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lden Dawn 外史：黎明的光与暗（连载中）

Delilah

按：原本是为R. A. Gilbert的The Golden Dawn : Twilight of the Magicians写的书评，顺便梳理一下金色曙光的时间线，但一写起来就收不住了，干脆开个连载吧。由于Gilbert这本书主要是金色曙光的事件梳理，不太涉及其内部的魔法体系建构与更迭，因此只算是外史。有生之年争取写篇内史出来~（flag×1）除了这本书之外，还参考了R. A. Gilbert另外两篇论文：
“The One Deep Student”：Yeats and  A.  E.  Waite
“The One Thought That Was Not Untrue”：Aleister Crowley and A. E. Waite



' B) j) S. }9 X$ q* |# Y0 a, T  }( I' v个人梳理，可能有所偏颇。欢迎批评指教！
想看哪方面的可以留言，我写到的时候可以多写几笔（但只会写这本书里有的，没有的我也编不出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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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光与暗：谎言，魔法与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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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9 u) _; [8 _$ H' f) H3 Z “塔罗牌”一词在如今，也许不是什么新奇的词汇了。大部分人是从日本动漫中得知它，也有人是在当时并不发达的网络，或者书摊上遇到它。
21世纪之初，中国城市的小书店、文具店里开始流行着一系列印刷拙劣、画面古怪的纸牌。在一堆动漫题材的纸牌中，这些号称“古老的塔罗牌”的东西显得有些神秘。它通常是装在一个书本状的盒子里，随着“解牌手册”一起发行。在豆瓣上，你甚至可以查到它们的ISBN编号。这些书和牌多是粗制滥造，内容也是相互抄袭甚至胡编乱造，但并不妨碍它们为许多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 S' q* c5 `( e9 G3 Q3 L谎言，说一百遍并不会变成真理；但却可能塑造传说。


0 H! ^) c6 F1 J' K& x在网络上，关于塔罗的种种讨论也开始蔓延。搜狐塔罗社区、中华塔罗论坛、指引社论坛、塔罗天书论坛，以及百度贴吧等BBS和个人博客，成为这个小众文化的培育基地。不论是在网络，还是在盗版书中，都流传着这样一个封神的组织——Golden Dawn。时译“金色曙光”（亮 等）或“黄金黎明”（tlolaymen 等）。
0 E. c' y  @% T3 s- q7 N+ f2 h黎明，诞生于黑暗，孕育着曙光。20世纪初期，这个神秘的组织极负盛名；昙花一现后，终究成为后人的传说。

8 x9 y# s' B3 H5 R# Q" a" V$ W成立于1888年，分道于1903年（总部正式解体于1914年，但不同分社延续到了1978年），金色曙光将几个流传后世的名字短暂而又永久地联结起来：迄今为止最为流行的塔罗牌之设计者——“阿瑟·爱德华·韦特”，在塔罗界唯一与之分庭抗礼者、被“誉”为“20世纪最邪恶的魔法师”之人——“阿莱斯特·克劳利”，以及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家喻户晓的大诗人“威廉·巴特勒·叶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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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金色曙光在他们的生命中占有多大比例。他们先后出现在了这个组织，随后日渐疏远，分道扬镳。然而由于三者显赫的名声，使得围绕他们的传说愈发丰满，愈发离奇，甚至演绎为一场场纠缠不休的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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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lilah

故事要从19世纪末的英格兰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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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中，神秘学常被隐藏，但从未消失。世纪末的黄昏中，至少有三支主要的神秘学派系活跃在英格兰。一支是结合了奥地利医师麦斯麦（F. A. Mesmer）所创“动物磁学”（animal magnetism）理论的唯灵论运动（Spiritualism）；一支是自称传承于所罗门圣殿的共济会（Freemason）；另一支是布拉瓦茨基夫人（Helena Blavatsky）创立，结合了佛教密宗等东方思想的神智学会（Theosophical Society，民国时期传入中国，译为“证道学会”）。三者都在神秘学史，乃至世界史上掀起波澜。但也有神秘学者不满足于上述派系，他们想要去寻找那些更加西方古典、更加不悖于基督精神，且更加不涉政治的古老智慧，或者换一个通俗的词语——魔法。在当时的英格兰乃至欧洲，它有一个隐秘而响亮的名字：“玫瑰十字”（Rosicruc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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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e4 J1 B" a. e0 I* F& g: B文艺复兴以来，“玫瑰十字”可谓欧洲神秘学界的圣杯。缘起于三分匿名手稿，人们对它的猜测与求索从未止息。在如今这个“魔法现代化”的时代，玫瑰十字的分会更是遍布欧美，门徒川流不息。1865年，英格兰也组建了自己的玫瑰十字分社——Societas Rosicruciana in Anglia（S.R.I.A.）。这一结社在成员与结构方面，都可谓是金色曙光的前身。

除却飘渺无迹的玫瑰十字，有一位更晚近的大师在上述神秘学运动中备受推崇，即被誉为现代魔法奠基人的埃利法斯·莱维（Eliphas Levi）。他的作品讲述了赫尔墨斯哲学、卡巴拉、星光理论（Astral Light）、魔法符咒、塔罗象征符号等众人追寻的东西，并创造性地将这些元素构建成一整套神秘学体系。这些内容后续成为金色曙光的核心教义，并经由金色曙光，进一步发扬光大。乃至如今，你在神秘学网站率先看到的总是这些关键词。

1888年，SRIA的成员William Wynn Westcott在杂志上放出消息，宣称曾经传授莱维隐秘之学的卡巴拉学校仍然在伦敦秘密存在，它的真实名称仅为内部所知，外界只它的代号流传：“The Hermetic students of the G.D.”

$ m. n0 n- O0 F& }Westcott（韦斯科特）生于1848年，在明面上，他是一名执业医师兼验尸官；在私下里，他于1872年加入共济会；1880年进入SRIA，并在两年后晋升为Secretary General。根据他自己的叙述，他在1887年从一位年迈的共济会员A. F. A. Woodford手中获得了一份密文写成的手稿，并用其精湛的炼金术与魔法知识将其破译。这份手稿记述了类似于共济会的入会启蒙仪式，以及一位德国大师（Adept）的姓名与地址。韦斯科特联系上了这位大师——她的真实姓名是Anna Sprengel。她将韦斯科特提升为7°=4°位阶（Adeptus Exemptus），并授权他在英格兰建立“Isis-Urania Temple of 'Die Goldene Dammerung'”，即他所翻译为英文的：Golden Dawn。

然而，这份密文手稿在后来的1908年，被韦特等人证实为伪造。A. F. A. Woodford也并不在共济会员名单之中。（按照韦斯科特的设定，[工具人] A. F. A. Woodford交给他手稿之后，在1879年底去世了。）不过在那时，GD实际上已经分崩离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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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w$ s  t- P' m" O2 k如上所述，谎言可以孕育传说，这才只是传说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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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nna Sprengel的回信中，她指示韦斯科特选择两名同伴作为共同领导人（co-Chiefs），并授权他作为代理人，以她的名义签署任何所需的文件。在5封信件后，[工具人2号] Anna Sprengel于1890年7月20日死去了，留下韦斯科特全权负责他的伦敦结社。

. n9 s5 O' h" Z1 m" A4 x5 |# p韦斯科特从SRIA中选取了两位共同领导人：W. R. Woodman博士（这位博士是肉身存在的，但1891年就去世了），和另一位同样具有共济会&SRIA身份的Samuel Liddell MacGregor Mathers（马瑟斯）；而后者，将成为缔造金色曙光传奇故事的核心人物。

马瑟斯出生于1854年，毕生潜心于神秘学研究，即使是后续与他分道扬镳的韦特和叶芝，也都认可他的勤奋坚持与博闻强识——只是在知识的海洋中，他显得来者不拒，缺少批判；这可能是他此生的一个致命伤。1888年金色曙光赫尔墨斯隐修会正式成立。其核心是伦敦的Isis-Urania分社（也许可以称为总社），拥有55名成员。此外还有拥有8名成员的韦斯顿Osiris分社，和13名成员的布拉德福德Horus分社。

结社成立后，第一名加入者就是马瑟斯的妻子Mina Mathers，她婚前的名字是Mina Bergson——没错，她的哥哥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哲学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亨利·柏格森（Henri Bergson）。Mina一生致力于神秘学，在丈夫过世后，继续领导了从金色曙光分裂出的Alpha et Omega。

) `" F/ ^5 u! k金色曙光的结构是以韦斯科特的那份加密手稿为基础建立。手稿所记载的等级有：
' t, O7 P  m) v& e& d/ F9 X+ g1 g0°=0° Neophyte
1°=10° Zelator
4 t& t& W! X5 X# c2°=9° Theoricus
0 l" U+ ?- [6 F  r' M! q2 [8 U+ v* b3°=8° Practicus
4°=7° Philosoph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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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v( Q3 v; H5 J7 ~. ]0 q$ J: N这构成了结社的第一层阶。在此之上，韦斯科特设立了第二层阶：
5°=6° Adeptus Minor
3 Y. W! A. r; Y# c8 R6°=5° Adeptus Major
8 {6 ]; u% O% Z7°=4° Adeptus Exemp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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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u& ], \# K& o: U以及只存在于星光层（astral plane）的第三层阶：
# O  I! Z  o$ }" o% L! ~- u5 K8°=3° Magister Templi
9°=2° Magus
$ w) t- q+ }6 |* J) x2 c  y10°=1° Ipsissim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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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6 l6 y+ p1 t+ g3 H" f2 N这一结构借鉴与SRIA和德国的金玫瑰十字会。来自“星光层”高层指引的这一点，也与布拉瓦茨基夫人的神智学会如出一辙（只不过布拉瓦茨基夫人的星光导师传授的是印度奥秘）。韦斯科特将这10个等级对应于生命之树的10个源质（Sephiroth），并将三位创始人拔擢于7°=4° Adeptus Exemptus等级。进入第一层阶是相对容易的，且没有共济会那样仅接收男性的规定。与其他神秘结社类似，金色曙光具有入会启蒙仪式。成为正式成员之后，必须使用一句格言（通常为拉丁语，少数为盖尔语、希腊语、希伯来语或德语等）作为自己的化名，除了领导者，成员之间仅知晓他人的化名。在第二层阶，这句格言也会印在各自的玫瑰十字徽印背面。

7 i4 ~, j3 i6 {例如，三位领导者：
) D5 [/ h4 o, g  m. i% j, p马瑟斯：Deo Duce Comite Ferro
Anna Sprengel（韦斯科特）：Sapiens Dominabitur Astris
Woodman：Vincit Omnia Verit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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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知名成员：
韦斯科特：Sapere Aude，简称S.A.
, O8 s! v8 o8 K, G叶芝：Demon est Deus Inversus，简称Demon
韦特：Sacramentum Regis Abscondere Bonum Est，简称Sacramentum
克劳利：Frater Perdur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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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c( ]* s5 Y1 j  r2 E最开始，第一层阶所传授的知识无外乎卡巴拉、炼金术和占星符号，地占术和塔罗占卜，Tattwa视觉化练习，以及五芒星仪式。这些内容对于如今的神秘学者来说，也算不上特别稀奇的东西了。当时的入会者自然不满足于这些知识。他们，以及马瑟斯本人，强烈地希望【那种】活力的注入——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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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Delilah

成立的前四年中，金色曙光没有魔法。如马瑟斯告知叶芝的：“我们只传授符号……因为我们尊重你的自由。”1891年秋天，前往巴黎寻求智慧的马瑟斯自称遇到了他的高层导师Frater Luxe Tenebris，并得到了构建第二层级仪式的材料。当年12月7日，Annie Horniman（代号Fortiter et Recte）成为第一名接受5=6等级启蒙仪式，进入第二层级的会员。Annie Horniman是马瑟斯夫妇的长期资助人，曾劝说她的父亲雇佣马瑟斯担任其私人博物馆（现在的Horniman博物馆）的馆长，以资助马瑟斯与Mina成婚。马瑟斯也得以入住博物馆所在地的Stent Lodge，并随后将住所改造为更加正式的仪式会堂。韦特就是在这里接受了他的5=6进阶仪式，叶芝也常常来此进行魔法实践。


不论是否真正来自那位高层导师，第二层阶的设计充分展现了马瑟斯的仪式天赋与创造力，就连一向富有批判性的韦特也感到震撼。马瑟斯还赋予第二层阶新的名字：Ordo Roseae Rubeae at Aureae Crucis（简称R. R. & A. C.，tlolayman译“红宝玫瑰与黄金十字”）。但从本质上来讲，他的设计不再因循玫瑰十字的基督教风格，而是加入了大量埃及元素。这与他秉持的塔罗埃及起源说也一脉相承。埃及，总是意味着古老的赫尔墨斯智慧，魔法奥秘的源泉。尽管韦特在后来批驳了塔罗的埃及起源说，并将其正确地定位于文艺复兴的意大利，但仍无法制止这份自古以来的埃及狂热。直到现在，市面流行的（盗版）塔罗书中，仍不停传述着埃及的故事。


# Y9 M6 k  ?& E2 @3 M: D5 V1893年，爱丁堡的Amen-Ra分社、巴黎的Ahathoor分社建立。金色曙光达到了它的黄金时代，拥有来自社会各阶层、各职业的超过100名会员，其中不乏文艺界的诗人、作家、演员等。Amen-Ra分社的领导人是John William Brodie-Innes（布罗迪-英尼斯），在明面上，他是一名律师，他的父亲John Brodie-Innes是查尔斯·达尔文的邻居兼密友。关于布罗迪-英尼斯还有一些后续的故事，此处暂且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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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金色曙光不断扩大，决定着第二层阶的马瑟斯逐渐掌控了结社大权。1896年，出于种种争执，马瑟斯的金主Annie Homiman辞去结社职位，并断绝了给他的资助；马瑟斯也愤而宣布将她从结社驱逐。另一重打击来自韦斯科特的请辞。不知怎地，他所任职的部门得知了他在神秘结社的活动，并向他发出了严厉的警告。为了保住饭碗，韦斯科特只得退出结社。如克劳利所讽刺的：“官方有没有告诉你，给你发工资是让你看尸体的，不是让你召唤他们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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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马瑟斯成为了金色曙光的唯一领导。他的行事越发独断，他的魔法也趋向危险。但也许在物质世界，真正危险的不是他的魔法，而是一位魔法门徒。1898年，一名新人通过启蒙仪式加入金色曙光，他的代号为Perdurabo，按照他的解释意为：I shall endure to the end（取自《马太福音》“忍耐到底，将会得救。”）在外界，他的名字叫做——阿莱斯特·克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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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lilah

1899年，Isis-Urania和Amen-Ra的社员不满于马瑟斯的领导。他们希望亲自与高层导师联系，而非经由马瑟斯的中介。马瑟斯的独断使反对的声潮越发壮大，而他与克劳利的关系又使局势火上浇油。由于伦敦Isis-Urania分社拒绝将克劳利拔擢至第二层阶，1900年1月16日，马瑟斯在巴黎的Ahathoor分社为他举行了晋级仪式。回到伦敦的克劳利要求结社承认他的身份，而这成为了伦敦分社与马瑟斯决裂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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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x- A/ i* I' u) Y双方无法达成一致，反对者代表Florence Farr（法尔）致信马瑟斯，表示若无法让步，便会辞去职务。法尔在明面上是一位极具天赋的名伶，时常出演萧伯纳——没错，就是那个萧伯纳——和叶芝戏剧中的女主角；在私下里则是一位钻研星光理论的隐秘学士。她在1890年加入金色曙光，次年晋升为第二层阶，后来还领导了一个专注星体投射的小组。在韦斯科特辞职后，法尔接任了他在SRIA的领导职务。而在写给法尔的回信中，马瑟斯表示不在乎任何人的辞职，并揭露：韦斯科特实际上从未与高层导师有所联系；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人联结过高层导师，结社从上到下的全部知识都来自导师对他一人的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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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瑟斯的指控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直接动摇了结社的基础，在社员中掀起了轩然大波。3月3日，M. W. Blackden，Percy Bullock，法尔，E. A. Hunter夫妇，G. C. Jones，以及叶芝，组成了调查委员会，来审查Anna Sprengel的信件真伪。马瑟斯拒绝提供证据，并在3月23日的回信中解除法尔的职务。作为反击，3月29日，伦敦分社宣布罢免并驱逐马瑟斯。而另一边，远在巴黎的马瑟斯也打算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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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1900，世纪之初的黎明。当时，由于马瑟斯早已被博物馆辞退，结社的仪式会堂迁至Blythe Road 36号。而马瑟斯决定占据会堂，进一步掌控结社第二层阶的领导权。他选中了克劳利作为计划的执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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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5 ~4 n& J1 ?1900年4月17日，克劳利以马瑟斯的名义来到Blythe Road 36号，宣布占领会堂，并驱逐了主管那里的法尔。法尔立刻联系了委员会，第二天，叶芝和Hunter来到Blythe Road 36号，带着法尔的信件直接找到房东（法尔是法定租客），趁克劳利外出时更换了房间的门锁。当日中午11:30左右，克劳利出现了，他穿着长袍与斗篷，戴着黑色面具，胸前挂着十字架，腰间别着短刀；他还从附近酒馆雇佣了一名不明真相的保镖。但很快，房东叫来了警察。克劳利只得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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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w6 p/ d8 S% o: h: K. r$ k% j7 }( L这件事被演绎为各种魔法故事（克劳利自己也记述了魔法的攻防），甚至获得了“Blythe Road之战”的称号。无论在星光层他们进行了怎样的魔法战斗，在现实世界中，这件事被法律摆平了。承租协议上是法尔的名字，马瑟斯和克劳利明白无法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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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ythe Road之战”后，马瑟斯被剥夺领导权，至此与伦敦的Isis-Urania分社分道扬镳。韦斯顿的Osiris分社和布拉德福德的Horus分社依然忠于他，但这两个分社的人数很少。到了1913年，可能只有23名二阶成员追随他。在1901-1913期间，马瑟斯将追随他的旧部重组更名为Alpah et Omega结社，并继续领导他在巴黎和美国的分社。根据Regardie记述，早在1900年前，芝加哥的Thoth-Hermes分社就已经建立。在1914年一战之前，马瑟斯在美国一共成立了2到3个分社。

而在伦敦这边，1900年4月27日，叶芝被选举为Isis-Urania新的领导。在他的带领下，金色曙光保持了短暂的和平。

（未完待续）

lvxiuzi

感謝分享！學習ing

mrxpa6

呃 看到现实世界还是被法律摆平 竟然有些小失落啊

yj各自远扬

谢谢分享！

blues27

大家都好drama啊哈

Rolland

感谢分享，期待后续

sbs8368

感谢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