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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北夜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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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劇情] IV.《Gaïa:曙光公国章 - 中篇:血刃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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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23 02:23: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6-4-23 12:35 編輯

“都住手!!!”一声断喝从花园后门响起,众人激战正酣,突然的一声大喝倒是让所有人都顿了一下,紫鸢手一抬,所有的光剑都停在了空中。她回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气喘吁吁,身材消瘦,手持淡蓝色盾牌的男人,忆璃的大阵也在此时土崩瓦解,她只觉得浑身有点虚,然而,刚才的短暂交锋依然让她热血沸腾,她也一眼认出,他就是之前见过的【蓝騎士】,塔罗召唤师之一,这时他的出现说明己方在关键时刻有了助力。
“是你!贤者先生的朋友!”水旋率先说话了,“这里很危险!你为什么又出现了?”
忆璃气喘吁吁的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停在空中的剑:“来的,不算迟!”说罢,手缓缓伸向手环,里面,有飞回来的女祭祀和隐者牌……不能落入别人的手里,只能是水旋……忆璃心思纷繁……
“杀人偿命。”耐门抬起手,飞舞的战偶停下动作,面色不善的看着打断战斗的闯入着:“天经地义。”语气冰冷如同幕冬的寒风,灌下一口咖啡,苦涩的味觉在口腔中散开,使得被战意点燃的思维微微的冷却下来。

“女皇!不要再为非作歹了!你杀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这难道就是你心中的正义吗!”
“正义?哈哈...哈哈哈哈,汝竟敢跟本宫说教?那个是你的牌名,与本宫何干!”
“收手吧!不然的话,我可不会在一边旁观!”,蓝騎士阿苏尔撕下披风,拔出腰间的长剑,严正地说道。
“汝要插手?”紫鸢露出了明显嘲讽的样子:“本宫很清楚汝有几斤几两。”,见到忆璃的光阵碎裂的不成样子了,她反倒不急着消灭他们了。“汝的二阶召唤术虽然强劲,【天枰镜盾】可以反射任何人的攻击,然而却有个致命的弱点。我想汝也发现了...” 她扭头看向蓝騎士,“那就是只要不攻击汝,本宫要杀谁,汝都赶不及!宝剑一!!”,话音甫洛,一把巨大的利剑突然直刺忆璃,就是刺穿塔尔的那把犹如骑枪般长的宝剑!

攻击来的突然,忆璃不急躲闪,急忙闭上了双眼!却在这个关键时刻,那把剑被一面光亮的蓝盾给挡了下来。这一变故出乎众人意料,蓝騎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举盾挡在了忆璃和水旋的面前,从后花园的入口到达忆璃身前这段距离,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人看清,他拼力挡住这致命的一击,嘴里露出了一丝冷笑:“谁告诉你...我只有二阶了?”


突然他大喝一声,一道锋锐的剑气破空向着紫鸢反劈回来!声势相当惊人!
“公主小心!!!”袁鸿锐急忙回枪挡驾,却被锋利的剑气贯穿,手中的枪杆也断为两截,殷红的血液溅到了紫鸢的长袍上,袁鸿锐就此被掀倒在地,紫鸢被这一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袁鸿锐倒地,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女祭司!还等什么!!!用你的二阶!!”

忆璃一呆,二阶??可是……忆璃来不及多想,咒语从口中流淌而出:“光的加百列,生命的守护神!召唤你之子,护卫所有生灵!伊利亚,现身!”
这是……精灵宫殿中的最后一刻? 强烈的白光从上倾泻而下,忆璃想起,这是一个梦,是一个梦里的场景!自己不叫忆璃,叫伊利亚,这是什么?
突然,忆璃看到了瀑布般的白色强光向着自己的头顶急冲而下!她面前有个人,跟自己牵着手,表情却很平静。比特丽?梦里的半精灵女孩正真真实实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哦!比特丽……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忆璃抱住她的肩膀,又哭又笑。
白光的强烈冲击虽然很猛,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忆璃感到模糊的光芒外,一个物体正在飞快绕着她们二人打转。
忆璃看着那个东西,抬起手,一个声音在不停的说:不畏死亡,深记意义……忆璃轻轻的接着说:坚持到最后!飞旋的东西来到眼前,忆璃抬起的手碰到那东西,就飞快合拢手掌,抓住了它。
那东西轻巧的划过忆璃的手指溜掉了,忆璃紧追几步,跟上去
怎么抓都抓不住,那东西移动太快,就像被旋风卷起那样,根本不可碰触,那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抓住了那样物体,忆璃定睛一看,一切的光流都在此静止,眼前一个俊俏的年轻人,长发马尾高高竖起,碧绿色的双眼凝望着自己,却一句话不说。塔尔!
只见塔尔右手紧紧握住一把法杖,那把法杖通体银亮,却像一根天然的树杖一样造型十分自然。只见塔尔将法杖前伸,递到了她的面前。
塔尔!忆璃的眼泪又流下来!塔尔,你没死,你是猫,有九条命吗?对吧?你吓死我了!忆璃想上前抱住塔尔,可他似乎更专注的要把那法杖给自己。自己伸手抓过法杖,看也不看。
“塔尔,你给我的吗,我收了。好,告诉我,你没事了,是不是?”
当她素手搭上那杆法杖时,可以感受到了,感受到光,感受到风,还有一丝丝的凉意,塔尔在无尽的光芒中对自己露出一个很少流露的笑容,忆璃明白,这个笑容意味着【再见】。一切再次融入一团圣光之中。
塔尔!别走!别走!忆璃止不住的大哭。真实的眼泪不住的流过面颊。


而外面的那群人并不知道忆璃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发生了什么,但全体人都可以看到,她的手中多了一杆银得发亮的法杖,并且身周开始结起一片片的冰花,同时她的衣角开始被风带动,而她本人的周身都开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紫鸢突然察觉不对,急忙剑指一挥,“游龙阵!!!”,几十只飞剑纷纷绕开蓝騎士,径向忆璃射来!!!
忆璃并没有睁眼,只见她银发雪舞,轻轻抬起树杖,在身前平平扫过。突然!地面上冰晶顷刻间集结,一堵厚重的冰墙如一副透明的画卷,呈弧形将一干人等尽皆保护了起来,顷刻间,猛烈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利刃与冰凌之间的较量凶猛异常!每当一把剑击碎一片冰面的时候,坚硬的冰面又会像拥有生命一般再生出来!而除了这堵冰墙以外,屋内天花板,墙壁上都开始蔓延起了坚硬的冰层,就像生机勃勃的植物一样,顿时令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

罗南早就被这前所未见的激战惊得哑口无言,此刻忆璃的惊天大逆转,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蓝騎士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突然消失在了众人跟前,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冰墙外的半空,只见他飞快地用他的盾牌反弹了几把飞剑,而那些剑都在一瞬间反击了紫鸢的权杖盾阵!他并没有因此停手,不待双脚着地,已经瞬移到了另一处将利剑反弹!就这样,连续移动了好几次,十多把剑被反弹了回去,紫鸢企图操控飞剑绕开他的身子,然而蓝騎士的瞬动太快了,无论怎么绕,他都会出现在自己的飞剑前面。很快,紫鸢的光幕上也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缝!

“权杖三!权杖六!权杖四!”,对方的反击不断,紫鸢再次招来三组牌在自己和袁鸿锐身周立起了层层叠叠的光幕防护网。飞剑飞快地激射于双方阵地之中,反弹和射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到最后居然隐约形成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光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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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26 14:58:02 | 显示全部楼层
忆璃平举法杖,冰凌也越凝越快,从四面八方向对手汇聚而去,右手在头上一挥,一团水花在空中形成,遇到空气,前端凝成冰球,向挡在对手的那些光幕砸去。忆璃的冰球没有砸向光幕正中,反而将攻击的着力点集中在光幕与光幕的交接点上。
每个交接点上都立着一根权杖,互相之间投射的能量形成一道道的光幕。而忆璃的攻击正是向着这些权杖而来,通常来说,这东西作为召唤物是不容易被撼动的,然而此刻忆璃发出的攻击却也是召唤术,比起寻常的法术要强力许多,只见紫鸢最外围的四面光幕在强冰的侵袭下,已经出现了动摇和不稳的情况。这让她暗暗心惊,没想到女祭司的进化已经可以对自己产生威胁了。
她急忙剑指回勾,数把飞剑剑柄贴着剑柄形成一圈利刃飞速地在忆璃法术袭来的方向旋转了起来,将冰球冰刀都击得粉碎!
一击不成,忆璃右手又挥,众人看不见的气流形成风弹继续向松动的光幕边缘砸去。(风魔法  风弹炮)
所有的法术忆璃都是面无表情,也没有言语。仿佛心里的哀伤和愤怒都化做了法术的攻击。此时的忆璃,只是灵巧的挥动手腕和法杖,法术行云流水一样的使出来。
“对于法师来说,施法就是最好的语言!”
 “我看见你的破绽了!混蛋火柴妞。”耐门的右手在空中画出符文,支撑着权杖的地面开始波动,开裂,难以支撑起权杖。艾法举起大盾,与其他的战偶一同守卫在耐门身侧。

一击不成,忆璃右手又挥,众人看不见的气流形成风弹继续向松动的光幕边缘砸去。(风魔法  风弹炮)
所有的法术忆璃都是面无表情,也没有言语。仿佛心里的哀伤和愤怒都化做了法术的攻击。此时的忆璃,只是灵巧的挥动手腕和法杖,法术行云流水一样的使出来。
“对于法师来说,施法就是最好的语言!”
由于权杖的支撑受到威胁,角落的地面开始碎裂,紫鸢的三重防御壁开始出现了动荡,起落之间加上忆璃的风弹炮,推动她的防御壁向着一旁倾斜,紫鸢的脚步开始跌跌撞撞,连忙用手扶住一面光幕,最外围的一圈防御壁已经走了形,她心中又惊又怒:“你们....别太嚣张!宝剑六!!!”,她右手猛挥,剑指指向耐门!一连串六把剑突然从乱剑阵中飞出,闪电般地眨眼间击碎了耐门傀儡中的其中三具!一只剑直穿艾法的盾面刺穿了她的胳膊,虽然艾法依然是毫无表情,但另外两把剑已经近在咫尺!只听砰的一声大响,蓝色的镜盾已经挡在了耐门和艾法身前,两道锋锐的剑气折返,正好击碎了紫鸢三重防御壁的最外面一重!
光华闪过,绿色的映像闪现在水旋的脑子里。仅在瞬间片刻,他看到了紫鸢脚下又浮现出了新的权杖,引动的紫色光幕形成了新的防护壁。接着影像扭转,所有的片刻又回到了现在的时刻,紫鸢的障壁被剑气顶碎。
“难道说?我又像上次一样吗……”水旋心里默默的盘念,然而现在他可不犹豫了,立刻喊了出来,“忆璃姐姐!能听到吗!小心她的身前,身侧,身后!不要让那个恶毒的女人站稳!”
听到了水旋的话,忆璃撇了一眼屋顶上结成的冰棱,右手从挥变成握,一道看不见的风波飞卷而过,呼啸着卷向屋顶的一支支尖锐的冰棱,然后忆璃的拳头一挥,那些冰棱随着风,从刚才露开一角的光幕中,利剑一般飞向紫鸢的第二层光幕。
“感受大地的呼吸吧!”耐门重复起咒文,这次不仅仅是权杖立足的地方,连公主脚下的地面都开始起伏开裂
紫鸢哪里顾得上去管忆璃的冰锥,虽然攻击力很强,但水魔法中的冰比起游龙剑的硬度还是太脆了些,但此时地面开裂,她脚下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深沟,这条沟连同她几个外围权杖的立足点也一并破坏,第二重防御壁终于倒下!!但惟有最后一重,由于是全方位将她裹紧的,此时竟然跟她一起落下!情急之中,她立刻反转手心,一张发光的灵牌从袖中飞出。“权杖!一!”,突然间,一根树一样高大的权杖突然从沟底窜起,出现在了她所在之处的泥土里。这根杖比任何一根都要高,直立在深沟中心,从顶端开始向着四面八方散射出一面大型的没有死角的防御壁,防御壁将紫鸢身周5米内的地面一整圈围了起来,显然,紫鸢意识到其它类的防御壁最大的缺憾就是会让人攻击到它们本身的立足点。而权杖一却不会有这个问题,它所圈起的地面,是武器或魔法都无法攻入的区域,一待伞状光幕立起,然而她也并没有撤去内部的最后一层防壁,只是被跌落之力震得浑身疼痛不已。
还是瞬间的浮光流转,水旋清晰的看到耐门和忆璃脚下爆出了数条飞剑,插向他们的身体,然而转瞬之间。水旋却又看到了那个紫光浮幕的权杖落下,水旋意识到情况已经出现了变化。
“就算自言自语你们也能听见吧?小心脚下!会有飞剑窜出来!注意脚下,注意脚下!炼金师阁下,你的盾牌防不住!”
紫鸢被摔得不轻,对她来说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她本想召唤几把剑从地底袭击,却突然看到忆璃顺着旋风飘在了半空朝着自己方向扔出了风弹炮。“岂有此理!”风弹炮虽然击中的依然是权杖一的防护壁,但忆璃这种不顾防御只知道猛攻的态度对紫鸢来说可是莫大的轻侮,看着十几把飞剑被她的狂风带偏了方向,她心想等下再收拾你,随即剑指一抬,数把飞剑冲破土壤朝着耐们的脚底猛刺而来,然而却在关键时刻撞在了耐们创造的钢铁之上!
但飞剑力量奇猛烈无比,耐门只觉得身周没有改变的土层都已经被巨大的破坏力震碎,脚下的铁板也已经歪扭倾斜地朝着坑里落去!
“立于钢铁之上……”耐门匐下身,触摸着钢铁,钢铁开始变化,衍生出刀刃般的肢体,为杀戮而诞生的钢铁傀儡显出雏形:'“我呼唤你,游荡在凡尘,沉睡在黄昏,漂流在异界的灵,具现于此地,为我而战。”傀儡的带着荧光,没入钢铁之中,狰狞的钢铁双眼中亮起好战的红光。
面对强敌,水旋并没有害怕,然而眼前的战斗令他几乎感觉难以思考。这就是召唤师的战争?这种强大的力量,令人心生恐惧,却又难以割舍。谁又会愿意放弃这份力量去做一个平凡的人?此刻这力量还躺在他的手心里,自己又该怎么办?
水旋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星星牌默然不语,他依然记得这张牌使用时的感觉,贤者先生的感受回到他的心里,那数千只眼睛骤然睁开的场景,伴随着精华的消逝,却又那么无可奈何。腾空而起的瞬间,水旋双手合十,将星星按在掌心里,沉思默念:“如果有办法,我愿意付出自己的精华来让了解这张牌的意义,至少,我不希望贤者先生的意志会在我身上白白的浪费掉。”

一切归于寂静,万物此刻似乎都停顿了下来。眼前的空气都在凝固,被打碎的花瓶,碎片停在空中,四处飞溅的水滴在空气中变成一个圆球。似乎一切都静止了。

幻影如同不真实的图画,在眼前如风般飘动。

灼热的空气,轰鸣的巨响,刺穿之剑击破紫鸢的胸膛,飞艇伴随着燃烧的红光缓缓坠落,远处的大海上,巨大的战舰炮火轰鸣,瞬间一片爆燃,紧接哀嚎遍野,昔日的荣光不再,只留下樯橹灰飞烟灭,战火之中,溺毙者不计其数。高墙轰然崩塌,曾经可以握手交谈的朋友刀兵相见。

这是什么景象?水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眼前的一切如同被风卷动水波一样毫无真实的感觉,但是又那么明显的存在着,他摸了摸其中一块残墙。仿佛如同在水潭中投入一颗石子。泛起的涟漪开始回荡,形成一个漩涡,将他卷入其中。

“她不能死……“就在水旋头晕目眩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声音无法分辨,听起来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然而转瞬之间,眼前的一切如同破碎一样消失,自己还在风墙托起的空中,眼下是那个公主抬起的紫色光幕。

“或许吧!”这个声音十分明确,但是又毫无目的,水旋想着塔尔逝去的样子,心中的悲愤无法平复,但是那景象却又让人无法怀疑。“这个恶毒的女人可以不死,但是他们必须受到惩罚!”

紫鸢万想不到原来像蝼蚁般脆弱的一帮人此时却会变得如此难缠,她收回其它被旋风卷的飘忽不定的飞剑,咬牙说:“汝等...别太得意忘形!宝剑一!”,先前出现的那柄宽刃巨剑出现在了她的脚下,托着她缓缓升起,这把剑似乎有点不太稳,所以她并没有飞出权杖一的保护伞,只是正好飞到了深坑的出口,整把剑架在了大坑的两边,这样,就算地面出现意外,至少还有这把剑托着她。忆璃的猛烈攻击依旧,然而,权杖一的防御力不是其它壁垒可以比拟的,一时半会而到不会怎么样,而耐门的火焰也只是少了一会儿就灭了,召唤术不同于魔法,虽然需要法力召唤,但却是靠牌灵同步来维持的。
紫鸢望着依然倒在坑底奄奄一息的袁鸿锐,当真恨得牙根痒痒,“今天让你们所有人给他陪葬...昏天地怯雷閃電,運斗樞分裂乾坤!.....”,她一边说,一边在胸前捏起一个复杂的剑诀,一股赤红色的气焰在她身周慢慢升起,而且越来越明显。随着她的默念,高空中也出现了一把把剑的影子,这次的高度要比以前高得多,每把剑都通体猩红色,剑尖纷纷朝下,“乾坤无极,风雷受命;龙战于野,十方俱灭!”,紫鸢一手剑诀抵在唇下,一手挥出横直南方,衣炔在强烈的气焰中鼓动起来。
忆璃似乎记得,这招她也在上一次交手时用过,当时自己一帮人是靠着突如其来的隐者牌躲开的,那一次,这些红色的飞剑一举击碎了伊利亚的十方大阵,就如同她的咒语所念的【十方俱灭】一样....显然,这些剑不是用风魔法就可以吹动的了。它们一旦落下,方圆数十米甚至上百米内都会变为废土,帕廷顿酒店内的大量死伤可能无法避免!
“罗南先生,这个女人已经疯狂了!我所能感觉到的东西实在有限,请你立刻跑吧,离开这里,去告诉酒店里的人,让巡守队带着他们快跑,这时候不跑就晚了!”水旋抓住了罗南的手臂,心中的思绪瞬间传达,无法限定的意识瞬间涌出,那个卖花女,那个死神的形象也钻入了对方的脑海。
“或许,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吧。”水旋无法看清对方心里的感觉,但是这不受控制的思想如同决堤之水。在这瞬间爆发了。
熟悉的景像让忆璃一惊, 眼光迅速的向四下一撇,只有耐门罗南和水旋在自己身边。不能让她的十方俱灭使出来!忆璃法仗一抬,收起旋转的风,右手飞快的从罗南的破外套口袋里拿出耐门给自己的那个奇怪的石头,奋力的向东方女人的面前扔去,然后集中意念输出一个令它爆炸的命令。脚一落地,马上左手一挥,另一张牌灵飞出,带着淡灰色的烟气,在忆璃身前划出一道灵动的烟痕。
“耐门!过来!快!”
话没说完,强烈的闪光和巨大的声响传来,屋顶的那些冰棱扑簌簌的掉落,忆璃急退几步,退到罗南和水旋身边。光魔法的熟练运用让忆璃对强光适应的很快,但也是眼前发花,看东西有点模糊。
罗南感受到了水旋传递的信息,他还来不及言谢,就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原本这场打斗发出的动静就已经惊动了整个帕廷顿酒店,而这声爆炸更是将那些想看热闹却被管理人员拦下或驱散的人群统统吓跑了。紫鸢并不为爆炸所动,但强光刺得她无法睁眼,然而,【卓剑咒】依然在口中诵念,并没有半点停息!
“撤退了?”占时不明白忆璃的意图,但是耐门驱使着战争傀儡向着忆璃靠拢,幸存的战偶则重新回到箱子中。
天空中的赤红色利剑越来越多,远看去犹如一群猩红色的飞鸟密布众人头顶。待得剑咒念完,紫鸢脸上泛起了颇具杀气的笑容,“天罡运四神!地煞推阎罗!”,那些剑突然间互相环绕着像暴风一样旋转了起来,然而每一把的剑尖都指向下方,显然是要将下方所指之处全都夷为平地!这数十把剑组成的螺旋狂风阵越转越快,周边竟然燃起了可怕的红色气焰,地面的沙石都被剑阵带的乱飞,这气势简直如同末日来临一般。而忆璃祭出的【隐者牌】也很快将一群人包裹在了烟幕中,逐渐变得透明。
紫鸢心道你们藏起来又怎样,待本宫夷平这方圆百米的区域,就让你们藏无可藏,躲无可躲!突然她剑指一挥,大喊道:“急急如律令!!”,天空中螺旋剑阵里的所有利剑几乎同一时间猛地激射而出,像一条赤红色的长龙一样,向着帕廷顿酒店急冲而下!一路下来,当真是风雷变色!几棵原本被坚冰冻坏的大树瞬间就被这狂风折断,撞倒在地!
“糟糕!”蓝騎士虽然看到忆璃她们已经隐遁,然而这个区域里还有许多人不能不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飞快地向着前方跑去,虽然剑阵来势凶猛,但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一个眨眼的瞬间竟然已经持盾出现在了红龙下落的半空,锋利的杀气已经将他的脸上撕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只见他高举镜盾,又猛然向着高空下落的剑阵锋口瞬移跃进了一段,此时的他只恨自己的盾面太小,无法挡住这么强劲锋锐的攻击,然而,就在这时,他似乎看到了阿吉木的身影,就在前方,指引着自己一路向上,一路......
轰!!!
忆璃他们只见到蓝騎士空中的身影与红龙撞击在了一起,然而,很快就被剑阵给彻底吞没了!!!!他的盾牌并没有拦住恶龙的冲撞,而是与龙一起落向地面!
被塔尔的死麻木了的心,在看到蓝骑士冲上去的时刻,有了一丝震动。为了朋友,为了自己的爱的人,为了眼中的生命,去拼上自己的命,忆璃可以做到。但为了看不见的人而无畏生死,忆璃自问还会犹豫。在看到蓝骑士的这一刻,忆璃真正的从内心闪出“正义”两个字,一下子身体里的血热了起来。
数十把无坚不摧的魔剑,从四面八方贯穿了他身上的铠甲,贯穿了他的躯体,然而!不能放弃!阿苏尔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喷血,但他依然猛推着镜盾!死命地阻挡着风暴般的乱剑!!也许...下一秒既是死亡!但!我绝不容许!!!它落地!!他锐利的眼神中似乎燃起了烈焰,他的怒吼也已经嘶哑。
“如果说这个时候,贤者先生就在你身边会怎样?”水旋已经不打算继续躲闪了,他看到阿苏尔身上的血痕,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逃跑的选择。“也许是以前,也许是将来,不过绝不会是现在,就在这个地方,你是死不了的!”水旋站在蓝骑士身边,哪怕剑锋似雨,他绝弃了隐者的遮蔽,毅然对着蓝骑士伸出自己的手。“你绝对不会有事,因为贤者先生就在你的身后,承以深星的庇佑,我祈祷,在你身上的一切伤口都会愈合!”
耐门与艾法跳下傀儡,灌下一直恢复药剂,蓝色药液中充斥的能量填充的精神海的空缺。“没有防护是无敌的!”高大的战争傀儡挥舞着斩首剑向着公主发起了冲锋“撕裂她的防护!碾碎她!”
蓝骑士的身体如强风下的树叶一般落下,水旋跑出了自己设定的隐身阵,绷紧的小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坚定和绝然,自己身体里的血还在烧,几乎要沸腾起来。这一切都如慢动作一般的在忆璃的眼前和身体里进行着。今天经历了太多,今天给忆璃带来的触动与震动都太多。法仗横着扫出,挡住了欲拦着水旋的罗南:“让他去,让我去!你留下来,记住这一切,好好安葬我的塔尔!法师是不畏死亡的,只怕不知道死亡的意义!”
没想过可不可以使用双灵牌,没想过现在的自己能不能操纵双牌灵,没想过自己的灵和还够不够,同样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为这样的冒险陪上性命,甚至,忆璃都没意识到这是一个冒险!因为此时忆璃满脑子里全是塔尔脸上的笑容,蓝骑士冲上去的身影,水旋绝然的眼神!这也是一场试练吧,以往的每一场试练都擦着生与死的边缘走过,那么今天,为了塔尔的死,为了蓝骑士的付出,为了水旋的坚定,为了死在这里的所有人,为了加百列的荣光!迎着漫天紫红的剑雨,忆璃握紧法杖,绝然的挥出了女祭司灵牌!银色的亮光闪耀,伊利亚执着法杖的身影慢慢出现,忆璃身体里的灵力如水蒸汽一样膨胀:”伊利亚,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后的试练了!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后的战斗了!我准备好承受一切的后果,也要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受到光的惩罚与救赎!来吧!光之千箭!”
数千道的白光从她背后出现,【隐者牌】的隐蔽圈倏然落下。那千道闪亮的射线就像是一条白龙平地而起,朝着天上的红龙急冲而至!两条龙瞬间好似扭打在了一起,红龙的红焰与强烈的白光融合着互相侵蚀,白色的光箭将企图绕过盾牌的飞剑一次又一次地纷纷击退!
阿苏尔原本都已经没有了知觉,此刻突然感到一阵荧绿色的光芒将自己包裹了起来。他的意识有一些恢复,不行!绝不能昏过去!他咬紧牙关,但身体的下落之势却无法阻止。
“翠绿湖之屏障!扭转之镜!秘法.极限化!”突然,一声清脆的喊声不知从哪里响起。阿苏尔手中的镜盾像幻景一样猛地被增大了四五倍。这一变故突如其来,红龙的所有攻击一瞬间都被巨大的镜盾挡住了,阿苏尔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心念一动,此时,绿色的精华元素帮他恢复了一点点的体力,而哪怕是一点点,他都要尝试一下!“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边呐喊,阿苏尔一边缓缓带着盾牌偏转身体的朝向,剑阵的力度依然不容小觑,但恰恰就是这个冲击力和旋转之力推得他在半空中微微侧翻,于是,奇迹发生了!
只见高空直坠的乱剑在盾牌反射的指引下,突然转向,连带着万道白光,急朝着公主所在的方向袭来!紫鸢大惊!“权杖...!!”两字还没喊出,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权杖一的防御障壁连带紫鸢贴身的权杖四竟然在顷刻间被一并击破,耐门那个正在一旁猛砍的傀儡也因沉重的爆炸力被撞飞了出去!“啊!”强大的撞击导致紫鸢胸口如受重击!一口鲜血狂喷出来,整个人像落叶一样摔在了花园后方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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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26 14:58:38 | 显示全部楼层
“贱人,纳命来!”来不及等傀儡重新站起来,耐门施展开法术:“咒法招来——黑棘之枪。”漆黑的长枪向躺在地上的紫鸢射去,紧随其后的是挥动着武器的战偶。
随着巨响,光的白龙与紫色的光幕一并消失,忆璃身体里的灵力倏忽消失,只余一点飘忽的坚守在全身的魔法纹身上。用法杖支撑着身体,忆璃突然想笑,想大笑,又突然想大哭出来,可这都不是时候,只能咬着嘴唇,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运用最后的一点灵力,化做普通的光箭,向公主卷去:”让光来净化你黑暗的心吧!“
只有这些了,只能这些了,但那怕只有最后一丝灵力,忆璃也想把它用来攻打在那个让她深刻的明白悲伤与愤怒的女人身上。
“东风暴!”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飞沙走石的狂风如屏障一样强行横在了两拨人之间,击碎了黑棘枪的进犯,风中密密麻麻地闪烁着蓝色的电光,耐门的钢铁傀儡突然像是被什么吸住了一样双臂双足都死死地贴在了地面,身体本身也突然间不流畅了起来,关节间还时不时噼啪爆出电光。
隔着风墙,众人隐约看到一个长袍的东方男子从空中飘下,落在了紫鸢身旁。
“公主恕罪,属下来迟了...”,他一边说,一边将奄奄一息的紫鸢从地上半扶起来,右手掐住她的人中,表情隐隐露出担忧。
几乎与此同时,之前那个清脆的声音也从半空中出现:
“为非,做歹。亲王果然没有看错,东韵的到来根本不是为了和亲!”半空中传来了一个忆璃有印象的声音,只觉得一阵强风袭来,一个人坐在一根古木藤枝般的法杖上从天而降!她容貌绝美,一身湖绿色的精美连衣裙,头戴一顶大沿的巫师帽,倒是有点像夜鸣带的那顶。这人正是大学城的校长,魔法师牌的持有者,精灵艾达列尔!
艾达列尔嘴角始终带笑,但是盯着紫鸢的目光却十分锐利。
突然她手掌一翻,一股气流出现在了马上要落地的蓝騎士身后,将他轻轻向上一托,阿苏尔就像羽毛般轻轻地落在了地面。(风魔法:气流冲击+减轻重量),而后她另一只手的法杖微转,一道道的光明咒文便将阿苏尔四周围起(光魔法:治愈之光-大师级)。
突如其来的变化太多,精灵校长的到来,却让忆璃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用法杖支撑着身体,此时才发现自己在不停的发抖,一半是由于灵力太快的散失,一半是因为情绪剧烈变化后的心跳。
艾达列尔做完这些,便对着风墙后的羽扇神风高声说:“收了你的障壁吧,是时候好好谈谈了!”,她的声音似乎自带悦耳的回响,耐门,水旋,忆璃等人听着感到心情突然平复下来许多(光魔法:负面情绪毁灭术-大师级)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水旋看到校长忽然出现,心思平复的同时,瞳孔中的绿色光圈慢慢褪去,一股灼烧的刺痛冲抵眼球,令他不禁痛苦的捂住眼睛。
“这就是贤者先生所承受的痛苦么?”他眼前只有黑暗的幻影,几乎难辨人形,手中的短杖慢慢垂落,最终躺倒在地,“我没事,我没事,但是我的眼睛,就像火烧一样疼痛。”惧怕着他人的担心,水旋慢慢的说道。他此刻完全不想睁开眼。
看着满地狼藉折断的利剑,羽扇神风将头发散乱狼狈不堪的紫鸢从地上扶起,羽扇一挥,狂风的力度忽然小了许多,与忆璃他们互相间也看得清晰多了,他表情很平静,从袖中甩出一面折叠工整的东韵国旌旗,铺在了地面,又让紫鸢躺在了旌旗之上,而后他又将手中羽扇一翻,袁鸿锐的身体也从半空飘起,也缓缓落在旗面。之后,羽扇神风对着忆璃她们上前两步,一拱手:“俾上乃东韵国第七皇女,亲王大人的夫人,尔等安敢如此妄为?”
艾达列尔稳稳落地,走下了法杖:“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德鲁卡特皇家大学在职校长,艾达列尔.晨星,另外,也是亲王陛下的特使。”
“哦?原来您就是亲王大人手下的名臣之一,久仰。那正好,这些人在贵族酒店里胡作非为,您作为特使,理应处理这件事。”
艾达列尔点了点头,“是的,我正是来处理这件事的。”,她回头对忆璃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随手掏出一副文卷,展了开来:“德鲁卡特首席执政官,路格雷西奥第一亲王,卢卡诺.修瓦尼特令艾达列尔女士代言:”,她一字一句地清晰读到,“东韵皇女一行,假借友邦之名,带军漂洋过海,来我境内,名为合婚,实另有所图!吾待其上宾之礼,彼却行不端之乱,大动干戈,犯我民众,辱我士卒,无视法纪,证据确凿,实不可赦!”
忆璃回应艾达列尔的微笑,也微微垂头致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扶起水旋,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用右手覆在水旋的眼睛上:“闭一会眼睛,没事了。休息一下。”完全无视那边那个与他的主子同样傲慢的人。
紫鸢此时已经被刚才的施救唤醒,她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浑身痛楚令她根本动弹不得,此时的她,嘴角血流如注,咬牙切齿当真是心里恨极:“小小路国....竟然敢如此怠慢...本宫,怎么?你们敢把本宫怎么样?有本事,你们一齐上!...不过...别得意得太早....如果本宫有何闪失...”
“如果公主有何闪失,”羽扇神风代替她未说完的话,将扇子一指东北方“东海岸两万门火炮顷刻就把你们路格雷西奥夷为平地!我大东韵海军,你们惹得起?”,说着冷笑了起来。
艾达列尔脸一沉,放下手中的文书,冷冷地回答道:“看来不能如你所愿了。”,紫鸢一愣,立刻扭头望向羽扇神风,羽扇神风眉头也一皱,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难道说?想到这里,他口中默念了一句咒语,将双目闭上,倾听远方海风带来的消息(风语术),过了半晌,他身子轻轻一颤,退出了法术模式。
“什么情况?”,紫鸢吃力地问道。
片刻,羽扇才开口:“她说的没错,情况有变...”
“圣光帝国海伦尼亚第三,第四,第六,第七,第十二舰队正在开往这里...另外还有加百列的飞鱼舰队,你们东韵国...不会是想和圣光帝国开战吧?”艾达列尔声音不高却很清晰。
紫鸢顿时不知道如何回应了,羽扇神风却点了点头:“确实,如果发展成多方混战,我方长期旅途劳顿,粮草匮乏,远水救不了近火,必败。想不到亲王这么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摇头笑了笑。
“说白了,你们也不是为了合婚而来,你们的真正目的,是来西方大陆收集散落于各处的召唤牌,原本你们是想利用路国这个西方大陆纽带的优势来作为起点,然而你们很快发现,女祭司等召唤者都出现在了此处,所以,当真正的目标出现,你们自然不会顾及自己合婚什么的政治托词,抢夺灵牌更是不择一切手段。塔罗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劝你一句”艾达列尔冰冷地望向这个失心疯的女孩:“一个真正的召唤师,不是被灵牌操控的人。”
“哼...【魔法师】,你在说教本宫?你们,不过仗着人多...就要本宫听你的一派胡言?好....本宫就在你面前,你们亲王敢杀本宫,就让他等着给路国千千万人收尸!咳咳..咳...”,话音刚落,她突然间咳嗽了起来,一只手无力地扶在了羽扇神风的肩膀上。
“亲王大人道德高尚,自然不会杀你。作为外国特殊身份使节,如果犯罪,理应交给东韵国自己处理。不过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踏上路国的领土了,下次再看到你,亲王大人的手下们,包括我,都不会对你客气!”,她说着把手中的那卷特令扔给了羽扇神风,羽扇打开一看,上面确实写了一段下文:“...然,念彼东韵一派大国,自不会居心叵测,吾也知鱼可腥汤,马可害群。现,特将彼等公主一行一并驱逐出境,予以不罪保全之礼。并解除两国一切盟约,婚约。至此,公主等人,永生不得踏上路国领地! 卢卡诺修瓦尼亲笔”,签名上盖着亲王的印章。
紫鸢一边看一边怒从心起,突然她心口一阵剧痛,一口血狂喷出来,当场再次倒地。
“公主!”,羽扇神风心道此时不可恋战,对方人多,实在不利于己方。
“公主,我们走...”,羽扇神风轻念咒文,旌旗便平稳地漂浮在了半空,他扶着奄奄一息的紫鸢一跃而上,将她轻放在袁鸿锐身边,而后羽扇转身对众人一拱手:“青山不改,塔罗之战,吾等必会全力以赴”。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忆璃,突然那面大旗子高高飞升了起来,随着强风,便载着三人头也不回地向着东北方海岸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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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26 15:16: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6-4-26 16:53 編輯

忆璃冷冷的目送着那一行人的离开,好一会儿才把心里再次升起的愤恨平复下去。拿开遮着水旋眼睛的手,扶水旋坐在地上,然后走到艾达列尔面前,单膝跪下,左手轻点额头,行了一个魔族的大礼:”尊敬的校长阁下,感谢您的到来,救了我们。从您刚才的话中,我知道您已然明了事情的始末。“忆璃目光饱含感谢之情,垂首间看到自己光着的脚和越显破烂的裹身破外套,一间有点不知所措:“嗯……校长大人,原谅我衣衫不整……我的朋友刚刚……“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仰卧在罗南脚边的塔尔,忆璃的眼眶再次湿润:”校长大人,我们在此举目无亲,我希望,您能帮我找一块墓地,我想好好的安葬我的朋友。”
艾达列尔露出理解的眼光:“你放心吧,在路国死去的英雄,我们都将给予厚葬。”,她话语温和,就像午后的暖阳,照耀着忆璃的内心(光魔法:创造正能量)
忆璃含泪点点头,然后,想了想,再次抬头对着艾达列尔说:”那么,校长大人,我丈夫的伤……您觉得,我们算是找到您要的答案了吗?“
“【女祭司】,你进步了很多呢...谢谢你们的介入,路国免于被尸鬼兽侵袭,亲王大人已经派人着手去调查这东西的罪魁祸首了,就是那个叫古斯塔夫的人。你放心,任何线索,哪怕是一点,都可以在路国得到最大的利用,他逃不掉。”,艾达列尔流露出了欣慰的语气:“结界已经准备好,你们越早来找我,就越早可以治疗他的伤。
忆璃的脸上还有泪,可是嘴角却绽开了欣喜的笑容:”太感谢您了!我……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回来,哪个,我再换件衣服,我们就来拜访您。“
“初次见面,校长大人。”耐门与艾法向艾达列尔行了一个贵族礼:“在下是耐门·修·科曼,感谢您伸出的援手。”
艾达列尔摇了摇头:“不用客气,帕廷顿经过这次事件后估计要进行大整修了,很遗憾你也被卷入了塔罗师的战斗中。他们中的一些人确实是不择手段...”

“在这种危机的时刻,为同伴挺身而出是理所当然的。”耐门顿了一下:“只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嗯?”,艾达列尔一边听一边顺手将法师帽摘了下来,露出两个长长的精灵耳和一头金发。她缓缓向着水旋走上两步,“这孩子内耗太严重了。”
“之前因对贵国法律的不熟悉,肆意的使用了法术,在入狱期间,在下的手套被贵国的看守所没收,如果可以,在下希望可以将手套还给在下,毕竟,那是我父亲留给我遗物。”
“原来是这件事”,艾达列尔笑了一下,“还给你也是应该的,法术在路国从来都不应该公然使用,不过刚才,我们可没有少用呢。”,她轻轻地说:“你们可以放心,这件事既然亲王已经介入,我自然会保你们到底。还有你们的【老朋友】,也经常会提到你们一行呢。”
“那么,真的是非常感谢。”耐门行过礼,带着艾法去收拾散落在战场上的傀儡残片。
忆璃正弯腰扶起水旋,听到这话,好奇的抬头:“老朋友?是谁啊?”
“请你们入住这里的斯巴达王一行啊,还有海伦尼亚那位。”,说道这里她诡秘地笑了一下。
忆璃歪头想了想:”海伦尼亚?我们有认识海伦尼亚的朋友吗?“
“哦?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呢,我只知道她是你们朋友的朋友。不过”,她四下扫了一眼,“我们先帮这个小弟弟恢复眼睛吧。”,说罢她上前握住了水旋的手,水旋只觉得一阵舒适的精华之流正在注入自己的体内,眼睛的疼痛顿时被缓和了下来。

忆璃羡慕的看着艾达列尔,突然有点腼腆:”校长,您真厉害!是风系、光系、精华系的魔导师吧?我什么时候能到您这样的境界就好了。“
“你?你不会的,因为你会超过我,我看得出来。”艾达列尔报以信任的眼神:“塔罗的战争很辛苦,想必你也看到了...这里面随时都伴随着死亡的威胁,很多时候,它所威胁的,并不单单只是我们自己的生命,也包括我们的家人,朋友,甚至国家...【女祭司】,你做好这个觉悟了吗?东韵国的人不会善罢甘休,而真正可怕的,还没有到来。”,她说到这里,目光坚定地望着忆璃,等待她的回复。
忆璃没有迟疑,微微挺了挺胸。破旧而不合宜的衣服还套在她的身上,可是此时的她目光坚定而坦然。
“是的!我做好准备了。一路以来,我看了太多,也想了很多,经过的所有试练都在告诉我一件事,法师应不畏生死,但要明白战斗的意义!我猜,这也是我的爷爷希望我明白的事!法师就应该为有意义的事去战斗和活着。该来的,就让它来,我会全力以赴!”
“好,塔罗战争有着自己神圣的目的和过去,身为塔罗师的我们亦都要正视这种选择,你曾经说过想要将它的走向扭转,我也期待,你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最终的答案。等你手中获得十五张牌的时候,我就将我的【魔术师】赠送与你。一言为定。”艾达列尔正色说道。
  高大的傀儡开始解体,崩溃的身体失去法术的支撑,重新变回泥土填会地面的陷坑中,一个背着双剑的战偶从崩溃的躯体中钻出,回到耐门的箱子中。

忆璃微微一笑:“好的!校长!您是完全具有法师智慧与法力的魔导师,我相信您的断言,我将会成长为比您还要强的法师,我也会努力使这一天快点到来!在我拿到十五张牌时,我就来接您的魔术师来归队。塔罗灵牌,不应该是分散的,塔罗召唤师也不应该是相互残杀的!也许我还不明了这种战争自古以来的意义,但当我明白时,我想我会选择服从历史的轨迹和它原有规则,或是,改变它的规则向着更有意义的方向!”忆璃的声音不高,但语气坚定,掷地有声。然后,忆璃突然又腼腆起来:“再说,您那么漂亮,说的话一定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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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26 16:55: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次,坏了你的婚事,你不会怪我吧?”,身穿暗灰色长裙,头戴面纱礼貌的女子正透过窗外的毛毛细雨,凝望着远方的港湾。一个男人也坐在窗边的皮椅上,面无表情地用食指轻轻敲打着座椅的扶手,他长发垂肩,下巴留了一撮整洁的胡子,人年逾四十,着装考究且精致,看上去是个身份很不一般的贵族。此刻他的表情似乎若有所思,听到女子的问话,便开口道:“感谢你在这么短时间调集舰队,依文夫人。”声音低沉且温和,却没有半点喜怒。说罢他缓缓起身,这时瞥见灰衣女士身后的短发红瞳少女,似乎从来没见过。“她是?”
“穆子,妾身的亲戚,正统的拉桑布拉。是她带信给海伦尼亚提督的,让她出来见见世面。”
“辛苦了”,男子向穆子颔首,之后便将手插入外套口袋,转身向着府邸的楼下走去,“当下正值路国竞技盛宴,如果赏脸,二位就多逗留几天吧。”,说完他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口。
“必不负您所望,亲王大人...”依文自言自语般望着窗外,东韵国的大批舰队正在开始驶离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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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9 21:28:0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见黑袍人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了,夜鸣叹了口气,回头对三人道:“看来这条线索已经断了,不如我们先回旅馆收拾一下,再从长计议吧。”
“鬼扯一样的情况,我看人鱼根本就是个幌子,鬼知道那家伙是死人还是活人,去他妈的吧,老子换个方法也能知道忆璃的下落。”格里姆早就不耐烦了,“走,我们回去,如果打算继续找,那你们继续吧。”
显然,四人对于人鱼的调查并没有太大的头绪,他们决定放弃红胡子的要求,先回酒店在做安排,然而忆璃下落不明,必须要想一个更加靠谱的寻人计划才行。一路上羽落弦始终处于沉思中,而埃里克也是眉头紧皱。他们都在担心忆璃的生死,却不知道在帕廷顿酒店所发生的一切。在快要到达酒店中央广场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帕廷顿酒店的前街上面挤满了向里面张望的人群。
“发生什么事了?”埃里克看看周围拥挤的人,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忆璃回来了?这不可能,忆璃就算回来也不可能去搞这么大的排场。
“各位,请让让路,我们就是住在这里的人。”埃里克尽力分开人群向前走,眼前的景象也变得越来越令人不安。
巡逻队叫来了卫兵控制了酒店的大门,还有人专门来处理这里的事,酒店的人还没被允许收拾打扫,专门安排处理塔尔遗体的医生也还没来。忆璃固执的守着塔尔的遗体,呆呆的坐在地上。水旋扶着忆璃的肩膀陪着她,校长,卡恩和罗南也默默的站在他们身后。
“情况不对,艾迪,这里明显是被毁了!所有人都让开!我们还有朋友在里面!都快点闪开!”格里姆扯开嗓子吼叫,一些人纷纷避让,一楼的花园已经就剩下些结构栋梁还在撑着,余下的墙壁和窗户已经彻底变成了蜂窝。
“该死的,这里是被炮轰了吗?水旋!塔尔!”格里姆还没等进屋就大声叫他们的名字,直到看见忆璃呆滞的身体。
“忆璃!!”在看到她的身影,羽落弦来不及多想,立刻分开人群到她的身旁,“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忆璃的眼神有些迷离,而她的身边……
那是……塔尔?
羽落弦的目光一凛,左手轻轻落在塔尔了无生息的手腕上,刹那间,他如被针刺一般缩回手指,一种不敢置信的思绪从心底缭绕而上。这幽暗而阴冷的氛围并不陌生,但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种事情……这种事情……
怎么会这样……虽然早已有面对死亡的准备,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自己的同伴,为什么会是塔尔?他的心似乎沉入了密不透光的深海,沉重的宿命感压迫着他的心神,令他感到窒息。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忆璃?啊?塔尔他……”埃里克也伏下身,然而周围的人都默默无语。“你们都哑巴了?嗓子烂了?舌头没了?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面对周围的沉默,他的怒火有些克制不住,他站起身来扫视着周围,但是并没有任何人给他回应。
听到埃里克的话,羽落弦突然一凛,回过神来。他沉默的盯着塔尔的脸庞,强压下心中翻滚的思绪。塔尔……一路走来,与塔尔最为亲密的忆璃,定是比自己更为痛苦、更为绝望。
“忆璃,忆璃……”他轻轻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把她抱在怀里。这个世界,太过于危险、太过于无情,然而不论经受多少的苦难,唯独不想让她受伤。这残酷的现实,不应该落在她的肩上。
感受到肩上传来的一丝温暖,忆璃木然的抬起头,不知道是看清了,还是没有看清,可是僵直的身体突然松软下来,瘫在羽落弦的怀里,缩起身体,如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一般抓着羽落弦胸前的衣服,不说话,只是不停的流着泪。
“这不可能,他是睡着了吧?嗯?不是说过一起参加那个竞技会的吗?喂,你这个瘦头瘦脑的家伙,起来啊!竞技会呢?你的承诺呢?喂,你这一觉睡得可有点沉啊!起来!起来!”格里姆也愣住了,他无法看透眼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他不顾一切的推开众人,拉起了塔尔的衣领。一支钢套从塔尔的怀里掉了出来,那是以前格里姆做给他的飞爪。“起来啊!你死了能解决什么啊!我给你做个东西不是白给的,给我起来啊!”格里姆用力的摇晃塔尔的领口,但是对方的肩膀只是无力的垂下,再也没有能动的可能了。
看着其他人的疑问与怒火,水旋只感觉身心俱疲,每次想到塔尔最后跳窗而去的情景,水旋便觉心中难受的无以复加,他的眼睛还在传出阵阵的火烫。迷离中看见羽落弦与其他的人,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如坠深渊。“羽哥哥,如果,如果我们能够再早一点⋯⋯如果⋯⋯”他拉住的羽落弦的手,过往的情景如画面一样,顺着精华之线流入羽落弦的脑海。
看到水旋传递来的场景,羽落弦的心绪再次翻滚起来。塔尔冰冷的身体,忆璃无助的泪水,都一点点的刺痛着他的内心。明明是知道的,只要与人扯上关系,就注定会面对宿命的折磨;但不知不觉中,依然背负起同伴的信任与期待,将命运的丝线相连。我为他们做过什么?我能做到什么?只有一点在心中明晰,这种时候、这个地方,不论多么悲恸,一定不能倒下。
“水旋,不要苛责自己,”他尽量使声音显得平静,“幸好,幸好有你,不然,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水旋的精华之线缓慢的流动,在羽落弦看过发生的一切后,他又按住了埃里克和格里姆的手,那些迷离的景象不断的飞出他的脑海,塔尔逝去的样子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水旋痛苦的回忆着一切,他能感觉自己的伤痛,也能感觉到别人的伤痛,与塔尔一起生活过的景象如花瓣一样飘逝,留下的只有现在冰冷的尸体。
 “这是我的错……”卡恩双手抓着头发:“我不应该离开……”
  那个沉默的猫人战士,正冰冷的躺在地上。
  “如果我没有离开……事情就不会这样,那个东方人无法全身而退,而塔尔也不会为了夺回牌而被那个火柴妞杀死。”双手紧紧的抓着黑发,带来的痛苦完全不能与内心的愧疚相提并论。

夜鸣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具尸体……那是……谁的尸体?
血色的花瓣随风飘落……等等……那是塔尔的长戟?
“唉?这是……骗人的吧?”夜鸣颤抖着向前方伸出手,却什么也没碰到。
不会的,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不是塔尔,塔尔他怎么可能出事?
“报告!这里有具尸体!”
“你!把手背在身后不要动!我倒想看看你对这事怎么解释。”
“什么?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我们是东韵国使臣,亲王大人特设的贵宾!”
“管你们什么国什么鬼!在德鲁卡特杀了人,就是我说了算!”
“塔尔哥哥!”那是水璇的声音,视野的主人挣扎着扑到那具尸体边上。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
喉咙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发不出半点声响,心脏也好像被用力揪成了一团……
塔尔?
塔尔死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
开什么玩笑?塔尔他明明应该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才对!
等完成了在西方的游历,大家一起回去青龙,一定要带着塔尔吃遍全国各地的美食才行。
楼外楼的醋鱼,他一定会喜欢的吧?
还有红烧肉,不吃上一次绝对会抱憾终身的吧?
家里还有藏了几十年的好酒!
还想着,带他进宫偷吃御膳!
让太子陛下把各地的名厨召来举办一场盛宴!
对了!还有雪山的账没算呢!
竟然敢怀疑我是小偷!
绝对要在他的烤鱼上撒满辣椒粉!
我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所以说,在我把账算清之前——
所以说,在这之前……塔尔是绝对不会死的吧?
可恶!可恶!可恶啊!混账东西!不许死啊!
“不许死啊!塔尔!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死啊……”夜鸣紧紧地闭上眼睛,但是幻境并没有就此消失。一幕又一幕的景象清晰地在他脑海中浮现。夜鸣可以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滑落——那一定是眼泪吧?
塔尔很瘦小,从身材上很难看出他是一个身手矫捷,力量强悍的战士。
他就那样无力地躺倒在地上,脸色安详。没有了平日里的机警,也不用再时刻提防着周围的人了。他的头上还带着帽子,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个普通的人类,只是睡着了而已。
“塔尔哥哥!你们这两个贼!你们这两个杀人凶手!”水璇的声音撕心裂肺,他的视野里,又出现了两个人,啊,东韵国的贵宾?前来和亲的七公主对吧?确实有听说过,是叫紫鸢……又或者起了个别的什么没品的名字吧?就是这两个家伙,将塔尔杀死的吗?
夜鸣觉得自己的血忽然冷了下来,他的心中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洞,将他所有的情绪还有热量都吞噬了进去。
“呐,塔尔。死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夜鸣轻声自语道,“人死之后,究竟是进了天堂地狱,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归于寂静黑暗之中了呢?不管是哪一者,总有一天,我也会下去陪你的吧?但是在那之前,我发誓,我一定要亲手宰了那两个东韵的杂碎。区区一个七公主也敢逞凶杀人?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借了谁的胆!
周围人声喧闹,不停的有人在叫着塔尔的名字,每一声,都让忆璃的心疼一下。塔尔,就像种在忆璃心里的一棵暖温的树,坚定,可依靠,又属于自己。可现在,这棵树被连根拔起,忆璃的心里破了一个洞。
”羽……“忆璃开口叫的第一个名字:”羽……我怕……凯恩斯……塔尔都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羽……不要再离开了……我怕……”
“别怕,有我在……”苦涩的涟漪在心中荡漾,羽落弦回忆起在雪山,得知自己身上的诅咒之时,私下还曾将忆璃托付给塔尔保护。然而此时……有谁料到会是这样?
“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忆璃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背,每一滴都像是针扎在心上。他轻吻了下忆璃的额头,哪怕、哪怕命运之神弃你不顾,也不会离开你的身旁。不想再失去了,更不想让心爱的人感到这种痛苦。他抱紧怀中的忆璃,想要连塔尔的那份,一起守护。
忆璃的脸埋在羽落弦的胸前,声音因为哭泣而断断续续:”我恨她,我恨她……她杀了我的塔尔……她差点杀了水旋……她要抢走我的伊利亚……这个恶毒无耻的女人……“
“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绝不容许……”羽落弦握住她因激动而发白的手指,他的心一点点的缩紧。为什么自己没能保护好大家、保护好她呢?为什么在危急关头,自己不在她的身边呢?也许自己到头来依然无能为力,也许终究无法折断宿命的轨迹;但一分一秒,也不想让她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了。
忆璃抬起头,满面泪痕,望着羽落弦的脸,终于还是点点头:”羽……校长……校长说可以为你除去诅咒了……可是……我还是怕……你要保证……我要你保证……“
羽落弦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你放心,我听你的。”
埃里克俯下身去,塔尔的身体已经冰冷了。格里姆还在拼命地摇晃这个家伙的身体,但是他已经再也没有动起来的可能。
已经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景象了?
他握紧双拳,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一直以来,都认为安全已经到来,一直以来都认为这样欢乐的日子还可以持续很久,而事实上这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现在,已经和自己旅行很久的同伴的就这样倒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会的,你不会就这么简单死在这,这一切都会血债血偿,你听到了么塔尔!这一切都会血债血偿!带上这个与你同行,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埃里克将链刃放在塔尔的怀中,“很熟悉吧?我知道你会记得这是什么。”


两天来忆璃没有思吃饭、睡觉,一有空闲就坐着发呆。大家知道是塔尔的死让忆璃一时接受不了,也就尽量不打扰她,多半只有羽落弦陪着。
夜幕降临,这两天城里发生了太多的事,弄得人心慌慌,直到此时方显安静。
忆璃离开自己的房间,来到地下室尽头的一个房间。因为艾列达尔的关系,亲王的属下对于塔尔的死给予了特别的关照,在路城郊外的陵园里批出一块墓地用于安葬,还按忆璃的要求订做了墓碑和棺木。这两天,塔尔的遗体就安放在帕廷顿酒店地下室贮冰房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门外还加派了两名守卫。
通过了守卫,忆璃走进房间,看到塔尔身上盖着白布,安静的仰卧在一张简易的铁床上。
来到塔尔身边,忆璃慢慢的蹲下来,注视着塔尔的脸,眼泪慢慢的涌上来。
这个人,对忆璃来说,是特别不同的。从出生开始,忆璃就是家族里的宠儿,所有的人是主动的到她身边来,却没有一个不是怀着特别的目的。离开家后,忆璃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特别值得信任的人,直到遇到现在这些朋友,忆璃才开始慢慢的敞开心,慢慢的信任他们、喜欢他们。可塔尔,自从第一次两个在一起,就是遗忘之城那两天。那两天的每一刻,忆璃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塔尔如何牵着自己爬过漆黑的通道,两个人如何找食物,如何探索那里的一切,如何与紫金铠甲战斗,如何在拼力挡了敌人一枪后,带着漫天飞散的血花撞到忆璃张开手臂的怀里……从那时起,两个人之间就有一种奇妙的依赖感,彼此依靠是一种最舒服的相处方式。在雪山小村,忆璃说:从此就跟着我吧!塔尔想也不想的就点了头。那是忆璃知道,他的心里有一种永远无法消磨的孤独与疏离,他曾经渴望属于某个人,却被推离的更远,他封闭的内心曾经也热烈过,也执着过,却被无情的鄙弃。具体是什么人什么事,忆璃从没问过,塔尔从没说过,但忆璃就是知道,塔尔也知道忆璃懂他。从那个雪山之夜开始,忆璃接管了他心里的孤独和疏离,忆璃与他彼此归属,相约走到哪里都会相伴,这其实不是忆璃的要求,而是一个承诺。于是后面的日子里,塔尔的衣食有忆璃用心照顾,忆璃的安危塔尔总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浓烟升起时,塔尔不惜狂奔一昼夜,只为看一眼忆璃是否安全;跌下悬崖后,塔尔不惜脱离队伍,只为找到忆璃,哪怕是尸体;诺恩王城,塔尔是始终站在忆璃身侧的人,无论忆璃如何决定,塔尔只是跟随守护。可是,可是,忆璃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塔尔会离开,会以这样突然并残酷的方式离开!以这样永远都没有回环余地的方式离开!
“塔尔,你……你不守 定呢!”忆璃轻轻一叹,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流下来,一颗颗滴在胸前的白衣上。
塔尔安静的躺着,睫毛温顺的合在眼睛下,一如他平常的样子。
“好吧!我知道了……你是看我伤着了,怕我的牌被他抢走,着急。”忆璃抬手握着塔尔的手:“是我的错,我来不及告诉你那牌是假的。”
塔尔的身体已经由专门的医生清理过,换上亲王属下送来的干净而华丽的衣服。忆璃打开随身带的小包,里面是塔尔原来身上的那套衣服,昨天忆璃亲手把它洗净晾干。灵巧的手指穿针引线,忆璃坐在塔尔身边的椅子上,一点一点把衣服上的破口缝补好。忆璃不说话,就静静的缝着衣服,陪着塔尔,间或抬眼微笑着看看他,就如同以往一样……
第二天一早,亲王随从派了一队卫兵来,还有专门的协同人员和马车。埃里克和格里姆亲手为塔尔穿上格里姆打造的皮甲,又和耐门一起,把塔尔抬到棺木中。羽落弦把塔尔的长戟放在塔尔手边,最后忆璃把缝好的衣服也放到了棺木里。伏在塔尔的棺木边,忆璃最后盯着塔尔的脸,看了好久好久,然后抬手摸了摸塔尔的脸,轻声说:“等着我,等我安定下来,不再四处飘泊了,就来接你。”然后慢慢把塔尔脖子上的银项圈整理端正,才让人把棺木合拢。
专门的马车拉着塔尔的棺木,到了城西的圣地陵园,这是一个专门安葬政府官员或有突出贡献人员的墓园。塔尔的墓地在陵园安静的一角。
塔尔的葬礼很简单,来的人也不多,只有这些朋友,这也是忆璃的意思,不希望被不相干的人打扰。
埃里克、耐门、羽落弦、西泽尔抬棺,忆璃和水旋扶棺,几个人一起把棺木放入墓穴,随同的卫兵填土,卡夏,卡娜把手里捧着的白玫瑰撒在墓穴中,格里姆嘴里嘟囔着:“兄弟,要我说你更想要一盘子烤牛肉吧……唉……”也撒下了一支白玫瑰。
最后,墓穴前立起了墓碑,上面篆刻着大家一起写下的碑文
“这里沉睡着,一位猫人……
他勇敢一生,不畏艰难……
他不曾退缩,哪怕山崩于前……
他不曾恐惧,哪怕强敌逼迫……
未有人如他一样,像孤高的猎豹……
未有人如他一样,像奔袭的猛虎……
战士,你的名字为塔尔,你在我们的心中永不褪色……
战士,你的名字为塔尔,你在我们的灵魂中永不磨灭……”

因为忆璃决心将来安定下来就会接塔尔走,所以执意不让用“长眠”这个字。
忆璃在墓碑前又站了好久,最后放下一束白玫瑰,才慢慢的转过身,低低的说:“塔尔,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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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28 19:55:09 | 显示全部楼层
《巧遇》

时间跳回许多天以前。

自从那一夜的死亡盛宴以后,卡夏一直都没有怎么离开帕廷顿,塔罗之战,在她的心中依然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忆璃后来与自己的交谈中说的十分模糊,据她说,这是一场每个牌灵召唤者都必须要经历和面对的战斗,世上总共有22个持牌者,然而,目的却并不是很明确,为了实现愿望?还是说只是宿命的反复?还是说有其他的什么含义?“巴布...难道真的有【宿命】这个东西存在吗?”坐在窗台上自言自语着,她轻轻从袖子中取出那张巴掌大小的空白牌,小脑瓜里实在太多东西想不明白。吹着三月末的夜风,依然感到有些凉意。“是雪山的味道呐...”,这里离圣雪山虽然已经有一段距离,但依然可以远远望到那里。想到这里她轻轻地哼起了《圣雪山民谣》:
“遥远的遥远的圣雪山啊
巍峨的苏尔特雄峰
与鹰齐飞的孤傲族群
与天等高的雪山之民.....”
家,对她来说是个复杂的概念,她曾经害怕回到那里,因为各种原因:父王的冷酷,叔叔阿姨们的奸诈,他们其实讨厌自己,她虽然小,但是却不笨,所有人里面只有姑姑赛维思琳对自己最好,她虽然一向都是铁着脸说话,但自己腰间佩戴的这把匕首【影月】,却是她从不离身的宝贝....也许,比起塔罗牌的事情,父王交代的任务才是首当其冲的。

30根【原罪之刺】,又是什么来头,为什么父王对这个感兴趣,让自己收集呢?现在自己手上就只有狼人普兰克那里获得的一根,加上假冰刃霍德纳留下的吊坠,这个吊坠在雪山之战时被比迪丽偷抢到手,之后就没人过问,可能因为当时的情况复杂,没有人关注吧。项坠在霍德纳死后就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原本厚厚的黑色符牌在冰刃死后不久,竟然一分为二变成了三根黑色的锥刺,是的,这就是【原罪之刺】,变形后它们似乎也失去了强大的力量,就好像它跟冰刃之间有着什么特殊纽带一样,一旦打破,它们就变回了原样...霍德纳临死前提到的【依鲁米娜特】原罪金属也正是这个吊坠的原名,以及忆璃家的另一个什么吊坠什么的,这些她和比迪丽却都听在了心里。


也就是说,原罪之刺不一定都是黑色锥刺的样子,有一些会以其它的方式和形态展现在所有人面前,这大大地增加了自己寻找它们的难度。她掏出那四根锥刺,反复观察着。


“现在手里有四根,还差二十六根...”,
卡夏眉头紧锁,下意识地咬起了大拇指的指甲,父亲交给的任务任重道远,而这件事上面同伴们似乎也无法帮上什么忙,他们可能也完全没有时间去理会自己的这些烦恼。突然间,她觉得有些孤单,这茫茫大陆,从哪里开始找起呢?

想着想着,她不禁有点烦躁。将四根锥刺收起,头靠在了窗棱上。这几天,忆璃他们都各自忙各自的,有人去参加武斗大会,有人彻夜不归,斯巴达三人组也在前些时候受到亲王的邀请,一时间不知去向。整个酒店里孤零零的只剩下她跟卡娜,就连水旋都出门去了
。“哎哎哎,他们真是忙碌,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想到那一晚的死神和东方公主,卡夏不禁有些担心,但转念又一想,自己那天能活着回来还是多亏了忆璃的【隐者】,他们应该没事的吧?

虽然知道这是自我安慰,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想到这里她索性站起身来,向着窗沿挪了两步,然后纵身一跃,向下跳去。随后,一个张着双翅的娇小黑影,顺着午夜的风,掠向了高空。
展翅飞翔的感觉,在白天拥挤的城市里是很难感受到的,卡夏忽扇着黑色的羽翼,向着天上的圆月尽情翱翔,很快就把整个路城的宏伟阴影尽收眼底。等到达了一定高度后,她忽然停了下来,翅膀扇起的气流允许她忽上忽下地悬浮在这洁净的月光之下。碧绿色的眼眸远望着这座陌生的都市,神情却透着一丝没落。
其实,我也想帮助你们的呀.....

嘘!
这时,一声不高不低的口哨声从黑暗的街道传出,在寂静的午夜却显得十分清晰。百无聊赖中,这一声口哨引起了卡夏的注意,她一个翻身,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滑行了过去。很快她就看到了暗巷中的几个人影。哼,哪个城市没有贼啊,她心里想,反正自己这时候闲的无聊,倒是可以拿他们消遣消遣?她找到就近的一栋楼房的房顶作为落脚点,足间一踩上瓦片就收起了翅膀,靠在一根烟囱的阴影处,偷偷向下方的巷子望去。
“货物,带来了吗?”
“钱呢?”
巷子里有两拨人,好典型的地下交易,卡夏顿时有点失望。
“50万金币兑换票,加百列中央银行发行,一分不少。”
刚准备转身离去,卡夏突然被这么一大笔数目的金额给叫停了,艾玛,50万金币可不是小数量,他们这么当街交易也太冒险了吧?她的好奇心顿时被吊了起来,而她更好奇的,是他们到底在交易什么东西?她仔细想下看去,两拨人里的一拨人服装统一,都披着旅行者斗篷,人人都佩戴着武器,为首的是两个男的,看不清面貌,说五十万金币的就是他们中的一个。而另一边只有五个人,服装则各式各样都有。给人的感觉就跟寻常路国百姓没什么区别。
五个人里为首的独眼男人笑了笑,却没有拿出任何东西
:“你们圣光国的人也是好笑,这么重要的物品,我们怎么会带到大街上交易。”
对面那堆人一听到他这么说,都立刻将腰间的武器半拔了出来,顿时巷子里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冷静冷静~”,那个嘲笑他们的独眼男子双手在空气中按了按,“你们愿意出金子,我们当然愿意交易,但是,既然是路国,就要按照我们的规矩,不是吗?”
“那么你说,你们的规矩是什么样的?”圣光国的领头人话语中有点咬牙切齿。
“你们别忘了,除了你们以外,很多人都愿意为了这东西出重金交易,阿苏尔,南部帝国,其它大城市里的地下交易所,以及某些组织...”他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数到。“而现在东西在路格雷西奥,这本来是我们这次地下大型交易会的重点拍卖品之一,私下交易给你们,不管怎么说,麻烦都是我们的。”
“那你想怎么样?”
独眼男竖起三根手指。
“三倍?开什么玩笑!”
“哦~那真是对不住各位了,我今天还有点事,不能奉陪了。”,说罢他转头要走。
这么个举动,引得帝国的那些人纷纷拔出了武器。
“等等!”帝国的两个领头人中的一个拦住了已经抽出武器的另一个,“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界,我不相信他会只带了五个人。”
独眼男本来背对着他们,这时候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怎么样?做个决定吧朋友们,【安塔拉之星】,可不是寻常的宝贝。为了找回它,你们的皇帝真是煞费苦心啊。”
卡夏从来没听过【安塔拉之星】这个东西,但是出价150万金币,这种天价真是让她感到不可思议。这么多钱能买多少苹果啊....她正想着,就听到帝国的男子开口了。
“50万金币作为订金,按照黑市规矩,你必须保证这东西不落到任何人手里。”说着他把一整个皮箱扔在了地上。

独眼男笑着点了点头,这帮帝国佬儿总算做了个明智的蠢决定,他笑着走上前去,将箱子往属下脚边一踢让他去数,而自己则伸出手来,准备跟帝国的“朋友们”握个手表示成交。


帝国的男人也笑了笑,伸出右手紧紧握住了独眼男的手,左手中的一把弹簧刀却已经同时刺入了他的喉咙。


独眼男只觉得一股热流正在从咽喉部位涌出,浸湿了自己的前襟。他“喝喝”地想喊叫却发不出声音。而在他的属下们发现不对劲抽出武器的时候,那批帝国人也已经纷纷抽出长剑,凶狠地向他们斩来!一阵凌乱的金铁交击之声过后,这五个路格雷西奥的地痞便已经命丧当场。


另一个带头的帝国人冷冷地瞟了眼用弹簧刀的那个,目光中颇有责备,而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个装满了钱的箱子。


“What?我就是看他不爽?”,
那人摊摊手,一脸无辜,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另一个人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带领众人向着巷子出口走去。
呼~真是够狠呢,不过还算解闷。于是安塔拉什么鬼到底是什么?卡夏琢磨着,待那一队人走掉后,便张开翅膀从高楼上飞下,落在了几具尸体边上。


呵呵,比迪丽说死人的口袋不去掏是一种浪费。”,说着她就先给几个随从人员搜了身,然后又在那个独眼龙的衣服里摸索了起来(技能:搜索

摸了一会儿,一共翻出了三四个金币,一小袋子银币,和一些零碎物,比如烟草啊,小刀啊,信件啊,布告啊...


“啊...让我看一看...哦?这个纸条上写着什么?
【告诉那个臭矮子卢克,地下交易会具体日期,那个家伙的记性比加百列的热带鱼还差,也许北方的乌鸦比他都聪明点。下个月的10号是举办日,地点在艾瑞克奥特曼侯爵府,,进去前的暗语是那一天的日期加奥特曼的年龄除以二,你别告诉我他不会数数。哦,对了,注意让他保守秘密,不让我们一定会帮他把嘴巴缝上,奥特曼的第五十四个生日我们不想搞砸!署名:巴洛克】”

“噗噗噗,奥特曼这个名字真奇怪,总感觉在哪里听过。”,卡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大交易会呐,会有很多宝贝吧?”她将金币跟银币塞在了同一个口袋里,又把那口袋挂在了腰间。看来,这封短信不是给这个独眼男的,因为他长得并不矮,也就是说,他应该就是这个【巴洛克】了?
“哎,巴洛克啊巴洛克,真是可惜,看来你也不比北境的乌鸦聪明到哪里去,纸条都没来得及递出去就被人给闭了嘴。”,卡夏搓了搓鼻子,眼睛左转转,右转转,随后黑翼一展,再次飞向高空,今天还是有点收获的,但是,怎么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呢....大半夜的....

地下交易会,一样东西价值150万金币,理论上说,这种交易会并不单纯是卖贵的东西,而且必须大部分是违禁品,哦,某个家族遗产的赃物啊,被绑架或非法占有的人或者东西啊,再或者,魔法用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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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28 20:17:15 | 显示全部楼层

夜幕降临,困倦的史蒂夫依然蜷缩在铁笼子的角落里,他刚刚大解结束,一坨新鲜热软的冰淇凌状便便正竖在笼子的正对面。那可是他花了两秒钟造就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以往的记录。他感到很满足,虽然味道不太好闻,但他依然可以因为这一点点的小幸福睡得很香甜。


“呼呜呜呜呜,噗哩噗哩噗哩,呼呜呜呜呜,噗哩噗哩噗哩。”
史蒂夫特有的鼾声在笼子里面传出来,这次是无梦的睡眠,简直超乎想象的香甜。


然而,很快,一阵脚步声打乱了他呼噜的节奏,那个叫安东的胖子,提着油灯打开了房门。
“额...真是臭死了。”他捂着鼻子,身后还跟着四五个提着油灯的人。
“虽然很遗憾没有问出什么太重要的信息来,不过是时候把你交还给火枪营了。不然上面的手续会变得复杂难办。”,安东看到那团新鲜的粪便,不禁皱起了眉头。
“啊?”史蒂夫从迷茫中醒来,感觉笼子在摇晃,“哦?我们又要去哪?那段时间的那个长腿妹子呢?啊啊啊啊我还想吃你们这里做的饭!喂,别走啊,其实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谈吧?啊,对了,你听没听说过我的表哥正在雪山里面给哪些诺恩人吹号?他曾经邀我同去,不过我可是个艺术家。”从他睁开眼睛,话就如同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涌出来。

“嗯哼,我想你表哥选择闭上嘴巴吹气是个明智的决定,因为那群诺恩大个子可不会喜欢被人天天骚耳朵。”
,安东示意一个人留下打扫房间,另外四个人则搬起了笼子往楼梯下面抬去。

“啊,你们这就错误了,其实呢,他说话本来就不多,具体说来是需要这样的分析,这就要扯到过去的一段往事,那个时候她的母亲正因为⋯⋯”
史蒂夫被抬起来,不过他手抓住栏杆,双腿悬在空中还在滔滔不绝的胡扯他哪些宏大的理论和巨型家族史,“⋯⋯总体而言,现实就是这样的无奈,其实我们也是这个现实世界的一份子,要知道,人也是人他妈生的,啊?你听懂没有?”

“啊哈~,所以你是你妈生的,听懂了。”
安东一边笑着点头,一边跟着他们一起来到楼下马车房。几个人合力将史蒂夫的铁笼放上了一辆宽阔的稻草车车斗里,并且在笼子上面蒙了一块大大的黑布。
“啊,我们这是要去哪?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猜的到,一定还是上次那间灌了水的房间吧?哎,你们也不想想,其实有时候我并不渴。不过我也许以后也可以为我的新家做出这样的装修设计,这样可以有效防止我在梦中的时候无意间烧了什么东西。也算是个巧妙的点子,对了,这快黑布让我有点闷热啊,为什么最近没有下雨?其实我一直都想洗个澡⋯⋯”
安东并没有理他的唠叨,只是跟车夫和四个护送的人说:“送我们的朋友去他该去的地方,东西放下就走人,不要耽搁。”,那四个人点了点头,做到了车斗中,马车动起,趁着夜色驶进了德鲁卡特的大道......
“其实,驾车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不过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对了,这黑布让我有了一丝诗兴,我来给你们唱一首我最近的新作品。”史蒂夫没理会周围的人还在干什么,他清清嗓子,抑扬顿挫的念起来,“啊,花啊,你好香,啊,夜啊,你好黑,如果我们把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就是夜来香,有人说,夜香也是大便,我笑着说,那不是夜香,那是你的肠子不好⋯⋯”史蒂夫一路大声念着他的那些“有味道”的作品,也不知道别人到底在没在听。

“嘿!小不点!闭上你的臭嘴!老子很想安静点,再多说一句小心打烂你的牙!”,
笼子边上一个男的粗鲁地说道。
“算了别理他,我们只管完成任务就是了。今天累了一天了。”
“你火气很大,不不不这不好,要知道史蒂夫我的火气就很大了,不信你闻闻我的嘴,全是火气,哎,你们无法理解一个常年口腔溃疡得不到好转的人,他的心情是多么的无助与痛苦,而且前些日子我就是放了个屁,结果导致难受了好几天。。。啊那种痛苦我真是再也不想体会到第二次。”
那个粗鲁的男人已经受不了侏儒那无休止的唠叨了,他拿出一个钢制的指虎,套在了手上,似乎真的想要打烂他的牙,然而就在这时,拉车的马匹突然发出一阵阵的嘶鸣,就像受惊了一样,不顾车夫的吆喝,猛地停了下来,甚至企图退后。
“嘘!有情况!”,其中一个男的警惕地说道,另外几个人有的抽出武器,另一些则是掏出了短弩。
“啊,月夜下的刺客,在笼中受迫害的艺人,这一切如同童话故事一样不可思议!不过也好,我可以尝试帮你们做一首助威的乐曲,你听听看这样如何,”史蒂夫开始叮叮咚咚地敲铁栏,组成一段难听的旋律,“啊不对,这个音弹错了,啊啊啊,为什么这几根栏杆居然他妈的不一样粗细!
*
午夜的街道上,寂静无声,除了马匹偶尔惊恐的嘶鸣,剩下的就只有他们几个人的喘息声和侏儒一个人的唠叨。这个场面让他们感到诡异,这四个人四下张望着,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哪里不对劲。“
妈的,邪了。”
道路向前延伸,而前方,竟是一片漆黑。

原本的路灯已经看不见了,连城市的其他区域都看不见了,仅仅是黑暗...这黑暗,跟他们身后正常的城市夜路形成相当鲜明的对比,似乎再往前走,就会跌入一片漆黑的深渊。


马匹明显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惊吓,一直都在企图后退,四个人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开始呼吸急促,他感到心跳越来越快,一定有什么东西在那后面,额角流下的汗水可以让他感觉到这点。
套着指虎的男人和另外两个人慢慢从马车上爬了下来,望着眼前的黑暗,瞳孔中带着一丝惊悚。而四周的极度寂静和侏儒的歌唱更让整个气氛诡异吓人。


为首的一个人轻轻举起短弩,缓缓向前挪了几步,对准黑暗的前方,但他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队伍最后的那个人已经吓得两腿开始打哆嗦了,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


“你说什么?”,
带指虎的人忽然转头对着旁边的同伴说道。
“我...什么都没说...”,那个同伴惊恐地望着他,但他确实也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在低语。
“该死的,我就说上次把马蹄铁护身符赌掉是个错误。”,另一个人说道。
“你什么时候去赌博的,塞拉斯?安东不是禁止这个的吗?”,戴指虎的男人问站在最前方那个拿着短弩的人。
但是当那个人转过头的时候,脸上流露的却是一丝惊恐
:“我没有说话...啊...”
就在这时队伍最后方的那个男的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所有人都炸毛了,只见他不顾一切地向着后方来路跑去,却在转角处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就像棉花一样软瘫在地。
“该死。德奥尼怎么...啊啊啊啊啊!!!!”,前面拿短弩的人才说了半句,就在一声尖叫下消失在了黑暗里。随后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这时候车夫也忍不住拔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了大路的远方。
这个时候,马,更惊了!
在短弩男消失的刹那,那个拿指虎的男人似乎看到有一团黑影掠过,但是却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此时的情况显然相当危险。
“嘿,听着,这不是我们能解决的情况了,我们需要援助。”,他跟身边的另一个同伴说道。
另一个男人看看马车上的笼子,有点犹豫,却被指虎男一把揪住
:“听我的,不要管车上的家伙了。除非你不想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另一个男的慢慢退后,慢慢远离马车。
“一定是被我这美妙的歌声惊艳到了,真是的,好听的话留下的应该是掌声,而不是这种鬼吼吧?不过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好的,喂,你们几个到底是看到啥了?其实我的歌声没那么可怕吧?”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飞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切,小气,也不说夸赞几句,这可是我的最新作品,然而却没有纸和笔帮我记录一下,真的是遗憾,不过我接着要重新演奏一遍,争取能把这乐谱牢牢记在脑子里。乌鲁鲁啦啦,咪咪法⋯⋯”他旁若无人地哼起来。
“法咪咪,咪咪都~”,忽然寂静中传来了银铃般的声音,似乎正在企图跟他合唱。
“哦哦哦,这里有一个天才不是吗?快快,胆小鬼们,我这个艺术家要看看天才到底是谁?”史蒂夫用手去扯笼子上的布,但是这布都被钉死在笼子上,怎么也拉不动。“今天绝对是值得纪念的一天,我现在诗兴大发了。”
“艺术家?”那声音忽远忽近,似乎在笼子周围的上空打着转,听上去像是个小姑娘,史蒂夫还可以听得见“呼呼”的风声,“你哪里是什么艺术家?我看~就是个大箱子。
*
“啊哈!正常的情况下你应该先放我出来,艺术家的脸通常来说是神秘的,然而我不是,我希望和我的崇拜者们打成一片。哎,只可惜我那个成功的表亲不在身边,对了,听说他即将要在诺恩人哪里开一场成功的演唱会,除此以外⋯⋯”
史蒂夫开始无尽的滔滔不绝,他也没注意那呼呼的风声究竟是什么,因为根本看不到。

突然他感到什么东西落在了马车的车斗里,那声音也近了很多
:“诺恩人?你是说你有个表哥在圣雪山的希尔德斯坦?”
“啊哈?全天下的侏儒都是我的表亲!我们彼此不分家,而且我们亲如一家,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的时候,现在我需要出来痛痛快快地吃一顿蛋炒饭。我已经饿得快晕死过去了。”
“噗噗,你这不是挺有力气说话的嘛~还有啊,这么大半夜的哪里有什么蛋炒饭吃!?”,只听哧啦一声轻响,一件锐利的物品刺破了铁笼外的黑布,然后顺势向下一划,开了个口子,外面那个姑娘又横着在布上面划了几刀,然后顺手一拉,终于露出了里面的史蒂夫。

史蒂夫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到一个瘦高苗条的双马尾女孩站在他面前(对他来说,谁都是高的),但是脸部模样倒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呜啊~原来是个铁笼子,咦?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小?”
“啊哈,原来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史蒂夫手握住栏杆,站在笼子边上,脱帽鞠了一躬,“没想到今晚在这美丽的月色之下,我居然也会有一段奇遇呀!咿嘻嘻嘻嘻嘻!不过这里可是很麻烦的哟,你可不知道啊,那些黑帮的人做事有多么心狠手辣,快快,放我出去。我史蒂夫·伊莱克瑞因必有重谢!”
“黑帮?黑帮算什么...嗯~不过我知道了,你是一个被黑帮绑架了的艺术家,但是但是,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小?你比格里姆都要矮,可是你的帽子却辣~么大。”,那个双马尾小姑娘蹲在笼子前好奇地打量着史蒂夫,史蒂夫觉得她可能随时都会像摸宠物似的来摸自己的脑袋。

“啊哈,至于这个问题,有人说过我是那种满身酒气的矮人和浑身上下都是贪婪的人类吗?啧啧,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还不明白的东西呢小姑娘!”
史蒂夫眯着眼,反倒是先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你看,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你需要学习的东西,那么现在就快点放我出去。”
“嗯...放你出来不难,但是你要给我讲笑话解闷儿,说真的,要不是大半夜在路上听到了你叽里呱啦的笑话,我才不会来这里多管闲事呢”,小姑娘捋了捋被他摸歪的呆毛。

“啊!我可是个艺术家,不过喜剧也可以算是一门技术,你知道么,以前生活的时候我可是专门上过什么什么科洛夫斯基的专门的表演艺术课,不过我忘了交学费就是。。。当然,这阻挡不了我热爱艺术的一颗心,其实我还可以给你看一本书,书名叫做《演员的自我修养》⋯⋯”
史蒂夫继续漫无边际的啰里八嗦,余下的时间里面都听得见这个人在聒噪。

哦~~~不交学费你还可以这么淡定,我喜欢这脸皮!”,小姑娘兴奋地拍着手,居然听他絮叨听得津津有味。
“好了!现在快放我出来!不然等等哪些黑帮分子就该回来了!”
“啊!对哦,听你说话都听入神了。嘿嘿(腼腆)但是你为什么这么怕他们?”小姑娘开始找笼子的锁眼,“啊!可是钥匙在哪里?不会被他们拿走了吧?”
“啊哈,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人?其实他们只是惧怕我的能力,然而我的能力却是不可或缺的!就像是这样!”史蒂夫向后站了一步,然后摆出一个凶狠的表情。“接下来,请观看烈火之王的降临吧!”史蒂夫的手指打了一个响指,一股火焰从他的指尖上爆开,然后迅速的烧遍了他的全身。“啊哈哈哈哈!小姑娘,说出你的愿望!我烈火之王保证满足你!”(魔法技能:烈焰风衣)
小姑娘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不由得退后一步。而史蒂夫借着火光也看清了那个女孩子的样子,她皮肤白皙,容貌姣好,看上去十四五岁的样子,上身是长袖黑衣,下身则是黑色短裤,叫上穿着的靴子也是黑色的,她手上拿着吧匕首,就是刚才撕破黑布的匕首,腰间则挂着一把乌黑的短弩,而她最大的特色,除了长至后背的双马尾外,就应该属那双青蓝色的眸子了,这种鲜艳的瞳色在平常人中十分少见。“艾玛!你居然是个魔法师!”,小姑娘叫道。

“明显是被我吓坏了吧小姑娘,现在你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抓了我,因为他们嫉妒我的才华和能力!而且我还知道很多的秘密哦!例如亲王实际上脚很臭⋯⋯而他的老妈据说曾经怀他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哇~你居然还认识亲王啊?不过你既然这么厉害,那又是怎么被关到笼子里去了?难道是亲王知道你窥见了他的小秘密所以要把你抓起来灭口?嘻嘻”,小姑娘一边看了看锁眼,一边开始在衣服口袋里掏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摸出了一根铁丝。

“要知道那个家伙为了保持自己形象的时候是不遗余力的,然而他可不知道这消息的来源是哪里的,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城市还有我的许多表亲么,只不过他们从不喜欢引人注目。对了,不知道你听没听说那个新来这里观看比赛的依文婕琳伯爵,据说她还是个老处女。”

“依文洁琳?谁?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女孩子皱起眉头但是好像完全想不起来,“你关注的事情还蛮多的嘛,难怪会被抓起来呢。哈哈哈,依我看你也像个老处男呢~”,一边笑,小姑娘一边把铁丝弯成钩型,塞进了锁眼鼓捣起来。

“啧,要不是看你还是小孩,我会跟你讲一讲我曾经的风流韵事,要知道我曾经也是情场浪子,有无数女孩为我疯狂,然而那些事情都过去了。。。疯狂的事情只需要想想就好。。。”
史蒂夫的额头挂上数条黑线,说真的内衣小偷之类的行为倒也算得上是为他而疯狂,只不过这种疯狂的意义有点不太一样罢了。。。

“为什么是过去的事?是因为你后来被人砍了一半去吗?(坏笑)”
灵活的小手上下扭动着铁丝,很快,史蒂夫就听到“咔”地一声响,锁头竟然被打开了!女孩得意地拍拍手站直了身子,将挂锁取下扔到了地上。

“啊哈,我们快走,快走!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说不好那些黑帮就要来了?对了,你不会也跟我一样睡在桥洞吧?要知道我可没几个钱。”
“睡桥洞?”看着矮个子匆匆忙忙地从笼子里钻出来,小姑娘叉腰挥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难怪你满身臭味,桥洞底下想来也不怎么好玩,你现在就准备到桥洞下面去吗?”
“天涯这么大,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难道不是一种浪漫吗?不过说起来我也浪漫够了。。。我正在想我要不要找个离我身上更近点的被子。。。不过我的钱全都在竞技会里面押着,结果我身上只有这张筹条可以做抵注⋯⋯”史蒂夫从怀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哎呀你还赌博呐~我喜欢,人的恶习都被你给占尽了!”,那个姑娘笑着说,“这样吧,我这里倒是有这么几个钱。”她说着掏出腰间的钱袋掂了掂。“我也不介意跟你分享,但是我们说好了,你要给我讲笑话解闷儿,不然我救你出来可就没有意义了呢。怎么样?”
其实,我是个艺术家,喜剧只占我天赋的百分之三十,哦哦哦哦不过我们还是快走吧,我只求你能给我饱餐一顿,然后,能找给地方好好睡觉就行。至于笑话什么的那简直太简单了,我只能说你们的笑点真低。”史蒂夫做出了不屑置辩的表情,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钱袋子。
小女孩带着笑容将铁丝收好,又从口袋里掏阿掏, 然后居然摸出来一个苹果,扔给了史蒂夫:“
目前就这个,今天的都吃完了。”,她耸了耸肩膀,率先跃下了马车。夜晚清冷,她四下张望,对这个城市也不是很熟悉,更何况,这个点什么餐厅酒吧估计早就打烊关门了吧。

“啊啊!这都得怪那些无聊的家伙,我们先找地方过夜,看来吃饭的事情只能等到明天再说了。”
“嗯,可以有,但是我真的不困,不如我们边走你边给我讲个笑话吧。”她说着便跟史蒂夫一同走向大路的一边。
“呜呼呼,我们可以边走边说,不过我还忘了问你的名字了这位小姑娘,至少我可以知道以后会感谢谁,对了,你不会也是我的一个表亲之一吧?据说他们经常会派遣一些有意思的人来帮助我。”
“哦你是说我有意思吗?呼呼~算你有眼光!你就叫我【卡夏】吧,但我肯定不是你的表亲,你看我比你小却高你三四个头呢。”卡夏边走边说边比划着两人的高度,“哎?你好像受伤了?”
“你才看出来啊?其实我是为了保护一位漂亮的女士而负的伤,啊,那天夜晚(实际上是白天),一位美丽的女士(实际上是个女妖婆)因为衣装的美感问题跟我发生了口角,然而我非常礼貌的回绝了她装扮我的请求,但是那个女人居然用针扎我,正在我准备遁身逃去的时候,不知道那里来的一颗飞镖打中了我的身体,噢!这一切真是发生的太不幸了。”史蒂夫表情夸张的回忆那天发生的故事,不过他并不清楚是谁打中了他。

“呜啊~虽然没有听懂但是好厉害的样子...”
卡夏拍拍手道“听起来你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呢,话说起来,你是从哪里来的?你的家乡是哪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睡桥洞?哦对了,你是把钱都赌光了呢。你的这顶帽子真好玩儿”
史蒂夫此刻换了一副45度仰望天空迷离表情,他怔证的站住不动,然后做作的叹了口气。
“小姑娘,你要知道,身为一个男人(就是矮了点),他也是有他的难言之隐的(例如肾不好),在走过了那么多的土地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个办法安定下来(四处耍宝),因为在他的心中一直没有放下过这个可爱的女孩。”史蒂夫掏出一条项链,那上面有个挂坠,挂坠上刻着一个满脸雀斑的女侏儒,“哦,我心中可爱的女孩,她在哪里!要知道我找她找了很久了。”
“哦哦~你是在寻找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吗!这类故事我听过不少,不过还是挺酸楚的。你...你...所以你是说你在大陆上游历了很久无家可归是吗?”
“实际上,她是我妈……我只是想要一个跟我妈类似的女孩而已。。。至于你说的这顶帽子么,这可是我的尊严,看好了啊!”史蒂夫拉了一下帽沿,那顶大礼帽啪的弹了起来,顿时把他的身高撑到一人多高。“哈哈!看到了没!这是来自烈火之王的礼物!一般人我还不告诉她(其实炫耀了无数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小侏儒滑稽的表演惊了一下的卡夏忽然间笑得前俯后仰,感觉完全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你别误会,我的肚子在饥饿时就会跟我吵架,实际上我唯一的发言机构就在这里。”史蒂夫指指自己的嘴,然而刚说完话,他的肚子又轻轻的骂了一声。史蒂夫将帽子收好,然后锤了锤自己的肚子。“(你应该吃东西了)闭嘴,我才是主人!”。
“哈哈哈,你太滑稽了”卡夏捂着肚子笑着,这时候,史蒂夫看到远远一队巡逻兵正向着这里走来。
“快走,快走!这大半夜的没人喜欢咱们还在这里耍宝。对了,我还忘了问你住在哪里呢?你救了我,我至少应该请你去运河洗个澡。”史蒂夫满眼桃心的看着卡夏,“我可是很期待的哟!”
“哎...男人...说到底怎么都一个德行呢。”,两人急忙绕道一个有阴影街角走了进去。“哦,这里他们肯定找不到你,话说你不是饿了吗?现在我倒是想到一个可以吃东西的地方。”,卡夏一边走一边说。
“啊,有没有煎蛋煮蛋炒蛋还有布丁?说起来其实不管是什么吃的都可以,你的那个苹果完全不够看啊!不过那甜味让我更饿了,我现在已经得了一种再不吃东西就要死的病。”史蒂夫迈着小腿紧跟其后,对美味的追求已经让他忘了肚子里面那位朋友。

卡夏无奈地撇了撇嘴
,“但是那地方可能会对你来说有点危险,我想现在唯一开着门的酒馆和店铺通常都会是一些地下的混乱场所,作为赌徒,你懂的。”
“啊啊,都要饿死了哪还顾得上危不危险啊!不过我得想办法把我这张兑换卷藏好,我押注的队伍可一直在赢呢,如果他们还能获胜一轮我就可以赚80个金币,啊哈哈哈哈哈!”
话说我有几个朋友好像也在搞什么竞技大会呢,你压了哪个队伍啊?”卡夏问道。
啊哈,看来小姑娘你也是个同好嘛!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一支良种队,他们可是我看中的攻防平衡最完美的,一个是诺恩人,他那高大的身材掩护战友!一个是矮人,霸道的破坏力!还有一位年轻人,一击致命,枪枪直取要害!我都佩服我自己的选择的队伍!”
咦!一个矮人,一个诺恩人,一个年轻人?”卡夏惊讶地说道:“我的朋友里也有一个矮人,一个诺恩人,以及年轻人!”,她停下脚步,呆望了史蒂夫半晌,接着说:“那么真希望你的朋友们不要遇到我的朋友们,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分胜负呢。”,说罢她继续迈开了步子。

“啊!?这不可能吧!我遇到那群人还曾经带我去打了一只大怪物。。。哦,不过后来他们似乎又被什么剩菜官缠上了,麻烦得很!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有没有出来参加比赛!你的朋友也是拿着长剑盾牌,锤斧和长戟吗?”
是的是的!真想不到他们连武器都一样呢!”,卡夏兴奋地说,至于怪物什么的她是完全听不懂对方在指什么。
“哈!你居然也认识他们?啊等等,我们会不会说的是同一伙人⋯⋯那个诺恩人是不是梳着长发,哪个矮人穿了一身黑色的铠甲,而那个年轻人一脸木讷?”
哎!?哎哎哎?!对对!埃里克大个子确实梳着头发,而且还有些油腻;格里姆是矮人,用锤子和战斧,一脸木纳的年轻人...塔尔吗?他好像也去参加竞技会了。好吧说实话我对这个并没有太上心,因此....你把赌注都压在了他们身上吗?”
啊啊啊啊啊,你必须带我去见他们!我的身家,我的全部身家就留在他们的身上了,哦,我亲爱的小姐,你是全天下最最可爱美丽大方优雅的女孩!快带我去见他们!啊啊啊啊啊我帮他们打跑了那个大怪物他们还没说请我吃饭呢!等一下你也要好好的勒索他们才行!”
额...好吧,如果你确定的话....可是这几天他们并不在酒店里,而且我现在也不想回去,我是为了解闷才出来的,结果还没干什么就回去了多没劲。不如你就多陪陪我好了。”
啊哈,叛逆的小姑娘,我喜欢我喜欢,走吧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吃饭洗澡洗衣兼睡觉。。。”史蒂夫开始滔滔不绝的啰嗦接下来要干的事,“对了,你的名字是什么来着?我好像忘记啦!”
“呐,你看啊,我是这么安排的,我们先要找个地下酒馆把你的温饱解决了,然后顺便呢打探点事情,你嘴皮子这么好一定可以帮到我的。然后也许我们可以买一张地下拳赛的票去看看拳击?再然后你可以给我讲十几个笑话?哦对了你不是喜欢姑娘吗?还有美酒,还有赌博,那种地方肯定很适合你。”卡夏也在另一边掰着手指滔滔不绝地制定着自己的“出游计划”,突然她似乎听到了对方的最后一个问题,便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卡夏,叫我卡夏”
“啊哈,天下的姑娘千千万,然而我史蒂夫只喜欢跟我差不多高的,哎哎哎,只可惜这样人太少太少了(本来也没几个)。对了,你要小心点啊,这几天一定要注意避开一个双脸人,那个家伙从侧面看还挺好看的。。。然而。。。(实际上是个妖怪)”
双脸人?这是个新种族吗?怎么以前没听过呢?....
*
就这样,两个人在巷子里越走越远,向着城市中最黑暗的区域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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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28 20:33:44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类的“地下世界”,与矮人们的地下世界不同,虽然都是“地下”,却有着不同的含义。对于矮人的地下世界,卡夏一无所知,当初也只是在旅行中偶尔听格里姆老爷子提到过一丁点,但是,对于人类的地下世界,作为天生亲和【原罪】的种族,卡夏却反而驾轻就熟,也许这一点她一直隐藏得很好。忆璃曾经说自己是在黑市里买卖魔药出身,但卡夏却没有告诉过她,自己对伊斯塔的黑市也相当了解,只不过,她并不把那里作为自己赚钱的场所,因为与许多同类不同,她很容易感到满足。有时候仅仅是一个笑话,一个苹果就可以让她高兴一整天。纷乱的世界她并不是很在意,虽然跟大家一起经历过各种生死险境,但这对她来说也都只是过场,她只是向往这种“自由感”,自由地旅行,自由地交朋友,自由地捉弄别人,对,自由自在的,不被任何人类道德和族群压力所拘束的感觉。
然而,【原罪之刺】暴露在父亲面前的时候,她的这种自由感就被压制了。父亲谋地以探索这东西为交换条件,允许了自己的自由和朋友们的自由。作为一种交换,卡夏感受得到这次交换中的压力,族人都不是傻子,她想不答应恐怕很难,也许,这就是大人们说的责任吧?



“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这东西,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理解我,但是,至少姑姑是理解我的。”,她一边走一边点着头自言自语。身后那个叫史蒂夫的侏儒已经唠叨了将近一个钟头,讲的是什么来着?哦,好像是他的什么远房亲戚的第五个表哥和鸡蛋姐姐的故事?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站在了一条乌烟瘴气且灯光昏暗的老街区内,随处可见的酒鬼,妓女,赌徒,骗子,以及黑商户,不错,他们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路格雷西奥的“地下世界”,正常人在这个点是不会随便出门的,除了这里,也只有这里的某个地方可以解决侏儒饿肚子的问题了。卡夏双手叉着腰仔细打量着四周的情形,不难看出,自己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儿跟一个喋喋不休的侏儒,在这里还是相当显眼的。


“说好的伙食呢?其实我倒不介意单纯的吃些面包,哪怕是黑面包也无所谓。”
史蒂夫已经饿得有些前胸贴后背,“对了,这个地方貌似我以前来过,好像是上一次还是上上一次,我曾经因为跟人发生了些经济纠纷然后被扔到这里。对了,我曾经听说这里有过很大的活动,不过这活动最大的失败之处就是没有请我去参加。”
“额?是吗?那看来你我都不是什么善类”,卡夏笑了笑,“等我找找看,我需要找一家能打听消息的像样的酒馆,反正有吃的就对了。”
她使劲用鼻子嗅了嗅,本想闻闻哪里有食物的香味,却被一旁喷来的烟雾呛得一阵猛咳。
“小姑娘想找一家像样的酒馆?也许麦克可以帮助你们。”
透过浓烟,卡夏和史蒂夫看到一个叼着烟斗,浑身衣衫破旧的老猫人站在他们身旁。
卡夏皱紧眉头使劲扇了扇眼前的烟雾,这味道刺激得她眼睛疼,很明显有一股苏里纳止痛粉的味道,这东西据说放在烟草上会有至幻的效果,当然,只是对吸食它的人至幻。
“那你想要什么作为回报呢?【好心】的麦克?”,卡夏知道这里的人不会随便帮别人,没事找上门的必有所图。
“小姑娘很会说话,麦克虽然不知道,但麦克可以觉察到你身上的特殊气味,这一定不是一般人拥有的东西。”,老猫弯腰作势朝卡夏腰间的口袋嗅了嗅。
“那...你指的是...”
麦克认为,小姑娘年纪还小,这个地区不适合久待,夜晚很黑,黑的就像小姑娘的衣服....”老猫突然又转开了话题,说一些有的没的。

这时,一件事物飞了过来,它灵巧的接住,张开手掌心,却发现是一枚金币。
嗯~麦克在金币上面闻到了帝国的味道,小姑娘却不是帝国人....”
“与你无关”卡夏简单明了。
“麦克也不会过问”,猫人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向前三百米左转,出狭巷右转二十米有一间杂货铺,对小姑娘和她的朋友来说是到达【虹鳟鱼】酒馆的最安全路线。麦克不会继续过问小姑娘的任何事情。”,说罢他向后退了一步,做出“不侵犯”的表示。
“一枚金币可不是为了问个路这么简单。”
麦克微微歪了歪脑袋,等待她继续。

“我们想打听一些消息”,
卡夏压低了声音“但是一般人回答不了我们的问题,所以我想知道,在这里,谁可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谁又可以找到我想找到的。”
麦克的猫嘴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将猫脸凑近卡夏的侧脸,轻声说:“那么小姑娘也许找对人了,不过不是这里。”,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卡夏。
卡夏点了点头
:“嗯,不是这里。”
也许小姑娘应该先去虹鳟鱼,解决肚子饿的问题了,只要有钱,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这正是我要做的。”卡夏会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腰包。
而后,麦克转身离去,足迹所过,不留一丝痕迹。


“呼,好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卡夏对史蒂夫说到。
“呼,那个老东西似乎有点狡猾,不过我倒是没什么东西让他骗,除了我这顶帽子。至于他说的‘虹鳟鱼’么?那种鱼烤过之后味道更好。”
“我们先找到他说的地方,你可以开始考虑想吃点什么了”
说罢,两人顺着麦克给出的路线走去,其它的巷子里是不是传出尖叫和大闹之声,而麦克指出的这条路似乎还算太平,尽是看见几个酒鬼倒在路边不省人事。

到了那家杂货店,卡夏抬头看了看名称,却并不是【虹鳟鱼】。虽然疑惑,但她还是推门走了进去,杂货店的老板依然低头算着他的账,这人格里姆也见过,每次都在算账,从来不抬头看一眼进来的顾客是鬼还是神。但听到门上的铃铛想起,他还是懒洋洋地抛出一句
:“已经打烊了。”
卡夏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决定选择最简单的方法试一试,于是从钱袋里掏出一枚银币扔在了店主的账本上。
“老板,虹鳟鱼怎么卖?”
“说了已经打烊了。”,店长依然不抬头
紧接着,一枚金币又扔在了账本上。
“可我朋友饿得紧,想吃虹鳟鱼”
店家停下笔,没有说话,缓缓用手将金币和银币一起取了去。
“虹鳟鱼的价格要看季度,钱不够可不要随便到处喊。”,说着他转身走到身后堆放杂货的墙边,将挂在墙上的火把推了推。于是另一个房间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卡夏隔着门框看到里面有一扇暗门被开启了。她露出一个笑容,拉着史蒂夫便走了进去,随后,店家又将火把扳正,暗门随即消失在了墙面上。
对于史蒂夫来说,恐惧与猜疑只是心中的一瞬间的轨迹而已,或许自己天生命大,还是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他没有在意过身边可能会潜藏的危险,不过这家酒馆神神秘秘的样子,让史蒂夫也不由得稍微提起了点精神。
呜呼,这股味道已经让我有些难以把持了,不过最好我们可以找到些更重要的事情,我可不想在这里钻来钻去的只为了最后啃两块干面包。”
“嗯?更重要的事情?我以为你只是肚子饿了急需补充”,卡夏笑着走在阴暗的走廊里。
“那么我们就快点找东西吃吧,不然我可能明天早上就要见到我那个在沙漠死去的表哥了。”史蒂夫饿的厉害,他早就把刚才的猜疑抛到脑后去了。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
乌烟瘴气的酒馆里,卡夏和史蒂夫坐在角落一张油腻腻的黑木桌边,她一边用手指轻叩桌面,一边低声数着酒馆正门进进出出的家伙们,这里面不乏衣着奇异的人,作为黑翼人,卡夏可以感觉到其中几个人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场。看来,这家酒馆不简单,仅这么一会儿,就有三个携带魔法物品的人进出,其中两个看得见面貌的似乎也都是外地来的。

“看来路国表面怎么样怎么样,但实际上对魔法并没有太严格的控制,你在他们中间大概算是运气很背的了
”,她一边说一边歪头看了看正在一旁对着一盆煎鸡蛋胡吃海塞的侏儒。这鸡蛋的味道其实很一般,甚至让史蒂夫觉得厨子是不是故意忘了撒盐,但是对于半天没吃东西的他,却已经是很大的安慰。

“要知道,有些人喜欢没事找事,我当然不属于他们那一行列,其实我本来就是个和平主义者,呸呸呸,这煎蛋居然完全不放盐,要不是因为⋯⋯哎,还是算了!”史蒂夫叽叽喳喳的边说边吃,他用眼睛余光扫了扫周围,很多奇装怪服的人就在周围走来走去。“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感觉很快就要开始什么大活动的样子!?都这么晚了,这里客人还是很多啊!”
“咳咳,其实呢,这个点大部分正当的酒馆都已经打烊了呢,能够在附近遇到这家你就知足吧”,卡夏顿了一下,“好吧,其实呢,我也是想打听些事情的呢。”
啊,我来猜猜你要打听什么。是某个富商和他的矮人情妇?还是某位来自库吉斯坦的女奴隶和某位圣光帝国贵族青年间的生死相恋?又或者还有可能是我表哥发现了第221个蚂蚁洞窟和之前220个的形状都不相同的走势,又或者是风暴之眼的形成据说只是某位船长不慎在海中央摔掉了他的陀螺的缘故⋯⋯”史蒂夫开始喋喋不休,他明显是吃出精神来了。


“唉,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呢,这个事情在我脑子里本来也是一团糟”,卡夏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我其实在收集一样东西,这种事物在全世界的数量并不多,我甚至都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在路国,但是....”想起父亲严肃的面孔,卡夏还是有点不寒而栗:“但是我必须找到它们,因为我跟一个人有一个承诺,我也觉得好笑,我居然会重视跟别人的承诺...”
“小姑娘,承诺可是很重要的事情,特别是对于你这个年龄的人来说,更加重要,嘿嘿嘿,说起来,我曾经也承诺过一件事,但是至今未能完成,这是我心里一辈子的痛哇!”
“痛?”,卡夏张大了眼睛,“我一直以为痛苦这个词跟你完全不相干呢。”
她笑着说
,“那么,究竟是什么呢?....额,我是不是不该这么问你的隐私?”


史蒂夫的眼中流过一丝暗影,他伸出手,打起了响指,随着响指声音,火星四溅。“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可别忘了,看我个子矮,但我可是比你还要大十几岁呢,嘻嘻嘻嘻嘻嘻嘻。”史蒂夫发出狡猾的笑声,眼睛闪过的阴影随着火星又消失不见。

恩恩,你不想说我当然不会强求啦”,卡夏表示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表面开朗的侏儒也不一定就没有过一些挫折,“那说回我吧,我听说这段时间有个什么地下拍卖会,那么根据我想的,我觉得我找的东西很可能会在那里出现,因此我才会带你来这里的,必须要打听到一些相关的消息,但是我不想太张扬,很显然,我们从一进门开始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希望今晚一切顺利。”
我可是非常低调的人,你居然不知道吗!”史蒂夫将自己的帽子取下,按成扁的形状,然后戴上了帽子上的那幅风镜。“喂!看什么看!没见过这种眼镜吧!这是我从沙漠里面找到的好东西,看起来还挺时髦的。”
“呼哇~”
卡夏惊奇地看着他那副怪异的打扮,再看看自己,好像没什么用来伪装的东西。
“真是个老手...”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吧台处有几个人的眼光始终都停留在他们俩身上,暗暗留意起来。
啊...那个....说到沙漠,我也曾经去过呢,我还有个指南针呢,劳森克送的,不然,待会儿,我把它借给你玩,你把眼镜借给我玩玩?”
“反正我戴什么东西都一样,真想藏起来的时候,找到我也没那么容易。”史蒂夫倒是很爽快地摘下风镜递给卡夏
,“这东西也没那么复杂,就是中间的玻璃有点贵,其余的都是我用树脂和一点小把戏组装起来的,你戴上别嫌头晕就行。”

卡夏戴上眼镜,觉得头带有点紧,不过似乎有了一点安全感,而后她也在自己的腰包里摸了摸,摸出了一个指南针,并递给史蒂夫。
“你看,这个指南针跟你的眼镜还真配套。没错吧?”
这时候,酒馆的门又被推开,几个穿着打扮有点像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个个腰悬佩剑,身上穿着简易的护甲,跟之前卡夏屋顶上见过的那帮帝国人穿的一模一样,只见那个领头人将一袋钱扔到吧台上,跟酒保私语了几句,便向着酒馆内部的阴暗过道走去,过道口有个壮汉,见到酒保的示意,就给他们让了条路出来。
“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的身份么这帮白痴...”卡夏见他们进去以后,壮汉再次堵住了那个过道的入口。
“恩....一定有问题....”,她将手放在下巴上开始琢磨了起来。

“嗯,一定有问题…”史蒂夫也学着卡夏的样子,故作深沉的思考起来,他身材矮小,手上打了个响指,擦出几片火星。“看起来这件屋子比想象中还要大很多嘛!”
“对,也许我们应该进去看看,也许里面有好玩的东西”,卡夏眯起眼睛,她的双眼在镜片后面显得有点滑稽。
“然而,门口的那个大个子肯定不会让我们随便进去的嘛~”,她对史蒂夫摊了摊手
,“有什么建议吗?”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嘛,咱两得配合配合,嘿嘿嘿,我看哪个酒保只顾着赚钱,根本不会考虑什么未成年人不能饮酒之类。你去买一杯烈酒从他身边走过,然后不小心撒到他的腿上,然后么,嘿嘿嘿,我就再帮他做个消毒处理。放心好了,保证不露痕迹,趁着他专注于消毒的时候,咱两悄悄地混进去看个仔细,说不定能找到好东西。”
好好好,你真聪明,那一定很好玩。”,卡夏坏笑着站起身,向着吧台走去。

来到近前,她发现那个酒保正一言不发盯着她,似乎自己这个年龄在这种地方出现已经引起了对方的疑惑,可是,这里什么鸟没有?为什么别人能来她来不得?
她挺了挺胸,掏出一枚银币扔到了酒保面前。
“老板,给我一杯你们这里最烈的酒!”
酒保愣了愣,突然哧地露出一副嘲讽的样子,这个表情让卡夏很不爽,但那个酒保似乎也没说什么,在身后的酒架上取了一瓶跟水一个颜色的酒,什么也没说,倒了一大杯推向卡夏,顺便取走了桌上的银币。
“哼,什么人啊,没礼貌!”卡夏嘟囔着,拿好满的快要溢出的杯子,抬头发现自己的举动似乎更加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果然是年龄问题么。她微微低头,避开那帮人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向着史蒂夫的方向走去。

就在经过那壮汉身旁的一刹那,她突然“哎~~~呀!~~~”了一声,左脚被右脚给绊到,整杯酒撒向那个壮汉的裤子。
却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飞出去的酒杯和泼出去的酒精都在空中像是被控制住了一样,逆转了回来,酒精原封不动的回到了杯子里面,杯子原封不动的回到了卡夏手里,而卡夏,居然被一股怪力拉着整个人又站稳了过来。
是魔法!
这个想法瞬息在脑海里闪过,而等卡夏缓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安安稳稳地拿着盛满了酒的酒杯站在了原地。似乎刚才那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那般。

“小女孩不学好,来这种地方喝酒...”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这声音卡夏并不熟悉。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身影缓缓从卡夏身旁路过 ,那是一个短头发的男人,30岁上下,表情看上去有点凶恶,有点像故意装出来的。那人浑身是伤,脸上有淤青,手上缠着绷带,就像刚跟人打过一架似的,不过看上去还算硬朗。
“又在做无意义的事了....”,一个毫无情绪的一个声音在卡夏身后响起,卡夏转过头,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站在她的后面,这俩人貌似是刚进来的,都是旅行者装扮,之前她只顾着买酒,压根没注意到有人进门。
这个少年的状态看上去就比那个浑身是伤的家伙好得多,斗篷下一身体面。他面无表情,目光有点慵懒地扫了卡夏一眼。

“别管闲事,奥里奇尔,这附近可是有很多敌人的,没功夫给你拯救不良少女。”
“哈!”,
那个叫奥里奇尔的男人轻蔑地笑了一声,又瞟了卡夏一眼,“也对,喂!下次走路小心点!”
说罢他来到壮汉跟前,对他出示了一个什么东西,壮汉立刻让到了一旁。

卡夏呆呆地看着两人进入到了走到深处,然后那个壮汉的肚子立刻挡在了自己面前,凶巴巴地俯视着她。
卡夏转身慢慢走到史蒂夫身旁呆坐了下来,将酒放在了桌上,一时间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这一系列的变化,突然想起那句【不良少女】
“关他屁事!明明自己就是个小屁孩!”,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股无名火从中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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