将绳子向上猛地一甩,德米莉娅整个身体飞向房顶,斜斜的对着怪物撞去。
接受圣水的祝福吧!”德米莉娅心中默念,她将黑色大衣甩动起来,剩余的七瓶圣水甩向怪物的巨口。

而这时,怪物正用一只蛇首般的肢爪咬住吉姆,扭曲着硕大的头部准备将他吞入腹中。见到德米的动作,它挥舞另一只粗壮的蛇首,愤怒的向她撞来。飞出的圣水有两瓶跌落入它的大口,而德米莉娅却也被蛇头击中腹部,硬生生撞在对面楼房子的墙壁上。她顿时喉头一甜,鲜血呕出。由于怪物蛮力巨大,把她在墙上砸出了一个凹槽,使她不至于从高处跌落。但纵使这样,她还是觉得五脏六腑炸开了锅。(德米利亚hp-500)。就在同一时刻,破裂的圣水焚烧着怪物的头部,痛得它嘶吼着左右摆动脑袋,腹中的剧痛也让它松开了咬住吉姆的巨口。它丢下吉姆,突然间变回完全透明,并且开始向西边移动。而吉姆仰面跌倒在屋顶的瓦片上,下半身已经被鲜血染的殷红,艰难地呼吸着。

你!”埃里克见到德米莉娅在废墟中扭动了两下,然后从里面松动着摔落下来,他心中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一股冲动,抢先一步跑到楼下,伸出双臂接住了她。“还活着吗?你需要救助!千万不要死!”在埃里克怀里的德米莉娅微微睁开双眼,用手搭住埃里克的肩膀,嘴唇里挤出几个字。

金……狮……子……酒……馆。还有……”德米莉娅无力的挑动了一下她的细长手指,指了指屋顶,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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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11 12:48:3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4-7-18 21:46 編輯

忆璃和羽落弦带着水旋出了酒店,在路边的小吃店里买了三块芝士松饼,水旋一路边走边吃,高兴的很,忆璃解开了一部分的心结,心情放轻松些,胃口也好了些,三人一路吃着闲聊,向金狮子走去。
路上忆璃默默的试着占卜,想要了解那个会精华魔法的孩子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了水旋的话,忆璃总感觉要去见见这个孩子,可是,昨晚的占卜太过消耗灵力,现在却施不出占卜术了。
忆璃失望的暗暗叹了口气,把最后一口松饼吃下去,忽然看到一条大道边停着好几辆挂着大学城标志的马车,走近了才看出来,原来是每天固定时间接送大学城的学生到市中心的马车,现在正是回学校的时间,好多学生模样的人拿着在市中心卖好的东西,排队等着坐车回学校去。
忆璃心头一动,想到昨天晚上占卜提示在大学的图书馆可能会找到关于阿卡那之战的资料,不如,就先趁着有顺风车,把这件事办了。马上跟羽落弦商量了一下,两人去问了车价,交了两个金币的车费(由于不是学生,所以车费贵了一倍),带着水旋等到一辆马车,转道向大学城而去。
有了马车,果然轻松了很多,原本走好久的路,似乎没过多一会儿就到了。
进入大学,轻车熟路,忆璃和羽落弦首先去求见校监伊丽莎白,经过通报,这次顺利得多,校长大人直接要校监带忆璃他们进去,于是跟着伊丽莎白,再次来到那间美仑美奂的办公室。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如镜子般,远远的将美丽的精灵校长的影子映在温暖的阳光中,宁静而安然,忆璃踏进办公室的一瞬间,好似心也踏实起来。在这里,自然有一种让人放心的感觉。
轻轻的走近大办公室那头的办公桌,校长似乎在写着什么东西,忆璃和羽落弦恭敬的站着,安静的等校长写完,抬起头向这边扫视过来,才躬身行礼。

尊敬的校长大人,打扰您的工作真是抱歉,但我们有重要的事向您求助,也只好再次造访,望大人不要责怪。”忆璃轻轻开口。

艾达列尔一如既往的平静,今天她穿了一身树棕色的长裙,两肩是蓬蓬的羊腿袖,领口袖口则是真丝的荷叶翻花,绿宝石的丝带领结依然靓丽地点缀着这身行头,一如既往地让人感到优雅别致。她听到忆璃的声音,将手头的纯金羽毛笔插在墨水瓶里。站了起来:“这么说,你们的探索有进展了?”,说着她露出一个浅笑。

忆璃轻轻摇摇头:“我们的一个朋友在一家叫金狮子的小酒吧打听到最近常常有孤身的乞丐在暗巷里遇袭死亡,且死相怪异令人费解。我们前天晚上去那里继续打听,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况,可是……随后我们却遇到一件奇怪的事。”忆璃看了看羽落弦,轻轻吸了口气:“那是在一条很幽暗的巷子里,我们遇到一种似雾非雾,似烟非烟的暗色雾气的包围,它像是有意识一般,将我们包住,一种绝望的感觉随着雾气袭来。在雾中,我产生幻觉……也许是预言的提示,我不知道……只是看到非常可怕的影像,中间加杂着恐怖的狂笑声,还有未知的阻止我前行的提醒声,还有一个声音说着终于找到你,女祭司之类的话,然后……我就晕倒了……”忆璃如实的描述着当时的情况,手却不自觉的握紧羽落弦,当时幻觉里出现的影像到现在还让人害怕得手心冰凉。

女祭司?什么女祭司?”艾达列尔头微微一偏,好奇地问到。

忆璃轻轻咬了咬唇,迎着艾达列尔的目光,慢慢的说:“阿卡那战争中的二十二个召唤师与他们的牌灵,我……是其中之一,我的牌灵是女祭司。

这个回答似乎出乎意料,艾达列尔湛蓝的双眸深深地看了忆璃一眼,缓缓地说道:“阿卡纳之战,,,这是一个已经轮回了几千年的传说之战,,,我一直以为,,,呵呵,,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德瓦族预言师,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忆璃无暇顾及艾达列尔的表情,听说她知道阿卡纳之战的事,眼睛亮了起来:“校长大人,您知道关于阿卡纳之战的情况吗?我此次前来,正是想知道关于这……这阿卡纳之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种战斗,它的目的是什么,又如何应对……校长大人,您能告诉我吗?

你一口气提出的问题倒是不少。”艾达列尔笑着说,“但是第一个问题你何必问呢,作为预言师的你,今天来到我这里,不就是因为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么”,说着她走到沙发前,对羽落弦和忆璃说:“那么两位请坐,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忆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拉着羽落弦坐到沙发上,而水旋,早被一架一架的书吸引,一脸痴迷的站到书架前面去了。
校长大人,确实是在昨夜的占卜中得到提示来此寻找答案的。可是……您是怎么知道我是预言师的?

你会占卜,之前又说幻象可能是预言的提示,加上你是德瓦族的人,你们的历史我还是比较熟悉的。”,艾达列尔轻描淡写地说着,也一并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嗯,也就是说,你是那罕见的22个人之一,而你却对这场战争一无所知

嗯。我是偶然……对我来说可能是偶然的,得到女祭司牌灵,但开始并不会用,也不知道她强大的能力,直到有一天,遇到同样是二十二召唤师中的另一个人,月牌灵的召唤师,才知道有阿卡纳战争的存在,但他只说这二十二个人的战争是宿命中无法躲开的,是必须与自己的牌灵共同面对的,并且,战争没有明显阵营关乎生命的较量。当时他并没有与我对决,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帮我开启了召唤的能力,并让我明白如何与我的牌灵沟通,其它的并不解释。

嗯,没有什么事情是偶然的”,艾达列尔说:“但宿命又是什么呢?当你偶然发觉了自己的宿命时,宿命跟偶然的区别又是什么呢?曾经有许许多多的英灵在传说中的阿卡纳之战里坠落,他们或许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而战,但我说过,没什么事情是偶然的。

那么……这场战争的缘由究竟是什么呢?为何要相互争斗?”羽落弦问道。

不是偶然……”忆璃微眯了眯眼睛:“所有的人都是被选中的?为什么?出于什么目的?

艾达列尔没有说话,她站起身,沿着走廊的书架走去,纤细的手指轻抚过架子上几本陈旧的书。“圣历101年,《古典宫廷诗词选》,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听说过。里面有这么一篇,关于《塔罗的游戏》,作者:施耐德,奥伦兹。”,说着她近乎不假思索地背诵道:“神圣的轮回,时间的齿轮,环环相扣,英灵们的对决。噢~是命运的步伐?是宿命的巧合?圣洁的起始于你,却因谁而终结?你那洁白的裙摆,又可曾打破命运之轮?
说到这里,她的手停在了一部书上,并将它抽了出来。

忆璃盯着她,安静的听她说下去

虽然阿卡纳之战轮回了千百年,但一直都隐藏在神秘的面纱之下,其开端与结果,基本上只有那22个被选中的参与者自己知晓,所以坊间相关的记录其实可以说少的可怜。这场战斗似乎没有一次被真正的完成过,虽然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每一战的最终结果,但似乎每一轮的开端,都是因为女祭司的出现。
说到这里,她拿着书来到众人身前,并轻轻摆在了茶几上。忆璃看到上面写着《古典宫廷诗词选》。
正如诗中所说,《圣洁地起始于你,还有洁白的裙摆。》都暗示着女祭司代表着开端。其实全诗一共有21段,有一些段落已经遗失了。”她一边说一边翻开其中一页,“《未结束的战斗,起始于错误的时间,22英灵的宿命,将他们带往何处?奥秘中的奥秘,留给后人的演绎,当愚者点燃命运的轮盘,起始的步伐踏破高塔的星煌,死神砍杀着恋人的水月,审判的战车,毁灭了世界,女皇的宝剑可否守住隐者的王冠?法师的羽毛,折断祭司的权杖。在找回原本的意义前,哪怕节制与正义,也终成无奈的笑谈。》,”,艾达列尔饶有兴趣地念叨着:“很有趣不是吗?其实这本诗集里面还有其他各方面的诗歌,不一定都有意义。但关于阿卡纳战争值得一提的,是作者本人,施耐德。奥伦兹,他是纪元1世纪的古籍手稿收集者,传说他也是阿卡纳战争的参与者之一,如果没有记错,也应该曾经是阿卡纳战争的胜利者。而听说在他死后,空白的墓碑却没有任何碑文,只有令人迷惑的四个数字,有人怀疑这四个数字大概是阿卡纳战争胜利的钥匙,但也有人觉得跟这场战争的起源或结局有关。
忆璃眼前闪过伊利雅白裙飞的样子。每次都因为女祭司的出现才引发新一轮的战争?忆璃很想问问清楚,可更关心的问题出现了。“他是战胜者?是什么数字?

艾达列尔用手指在光滑的栗木桌面分别写下:《VIII, IV, II, I》四个数字。然后说:“不错,据说施耐德是少数的几个胜利者,他亲自见证过塔罗之战的结尾,但他似乎认为那并非结尾,具体发生了什么,并没有任何记录。而关于他的记载,也因此抹上了神秘的面纱。

八,四,二,一……”忆璃轻轻念着,拧着眉看着桌上其实看不见的数字:“力量,皇帝,女祭司和魔法师吗?”忆璃抬头望着艾达列尔,思索着:“这是……塔罗牌吗?是一个牌阵吗?”也许是习惯,也许真的是有心灵的触动,忆璃边思索边轻轻的念出梦呓一般的话:“这是一场人为设计的战争,有人不惜用千百年的时间和众多人的性命来完成他的设计……这场战争进行了很多轮,不断有最优秀的人为此死去,可是……它没有结束。没有,多少轮的比拼过去了,却从没有人走到那个设计的终点,所以……”忆璃皱着眉说:“所以,阿卡纳之战还没有结束,还没到终点,还没有达到设计它的目的。

这点是个事实,它的确没有结束,曾经有人也做出过你这样的猜测”,艾达列尔说。

可是,这场战争,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抗衡,是吗?而是,而是……”忆璃凝视着桌面:“而是需要智慧的方法,这场战争拼的不是暴力,那为什么会有人死去?

任何战斗都需要智慧,而智慧的战斗也可以死人。据我所知,阿卡纳战争的持牌者们要通过互相间的厮杀,夺取对方的属灵牌,直到最后齐集传说的22张阿卡纳,届时,真相就会出现在他面前。说白了就是一场你不战斗就会被杀的决斗。然而,东方有句话,不战而屈人之兵,通过智慧的途径齐集22张牌,也只有智慧足够的人才可以做到。不要小觑你的对手,这21个人各自有各自的身份,各自有各自的本事,稍不留神,不但无法完成阿卡纳的圣战,还可能不明不白的丧命。

无法选择的啊……不参予,就是死……”忆璃叹了口气:“设计这场战争的人要做什么?为什么设计这样一场也许他本人都看不到结果的战争?在他自己死后许多年,还要以这种方法控制一些人的生死?他……”忆璃头中闪过一个念头,但不敢确实那是否是正确的:“二十二个人是挑选出来的,谁挑的?挑的规则是什么?那个设计者……是想通过这样的战争,筛选出最符合他要求的人来完成一件什么事吗?

也许吧,但是谁又知道答案呢?不达到最后一关,谜底始终不会揭晓。而事实上选择持牌者的,应该是牌灵本身,这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嗯,确实是。”忆璃点点头:“我的牌灵给了我牌,从此之后,我才……等等”忆璃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抬起头问道:“您说,每一轮战争的起始点都是女祭司的出现,那么,是不是就说明,以前的战争中女祭司都不是最后活下来的人,而最后活下来的人,并不能让战争结束,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女祭司活到最后,这场战争就不会结束?也就是说,只有女祭司活到最后,才能完成这场战争?女祭司才是被设计留到最后的人?

艾达列尔摇了摇头:“千百年来,每一轮阿卡纳战争的动力,都是因为很多参与者们觉得,最后的赢家可以实现自己的任何一个愿望,并获得任何想要的东西。同样,阿卡纳代表神的意志,而作为神的意志的代言人,女祭祀则成为了每一轮战斗的起始者,只有在22张牌的持有者都出现在同一个时代时,女祭祀才会作为起始者被选出,并宣告着塔罗之战的来临。然而胜利者的结局却是平等的,比如这个施耐德,作为胜利者,他见证了阿卡纳战争的结局,以至于。。。”,说了一半,她停了下来。

以至于什么?

。。。以至于消失的无影无踪,事实上,他的坟墓曾经被阿卡纳召唤师挖掘过,里面根本空无一物

他的墓……”忆璃想起昨夜的占卜:“那个施耐德的墓,在哪里?他的墓空了……也许……是他自己走出来了呢……死神……”忆璃低声说着,也不管别人能不能明白,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

他的墓?我也不清楚在哪里,早就被挖空了,后期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纪的战争,谁知道呢,人们只是流传着墓碑上的四个数字,以及一些不靠谱的传言。比如他作为胜利者获得了不死之身,永远游荡于大陆各处,又或者他许愿成功,去了另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呵呵,也就是说,女祭祀赢不赢,并不一定就代表战争是否结束。当施耐德的愿望实现之时,他或许也觉得塔罗之战到此为止了,然而,事实却是,几百年后,这些神秘的阿卡纳再次出现,又一次开始寻找自己的持有者,并将他们引入新一轮的混战。我想,没有人知道,这场战斗是否会终结,是否有一个设计者,但被选中的人,无论是出于无奈还是贪婪亦或者其他被迫需要完成的使命,他们都会全力以赴,找到,并击败对手。直到战争的终点。
话说回来。。。”,艾达列尔忽然转了个话锋:“也就是说,你们已经确定,死神牌的持有者正位于公国境内,并且随时随地都会对你们发动进攻?如果真是这样,那倒确实要多加小心了。

关于死神牌,您知道什么传闻吗?”忆璃跟着问。

这个我倒不清楚了,你们莫怪,我每天都忙着大学里的这点事,实在没有太关注这方面的消息。

好吧,那么,关于牌灵选择召唤师的条件是什么呢?您知道吗?

艾达列尔摇了摇头:“这方面我只能猜测,或许牌灵在持有者身上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吧。亦或许根本就是骰子一般的筛选,当一个召唤师杀死另一个或者将他的牌夺下的时候,就算并非牌灵的选择,似乎也可以让他拥有这张牌的能力,最终的赢家,其能力应该相当强大才是。

那么,会不会有当过召唤师的人自己也成为了牌灵呢?”水旋手里拿着书走过来,显然这边的谈话更有意思。

有,我相信这是可能的,牌灵有一些是英灵,而英灵是千百年历史中筛选出来的具有同一牌性的灵魂,他们生前既然也都是普通人,那么也不奇怪其中会包括以前的召唤师本身。

不知道我的伊利雅是不是……不过,似乎没发现她是一个召唤师,谁知道呢?”忆璃无奈的摇摇头,这一切太难弄明白了,看来只有自己投身进去,才会慢慢明白。
那么,女祭司,倒底是指我的牌灵,还是指我?

艾达列尔脑袋一歪“咦?今天天气真阴”,她站起身来,将身边的烛灯点亮,忆璃和羽落弦这时候才发现,天确实阴云密布,难怪说着说着房间就暗了下来,一股潮湿且阴凉的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哎,这天气看来是要下暴雨了呢。你的问题我想不难回答,虽然你会预言术,但是你既然有伴侣在侧,想来女祭祀指的是你的牌, 但是有什么区别吗?

忆璃抿抿嘴唇,好一会儿才说:“其实……我的家族确实以身为女祭司为荣,我从小也被家族人准备培养成一名女祭司,只是我不想……我的牌灵,其实就是我的一位祖先……同血缘的人。

不要忘记,你跟你的牌,永远都是一体的哟。”,艾达列尔笑着挤了挤眼睛。

忆璃长吁了一口气,慢慢的说:“我不想卷入战争,到现在,我也没有想通过战争获得希望。我只想安静的与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自由的占卜,自由的决定自己的生活。但是……既然卷进来了,被选中了,而且因为我的出现开启了又一轮的战争,那么,该来的就让它来,我承受,并一定要成为最后活下来的人!因为我不想死。”忆璃握着羽落弦的手,温柔一笑:“我会活到最后!如果真的可以实现一个愿望,我希望是永远结束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战争,没有人再为它失去生命。
说完这番话,忆璃好像也没那么纠结了,大大方方的握着羽落弦的手,笑着问:“那么校长大人,您能对我即将面临的战斗给出一些提示吗?我将万分感激。

羽落弦握紧忆璃的手,报以微笑。

艾达列尔点点头说:“你跟你的牌一体,换句话说,你跟她其实不分彼此,这么看来,当你的牌选中你参与这场战斗时,跟你自己选中了自己有什么区别吗呢?而我要给你的提示很简单,那就是当你的愿望与你的牌越近的时候,你的力量也会越大,但是当你说《我是我,牌是牌》的时候,你也将丢失掉自己的一部分。你能理解的话最好。我只是希望你可以通过智慧之路存活下来。

忆璃细细记下这番话,也明白自己还需要认真体味才行,但话到至此,也不算虚于此行。
站起来,向艾达列尔行个礼:“谢谢校长大人,打扰您真的是很抱歉,您今天告诉我的,还有给我提示的话,对我帮助很大,忆璃在此深深谢过。

校长女士,如果可以,我想问你一件事,请问你知道这个大陆上,所谓的精华大魔法师有几个呢?”一旁的水旋问道。

艾达列尔转向水璇:“生命精华法师?是有一些,不过称得上大法师的通常不会在圣光国附近出现吧。”,她想了想,然后微微一笑:“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看得到,就在这个城市里,就在我们的身边。只是他不能因为任何人停留,而现在,我更加想了解他了。他年龄不大,但是他却有无可比拟的精华之力。”水旋回想到之前见到那个盲童的场景,顿时有些语无伦次了。

哦?”艾达列尔笑道:“这么说你可以确定他是精华法师?年龄不大的精华大法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还是在路格雷西奥。原本,精华法术源自我们高精灵一族,当年可以称得上大法师的,也都在希尔瓦尼亚担任重要的职务,直到那一晚。。。”,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脸色微沉:“总之,我族的王国早已不复存在,世上仍旧存活着的精华大法师应该屈指可数。

这是他告诉我的,我在那一瞬间能够接受的记忆只有这些。”水旋回忆着盲童传输给自己的灵魂映像,同时伸出手去,抓住了艾达列尔的手。

就在他握住艾达列尔手的同时,忽然间身体一阵,只觉得一股强大的精华之流正在与自己的精华交缠在了一起,刹那间他再次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景象,而艾达列尔也似乎一眼看尽了水璇记忆中的所有东西!这些景象纷乱而来,根本来不及让他呼吸细想,直到艾达列尔轻轻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腕推开为止。水璇张开眼的刹那,只见艾达列尔碧蓝的眼睛盯着自己,露出一个浅笑。。

对方并没有拒绝精华的交流,水旋瞬间看到了大量模糊的图像,全是些破碎的场景充斥水旋的大脑。但是这些都模模糊糊,水旋能感受到的并不明确,但是却看不清楚这些映像从何而来。
渐渐的,一个映像逐步清晰,那是艾达列尔自己,她站在圆形的魔法阵列中心,细细精华之线汇聚在她周围,然后凝固在她的手心里,那是一张牌,但是牌面模模糊糊的无法看清楚。
为什么,校长女士,你原来也是一名召唤师?

艾达列尔微微一笑;“你们一直都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我会了解阿卡纳战争?为什么你的占卜指引你来到我这里?”窗外隐约传来了滚滚的闷雷声,似乎大雨马上就要来了。

忆璃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两人,似乎还在想着什么。听到水旋的话,吃惊的看着校长。

见到忆璃戒备的神色,艾达列尔也站起身来:“那么,也该用召唤师的身份自我介绍一下了。”,她轻轻行了一个礼,“阿卡纳圣战召唤者,No.I,《魔术师》,欢迎你们。

那么校长阁下,您是如何看待阿卡纳战争呢?您又有怎样的愿望?”羽落弦不由的握住忆璃的手。

忆璃更加吃惊,几乎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神色也有了少许戒备。“魔术师……”忆璃默默望着艾达列尔,机械的躬身行了一个礼:“很高兴见到您。那么,您的金色羽毛呢?您是否要用它来击断我的法杖?

你们大可不必紧张,我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觉得时机未到,对于阿卡纳之战我一向持旁观态度,更何况,作为刚接触牌灵的新手来说,此时此刻的你,根本不可能打倒我”,艾达列尔轻描淡写地说。

您……持有您的牌多久了?”忆璃微微放松,紧接着问。

吾以年逾600,持有这张牌不下400年了,其实可能是安逸惯了,所以并没有卷入战斗的愿想,然而,正如之前说的,这是你我等人的使命,也是宿命,既然作为女祭祀你开了个头,那么,我会等你准备好后再来与我对战。也许如你所说,女祭司终将结束这无休止的轮回?

忆璃重新行了一礼:“前辈,感谢您给我的机会,但是现在,新的一轮战争开始了,死神已来到身边,就算您还不打算现在就投入战斗,可行势还能容您再持观望态度吗?您不是告诉我,不选择战斗,就是在选择死亡。

艾达列尔笑了笑:“你不必担心,就算没有我,你们也可以找到相关的助力,你难道没感觉到吗?。。。”,她迎着阳台的风缓缓走到栏杆边,仰头望向漫天的乌云,越来越大的风不断抚动着她的裙摆,而艾达列尔目光中却带着一丝肯定:“你这次引来的,可不止死神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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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发表于 2014-7-14 23:20:28 | 只看该作者
黑蓝的天空开始发白,稀稀落落的野树林底下一片漆黑,听不见任何声音,大地之上仅仅是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梅齐狄雅每走一步鞋面上都会蘸上前夜的雨滴,于是这样一路慢慢走来,鞋子粘上了薄薄的一层泥水。
寒气凝结,天空再亮了一点,周围渐渐能看得到一层稠厚的雾水自草地上升,梅齐狄雅走上了一个小坡,背朝着光亮面对着自己的阴影,它的视线扫过小坡的阴面,正在寻找一个最佳的下坡路径,然后目光与一个已经断了半截破旧得不成样子的木十字相撞,上面用一颗钉子歪斜得钉着一个牌子,刻痕粗糙,仿佛说明这个名字的主人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关心与重视。湿答答的木头发黑,腐烂的菌种在底部盖上一层黄色的粘稠的外皮。
自小坡上下来后梅齐狄雅看到自己的足迹拖出了一条泥泞不堪的痕迹,这一面的雾气更加厚重,以至于梅齐狄雅步入雾气时的场景就像湖怪回到水池一样,周围荡起一圈诡异的波浪。它越发“感到”自己的鼻孔里充满了湿气。在坡后稀落的墓与墓之间梅齐狄雅一边向前走一边扭头看看周围——错乱的布局和毫无来访的痕迹,四处又没有任何人烟,看来这一小圈墓地已经被荒废了很久。
而就在此时,它看见前方不远的湿草地上,一堆深红色有点发黑的东西正静静地躺在迷雾中,那曾经被称作是生命的,然而此刻却跟种花的肥料没什么区别。生命,有时候比茶杯还脆弱,可不是么,对于梅齐狄雅而言,或许茶杯本身更值得保存,至少它有一定的价值。。。迈着步子,缓缓朝着那堆物体走去,一年以后,这下面也会长出盛开的鲜花吗。
一些褐黄色的和白色的长条状物体从一个模糊的腹腔中流出,几乎分辨不清轮廓,因为实在是有太多的苍蝇黏在上面了,还有一些只能称之为碎片的恶臭的东西混在泥土里,撕裂的肌肉纤维与破布片紧紧贴合。一支大腿完整地躺在半米外,几乎从根部断裂,还挂着半个夹着大片发绿的脂肪的屁股和一根胀起的褐色绿色混合的不明物体,而膝盖和小腿软软的塌在一边,显出一个似乎是被巨锤杂碎的痕迹,断裂的骨片穿出皮肤,一层脂肪就那样摊开暴露在空气下。一地黑色的血迹已经凝结,似乎被狂力甩得周围都是,周围几个墓碑上也溅上一点一点的黑色污渍。这些就是梅齐狄雅能够从混乱的景象中分辨出来的东西,它径直从一片黑黄混合的肉片脂肪堆上走过,前脚正好踩在大腿根部处的那个像烂橘子的东西上,有什么液体被挤压了出来。即使听见那个短暂而绝望的喊叫和周围空间的震荡,它的注意力也仅仅到此为止,然后就只是继续向前走,似乎对恶臭也毫不在意。
啃食骨骼的声音,在清晨寂静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哪怕是弥漫的雾气遮挡,也可以让人猜测到那阵阵伴随着的低吟来自某种大型的野兽。然而,梅齐狄雅看到的景象却不仅仅如此,雾气中弥漫着乌黑的魔力,腐败,枯萎,那是属于生命的魔力,每一种生命完结的那一刻都会有这种污浊的感觉,污浊却没有扭转的余地,跟肥料一样。。。那东西似乎也发觉了陌生的脚步声,它抬起头,若隐若现的躯体,腹部低落的黑色汁液,散发着一股恶臭。它头上长着好几只眼睛,其中一只最大的,上面插着一根折断的箭。一场猛烈的战斗似乎让它受了点轻伤,但新鲜的食物却让它感觉好了许多。。。
听到梅齐迪亚的脚步声,它扭过头,停止了啃食,缓缓地向着她的方向爬来,它的步子无声无息,不仔细听根本不可能听到。
梅齐狄雅同样缓缓地向它走去。
那庞然大物脚步轻盈,长相却奇形怪状,他巨大的头颅有点像鱼,锋利的牙齿却比鲨鱼还尖锐,脑门上大小不一的眼珠子有五六个,背上两条粗大的触手一般的蛇状长臂,蛇口一开一合,似乎随时都会把附近的食物撕扯得粉碎,两只膜翼,或许因为长期派不上用场而充斥着破洞,尾巴上的尖刺锐利得可以跟背后的三根长枪般的尖骨相比,无论怎么看,都无法判定这是个什么东西。它缓缓爬动到梅齐迪亚面前,付下身子,将可怕的脸庞缓缓接近梅齐迪亚别致精细陶瓷一样的面孔。梅齐迪亚站住脚,却也没有半点避让,仅仅是安静地站在怪物面前。那怪物在她面前停了几秒钟,粗重的腐臭在空气中流动着拂过梅齐迪亚身侧,怪物的低吟就在耳边发出,似乎正在仔细打量着自己,检视着面前的存在物是否具有危险。又隔了几秒,忽然怪物大口张开,梅齐迪亚看的清楚,它嘴里有一具歪七扭八的骷髅,黑洞洞的双眼正盯着自己。同时怪物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声,嘶哑却冗长。又隔了几秒,四周传来沉闷的破土之声,埋在土壤下的肥料般的人类,不知从哪里获得了力量,伸手突破了土层,并开始向外爬。梅齐迪亚依然静静地站在怪物的面前,一声不吭地盯着它,一具具尸体破土而出,缓缓地经过她的身边,她也视而不见,果然,有肥料的地方总会长出花儿。。。那个东西召唤了五六具行走的尸体,又对着梅齐迪亚喷了一口气,似乎没有伤害的意思,缓缓地绕开她,走到她之前看到的那具尸体边,再次自顾自地啃食了起来。
梅齐狄雅转了个身,面朝东方慢慢走远了。在一处草地处用力地蹭了蹭鞋底,在草上留下了一堆黑色的泥。它轻轻的张开嘴,模仿了一下那个“东西”的吼声:“嗷.....”

点评

猎奇风大赞~~~  发表于 2014-7-18 21:19
梅子获得头衔,“猎奇の”  发表于 2014-7-15 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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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发表于 2014-7-18 21:31:13 | 只看该作者
春光明媚,这四个字肯定不是用来比喻牢房的,耐门昏沉沉地睁开眼,不知道现在几点,却依然一片漆黑,这是关了第几天了,我的同伴们都不要我了么。。一开始是这么想的,后来他发现这么想真愚蠢,因为首先一点意义都没有,自己依然出不去,其次,自己跟他们认识的时间也确实不长,没必要让他们给自己买单。
9527!你有伴了!”巡守的声音突然在铁门外响起,接着就是钥匙插入的声音。
7259,在你付清账单之前,先在这里睡两天吧!

啊哈!你知道么,本人最不排斥人群,不过话说回来那句玩笑可不是我开的,喂,你们可别着急放我出去啊!这里又吃又喝的多受用。啊你别关门啊!喂喂,我说,至少可以给我保持一个每日大赛的日常报告,要知道我可在这次比赛的一匹黑马上压了大钱,哎哎哎!你别走啊!”警卫早就已经把门锁死了,可是这个侏儒依然在对着锁眼叫喊。同时安分的向外看着,他的身高颇矮,以至于看锁眼都不用弯腰。

门卫的喊声与侏儒的言语使耐门从冥想中脱离出来:“如果可以的话,请安静一些,侏儒。

安静?就像树叶落在杂草中那样呢?还是需要如同在街市中无人问津的摊位那样?如果是第二种,那么我当然可以提供,如果是第一种,我想说,哦!老史蒂夫看来遇到了一个不让别人说话的家伙。不过没关系,我听说这只是一种病,类似于哇啦卡什么什么综合症,据说治愈这种病的方式那就是让他多听笑话还有没事多放屁。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个我的心得,我来到这里学到了一个重要的知识,那就是别相信别人!当然;如果把紧紧握住自己的肥皂也算是其中一项的话,那我算是学会了两个重要的心得。”史蒂夫摘下帽子,整个人爬上去开始不断的压帽子,可是那帽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撑住了一样,“哦对不起,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史蒂夫?伊莱科瑞因,哦你不会拼写么,让我来逐字逐句告诉你,史是史蒂夫的史,蒂是史蒂夫的蒂,夫是??”这个侏儒开始絮絮叨叨的个没完,看起来他还想这样一直讲下去。
你知道么,那只是个笑话,你不必如此沉没,哦对不起我忘了你并不是一条船,啊嘿嘿嘿。对了,我还想说,我就在见到你的一瞬间,我对你的全身上下做了1200次巡查,不过我看得出你没什么市场,哦不,这不是选项!这不是选项!

噢噢噢噢,从前有个侏儒,他找不到故乡,直到他看到了路格蕾西奥这个好姑娘?

闭嘴侏儒!”耐门被那飞快的语速吵嚷的头晕脑胀:“该死的,但愿你的火焰会烧掉你舌头。

嗯?你是说像这样吗?”这个侏儒突然张开嘴,他的手指尖上燃起一团火,然后这个侏儒就在耐门的眼前将那团火塞进嘴里,做出咀嚼的很香的样子,“嗯哼!尝起来有烧烤牛舌的味道,哔哔,不对,是人舌!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烫!给我水!

耐门右手扶住额头:“诸神在上,你是一个闹剧演员吗,史蒂夫先生?难倒现在在南方施法者是如此的常见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舌头!我的舌头!烧起来了!”史蒂夫口齿不清的长着嘴到处跑,看起来是真烧起来了。里面有火苗向外冒。

行了史蒂夫先生,你可以停止你的表演了,或者说你需要一桶冷水冷静一下?”耐门顺手提起旁边的水桶,一桶水泼在史蒂夫的头上。

这桶水并没有让史蒂夫冷静下来,反而像是浇了桶油,史蒂夫嘴里的火焰一下子喷涌到身上,整个身体都烧灼了起来。“卑微小民!你释放了我!我是火焰之王!汝竟敢如此放肆!”史蒂夫的身体突然如同裹在火焰的大衣里,他向着耐门步步紧逼,牢房的温度瞬间窜升,整个小屋里面的空间都被照的红亮亮。

退下”耐门一声怒喝,狂暴的能量以自身为中心爆发,推飞了靠近过来的侏儒。

哈哈哈哈,我乃火焰之王!来吧!我们可以继续升高温度!据说桑拿浴有益身心!”史蒂夫依然在提高温度,“现在!我向你询问一个问题!凡人!你来回答!2+4等于多少!?

耐门盘起腿坐下:“答案是6。


回答正确!”史蒂夫收起了他的火焰风衣,然后吸了一口气,回到了之前那个普通人的状态,然后坐在他那顶高帽子上,“看来,传言说的没错,这里有个能使用奇怪法术的大猴子,只不过我看你的样子不象猴子,我想想,哦,一定不是猴子,你看起来更像是一只猩猩。”史蒂夫又开始语无伦次。“说到猩猩,啊,不仅让我想到了我曾经呆过的马戏团,可惜那只猩猩生了病,想起来要死了。后来我因此还想了一段很好的剧本,剧本的名字就叫《来治猩猩的你》,讲述了一段可歌可泣的两只猩猩相恋相依的事情,但是那个该死的团长剽窃了我的著作!居然把主角改成了一个兽人!这真是太令人发指了!
你确定你要因此起诉他么史蒂夫先生?”“哦不,当然不,天下间谁会帮我这个穷侏儒打棺材呢,哦不对,我是说??官司。话说起来那个团长后来因为贩卖那个话剧还争了大钱,呸呸呸。


哦,那可真是太悲伤了。”耐门突然觉得这个侏儒挺有趣:“或许你应该烧掉他的头发。

烧掉他的头发?!哦对,太对了!可惜,那个家伙是个光头。。。

哈哈哈。”耐门被侏儒滑稽的表演逗乐了:“我想这几天可能会有乐子,耐门·休·科曼,很高兴认识你史蒂夫先生,或许某个马戏团会需要你这出色的技术

哦哦哦不不不,”侏儒摇了摇手指,“要知道我可是一名艺术家,而不是给什么三流表演团吹小号的,你知道么?再过2天就是竞技比赛!我把我的全部财产都压给了这次比赛中的一直黑马队伍,只要他不让我失望,我将成为富翁!”侏儒的两只眼睛变成了G的形状,“到时候你知道我要怎样么!我要买天天买20个土豆吃!而且还要抡斤的买一大堆鸡蛋,然后都把它们煮熟,我决定孵蛋30天,争取能吃到新鲜的白煮鸡??
你想知道生命的意义?好吧,听好喽:你听说过有侏儒回到天空之城吗?他们之所以离开是因为那里没有天空!希望这个答案能回答你的所有問題.
听着,我们在寻找生命的意义.我们试着找出我们为何在这里、我们存在的目的、生命是否有价值,以及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这就是我们寻求意义的结果:旅行者离开他们的故居去哪里了?去了下一个有价值的地方!没有目的.没有价值.没有重要.生命就是这样可笑!因为这个世界是个大机器,这个机器和我们每个人有关。记住,我们随时都在欢乐之中.别忘了 - 为何侏儒离开天空之城?然后又要寻找?因为这件事很有趣!

竞技大会,听起来会很热闹。”耐门拿起一个杯子喝了点什么:“史蒂夫,万一你下注的队伍战败了那你不是血本无归了吗?

你错啦!要知道享受赌博,重点就是要享受把钱扔进去那一刻的快感,还有把钱收回来那一刻的快感。至于输赢。。。好吧,我们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问题。至少我的彩卷还没丢,哈哈哈,这就让我有了继续生活的动力。

那么,总是笑嘻嘻的史蒂夫先生,请问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被抓进来的

哦,这真是一个难以致信的故事。”侏儒终于收起了他的帽子,将它稳稳的戴在头上。

(玩家史提夫获得5000经验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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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发表于 2014-8-2 14:14:19 | 只看该作者
撑住啊,喂!喂!”埃里克拍了拍德米莉娅的脸,发现她已经没有知觉了,顺着她的手看去,吉姆已经趴倒在房顶,血顺着天台的边缘缓缓流下来,画面的凄惨令人难以置信。
他知道此时必须要争分夺秒了,沿着墙边拉了拉挂在天台的绳索,发现还算结实,当下不假思索的爬了上去,吉姆已经因为血流过多而休克,埃里克探了探他的鼻子,还有一丝喘息,立刻在衣服上扯下一大段布条,沿着他的腰紧紧包住,然后用绳索将他吊至地面。自己也爬了下来。德米莉娅痛苦的靠着墙,依然是人事不知的状态。埃里克竭尽全力,将她和吉姆都扛在肩上。尽管他力量很大,但是扛着这两人走出巷子的一瞬间也实在顶不住了,脚底一软,差点摔倒。
这样就算能到医院,这两人也成了死人了。”时间已经趋近中午,街上车水马龙。埃里克看准机会,拦下一辆挂着空车牌子的出租马车。
喂!你们是什么人?我可不做死人生意!”马车夫看到埃里克浑身是血,还扛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十分怀疑,他可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
麻烦你立刻将我们送到最近的医院!”埃里克打开车门,将两人推进去。“他们就快死了!车钱我们好商量!”他安置好两人以后,关上车门等着车夫跑起来。
喂!你这个乡巴佬!给我下来,你弄脏我的车了!你这样的情况最好去找巡守队,我只是个赶车挣钱的,别给我找麻烦!”那个车夫明显不想做这样一单生意,他并没有驱动车子,反而拉开车门,要将埃里克赶下来。“这是我的吃饭家伙,你弄了一车的血,我以后就只能走霉运了。”他骂骂咧咧的,一手拉住吉姆,就要将这个重伤的人扯下来。
埃里克急了,这个马车夫的自私让他恼火。他没让车夫继续拉拽吉姆,而是直接揪住车夫的领口,将他拉到自己的眼前:“给我听好了你这个混蛋!在你车里有我两个受了重伤的朋友,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条,现在把我们送到最近的医院,我来负责之后的事。第二条,让我现在保证你后半辈子只能坐车出门过日子,你来负责之后的事。想明白了么?”埃里克猛地一推,将车夫摔了一个屁墩儿(使用技能:威吓)。
那个车夫似乎被吓到了(威吓点数10),乖乖的爬上车甩起鞭子,将这口恶气都撒在牲畜身上。马车飞速的穿行在街道上,赶到一个医院的门口,埃里克急匆匆的刚将两人搬下车,那个马车夫就飞也似的驾车跑了,连车费都没敢要。
呸!贪婪的孬种!”埃里克心里暗骂,但是依然扛着那两人冲进医院。“快来医生!这里有人要死了!”几个身穿白衣的人迅速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扒了扒两人的眼皮,又摸了摸两人脉搏,立刻回头叫来两张担架。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将两人置于担架上抬走了,埃里克一路担心的追了过去。当担架走进病房的一刹那,两个护士和一名医生拦住了他。
先生,你不能进去,我们会救他们的,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去缴纳医疗费和办住院手续。”那名医生的态度十分冷静。
可是他们都很危险!我⋯⋯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没有用,如果你着急,那就坐在这里等消息吧。如果你再这样大闹,那就别怪我们叫巡守队把你赶出去。”那名医生指了指门外一张圆凳,然后就关上了门。
他妈的。”埃里克恼怒的咒骂了一句,门已经关上,他只好坐在门外那张凳子上消磨时间。但是这并不能让他平静,只见他一会儿站起来在门口踱步,一会儿又坐在凳子上不安的搓着手。一些来看病的患者如同看演戏一样的端详他好一阵,这种一身是血的危重病人其实在日常中并不多见。埃里克能察觉到这些人的目光,他以前上过战场,也见过死尸,虽然他不愿意往更深的地方想,但是他依稀能知道那两人的后果可能不乐观。这家医院似乎很大,看病的人也相当的多,红十字下的医院名称写的异常清晰———圣保罗修会慈善医院。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终于出现了,依然是安静的表情,而且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埃里克急急忙忙的围了上去,向医生打听那两人的情况。
男的伤势严重,目前看起来依然不乐观,但是生命危险至少可以排除了,至于那个女的么⋯⋯”医生拍了拍衣服上的扣子,“说起来挺难以置信,这个女的的身体倒比一般人都好的多,她只是被因为被震动太大,暂时晕了过去。
那我可以去看他们了?
女病人没有问题,但是那个男的还不行。别忘了交医疗费。
我这就过去。
你先等等!”这个医生突然叫住了埃里克,他嘴上带着为了防止中毒的药物口罩,这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也变的瓮声瓮气,“你跟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埃里克没在意这个问题。“我只是她们的朋友而已。
朋友?”那个医生面具下的表情更加难以琢磨了,“别开玩笑了!那个男人身体下肢有被腐蚀的痕迹,而腰间的伤痕分明是被什么野兽硬生生撕开的!我作为医生当然有义务调查各种可疑伤口!不说实话就等着巡守队来调查吧!”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银色的精美怀表,看了看时间。“说吧,我当然可以给你时间好好考虑。
埃里克没料到这个医生还会这么认死理,他当然想说实话,但是对于那个怪物,他连个鬼背景都不知道,根本不住到从何说起,就算如实回答,也难免被这个医生当成疯子赶出去。
的确是一只野兽,但是我可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哪里窜出来的,我和我的朋友只是在路上闲聊,就突然被这个破东西袭击了。因此我才来的这么急。”埃里克基本算是如实回答,只不过掩盖了其中关键的地方。
好吧,我会把这个东西写进病例了,其他的事情看起来还是交给负责治安的人更好。”那个医生合上怀表,“那个女病人已经醒了,你可以有10分钟的探视时间,那个男病人还在危重期,要看望他还是以后有时间再来吧。”医生说完这些就走了。
埃里克有些怀疑的看着这个责任心很强的医生,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他也说不出哪里奇怪。这个医生的怀表看起来很名贵,似乎是来自加百列的高等货。曾经在团长的战利品里面见过,当时团长对这个怀表可是十分宝贝⋯⋯不过即使想到这里,埃里克也不太想深入研究下去,现在德米莉娅已经醒了,看看她的情况很重要。

德米莉娅躺在床上,她已经醒了,之前因为受震太过昏了过去,但是身体体能倒是没有更大损伤,她两只眼睛始终望着窗外的天空。埃里克推门而入,她只是抽抽鼻子,并没有回头。
你醒了?”埃里克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了,“怎么,还要说不认识我么?
我头很疼,什么都记不起来。”德米莉娅按着眉心,“你是谁?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全记不起来了?”埃里克有些不相信,“至少你还在昏死以前跟我说过一个叫金狮子酒馆的地方。
嗯⋯⋯我似乎只能记得哪里。”德米莉娅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但是你是谁,我完全不记得。你找我有事吗?我是因为什么到这里来的?
埃里克无语了,看到德米莉娅的表情,他可分不清这个女人到底是在装蒜还是被撞的失忆了,不过既然如此,他倒也乐得把当时的情况再叙述一遍。
⋯⋯于是,我们接下来就到了这里,现在你醒了,而你的那个朋友还在危险中,不过看起来好转的可能性很大。”埃里克详细的讲述了之前惊心动魄的经历。
德米莉娅捂着脸,做出一副在回忆的样子,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只不过她并不想和埃里克他们搭上什么关系。但是她也十分感激,若是没有这个没事喜欢乱扔垃圾的大男人在,她和吉姆就成了那头怪物的猎物。看样子这个男人至少有些时候做事还是有所考虑的,并不完全像他的外表那么莽撞。
谢谢了,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们,我叫德米莉娅,而你说的金狮子酒馆,那是我在这个城市住下的地方,我还有好多朋友生活在那边,假如你有时间,请给我帮他们带个消息。
这些完全没问题,但是你真的确定你完全不认识我么?”埃里克再度凑过去。“我很确信,我们之前在城市之外就见过面。
您多虑了,我一直和我的朋友一起旅行,我想可能我真的和你认识的人长得很向,不过嘛,那肯定不是我。”德米莉娅说的斩钉截铁,也很礼貌,不太给人继续质疑的余地。
好吧,或许你说的,是真的⋯⋯”埃里克满腹狐疑,他自诩自己的记忆一向不差,即便再差,那之前认错只需要不理会或者拒绝就好了,又何必把自己按倒在大街上。“既然如此,我这就告辞了,我会去找你的朋友,通知他们你的遭遇,你也好好安心养伤吧,你和那个朋友都是。”埃里克拍拍屁股走了。
呼~~~”看到埃里克关门出去,德米莉娅松了一口气,她摸了摸身上的装备,顿时心凉了半截,原本藏在腰带上的子弹和火枪都已经被收走了。自己的肘拐也不知去向,还有在胸前的圣钉,背上的弩,外加烟雾弹和钱袋。她摸了摸手指的戒指,看起来只有这个没被人收走。
真不知道,这里以后还会发生些什么了⋯⋯”德米莉娅幽幽的说了一句,此时此刻,她只能用善意去揣度这些医生只是为了方便治疗而取走武器了。除此以外,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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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发表于 2014-8-4 22:21:45 | 只看该作者
明明睡了几天好觉,可这几天却没了这好情况。一天夜里晕着回来,一天夜里占卜累倒,昨天夜里也是翻来复去的想着事,好容易迷迷乎乎睡着,却传来当当的敲门声。
忆璃皱眉翻身,看看窗外,阳光还不是很亮,时间尚早,是谁来敲门呢?
虽然不愿,但还是起身打开了门。

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发现走廊上空无一人,好奇怪,她探头出去左右看了看,长长的走廊中因为没有窗户,两旁都是客房,所以全天都点着一盏盞壁灯,此时此刻,壁灯的火光忽明忽暗,走廊却寂静得吓人。

忆璃狐疑的看着壁灯摇晃的火苗,想了想,反手咣当一声关上门,人却没有回到屋里,而是耳朵轻轻贴在门缝上,凝神静听。

就在她刚把耳朵贴在门缝上的一刹那,不知为何,一股巨大的危险突然闪过脑海,她想也不想,凭着直觉下意识地低头闪避,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厚重的木门被硬生生劈成了两节,伴随着忆璃的尖叫,一道锋利的气流旋转着从她头顶擦过,距离仅仅两公分,霎时间,屋里的所有玻璃陶瓷器皿都被震得粉碎,半段劈开的门板将她向屋里推倒,重重压在她的小腿上,而那倒锋利的气息又径直击碎了阳台的玻璃窗,消失在了半空。仅仅不到10秒中,她的房间里就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玻璃和木头的碎片,散落的插花,漏空了水的鱼缸,一片凌乱不堪。再看向门口,她似乎隐约听到类似鬼魂的低语,一股黑气慢慢滴消失在了空气中。。。。

忆璃呆坐在地上,看着那股黑气消失,头上不禁冷汗湿了一层,此时的心脏才狂跳起来。刚才,那类似声音的气刃离自己的头只有几离米的距离,要不是自己突然的直觉,此时自己早已是身分两瓣的尸体。
无论他是谁,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想杀了我!并且,他完全能杀死我!”忆璃轻轻的对自己说。
推开破掉的门板,小心的爬起来,手掌早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划了一道口气,有银色的血流出来。忆璃用嘴吸了一下伤口,抹去血迹,若有所思的望着气息消失的方向,回过头来看看支离破碎门板后面空洞洞的走廊,忆璃想到,刚才那施展出气刃的人,就站在走廊里。没人知道他是一个“死神”,也许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却怀着最最危险的动机。也许,自己的伙伴刚才正与他走过同一条走廊,也许御板水旋还跟他擦肩而过,可他却是抬手就可以取了他们性命的人!
忆璃越想越怕,这件事必须告诉自己的同伴们,如果像上次只是在自己梦境的圣苑中,就算是要一个人独自面对,忆璃也会奋力一博,可现在,对手就在身边,就混迹在人群中,就离自己的朋友们这么近,就是准备随时出手,这便不是忆璃一个人的事!但忆璃也不想把其它人牵扯进来,特别是事关自己都没有把握的生死问题。
一个念头划过忆璃脑海,是不是……先离开大家一段时间?把这个危险从他们身边引开去会好一点?从目前看来,这似乎只是自己需要面对的,没有必要让大家跟着自己一起冒险。不过,忆璃还没有想太明白,现在还要更急迫的事要考虑,如何跟酒店甚至是官方的人解释这一地的残破?造成这种破坏的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事件。
唉,麻烦啊!
忆璃低声叹了口气:“一个个全是怪脾气。找我也不现身,有事也不说话,这样一次次的是在提醒我,还是警吿我?”再看看满地的狼籍,再次摇摇头:“我的钱本来就不多,就不能给我多留一点?弄坏人家的东西,不要赔的吗?


忆璃……哇!发生了什么?”听到声音的卡夏连忙赶来。
卡夏……”忆璃快速把划伤的手背到身后:“你没事吧?刚才……我受到了不明人物的攻击,我猜这是冲着我来的……”忆璃扫视了一下地上的碎片,快速的说:“这个过后我详细跟大家说,现在怎么把这里收拾一下,不然跟酒店解释不过去,万一惊动官府来查就麻烦了……这……是魔法造成的。

魔法!要不要……告诉小羽?
忆璃第一本能点点头,随后又想摇头,最终,还是默认的点点头。
不想让他担心,可,这事终究瞒不了他,不让他知道,才是真的对不起他。

忆璃!你没事吧?!”羽落弦闻讯,很快赶了过来。
羽……”忆璃依然背着手:“是那个牌灵召唤师……我知道是他……刚才……他差点杀死我。”忆璃在脸上放上平静的表情,低低的声音在羽落弦耳边说:“现在他应该走了,我们首先想办法把这里安顿一下,不然有人用魔法的事是瞒不住的。

出了什么事?”金发的脑袋从一旁探了过来。正是这几日不知去了哪里的西泽尔。(这一段是凭记忆写的,GM看到了把西泽尔的补上吧_(:3」∠)_)
忆璃望着羽落弦低声说:“这样吧,我们抓紧把屋子收拾一下,让西泽尔去挡住其它人,门窗……只好说成我们在练习杂耍表演时失手弄坏的吧。
然后站到西泽尔面前:“西泽尔,这发生了一些事,过后我再详细告诉你,现在请利用您的无比魅力,抵挡一下酒店里其它人到这边来查看,不然我们有大麻烦了。求求你,一定别放其它人过来,真有人来,只说我们表演团在房间练习,失手弄坏了房门。

忆璃叫着卡夏、水旋和羽落弦,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扫在一处,让卡夏偷偷丢出去,花瓶和鱼缸碎片收集起来,准备按价赔给酒店,又将地毯上的水吸干,零乱的东西收拾整齐。
几个人紧张的收拾,生怕这个时间有人来查看,一心手脚麻利的干着。终于一切能看得下眼之后,忆璃想了想,对羽落弦说:“我准备把塔尔叫来叮嘱一下,这个样子只能解释为塔尔跟羽在练习杂耍时,失手用长戟砸坏了门,而羽手中的剑也同时失手撞碎了窗子。
埃里克、格里姆等人也闻声而至。人越聚越多,好在到目前为止都是自己人。
等等,我们现在这样做不正确。”埃里克看到忆璃正在收拾房间,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制止了正在收拾的诸人。“万万不可以收拾,不仅不能收拾,我们还得叫酒店管理和巡守对一起过来调查,你们看这地上。这门上的痕迹明显是被锐器刮坏的,而从这个力度来看,明显是有人要找我们的麻烦。而很明显的一点是,他并不敢把自己暴露在光明正大的场合里。”埃里克一边勘察现场的痕迹,一边仔细思考昨天晚上发生的情况。

嗯?”忆璃疑惑的抬起头,停下手中的事,看着埃里克:“放心,我……没事。
再低头看看满目的狼籍,不放心的开口:“要是,被人查问起来,这明显魔法造成的痕迹,不要紧吗?

(缺埃里克的两段。。)

忆璃垂下头,低声道:“可是,我们队伍里,有人的身份特殊,经不起查问的,这个……也没事吗?

忆璃盯着埃里克,心下思量。如果官府知道了此事,会不会开始追查施放这个魔法的人?那么,要找到他,可以不用费自己的力气,至少会省些力气,可是……这是个危险的人物,几乎是掌握着生死的人,会不会为此卷入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失去生命?
忆璃,你能冒这个险吗?
一时没有说话,忆璃只是望着埃里克不说话。

不过,他究竟是谁?忆璃,我们在一起旅行这么久了,难道真的要对我们保密么?

忆璃怔了一下,慢慢坐在地上。
他……也许是……死神!”忆璃深吸一口气:“他是来找我的,只是找我,跟别人没有关系。他也许是想杀了我,因为……”忆璃抬头扫了一眼跟自己一路走来的伙伴:“他,也是一位召唤师,他召唤的,是死神。


忆璃,”羽落弦轻轻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你的安全。你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还有大家,都在这里。我们的命运息息相关,你要相信大家的力量。

对羽落弦点点头,但心里还在犹豫,这次的事不同以往,忆璃心里真是一点底也没有,甚至没有解决问题的思路和想法,要大家一起来承担这个危险,忆璃真的下不定这个决心。抬头望望其它的人,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紧蹙的眉峰却显示出她内心的纠结。

别担心!忆璃,不管如何,我们都在这里!”埃里克看到了忆璃的忧虑,他撇下手中的碎片,站起身。“不过,我真的不太明白召唤师。。。到底是什么,可以帮我解释一下么?

就像你们看到的,我有一个召唤的魔法,每次实施召唤时,你们也看到我背后的影像,她就是我的牌灵。这样的牌灵原本有二十二个,由二十二个召唤师控制,而我是其中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古以来,这二十二个召唤师之间有一场以生死为代价的战争,是这二十二个人逃不开的宿命。我卷入其中,势必一生纠缠。现在……一个能召唤死神的人来了,你们看到的…”忆璃指了指地上的碎片:“他轻轻一挥,就能杀死我。我跟他的力量不是一个层级的,现在他找到了我,我必须面对,却不想拉上你们涉险。

然而,你却忘了一件事,”埃里克慢慢的转身面向忆璃,“我还记得我曾经面对普朗克的时候,你们是怎么看我的么?自己,自己,永远都是自己,我们永远都觉得自己能扛起一切,但是却忘了,这往往就是最让别人受伤的一件事。自从我在雪山见到了我的族人,我的朋友,我第一次意识到,责任并不是只有一个人能肩负的,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正因为我们或许有着相同的命运。所以我们应该共同面对。”他有些难过的深吸一口气,想到了曾经面对过的所有敌人,想到自己在格里姆森面前的无力,便觉得深深的后悔。“我们还是来看看这些痕迹吧,忆璃,你还记得那个⋯呃⋯生物,他到底用了怎样的武器?

忆璃心下一叹,果然这些人是不会置身事外,无论是羽,还是埃里克,还有塔尔。圣苑梦中的影像是离去,而现实中自己可以肯定,他们,不会走,就像换了自己,也一样。
不知道,只是一道极尖锐的声音划过来,像气刃一般,划开了门和窗,而花瓶和鱼缸,是被高音震碎的。

昨日一天的遭遇,令埃里克早就疲劳不堪了,而就在刚才忆璃描述的遇袭状况,令他一瞬间想起了昨日的情景。整个人的后脊汗毛都倒竖起来,难道说那个鬼玩意儿知道自己的朋友是谁?这可真是太恐怖了?
妈的,该死,我昨天睡得很早,什么都没跟你们说,而现在让我全都想起来了,这城市不安全,这城市有鬼。

忆璃望着埃里克,皱着眉:“你知道什么?什么鬼?

我昨天,遇到了一个人,她跟我们在路上遇到的一个人一模一样,但是很可惜,她怎么也不愿意承认她认识我们,她就是德米莉娅。我们在路上发生了一些争吵,不是很愉快。但是接下来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她突然急奔而去。我追在她的后面,然后我们就看到那个怪物!”埃里克坐在椅子上,他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似乎还在为之前的事情压惊,然后就仔仔细细的将自己之前的遭遇说得一清二楚。

是鬼还是怪物?忆璃担心的看看满地的狼籍,看着埃里克又不快点说明,心里有点急。

(还缺一段。。。)

呆呆的听埃里克说完,忆璃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目光还凝在地上残破的木工屑和玻璃上,脑中盘旋好多的情节和事件,却没有一个能联在一起。再抬起头来时,一双大眼睛里还有些许茫然,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看样子,我们需要重新归纳一下我们已经所有的一切了,不是么?路国一行,不仅让我们进入了谜团,而且还是迷中之迷,咱们想想看,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遇到过几次和死亡有关的一切事情了?忆璃,首先从雪山开始,羽老弟所遭遇的死亡之书与古斯塔夫,只是其中一个起点。然后,这一次,我们在路国又碰到了所谓召唤师的死神,而就在昨天上午,我们见到了一个浑身上下被死亡所笼罩的生物,这一切的情况都告诉我们。尽管这里是曙光之城,但是死亡幽影似乎并不会放过这里⋯⋯”埃里克坐在椅子上,他的目光停留在房间里面刮擦过的痕迹上,但是这些痕迹看起来并不是很像那个怪物所留下的。“可惜,看起来我们总是需要更多的线索,但是我们的线索总在关键的时候断掉,可别忘了我们还有抓捕索伦的工作要做。

稍等一下,大个儿,你是说怪物?那个怪物是不是几乎看不清外形?而且浑身上下一股恶臭?最重要的是,那东西似乎脚掌还是尖锐的?”格里姆一直看着这一切,没有发话,可是听到这个怪物之后,终于忍不住插嘴了。

埃里克点点头,忆璃却摇摇头:“你们……你们都看到过?可是……我看不到……”小巷里的一幕又浮在眼前:“我只是……看到一团黑雾,听到他的声音……

他妈的⋯⋯”格里姆鼻孔叹气,一屁股颓废的坐在地上,“早知道我就不该喝的那么醉,我以为那些家伙只是胆小,但是看起来,他们全都死了。都他妈的死了,我原本还想着要去找他们讨要赌债。忆璃,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肯定,看起来我和艾迪的遭遇与你的那个什么倒霉死神有莫大关联。不行,我要赶快出发,我现在就要赶到金狮子酒馆去!

我和羽本打算今天再去金狮子的,格里姆你说遇到的那个乞丐,昨天没有现在在金狮子,而那附近昨晚又出现了死神,我和羽想去打听一下今天是不是有人发现又有乞丐死去,可今天早上………”忆璃扫视一下地面:“其实……昨天晚上我感觉到他了……离我们很近,好像……就在我的房间里一样……

你们在说?金狮子?”埃里克从思索的状态中猛然惊醒,他蹭的一下站起来。按住了格里姆的肩膀。“快走,我们立刻需要赶往哪里,你们知道德米莉娅最后跟我说什么么?那就是让我去金狮子酒馆,现在已经过去一夜了,我居然昨天把她送到医院后就完全忘了这件事!

等等,这里怎么办?”忆璃叫住埃里克。

听我说,忆璃,羽老弟!此时此刻之下,我们的处境很危险,而尝试掩盖事实真相,很有可能让我们的处境更加危险。这个杂乱的现场,我们就不要收拾了,第一,我们必须通知巡守队和酒店,要知道在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过,这是非常豪华的酒店,不仅服务是我从来没想过的,而且你们还记得在大门前那个拦住我们的车的门童么?这些都能说明我们所住的地方,无论是来访还是入住,这里都是十分谨慎的。而且在外面那条街道上,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巡守经过。这样的安全条件下如果再有人入侵。而我们却又忙着毁掉痕迹,这不完全就是欲盖弥彰么?第二,假设这个人真的有能力通过这一切,那么又是怎样做到的呢?首先,他极有可能是这个城市的巡守根本无法触及或者是不敢触及的人物。其次,他知识暗中指示了什么人来装神弄鬼,假若我们还想着为他作掩护,那无异是自寻死路。

看了埃里克好一会儿,忆璃垂下眼睛去,慢慢点点头。
我和羽来报警吧,处理善后。

忆璃,虽然⋯⋯”埃里克突然止住话,他看看站在忆璃身后的羽落弦,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讲下去,“不管怎样,以后多要多保重!我接下来和矮子去金狮子酒馆,很明显,看样子我们的疑点很有可能就在那里解开。德米莉娅明显应该认得我们,但是她又不肯承认,现在我们也许应该想到,这个女人身上或许还有更多的秘密,而揭开这个秘密,则说不好会让我们进入更大的危险,但是从另一个方面看,假如我们找不到更多的线索,则更有可能被对方一步一步牵着鼻子走⋯⋯我不知道这结果到底是好是坏,但是我们必须尝试。”他说到这里,忽然情不自禁的按住了忆璃的手。“照顾好自己,这是你能做到的,对么?好了,矮子我们快点走吧!

忆璃低了头,没说什么。照顾好自己,可是只是照顾好自己的话,就回家去,躲在重重结界的家族里,不要吃苦,不要面对死神,不要在同伴的生和死之间选择,不要为这个曾经放在心里的人操心。
在他转身时,忆璃也转身,走回羽落弦身边。

你又发现什么了?”格里姆目前还是满头雾水,“我的确要去金狮子酒馆,但是你说德米莉娅?我怎么没看出来这里面有什么必然联系?

很显然,这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咱们不能鲁莽的判断一个人是敌是友。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愿意在路上的时候给你解释解释,快走吧,而且我觉得,这次咱们最好穿上咱们的装备,至少应该在比赛前,让咱们的装束好好露露脸!”埃里克捏了捏拳头上的指节,接着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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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4 22:34:36 | 只看该作者
埃里克本来也就想在这一路上跟格里姆说明,但是看到他先问了出来,自己索性也就不卖关子了。他一边走着,一边和格里姆道出原委。
矮子,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到德米莉娅的时候。那时她就在路边,对吧,从一个小村庄里面走出来,似乎很不走运的样子。当然,我们不能猜测那个村庄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今天所发生的一些事,让我对这个女人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我记得我曾经和这个女人私下聊过天。她行事朴素,作风犀利。对于这种人来说,出来旅行不大可能仅仅用了几天就记不起来一个人的面孔了。别忘了,我们两人也在外旅行很久了,如果记性很差的话,你觉得我们能活多久?

格里姆听闻此话,摇了摇头,“明显活不久。

“这就对了,那么,就在昨天上午。我看到她了,这个女人不仅完全不认识我,避开我的方式也十分古怪,那副样子根本不像是简单出来旅行的,而是明显在追捕什么东西,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出乎我的意料,她的身手和力量明显受过良好的训练和培养,仅仅就是一名冒险者?我看未必!她还有一个跟她配合紧密的朋友,若不是昨天遇袭,我根本不知道她还有人帮忙。这也可以肯定一件事,或许她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踪。而这样一来,之前发生在那个村子里面的事情就成了最大的疑团,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德米莉娅究竟从属于什么组织,什么目的呢?这些都是令人难以捉摸的疑问。而你们或许还更应该知道一点的就是,自从耐门被抓以后,我曾去探访过他,他提到了,曾经有个隶属于帝国猎魔人的密探来审问过他。因此事情就变的更加复杂了,单纯来看德米莉娅本人,我们得不到她于任何组织有关的可能,但是猎魔人的介入又让这个情况有些奇怪了。据我所知,耐门仅仅是用了一个奇怪的法术。虽然这里使用法术十分罕见,但是对于路格雷西奥而言,一个推开身体的法术的威胁明显应该和那些东方的格斗术一样并不罕见。就这样的动作还能引来猎魔人的注意,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而接下来我又想到,在咱们所有人当中,曾经见过我们的戏法,而又莫名离队的人是谁呢,毫无疑问,这又指向了德米莉娅。但是这些依然是我的怀疑,或许那都是巧合。但是不得不说,德米莉娅这个女人,很多地方未必就如同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是,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你根本没有直接证据说明她到底是谁。更何况,金狮子酒馆的老板是我的朋友,我也曾在门口见过她,只不过她爱搭不理的,让我十分火大!

嗯,我觉得怀疑只是怀疑,当然没必要说出来,但是毕竟之前德米莉娅有拜托过我去找金狮子酒馆,因此不去跟她的朋友打声招呼,终究还是错误的。而且别忘了矮子,你是离开金狮子酒馆以后向墓地去看到的怪物,而我是看到怪物之后要去找金狮子酒馆,不论是好是坏,这个怪物本身或许能在金狮子酒馆找到谜底。而忆璃所说的那个召唤师的故事,一个黑色斗篷的死神,外加你们之前在午夜城找到的死亡之书,还有我们两人都看到过的不死不活的恐怖怪物。我不得不说,这个曙光之城,死亡的气息也未免太重了些。而且,还有……”埃里克的喉头发出“咕”的一声,似乎被空气顶了一下,他想到了那个不老不死的吸血伯爵,那个家伙居然也要来这里。如此多的死亡之气汇聚起来,究竟是要做些什么。“还有羽老弟身上的所中的那道伤,我不知道矮子你听说了没有?

伤,什么伤?我倒是记得午夜城那个东方人似乎中了一招,但是具体是什么嘛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看起来不是活蹦乱跳的么。

不,其实他一直瞒着,而且看样子那伤情可容不得耽误,死亡,死亡,一切都是死亡,我真是不明白,这个城市为什么会突然汇聚那么多的死亡。

想那么多有个屁用,要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你天天瞎琢磨,耽误了比赛可就等于耽误我发财!那可是上百万的g……”格里姆的眼睛变成了G的形状。

我当然知道比赛重要……”埃里克见到格里姆提不出什么意见,只能一个人去慢慢想了,或许有几个疑点,只有在金狮子酒馆才能找到答案。

欢迎光临~~”安东在吧台一如既往地对格里姆微笑道,“今天的着装这么坚固,这是准备参加大赛了吗?”,而后他自动到了两杯酒放在二人面前:“这是你朋友?

没错,安东,我的朋友,只可惜是个榆木脑袋,嘿嘿。”格里姆端起酒杯就喝起来,他已经对这里十分熟悉。喝了一大口以后,他放下酒杯,对安东问话。
我说安东,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城市里有很大的古怪。”格里姆做出一副神秘而紧张的表情。

哦?你又听说什么新鲜事了?难道跟分尸杀人什么的有关吗?说到这个我倒是真奇怪,艾德老头儿从此就没在来过我们酒馆,是不是真的碰上什么事儿了?”安东似乎有点担心

喝干了那杯酒,矮人的神情也变的严肃了,他有些想问,但是又害怕听到恐怖的结果。只好抓起一根肉干,慢慢嚼了两口,同时用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埃里克。

被冷不防顶了一下,埃里克有些忙乱,他正在看这家酒馆的陈设,看样子没什么特殊的。他和这个老板没什么交情,说起话来自然也没有格里姆那么多顾忌。
多谢招待,老板,话说。你知不知道有个人,叫德米莉娅?

安东听到他忽然问德米利亚,目光略微深邃了点“嗯,开张以来她也算是我这里的常客,怎么了?

这里有她的什么朋友在这里留宿么,她碰上了麻烦,而且,还是不小的麻烦。”埃里克晃晃酒杯,里面还剩一半。这酒冰凉可口,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么一口吞下去。

听到埃里克的话,安东心里一惊,但并没有在表面上流露出太多:“那是指什么?难道她欠了你债吗?”说着他又看了眼格里姆,“她倒是有朋友在这里留宿没错。。

哈,我不欠别人钱就谢天谢地了,要知道,这麻烦。。。。。”埃里克看看安东,又看看格里姆,他突然有点不敢把那天的见闻说出来,说不好这在一个有常识的生意人看来自己的所说的话无疑像是疯话。

你他妈的磨磨蹭蹭的。”格里姆猛然喝干那一大杯酒,“我说安东,在你眼里,我们两个人不像是疯子吧?

这个.....当然不像,但是今天总觉得你很不安呐,格里姆。”说着他又倒了杯酒给矮人。“说说看,到底什么事?

这个城市……”格里姆不安的压低了声音,“有个怪物,一个真正的食尸怪物!你见过那东西的形象么,我见过,而我这位老弟也见过。你还记得我们那天从你的酒会醉醺醺的走出去那一晚么?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酒还没醒。”格里姆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尽管如此,他还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别胡扯了,那天晚上我可没和你在一起,而是第二天的早上……我见到了那个鬼玩意儿。”埃里克叹了口气,他回忆着那天早上的情景,慢慢的陈述。“老板,你叫安东对吗?那我也这么称呼你好了,不知道您有没有见过这样一种生物,它通体漆黑,能够在空气中隐去身形,浑身上下散发着死尸一样的恶臭,头就像可以割开泥土的尖犁,嘴张开就跟脸盆类似,坚硬的外壳比拟钢铁也不为过,浑身上下长着奇怪的肢体,尖细的爪子完全能把一头牛跺成碎肉,还有一条如同钢索一样的尾巴。就在昨天,我和德米莉娅还有她的一位朋友,在城市的一个暗巷里撞到了它……

还没完!你知道我那天晚上看到了什么吗?我敢肯定,就是这个鬼怪啃掉了那几个倒霉鬼,他们还说要跟我比胆子,谁知道最后送了命!”格里姆也忍不住插嘴了。那天晚上的经历现在想想依然是令人觉得汗毛倒竖。

你们说的....真是....呵呵,有点匪夷所思....”安东心下一紧,知道他们一定不是说疯话,如果真有个怪物藏在路国,那么或许这东西就是尸鬼案的关键了。但此时此刻,更让他担心的是那个高个子口中德米利亚的麻烦,如果说他们一起碰见了那东西的话.....“好吧,我们一部分一部分说,你们要找德米利亚的同伴,她就住在楼上,稍等一下。”说完他快步走上楼去。

你就不能少抢几句话么。”埃里克十分不满格里姆这样一惊一乍的抢话,总觉得自己的话头都捡不起来。

你嘟嘟囔囔的,在之前你说得那么清楚,这会儿有疑问直接说出来不就完了,磨磨蹭蹭的搞什么鬼?”格里姆也非常焦躁,他在这长凳上实在看不得埃里克这样窝囊。

不一会儿,天花板上脚步声响起,随后是一阵急促的下楼声,只见一个年轻女子快速地来到了楼下,碧绿色的眼睛流露着一丝警惕,安东则跟在她身后。“德米利亚怎么了?她在哪里?

你是德米莉娅的什么人?她现在和那个同伴已经住进医院了,我亲自送过去的。似乎叫什么圣保罗慈善修会医院。德米莉娅本人似乎没什么事,但是那个不知道姓名的伙伴十分危险,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来。

那个女的正是薇拉,听到德米的同伴十分危险,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吉姆,两人那一夜是一起出去的....想到这里,薇拉的脸一下子白了,她完全顾不得回答埃里克,看了安东一眼便飞快跑出门去了。

假如你还真的能见到她,别忘了帮我踹她一脚!”格里姆想到那天晚上,一股气又不打一出来。

差不多得了,矮子。”埃里克拉住还在呼喝的格里姆,“要我说,就他们三个人,能组织个团队似乎还是人少了点。但是至少有一点我是看得到,连同这个女人,德米莉娅的朋友似乎身手都不错。”埃里克又转回吧台。“老板,有一件事我很奇怪,这都已经一天一夜了,为什么她的朋友不早点去找巡守帮忙呢?

嗯?”安东似乎在想事情,突然被埃里克打断他才回过神来,“这不是多亏你来通知吗?不然她恐怕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吧,嗯。。

安东,你今天怎么慢吞吞的?”格里姆觉得他的反应有点迟钝,“被我们讲的故事吓到了么?还是说,你也曾经见过这鬼东西?

嗯?没,大概昨晚工作的太晚了吧,两位还想来一杯吗?

老板,我觉得,最近我们需要小心的地方太多了,再来几杯也行,不过等等我也打算去医院看看,毕竟我们和她还曾经旅行过一段时间。此外,我还想问一件琐事。不知道你这家店在这里开了有多久了,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猎魔人组织的消息?

我这里刚开业不久,你朋友很清楚,不过为什么你要打听猎魔人?我听说那是教庭针对巫术等事物设置的特殊机构,具体什么样倒还真没见过。”安东一边说一边给埃里克倒上酒,“话说你们说的那个怪物,躲在哪里啊?可不要真的跑到我们店附近,不然可真是吓人了。

安东说的没错,这间酒馆还不到那种小道消息满天飞的时刻,喂,你为什么不说说最后你和那个怪女人是怎么把那个怪物赶跑的呢?如果换作我啊,在大白天,我可能更愿意找个方法烧死它。我就不信什么腐臭的玩意儿能抗得住火焰的净化。

天知道那鬼东西到底怕不怕火,我只记得,当时德米莉娅用了几瓶水撒在它身上,就是那几瓶水让它显了原型,唉,我问那件事倒也没别的意思,我们的有个糊涂蛋的朋友在出门的时候。玩了他那套走江湖的鬼把戏,谁知道他到底用的什么奇怪的法术。结果就被关进了巡守营,然而最让我奇怪的是,第二天居然就有帝国猎魔人的密探去审讯他,这消息是不是传播的也太快了?

哦?那照你这么说,他们效率还蛮高的嘛?不过这也不奇怪,路国以情报网发达而驰名大陆,就连我这个小老板也能略知一二,我想他们一定是这样了解的消息。听说你的朋友被抓了?愿上帝保佑他。

你是说?这里有大陆最好的情报网?那么也就是说,我们在这里想要找到这些怪物和一些人的资料也很容易,是这个意思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如果你们有门路的话或许吧。”安东说:“不过照理说,一般人听到这东西都是避开都来不及吧.....

避?要我说,这种祸害就该把他做掉,不然的话,谁知道它还会做什么恶事。”埃里克用杯子砸了一下吧台。“特别是,在我的眼前伤害了我的朋友。

嗯....你朋友?德米利亚么?这么危险的东西,交给官方和猎魔人处理是不是更妥善呢?哦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虽然不了解你的职业但没有一些特殊本事很难对付你说的怪物吧?

嗯,所以当然想要收集一些这怪物的知识,如果下次还能见到这鬼东西,那就要让他尝尝更大的苦头!哎,只可惜没法和那些搞情报的人搭上关系。苦头获许吃不上,但是至少能让自己更有用些也好。

黑市怎么样?”安东忽然提议,“那里不是向来都可以买卖消息么?你有钱,他们有消息,说不定能找到你要的?”他见格里姆一直喝闷酒,这可怜的朋友看来是被那怪物吓到了?

格里姆打着饱嗝,已经趴在吧台上歇了。。。

那种收费,便宜不了吧?假如我们都已经见过,那在黑市里这方面的消息还不传的满天飞了?

有可能,谁知道呢?你我都初来乍到,很多事就是要探索的嘛呵呵呵

这就得请您指条明路了,要说探索,该从哪里起步,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哈哈哈,这位伙计你太瞧得起我了,关于这里的黑市我了解的不多,但是这么大的城市,地下市场应该也不会小,我想,或许你们可以从镜湖市场开始打听,我听说那里似乎跟黑市有点什么牵扯,这不是前两天刚被巡守营截获了一批禁药么?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了。”说着他耸了耸肩。

哦呵呵呵,哦噢噢噢!dir wein Willkommen auf meiner Homepage,heyheyhey.”格里姆突然抬起头来不知道喊了一句什么话,然后脸又砸倒在吧台上。

该死的,矮子。你如果没酒量到酒馆干毛啊?赶紧走人吧,带你到这里真是浪费时间!”埃里克被格里姆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搞得有些发怒了,火气很大的对他叫喊。

嗯?你说谁?要滚你滚,我还有的是时间在这里磨蹭,你管的那么宽做什么?安东,给我再来一杯酒!”格里姆被埃里克吼了一句,浑身不舒服的抬起头来。

安东只觉得这两人有点好笑,但格里姆一个劲的叫,他赶紧又给他倒了一杯啤酒。

“喝你个鬼!”埃里克终于火了,他抓着自己还剩下的半杯,对着格里姆的脸泼了过去。“快他妈醒醒吧,你这醉鬼。
就他妈知道喝,跟你打赌的朋友呢?你要是少喝点他们也不至于那天晚上消失的连尸体都看不见。”埃里克懒得理会格里姆,“老板,别管他,再给我一杯啤酒。

格里姆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酒水顺着他的胡子和头发稀稀拉拉的滴下来。他突然默不作声的爬下高凳,对着门口走去。
格里姆只是对着门口走了几步,打了个饱嗝,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一会儿,然后就会过头来,“呃啊啊啊啊啊啊啊!”格里姆突然回过头来,他的脸早就变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只见他低下头,对着坐在高凳上的埃里克拦腰撞过去。
急冲而来的格里姆刚跑了两步忽然脚底一滑,整个人飞了出去,然后所有人就听到一声闷响,看着他那结识的鼻梁重重地撞在了一张桌子的桌角,而那张桌子似乎没有他的鼻梁结实,一瞬间裂成了两半,格里姆却来不及出手扶住哪里,继续往下摔去,又是砰的一声,他脸朝下紧紧的拍在了坚硬的地面上。。(风格-2,HP-30,附带鼻血10回合)

就你这熊样儿还想比赛?”埃里克依然火气未消,但又好气又好笑,格里姆那一冲明显没站稳,脸朝下摔在地上,桌子也被撞翻了一台。“喂,我看你应该回去多练练扎马步,省得老被人绊倒。

少他妈废话了!”格里姆突然抽出了自己后背上的斧子和锤子,“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自打雪山出来以后一直搞的自己跟什么人物一样,实际上呢,你连个屁都不如。够胆的话,陪我运动运动,倒让我见识见识你到底有个什么实力。

两位两位!有话好说!小店刚开业,你们行行好别在这里砸东西啊!”安东一时间哭笑不得,连忙拦在两人中间。

格里姆不搭腔,他挥动斧锤对着埃里克挥了过去,看样子就是下的死 手。

矮子,你他妈疯了不成?”埃里克看到他拔出武器,知道不是闹着玩的,“你想动真格的?我可没时间陪你玩!”埃里克从高凳上迅速滑下来,格里姆的斧子和锤子挥了个空。“我连个武器都没有,你也好意思?

武器?老子的盾牌呢?”他的武器虽然挥空,但是却又向前逼了一步,锤子对着埃里克的腿就砸过来,“还敢躲?”格里姆一边挥动斧子,一边手下不停。他的斧子根本没停,对着埃里克的脑袋就扔过来。

斧子扔的迅速,锤子对腿砸过来,埃里克根本不知道格里姆什么时候还会这么一招双武器的战斗技巧,虽然自己提议带武器,但是自己实际上根本没有趁手的武器好用。情急之下,他只好急忙向侧旁的桌子闪过去。

格里姆尚不清醒,锤子并没有准确的落到埃里克身上;而出手的斧子砸碎了一扇玻璃,飞出窗外,街上传来一阵惊呼……

埃里克抓住机会,看到格里姆连续两击不中,立刻大喝一声,抄起一瓶酒,对着格里姆脑袋砸过去。
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你个老混蛋!

格里姆醉醺醺的,连续几次攻击不中让他的怒火更加炽盛,他大吼一声,不顾一切的对着埃里克拦腰撞过来。只想把这个大个子一下扑倒,然后在他的脸上狠狠来一锤子。“没武器?我给你脸上一个锤子钢印用用!

格里姆来者不善,埃里克被他逼得怒火炽盛,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按耐不住。但苦于实在没有武器,只好向侧面躲开。
(埃里克闪避骰子效果2,闪避失败)

格里姆猛地扑了上去,强烈的怒意夹着火气冲顶埃里克的胸部,当下就把他扑倒在地。格里姆一击得手并不停歇,他跨坐在埃里克的胸口上,手里的战锤对着他的脸就砸过去。

埃里克也绝不客气,他看到格里姆锤子砸下来,当下立刻伸手去抓格里姆的手腕。
(两人力量点数对拼,埃里克6格里姆5,战锤被截停,僵持在埃里克的脸前)

绕是格里姆用了老大力气,没想到这个人类的力量也不弱,以前从来没跟这个家伙正经切磋过,看来这次正是绝佳的机会,格里姆突然将战锤的力量微微偏转。空出一只手握成拳状,对着埃里克的鼻梁狠狠捣了过去。

(被压制,无偏转机会,格里姆拳力量骰子10,直接命中鼻子)埃里克根本没料到格里姆还会用这么流氓的招数,鼻子上重重挨了一拳。顿时鲜血如注,不知道鼻梁骨歪了没有。这个矮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下此重手,埃里克也放开一只手,抓起身边刚刚砸碎的瓶子碎渣,对着格里姆的脸就捅了过去。

(格里姆紧急反应骰子9,闪避成功,继续压制埃里克)
矮人轻蔑的一偏头,埃里克的碎酒瓶扑了个空,他知道另一只手一时之间拿不回锤子,但是他也毫不客气,空着的拳头继续对着埃里克一拳一拳的锤过去,在埃里克脸上瞬间多了几个红肿的印记(高点数骰子奖励后续动作,连续四拳)。

格里姆的拳头如同暴风雨,埃里克被压在地上难堪万分,这个矮人身体结实的程度超乎他的想像,没想到自己几次试图攻击都被他闪开。埃里克只觉得痛怒难当,就在格里姆下一拳还没落下的空荡,埃里克借着手长,突然抓住格里姆的后颈,上半身鱼跃而起,用额头对准格里姆的脸狠狠的撞过去。
(埃里克撞击点数8,格里姆紧急反应点数2,格里姆脸部被重击,埃里克可以挣脱被压制状态)

格里姆被撞了个趔趄,顿时眼冒金星,他依然用一只手死死按住埃里克的领口,但是身体开始摇摇晃晃。

埃里克见格里姆被撞的吃痛,立刻毫不客气的一个挺身,同时另一只手猛地一推,就要把他掀下去。
混账矮子!凭着锤子你不也什么都没干出来吗?

格里姆被推搡到一边,也不知道后脑勺被撞到没有,两人都迅速的爬起身,气喘吁吁的看着对方。就在两人都想继续行动的时候,一个肥胖的人影钻到俩人中间。

都住手!格里姆,我拿你当朋友,而你却拉个陌生人把我这当打架场地么!快住手!不然等等巡守队就要来了!

呸!”格里姆站起身,对着身侧吐了一口带血的痰,“怎么,现在打架手软,嘴反而硬了么?安东,我自然给你面子,但是那个胆小鬼么,最好脸上再多几个坑。

埃里克鼻子喷气,冷哼一声,他对安东感到很是抱歉,不过对于格里姆依然无法打消怒气,眼见对方挑衅。他却也不恼,只是站起身来擦擦嘴,然后用脚勾起一张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
我还有比赛要参加,愿意打架随你的便,而不是在这个没人的破酒馆逞英雄。假如你不介意,我倒是愿意在比赛场的决赛时好好羞辱你。

那正是求之不得!”格里姆听闻此话,突然酒醒了一般,他扭头推开在酒馆外围观的人群,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话:“把你说的话记好了,比赛的时候别拖我后腿。”他捡起在窗外的斧子,又捏了捏下巴,头也不回的离去。

混蛋一个。”埃里克不满的咒骂一句,他重新坐回吧台旁边,用酒杯敲敲吧台,示意安东再给他来一杯。

你们两个打得痛快了,我的店怎么办?”安东接了一杯劣质啤酒,他心里十分不满。暗暗清点了一下所有的损失,窗户和满地的玻璃渣,还有那台桌子。“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急什么!等我拿下奖金统统还给你!”埃里克猛地喝干那杯啤酒,味道着实不怎么样,不过他也并不想在意这些破事。尽管如此,他还是意识到了言辞的不礼貌。喝完这一大口,他便放下了音调。
对不起了老板,本来我也没想做这些事,赔偿肯定会有,但是不是现在。接下来几天我们要参加比赛,等着我们的比赛成功再说吧,我接下来还有一些问题想问。

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安东有些不耐烦。他指挥着几个伙计清理台面和地板,那台被撞坏的桌子抬到了一边,一面新桌子摆了过来。

我想问的就是,德米莉娅和他的朋友是什么住进来的?已经住在这几天了?他们通常都什么时候离开这间酒馆呢?

唉,你到底算是她朋友还是来找她麻烦的?如果你真打听那么多,为什么不去医院自己问她呢?我作为一个旅店老板,平时也不太关注自己的客人都去做什么。我们通常凌晨3点就打烊,直到第二天上午11点才算是正式营业,在这期间只要她不欠我房费,去做什么自然都是她的自由。

嘿嘿,这下问题反而就简单了。”埃里克撇下一大把硬币,“这是酒钱,接下来我想我应该去问她了。”埃里克整整行装,对着安东打了个招呼。“我的这点钱也就够付几杯酒钱,其他损失我以后肯定可以赔给你,只不过不是现在。我叫埃里克,埃里克·迪曼斯,住在帕廷顿酒店,反正我是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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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4 22:45:49 | 只看该作者
忆璃心里有事,勉强吃了点东西,就拉着羽落弦出门。水旋心心惦着那个会精华魔法的孩子,听说忆璃要去找他,也缠着忆璃跟了来,卡夏吃过饭后没人陪她玩,听说有事做也好奇的跟上了。
几个人出了酒店,依然由羽落弦去雇了车,按着忆璃占卜出的方向,朝东城郊外而去。
根据占卜的结果,那个神秘的孩子是位于城东郊外,由于对公国地理 完全不熟悉,忆璃他们只好选择雇车,上午发生的险情依然在脑中盘旋不去,这让她在车厢里始终沉默着,对手似乎清楚自己的位置以及一举一动,而自己则缺少很多信息,这不能不让她担忧,看来要想个办法把这个劣势持平才行。红丝绒的车窗外,天色相当的黑,这一整天都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没有月光的夜,只有马车夫身边架子上挑起的一盏罩了玻璃套的油灯照亮着前方的道路。城外大路上,这个点根本看不见行走的商旅以及他们的火把或交谈声,只有嘎达嘎达的车轮响和车内的沉闷,羽落弦在一旁始终窝着自己的手,他呼吸平和,看上去很平静,不知道他心里在响什么,此时也是一声不吭。水璇见到他们几个都不吭声,自然也不敢乱说话,只是在马车的颠簸中有点昏昏欲睡。
那。。。我们这是要去找谁啊?”,这时卡夏的疑问从水璇身侧传来,依然透着好奇。
嗯?”忆璃从窗边收回目光,轻轻的说:“水旋在集市上遇到一个孩子,是具有强大精华魔法能力的人,我希望找到他,得到他的帮助。”
呜啊~这。。。就是把游夜明治疗好的那个人吗?”,卡夏始终觉得青龙国的语言很拗口,姓名更是奇怪至极,“他能帮我们干什么?
是右,夜,鸣。”忆璃笑着纠正:“我占卜中似乎认定来挑战我的召唤师是死神,魔法应该是偏暗系的,找到这个懂精华系的孩子,看能不能给我提出一些建议。
一个小孩子,真的这么厉害吗?”,卡夏眼睛睁大,满脸问号。
嗯,他是我见过的,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强大的精华法师,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能感觉到,他那漫天闪耀的精华....”,水璇被她们的对话惊动,有点清醒过来。
可是,这样不就意味着,我们要把人家卷入一系列危险之中了吗?而且....”,卡夏说着拨开窗帘:“这茫茫城郊,去哪里找这么一个人?
我也不希望把无关的人卷进来,可是这个时候能遇到一位精华魔法师太难得了,怎么说都得找一下,对水旋我是很相信的,他说对方的精华强大,一定就是的。”忆璃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四周灯光更少,渐渐到了城郊了。“一路占卜一路找吧,希望尽快找到他。
哦,那好吧....”,卡夏没有再说什么,一脸无聊地望着窗外发呆。
忆璃心里又默占了一次,叫车夫向左边的路上行去。
占卜显示似乎还有一段路要走,忆璃有些疲惫的将头靠在羽落弦肩上,闭上眼睛。
就这样,颠簸了将近1个多钟头,羽落弦突然感觉车速迟缓了下来,他连忙探头往车厢外看去,细雨中的大路上一片漆黑,车夫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开始吆喝着将马匹叫停。
怎么了?”羽落弦连忙拍了拍忆璃,并向车夫问道。车厢外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他运起真气,探查着周围的情况。(使用技能:气宗学者)

羽…………”忆璃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了?

前面好像有人”,车夫一边忙着停住马车,羽落弦他们一边听到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啧啧,有人来凑热闹了。

看来有情况。大家小心。”忆璃警觉起来,跟在羽落弦身后向外望去。

有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两个似乎并不一般。”羽落弦轻声对忆璃说道。
请问……发生了什么?前面出事了么?”他向对方问道。
忆璃听了,在他身后把手举起在胸前,随时准备防御。
嗯?发生了什么事?”那个阴森的声音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们倒霉,在错误的时间来到了错误的地方。”,“废话少说,杀了他们,我们还有正经事。”,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
你们不要伤害无辜人!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忆璃又听到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
这个你不必担心,今天你跟你的小伙伴,一个都走不掉。”,女人阴冷地说道。
嗯~~~,四个人,两个银白色头发的,长得好黑哟~”,卡夏借着夜视,一边观望一边说。
听了外面的话,忆璃皱了皱眉,语气不善。
卡夏,”忆璃轻叫:“你偷偷出去,飞到上面隐藏起来,小心别让对方的人看到你。水旋藏在车里,别出去。相公,我们下去看看。”忆璃说着,把手举在胸前,准备随时念出咒语。
那车夫早已吓得双腿发抖,此时此刻这个区域半点巡守队的人都看不到,偏偏遇到了劫匪,羽落弦和忆璃刚打开车厢门下车还没站稳,车夫就急着一抽鞭子,开始调转马头,这一变故让车厢里的水璇狠狠撞了一下后脑勺,而马车也差点撞到忆璃。
见那车夫想逃,那女的一声冷笑,只听一阵链条般的金铁摩擦声响起,黑暗中突然窜出一条蝎尾般的东西,犹如长蛇一样,飞快地缠住了车夫,然后猛力将他硬生生地扯下了座位。
那车夫吓得惊叫,只觉得腰间和臂弯都开始淌血,他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却还是一点点被拖向黑影中。
羽落弦看得清楚,那东西像是一把锋利的蝎尾剑鞭,每隔几厘米就是一段锋锐的刀刃
你们做什么?!”羽落弦飞身出去,左手拔出长剑,噌的一声卡住车夫前方滑行的剑刃。兵刃相击,迸溅出一串火花。
银发黑脸……羽落弦想起水旋的话,难道说,这四个人莫非就是流浪者和追兵?
忆璃飞快的念了一道咒语,在自己周身加上一道极淡的光圈(光魔法技能  光之武装 MP-50)。
卡夏,把水旋带下车!”叫了一声,然后探手从羽落弦用剑架起的蝎尾剑下拉过车夫,向身后一推。
水旋给他止血!
几乎跟羽落弦同时,那两人背后也窜出一个人,他瘦高个子,深棕色短发,跟黑皮肤的两人都裹着差不多的大斗篷,只见他已经抽出长剑已经对着那女的背后砍去。黑皮肤男人见他动武,不去保护自己的同伴,反而抽出一把短剑大小的钢刀,飞快地向着瘦高个男人身后的一个小孩冲去。水璇被卡夏飞快地抱出车厢,他顿时感觉到了那个孩子周身的精华。
就是他!就是那个我们要找的人!

男子见到黑皮肤的家伙进攻小孩,心中一惊,急忙回身打算跑去护卫,却只觉得肩头一阵剧痛,一把匕首已经刺入了他的身体。只听那女的冷笑道:“蠢货,居然把后背卖给敌人!”,说着将刀子拔出,同时右手剑鞭猛挥,锋利的刀刃对着羽落弦的脸部卷去!
那个黑脸男人见到瘦高个中计,冷笑着不去对付小孩,反而回身对着那男人砍来,瘦高个顿时腹背受敌,眼见就再次被砍伤.
卡夏带着水璇,一起把受伤的车夫拉扯到马车附近,水璇开始念咒语,准备对他进行紧急治疗。而卡夏则将腰间的小短弩抽了出来,这是她爷爷给她的礼物,幸亏卡娜从午夜城给自己带了回来,现在估计可以派上点用场。

小心!”羽落弦侧身一个滑步,让过飞来的利刃(使用技能:步法 9级)。蝎尾一般的剑鞭险险的擦过,划破了一片衣袖。
他皱了皱眉,倏尔身影一晃,拦在瘦子和男子之间。横过的秋水闪着幽翳的寒光,斜刺向对手。(使用技能:剑法 9级)
忆璃救过车夫刚一抬头,就看那女人已转过身,蝎尾剑甩向羽落弦,背面对着自己。口中咒语不停,掌心刚刚凝成一点光亮就甩手投出,光亮在半空中迅速形成三支光箭,向那女人背后射去(魔法奥义加速施法 光魔法技能  光箭  MP-70
那个银发男见到羽落弦出招凌厉,身法迅捷,心里暗暗吃惊(说好的普通路人呢!?),顾不得这许多,只见他身子忽然一矮,左手上抬,前臂的一面小型圆盾牌格挡开秋水剑的剑刃,另一只手的短刀,趁着逼近的空挡,急刺羽落弦小腹,这家伙招式古怪,却下手很辣,稍不留神就可能丢了性命。
三只光箭突然从身后射来,穿过那女人的斗篷,击打在她身上的铠甲上,她不由得微微吃惊:“怎么?有魔法师?”,肃杀的目光顿时盯上了忆璃,剑鞭飞快地对着她的身子卷去。
忆璃依杖光之武装,并没太过在意,只是身子向一旁闪去,同时口中继续快速的念着咒语,马上,掌心又是一个光点形成,空中再次凝成三支光箭向那女人前胸、咽喉、小腹飞去。(魔法奥义  破甲  MP-400  光箭MP-70)
羽落弦身子向一旁让开,顺势左手一抖,斜来的秋水忽而转变方向,向他的手腕刺去。
那个黑脸男人也不避让,直接用肩甲撞开秋水剑的刺击,依然矮着身子在地面旋转了180°,一脚飞踹羽落弦的膝盖。

羽落弦足尖一点,向斜上方跳开(使用技能:轻身术),同时左手回身一撤,一式沙雁掠水,清冷的剑气溢出寒芒,向男子划去。(使用技能:气刃斩)
虽然躲闪速度很快,但那女的还是没能躲过三支光箭中的两只,她只觉得腰部和肩膀微痛,光箭的能量已然穿透了她的护甲(hp180),然而她之前的闪避也很巧妙,翻滚的方向就是冲着忆璃而来的,被击中以后,她杀气大盛,剑鞭突然挥向正在治疗车夫的水璇,同时一脚踹向忆璃小腹
忆璃向后仰身,急急避开,身子后落时手指挥向空中急蹿的蝎尾剑,口中念着咒语轻喝一声:“移!”(魔法技能  移动物体 MP-30
银发男急忙举起盾牌,瞬间就破解了羽落弦的气刃斩。“雅诗娜!先杀魔法师!真是想不到,你们居然还有援兵。”,他在盾牌后冷冷地对瘦高个子说道:“【蓝骑士】,刚才那一刀上的毒,你应该清楚,我再给你个机会,把【千眼灵童】交给我们,我们就可以相安无事,免得卷上无辜的人赔了性命。
瘦高个忍着肩膀的疼痛,咬着牙摇了摇头:“各位陌生人,谢谢你们的援手,但这里真的不需要你们冒险,如果你们愿意帮我带着这个孩子先离开,我会感激的!
别开玩笑了,想感激的话就好好活下去!”羽落弦从空中落下,运起真气(使用技能:金钟罩)。从这几招来看,这两个人也是真气使用者,不好对付。
忆璃的移动物体法术还在施展,却觉得腹部一阵强烈的震动,整个人都被踢飞了起来,跌向路边。而因此她的法术也无法控制对方犀利的剑鞭,卡夏眼见剑鞭袭来,急忙拉住水璇向一旁躲闪。
忆璃!”此刻,羽落弦见到忆璃被打中,却不好分身过去,他留意着男子的动向,防止他去助阵。手中长剑凝起水色,泛起点点波光(使用技能:剑气)。
却听一声惨叫,那蝎子尾巴一样的武器已经将车夫拦腰斩成了两节。深红色的血水从上面缓缓流下,十分渗人。
瘦高个子见到车夫被杀,顿时眼中怒意陡盛,他直起身飞快地冲向那个女人后背,同时一声高喊,长剑直劈她右肩。雅诗娜本来想追击水璇,见到瘦高个攻来,手腕向后猛力一抽,剑鞭的每一根骨节瞬间锁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把单手直剑,一个反手回挡,劈开袭来的长剑,撞击中爆出闪亮的火花。同时她左手短刀急刺那个男人的咽喉。
瘦高个似乎料到她会这么做,急忙侧头躲避,锋锐的刀锋划在他的脸上划开一道口子,但那高个子却借着闪避的动作回身一脚踹在了那女人腰间,就跟她踹忆璃一样,把她给踹飞了出去......
雅诗娜万万没想到会被照原样踢飞出去,她爬起身,吐出嘴巴里的青草和泥巴,左手捂住腰部,之前忆璃袭击的地方此刻更加热辣辣的疼了起来。但她还是将长剑横在面前,谨防任何偷袭,同时寻找机会慢慢从地面爬起。而那个黑脸男介于羽落弦在对面蓄势待发,一时间也不能出手援救。忆璃一时间躺倒在地,也疼的有点爬不起来。战事瞬间陷入了僵局,
你的伤口要不要紧?有解药么?”羽落弦借此机会,向瘦高的男子问道。
黑脸男子见羽落弦问瘦高个的伤势,知道此刻的战况对自己不利,于是悄悄对那个女人打了个手势,雅诗娜会意,两人小心翼翼地盯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将武器横在身前,并且开始退向身后的黑暗。
今天有人碍事,下次你可不会这么走运了,蓝骑士....
那瘦子见敌人退入了黑暗中,似乎松了口气,于是走到忆璃身边伸手将她拉起身。然后又望向那个一命呜呼的车夫,自责地叹了口气。
羽落弦待对方的气息消失,忙跑过来,扶着忆璃,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忆璃一手边按着小腹上,刚才那一下还是挺疼的:“他们走了吗?这位先生,快看看你的同伴怎么样了。”忆璃惦记着那个孩子。
瘦高个扭头走向那个小孩,可是刚走了两步忽然觉得腿软,顿时半跪在地,肩膀上的刀伤此刻已经变成了黑色,脸上的口子也开始变色。这东西是阿苏尔著名的“毒仙子”,接触到血液几分钟内就能让人死的十分痛苦。
从刚才几人的对话中,忆璃知道这人受的伤口中是中了毒的,忙走上前,左手按在瘦高个肩头,掌中微芒温暖的闪动,一道金色的光融入伤口(光魔法技能  光愈 MP-60)右手伸入手环,取出随身带的迷**药小瓶,从中倒出仅剩的一点粉末在那人的伤口上(解毒技能 七级)。
我不知道这毒用什么药来解,但我先帮你止血,再撒上这种药,能让毒素凝聚在伤口周围,短时间内不会扩散。”忆璃低声说:“对不起,我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从一旁悄悄伸过来,握住了那个男人的左手,男子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开始往体内流动,而忆璃和羽落弦惊讶地发现,他脸上的伤口居然开始颜色变淡并且缓缓愈合起来。水璇并不觉得奇怪,那一日夜鸣便是被这么治好的,在他眼中,此时此刻众人身边精华流光,缤纷至极。那个男人并没有说什么,也许是因为毒素太猛烈,一时间还没有力气开口,然而,他目光中却始终带着一股担忧。羽落弦注意到,他硕大的斗篷下面只是一件破旧的皮外套,并没有穿任何盔甲,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是怎么被这么阴险的对手盯上的呢?忆璃要找的孩子就是这个吗?男人的回复速度出奇的快,以至于本来想帮他疗伤的忆璃也停止了动作。直到肩膀上的伤口全部恢复普通颜色时,男子终于伸出了另一只手推开了小男孩的小手。“够了!你不应该继续耗费自己力量,这次确实是我的疏忽,但剩下的伤包扎一下就好。至于你们....”,他看向羽落弦和忆璃:“是什么让你们这么巧合地出现在这里我并不清楚,但我和我的同伴必须感谢你们的帮助。

忆璃似乎没有听到瘦高个子的话,只是用眼睛一直盯着小手还搭在瘦高个子左手上的孩子。
停了半晌,突然弯下身子,蹲在那孩子身前,脸上的表情亦惊亦喜,抬起手,似乎想抚摸孩子的脸,确又有一丝迟疑……
你……你的感觉……哦……我能抱抱你吗?”忆璃轻轻的说,似乎是怕吓到这个孩子。
忽然男子伸过手来挡住了忆璃,“等一等!虽然你们出手帮助了我们,但在了解各位底细之前,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碰他。”,他的表情很严肃,看上去并不是开玩笑。一边说,他已经一边挣扎地站起身来。
还不等男子回话,一旁的水璇忽然开口了:“嗨!是我啊,你们不记得我了吗?就是前天,在市集上?水果派?”,男子看了水璇一眼,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上次多谢你的馈赠,今天又前来援助,十分感激。但你们大可不必给自己找这么多麻烦。
不麻烦的,不麻烦的”水璇讪笑着。
而且为什么你们会跟踪我们?为什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
小男孩面对着水璇,虽然看不见,却露出一个微笑:“又见面了,虽然我看不见你,但我知道我们会再见的。因为这是命运的安排。”。男子看向小盲童:“这可不好说,让我们听听他们的说法。
不是跟踪,是……我找到你们的。”忆璃站起身:“我的同伴在集上遇到你们,就对你们念念不忘,一直希望再次见到这个孩子,而我……则是遇到一件危险的事情,希望求助于你们……当然不是给你们带来麻烦,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给我提出一些建议的帮助。”忆璃坦诚的说出来意。
就在这时,男子身边的孩子,缓缓伸出右手,食指向着忆璃他们指去。“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克里斯。
你说什么?”高个子忽然间脸色警惕了起来。
“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阿卡纳召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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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4 22:51:5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4-8-4 22:55 編輯

《死亡盛宴》

这回轮到忆璃吃惊了,看看孩子,再看看高个子脸上警惕的神情,忆璃心底里也疑惑起来。
你们在找我?你们知道我是阿卡纳召唤师?

男子此时已经用身体挡住了那个盲童,同时退后一步,右手紧握着剑柄,毫不松懈:“也就是说,你就是阿卡纳传唤人,【起始的女祭司】?这一切果然不是巧合....果然你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一边说着,他始终不让盲童接近忆璃等人:“阿吉木,看来我们的长途跋涉也不是毫无收获,今天总算找到了。

忆璃缓缓站起身,看着他们慢慢的开口:“你们知道我是女祭司,知道我是新一轮阿卡纳之战的起始人,所以来找我的?”眼睛望着男子身后的小孩子,语气却变得温柔得多了:“你叫阿吉木?是你要来找我的吧?那么,阿吉木,请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找我?

男子缓缓地说道:“是我们两个人在找你,以及其他人....”,他缓缓抽出长剑,目光依然警惕,羽落弦见状,也连忙用剑护住忆璃。“既然找到了,就挑明了说吧。在下是【正义】牌持有者,人称蓝骑士的克里斯蒂安。而他,是被称作千眼灵童的【星星】牌宿主,阿吉木。拿出你的武器,看来今天一战不可避免,我们不会把你的队友牵扯进来,而二对一对你也不公平,阿吉木,你退后,今天就让我来打倒她!

默默听着他的话,忆璃轻轻一叹:“这就是阿卡纳战争吗?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要卷进来?如果我知道必须是由我来开启一场战争,我宁可当初没有接过女祭司牌!就让战争不要来,至少不要这么早来,不要这么早就逼迫一个这么小的孩子面对死亡!
忆璃伸出双手,掌心向上,慢慢的说:“我再说一遍,我来时没有恶意,现在也没有,既然我们注定是对手,那么,我请求,你先把这个孩子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再回来找我。而我要面对的是【死神】牌的挑战。别让死神看到他,别让死神这么早找上他。最好你可以带他离开,越晚进入战争越好,如果我可以战胜其他的对手,最后不得不面对他……”忆璃用手一指那个孩子:“我会把自己的牌给他!我认输,也不想让一个孩子死在我面前!

她的回答倒是出乎蓝骑士的预料,克里斯蒂安皱眉想了想,不知道忆璃打着什么算盘,但看样子似乎不是假话,“或许....如你所说,你没有恶意,而我们也不存在任何恶意,然而,只有击败你,才可以获得你手中的牌,无论死神也好,女祭司也好,只要能完成这场战斗,我都会将你们一一击破!但是,如果你无意战斗,我也不会勉强,那么请你交出你手中的阿卡纳,以免不必要的流血伤亡。

忆璃轻轻摇头:“我不会交出我的牌,每一轮的战争都因女祭司而起,我交出我的牌,二十二个人的死亡都不可避免。我只是奢望,能走到最后,彻底结束这不明原因的争斗,再不要有人为此付出生命。所以……我要留着我的牌。你们可以来找我,但不要是现在,死神的力量我看到过,强大的可怕,你不希望他受伤吧?带他走,避开死神。

那看来这一战是不可避免了.....”,克里斯蒂安摇了摇头:“我们没有见到死神牌的持牌者,却只见到了女祭司,只有将你们的牌都收集到手,就可以治好这孩子的不治之症,如果你不会退让,那这一战就在所难免了。或许死神十分强大,但我亦将会用性命去守护阿吉木,逃跑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阿吉木,你先退后,保护好自己。

忆璃皱眉:“为了这个孩子的病,不得不选择了战争?那么,你们可以有另一种选择……”忆璃把语气放柔:“我来试试,治好阿吉木的病,你们把牌交给我!战争由我开始,我必须将他结束,而你,可以带着他远离战争,怎么样?想考虑一下吗?我们两败惧伤有什么好处?孩子的病最要紧,不是吗?他还这么小,还有大好的年华和人生。

克里斯蒂安却依然脸色严肃:“对不起,或许你说的话很动听,但是我凭什么去冒这个险?我既不知道你是不是用了权宜之计,也不知道你是否有能力完成阿卡纳之战,请原谅我,我不会拿自己同伴的性命来开玩笑。说得太多了,你还不召唤自己的牌灵吗?

那么……”忆璃将双手举在胸前,微微一笑:“我召唤我的牌灵,不为战斗,只为治好他的病。无论谁赢,我都想试着治好他。要不要跟我合作,等他的病好了,你们再决定吧。”
忆璃的手在胸前舞动,一张银色的牌从手腕间飞出,停在眉间的位置。忆璃在召唤伊利雅了。
“真光的孩子,致美的仆从,以夏尔的荣光,以加百列的完美,圣洁的女祭司伊利雅.萨克森,请出现在此!为一个纯净的孩童治愈病痛!”(阿卡纳召唤  女祭司 MP-320
随着银光越来越强,伊利雅出现在忆璃身后,手执白金法杖,默默的望着对面的两个人。
伊利雅,阿卡纳战争被我们开启了,死神在不知道的暗处等着我们,而对面的两人,一个是正义牌持有者,那个孩子是星星牌的主人。”忆璃轻声的对伊利雅说:“那孩子得了重病,你是不是可以帮助他,治愈他?

伊利亚的身影并没有说话,仅仅举起法杖,顿时一道白光笼罩起了那个孩子,蓝骑士紧张地回头看向阿吉木,那孩子也被周身的舒适感所震惊,然而,没过多久,那团进入他身体的白光忽然向星星一样,四散飞出,游走于他的身侧。伊利亚放下法杖,摇了摇头,似乎没有任何效果。

如果真的这么好解决,我们就不会铤而走险从托加里尼逃亡到这里了。”,克里斯蒂安叹了口气,“那么,来完成我们的使命吧,你的,和我们的。”,说到这里,他左手忽然一抬,一道紫光闪现,忽然淡蓝色的烟雾缠绕蓝骑士的全身,一时间,他整个人都淹没在了雾气中。当忆璃他们再次看见他时,一身闪亮合身的银蓝色铠甲已经遍布他全身。左手一面镜子一般的鸢尾盾,右手一柄闪亮的长剑向身侧一甩,剑风瞬间划开了缭绕的烟雾,大战一触即发!

既然如此……”羽落弦叹了口气,手中秋水一凛,冰冷的白光横在身前(使用技能:剑气),“你有你要保护的人,我也有我要恪守的承诺。以我的生命为誓,不会让你靠近她!

克里斯蒂安眉头皱起:“快退下!我不想伤及无辜!阿卡纳战争必须召唤师自己完成,女祭司,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吧!

我明白。但我也希望你明白,他不会让我一个人战斗的。在爱面前,阿卡纳什么也不是。”忆璃一挥手,伊利雅法杖随着轻挥,防御阵慢慢展开,将忆璃、羽落弦、水旋和卡夏包在中间。
正义,与你战斗的,仍是我。你出招吧。

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不会退让!”羽落弦并无让开之意,“这是我的承诺,与战争无关!

听到羽落弦的话,克里斯蒂安从心里感到敬佩,但这是什么情况.....明明自己找上门的召唤师这时候又拖拖拉拉不出手,是想闹哪样?见到这么多人站在一起,他一时间纠结了起来:“你难道不怕他们被我误伤吗?你不知道召唤师们的力量?”他不明白忆璃是真无所谓同伴们直接重伤在自己眼前,还是故意用这招来牵制自己,只是觉得这人拖拖拉拉的明知道阿卡纳战争无法避免却又不肯动手。

从立下承诺之时已经决定,我的生命,与忆璃同在。”羽落弦道,“出招吧!战争也好,命运也好,想要伤到她,必须先折断我的剑!

忆璃对羽落弦轻轻弯一下嘴角,再扭头时,掌心凝起光点,对着对面的人说:“再想想,停止我们的争斗,结成联盟行不行?三个人对抗死神,我们的胜算都会大一些!我们的对决,就不能放到最后?我说过,要是最后能达成那孩子的意愿,我可以把牌交给他!可是你现在拿到我的牌,就能保证走到最后?再想想吧。不然,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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