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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北夜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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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劇情] IV.《Gaïa:曙光公国章 - 中篇:血刃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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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25 03:43:22 | 只看该作者

现场似乎依然很杂乱,有马车的碎片和马尸,有几个巡守卫兵正在封锁场地,一群闲汉和好事者还在外围议论纷纷,地上的血迹似乎很明显,不过却没发现任何伤亡者。

“我看我们应该是到了,然而这里却不是咱们可以调查的地方,扫兴!”格里姆忿忿的骂,“那些饭桶很明显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如果换作是我,我估计我至少可以在这个白痴巡守队里面混个中士干干。”

“知者不难,难者不知。”羽落弦微笑道,“我们多少了解点事情的始末,自然凡事都会追着其中的发展而思索,不过这也正是查案的大忌。”他抬起折扇,指了指那滩血迹,“你们且看那滩污渍,你们觉得,那真的是伤者留下的血迹么?”

“羽老弟!你就别兜圈子了,有话直说吧!”埃里克也看到了那团杂乱的景象,但是他没看出来什么。

“呵呵,诸君稍安勿躁,艾迪,我且问你,若一人在战场上受伤,血流不止,他若还能活动,那么在他倒下的那一滩血水周围,是否能保证滴血不漏?”

“那是不可能的吧?若有人负伤,他要是勉强可以爬行,地上必然会拖出一条长长血印,若他能够站起行走,身上的伤口也不可能保证一滴血也不会渗出来。肯定会走几步就会洒下几条血点⋯⋯”讲到这里时,埃里克猛然醒悟,他看了看马车周围的地面,完全看不清任何脱离了那滩血迹之外的痕迹存在。“羽老弟,你的意思是说?”

“愚弟只是提出一点可能而已,只是这作案之人的手法并不高明,而行凶之人也算是笨的可以。很显然,这里只是故意摆出的一个作案现场,实际上,真正作案的地点和情况根本超乎了这些现象。”

“哪怕他被吊走,血也是要落地的,更何况飞行的东西在这座城市管理的十分严格,很多东西并不牢固。我们此刻不应该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废墟上,我们应该尽快寻找这附近的目击者。”

正当格里姆和埃里克还在想去询问目击者线索的时候,羽落弦慢慢凑上前去,又仔细看了看血迹,他发现其实血迹中还有两道浅浅的车辙,这条车辙在血迹附近留下一个窝,很明显在这里停留过,而后它们碾过血迹斑斑的痕迹,一直延伸到石板路面上便消失不见了。

“艾迪,还有格里姆兄,我们快沿着大路走,很明显,留下血迹的人被另一辆马车接走了,然而去了什么地方,这都不得而知。”

“别忙,羽老弟,如果我们能够确定事情发生的时间,那说不好我们可以在出租马车的集合地点找到那个车夫。”

“有道理,问下附近的居民和巡逻员吧,这么大的事情应当会有人注意。”

羽落弦向周围看热闹的年轻人问道:“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您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顺道路过这里,最近城里的外来人实在太多了,整个治安水平都下降了,真是叫人担心....",这个青年人瘦不拉几,说话吞吞吐吐的,也可能他本来说话就这样子,这时他看了看羽落弦,很明显这也是个外地人...于是皱了皱眉头,转身走掉了.

羽落弦又向一位提着菜篮的女士问道:“您好,请问您知道这个发生什么了么?大概何时的事情?”

那个女的看了看他,便小声说:"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不过你自己看看吧,不是很明显吗?这一定是一起车祸,连马都撞死了那是什么情况呢?肇事者逃之夭夭,而且伤员似乎也运走了,我听说是今天早晨发生的,不过我也是一大早就在这附近买菜的,所以应该还要再早一点吧,我想."

点评

穆子小天使~~~  发表于 2016-2-27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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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27 22:40:24 | 只看该作者
您能记得您走到这一带的大致时间么?我们在找一位重要的伙伴,您的信息对我们来说很关键。”羽落弦对那位女士恳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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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9 20:46:26 | 只看该作者
那女人上下打量着这个外来的东方人,看他目光真诚,便说:“今天早晨赶早市的时候路过的,我们德鲁卡特的早集一般都是在7点多开始,不过我住的远,所以5点半就出门了,路过这一带的时候6点左右,那时候已经有几个卫兵在这里调查了”。羽落弦见她手里提着满满的菜篮,想来是已经从早市回来了才再路国这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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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26 11:00:1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6-4-3 23:27 編輯


三个人很快就找到了最近的一家马车聚集处,经过一番询问,终于找到了那个马车夫,一开始那个人还吞吞吐吐不想掺和这件事,后来在埃里克等人软硬兼施的威逼利诱下,他终于道出了事情的始末。原来那天他是最早一个经过圣彼得公墓的,那时候突然路边有一个女孩背着一个满身血淋林的男子在叫他。这个人不知道是生是死。他本来胆小怕事,公墓前面遇到这个当然瞬间向阿贝尔祷告了20次。一边祷告一边想拐弯绕过那个女孩子,可那个女孩也倔强,直接就拦到了他的马前面。担心撞死人,他不得不叫停了马车。那个女孩子倒也客气,一边不停地道谢一边就不由分说把那个“死人”吃力地扔到了自己的车上,吓得他冷汗直冒。
“大叔求求你,快把我们带到附近的XXX诊所。”女孩子一边说一边掏出了一枚银币。
“看在阿贝尔份儿上,为什么这种事情都被我摊上。”,车夫一边说着,一只手却接过了钱。女孩子也跟着上了马车。
“大叔,能不能麻烦你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这里还有一点钱,那个,真的谢谢您,我一定会努力给他救治的。”女孩子一边说一边在他背后给他鞠躬。虽然车夫不明白救不救这个人有什么关系,但他倒是奇怪为什么发生了这么个命案女孩子却不让他说,难道那个女孩就是事故主谋??!
马车夫依然有点迟疑,但女孩的一再哀求下,他心想,就算报案也不一定有什么好处啊,把人送到了就好,必经只是个赶马车的,不要再惹事上身....出于这个想法,他将这件事情一直隐瞒到了现在,连亲近的朋友都没有说过,但不想埃里克他们查出了他是早上那个点唯一经过那一带的车夫,还因为说洗车所以消失了一段时间。种种迹象最终让细心的羽落弦确定他一定知道一些事情。

于是三人便向马车夫要了具体的地址,朝着那个诊所走去。
“大家注意!大家注意啦!”就在路过集市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连串的吆喝:“市政厅刚刚颁布的公告!德鲁卡特近日来过多异国人涌入,其中夹杂了一些使用邪术的巫师,请大家各自注意,如果看到线索务必告知。前几日医院的纵火犯已经正式被捕,经教廷审判所和律政司的商议,特做出以下公告:该犯人猥琐淫邪,做事倒行逆施,利用恶魔的法术伤害多人。其罪名为:1.恶魔的仆人 2.扰乱公众秩序纵火伤人 3.拒捕 4.包庇其它巫师逃跑 5.公开使用邪术。明天火星日中午,将在特里安大广场对他进行公开审判!!”随着宣读声的想起,那一带聚集的人数越来越多。
“要烧人了,要烧人了”
“听说教廷一向只在自己国内做这种事,怎么都管到这里了?”
“你别瞎说,他不是说只是审判吗?我估计要烧他肯定是要再押回帝国再说。”
“可是押回去的话为什么要在这里审判,不是多此一举吗?”
“哼,虽然看不太明白,但教廷应该是在向德鲁卡特示威吧。我们的亲王开明,从来没在这里因为邪术烧死过人。然而他这么做教廷迟早也一定也会介意的吧?”

周边的市民议论着。埃里克看见宣读这些的是一个军官,他身边站着的是一个老头子,衣服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十字,似乎是教会的人,一队士兵在他们身旁护卫,而他们身后的一个四方形大铁笼子里此时此刻正关着一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的矮小的侏儒。

埃里克和羽落弦他们忽然觉得这个侏儒特别眼熟。
“羽老弟,你不觉得那个侏儒很眼熟么?我总感觉好像是在那里见过他。”埃里克无意中瞅了一眼,“但是咱们现在没时间管他了,目前还得先去找到那个什么所谓的人鱼。”
“想管也管不了,咱们后天就要有第二场比赛了,这时候千万别找事儿。”格里姆推搡着两人快走,“不过我觉得咱们和那个矮子也算有一面之缘,至少在找到人鱼之后,应该去给这个小家伙送上一顿最后的丰盛大餐。”
“走吧。”羽落弦瞟了一眼那个侏儒,好像是那天晚上的火魔法师,这家伙烧不死吧……他觉得有点奇怪,但总之现在找人鱼要紧,没时间理会这些。他加快了脚步。

于是三人经过一番寻觅,终于来到了那个叫XXX的诊所门前。。。
“这里就是人鱼藏身地?我怎么看就像一个普通诊所啊?”格里姆推门而入,“这里最近有伤员吗?好像就是今早送来的。护士和医生呢?”
诊所的主人似乎不在,夜鸣躺在床上,听到外面出来喧闹声,那声音听着有些熟悉,于是他尽可能扯开嗓子喊道:“请问是哪位?”
这声音听上去很熟悉,埃里克有些怀疑的的看了看里面,不过看样子这时候的确没人值班,实在蹊跷。“你们听那个声音像谁?我总觉得像是跟矮子你来的那个昏头昏脑的小子。”
“没错,除了他还能是谁!”格里姆不等什么主人了,直接迈步过去推门而入,夜鸣正躺在床上,格里姆顿时拍拍额头,一脸复杂的表情,“我现在的心情实在是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是我明明要捞鱼的时候却抓到了一手虾。”
埃里克没顾得上和格里姆一起感叹,他想快点打听到忆璃的消息,然而在这之前必须得找到什么该死的人鱼。
“先别说哪些,小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的腿是怎么了?”
“简单说的话,被绑去了黑市,然后差点被谋杀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话说你们怎么找到这来的?”
“被绑去黑市……”羽落弦皱了皱眉,“你这小子,该不会又去那个池塘了吧?
“不是那么回事,可是也脱不开关系吧。”
“不是那回事?那是怎么回事?”羽落弦坐在他旁边,问道。
“简单地说就是走在路上被敲了闷棍,下手的是梅奇狄雅的人。”
“然后呢?你怎么到了这里?跟马车有没有关系?”
“嗯,她把我塞进马车里,然后马车爆炸了,这里的医生救了我的命。难道你们是追踪马车来的?”
“正是。”羽落弦把那天在酒店遇到梅齐狄雅的事情向埃里克格里姆解释了一下。“你们觉得,这件事情会是巧合吗?”
“嘛,是不是巧合都无所谓,话说你们既然是追踪马车来的,那么,在马车附近有发现什么吗?”
“一滩血迹,还有各种碎片和残骸,别的倒是没什么。怎么,那辆马车有什么特殊?你对马车有什么印象么?有没有看到车夫的样子?”
“马车是碎在墓地旁的吧。我想,梅奇狄雅不是人,或许连生物都不是。”

“哦,为什么这么说?”羽落弦看了看周围,医生和护士好像都出去了。
“第一次在幸运池塘遇见她的时候,我我紧贴在天花板上,既无呼吸也无动静,然而她头都没有抬,就直接用魔法粉碎了我的双脚,魔咒咏唱的咒文我从未听过,而我以幻术反击的时候,那个魔法确实已经作用在她身上了,但是她却对痛苦的毫无反应。”
“这两个疑点只是让我产生了她‘她不是人类’的猜想,随后她找人在街上敲了我的闷棍,在审问我的过程中我进行了几次套话,对于我‘我们人类’这样的说法她也很坦然地接受了。”
“这无疑是肯定了我的猜测,最后她把我塞进马车带出了那间小黑屋,而在马车爆炸前的一个瞬间,她返回了马车内,随即用咒语引发了爆炸。”
“她试图将我炸死,而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她为什么要选择‘炸死’这一手段呢?她是黑市的一员,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又不是试图制造恐慌的异端邪教,明明有能力悄无声息地将我从这个世上抹去,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把我塞进安了炸弹的马车里?这简直就是在大声地向世界宣布:‘看啊!这里有人死了。’那么问题来了,她是试图向什么人传达这一信息呢?”
“也许你想的太多了,小子,她是不是人还可以暂时搁置,不过在我看来,或许那个人就是我们需要找的那个人鱼,就算她和人鱼无关,想来也对人鱼有所关联,在哪家地下酒吧里说过,这个人专做哪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但是我实在想不到她为什么非要干掉你,你肯定看到了她更为见不得光的东西了吧?”埃里克突然接话。
“不,”夜鸣摇了摇头,“灭口只是她的目的之一。”
“梅奇狄雅说过,这座城以谍报网络闻名。我猜她的另一个目的是利用我的尸体骗过那些探子的耳目,假死脱身,当然这个方案显然失败了。但如果是这样,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需要脱身?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你知道些什么吗,埃里克?”
“我倒是挺同情你的,小子。。。”埃里克感觉有点无奈。“你也够倒霉的,我听矮子说你曾经被你的旅行同伴撇下,现在你又被人无端端当成尸体道具来用。。。你的生活履历也实在太丰富了。好吧,我们姑且现在按你的经历来看,这个人一方面要避开那么多路国的探子,另一方面从我们这里的消息来看,即便是城市的黑道也对他们穷追不舍,嘿嘿嘿,看起来对方可是过着比我们还要紧张的日子啊!”
“这倒也未必,”夜鸣摇了摇头,“我说过马车爆炸时我们两个都在车上,不出意料的话,她会被炸得面目全非,既然她要拿我的身体当道具,那么现在可以肯定两点,第一是她的身体与常人不同,第二点是她的身体或许就像我们身上穿的衣服一样是可以替换的。”
“你在毁掉一件衣服之前肯定会准备一件备用的,那么问题是,备用的那件放在哪了……或者说放在谁那了?”
“你说什么?要炸死自己?”埃里克感到无法理解,“那她都粉身碎骨了,又能有什么方法可以恢复?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她一定是有同伴给她做准备才对。”
夜鸣点了点头:“说起来你好像很关心她?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你两人说了半天还在这里兜圈子,既然我们能看出她有同伙,那她的同伙在哪?愣头青!你总该有点线索吧?我们必须边行动边思考,你还能走吧?”格里姆有点坐不住了。“我们已经没时间了,我们正在苦苦寻找忆璃的线索,你根本无法想象我们这几天都经历了些什么。”
“关于夜鸣对梅齐狄雅的推测,我可以佐证,”羽落弦道,“在酒店见到她之前,我尝试对房间中的气息进行探测,然而我只感到了夜鸣的气息,并没有她的。这说明要么她是一个气宗高手——这看上去不太可能;要么她不是人类,至少不是活着的人类。”
“西方的物种我了解的不多,如果真的是可以替换身体的类型,说不定下次遇到她时,未必会是之前见过的样子。不过说到同伴……”羽落弦想了想,“你们对她身边那个男子有印象么?”
“路易么?”夜鸣摇了摇头,“他似乎和这次的事没关系,但是毫无疑问,梅奇狄雅很在乎他。”
“啰里八嗦的!”格里姆早已烦躁不堪了,他上去就拉住了夜鸣的胳膊,“快起床,别装死了,若我们能找到忆璃,就必须找到人鱼,想找到人鱼,就必须找到那个什么路易。快跟我们走吧,在路上我们会把你这些天都错过些什么统统告诉你。”
“痛痛痛,你轻一点……你们的确应该先解释一下之前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格里姆连拉带搡的要将夜鸣从床上扯下来,见他的双腿还裹着大量纱布,他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了,“快点,快点,东方人你去找付担架,我和这个傻大个儿抬着他走。”
“等等!我屁股流脓了!”
“你说什么?担架?咱两人抬?”埃里克用手掌比对了一下矮人刚到胸口的个头,然后摊了摊手,“身体条件实在不允许。”
格里姆这才意识到埃里克正在用他的身高寻开心,然而此刻他实在没兴趣哈哈大笑,“别在这胡扯了,出去先找辆车子,然后我把他扛过去。”
埃里克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什么出租马车,矮人在诊所里面如同催命一样的鬼吼让街上的人纷纷侧目。情急之下,找了一具诊所用来搬箱子的板车,虽然看起来难看,但是勉强可以当成移动用的东西。“没时间了,就先放在这上吧,另外你小点声,整条街都能听见你的鬼叫。”
“快点吧,我们现在只有狂奔的时间而已!”格里姆看到标示的冷饮店,“不过我先说好了,若是你这个愣头青老指瞎路,我就把你推到垃圾堆去。”格里姆是在没闲心慢慢悠悠,他也顾不上路有多颠簸,自己的行装有多扎眼,几个人一路哗啦哗啦的带着板车推到了冷饮店。
冷饮店的服务人员看到店门口稀里哗啦冲进来这么几个莫名其妙的顾客,都被吓了一大跳。其中一个服务生赶紧小跑过来,战战兢兢地问道:“需要什么帮助吗?各位。。。”
“我实在输给你们了。”埃里克气喘吁吁,“老板,我要冰水,不对,我要人鱼。”
“人..人鱼?”服务生一脸疑惑,不知道怎么对答。
“别闹。”夜鸣翻了个白眼,“我们有事想找路易先生,但是不知道他的住处。”
听到“路易”的名字立刻恍然大悟:“您是说小提琴家路易先生吗?是的他倒是经常来我们这里喝下午茶。他就住在王子街,因为人缘很好,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他的。”
“王子街?”夜鸣摊开地图,展示到服务员面前,“能指一下具体位置吗,谢谢?”
“是的,就在。。这里”,服务员在地图上用笔画了个圈,“到了那里您具体问一下就知道了。”
“好的,谢谢,现在没时间废话了!”格里姆不等那杯见鬼的冰水端上来,就已经推着夜鸣飞奔出去了,一路上留下哗啦哗啦的声音。
“我的天,你到底是有多急?”埃里克看来是等不上那杯冰水了,他只好跟在格里姆后面跑出去。
于是几个人用“风一样”的速度向着王子街飞奔,夜鸣在叉车上咣当咣当(Hp-100), 已经被震得快不省人事了,他只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胸闷。于是如此奔波了半个多小时,几个人终于到达了王子街。
“拉琴的路易!你在哪!”格里姆用能震碎玻璃的吼声嚎叫起来,“我们是来找你寻仇的!”

夜鸣在这时听到了街边楼房中传来小提琴的声音。

一抹脸,扯了扯埃里克的袖子:“跟着琴声走。”
“你确定?说不好这里有上百个拉琴的。”埃里克半信半疑。
羽落弦:“先去看看吧,即使不是路易,应该也会认识吧。”
“哎,真是晦气,要知道你这板车哗啦哗啦,就算是个聋子都该知道了。”格里姆跟着琴声慢慢走,板车的声音也轻了不少。
一行人来到琴声处,深蓝色的大门正中是金色的门环。羽落弦敲了三下,问道:“请问是路易先生吗?”
琴声一开始并没有停下,但是他又扣了几次,里面的琴声戛然而止。“对不起,我没有叫任何邮递,今天的竞技会入场券推销就不需要了~谢谢~”
“在下羽落弦,冒昧打扰。请问阁下可是路易先生?我们在路城曾有过一面之缘。”
不一会儿他听到里面有人走在木板地上发出的声音,那声音到了门口以后便停了下来,随机门锁响了几下,大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里面探出了一个表情真挚,目光带着柔美诗意,一头短发造型也很诗意的脑袋瓜子。路易碧绿色的眼睛眨巴眨巴看了看羽落弦,然后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羽...落弦...?额...您后面那堆是什么?”
“哟,路易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夜鸣翻了个白眼,向他挥了挥手。
路易倒是一眼认出了右夜鸣,但夜鸣现在的状态真的是无法上台面...“哟~哟夜鸣先生吗?您好您好!”,他打开了门,看着门口的羽落弦和右夜鸣,依然等待一个解释。
“咳……他们是我在旅行杂技团的同伴。如您所见,现在遇到了点麻烦,我们的一位同伴失踪了,据说有人见过他和梅齐狄雅小姐在一起,所以想要找小姐问一问。不知您有没有什么消息?”
“旅行团....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在面包村表演的旅行团是吗?哈哈对不住虽然在这里住了很久了但是依然记不清那个村子的名字,是叫什么来着?哦,话说你们最近也有演出吗?我如果有空想去观摩一下啊呢, 上次的表演确实很精彩不过时间太短实在是没有尽兴,对了你们为什么还站着呢,我想我还没有给您的朋友做过自我介绍,您们好,我是路易小提琴师天生钟爱小提琴演奏说起来跟你们也算是半个同行呢哈哈哈, 总之很高兴认识你们你们的盔甲还真的跟真的一样啊不重吗....夜鸣君是怎么了为什么坐在这么个奇怪的小车上其实在路城你们可以雇佣一些马车服务的虽然偶尔昂贵但是哎呀夜鸣君是不是有伤啊话说你们渴吗要不要进来说话,我真是好久不出门都忘了待客之道了蛤蛤蛤其实前段时间我刚解雇了一批仆人因为家里人太多了反而会影响灵感的发挥所以对了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虽然这里好久没打扫了有点凌乱但是你们不要介意”路易一边热情优雅地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一边将门打的更开了一些,让大家能够进来....一行人走进路易略带凌乱的房间,地上偶尔还会踢到个躺倒的瓷花瓶什么的。
“路易阁下好雅致,要不是赶时间真想和您聊一聊,”羽落弦笑了笑,问道,“您最近见到过梅齐狄雅小姐么?”
“什么?梅齐狄亚?哦你是说梅莎?她出门旅行了,前几天哦不上星期大概没记错的话,应该不会记错, 梅莎这孩子其实经常外出旅行,可是你们怎么认识她的?她平时都不太说话我还不知道她跟你们会有什么交集,她的性格还是很腼腆的吧我觉得至少在我这里学琴的时候是这样不过不得不说她是个有天分的孩子而且也懂得照顾人平日里那些仆人有很多照顾不到的生活小细节她都会注意到学习方面其实比起天分更应该说是无微不至,或者说精细?她怎么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你的朋友怎么了然后什么什么,你们有朋友病了吗还是怎么了我总觉得你身后这几个朋友不言不语今天似乎有点奇怪呢夜鸣君又是怎么了跟他的伤有关吗还是说你们找梅沙跟找我一样只是为了聊聊友谊,人生,美好的事情,你们知道艺术吗?一定很喜欢的吧,艺术是美的一种崇高表达你们说对吗不过这之前我还想知道你们怎么看待美的,好吧这个可能不是你们来这里讨论的重点但是其实还是蛮有趣的话题不是吗。我记得以前跟梅莎经常有谈论到这方面的话题呢,她对美丽的事物有着自己的独特见解,你如果问我具体是什么见解,请容许我卖个关子吧哈哈,这个也许有一天跟她聊天的时候你会意识到,她是一个可以把美学和艺术融入到内在的极具灵性的少女,夜鸣君你真的不说两句吗不要这么严肃快点坐,我这里有很多好的咖啡豆:洛斯里镇的,蒂格里亚的,东方森林的,还有南海的,羽先生是东方人吧,你们那里有很多很好的茶叶有空可以探讨探讨,比如我喜欢喝红茶但是朋友们比较喜欢白茶和黑茶,我听说你们。。。”
“实际上,我遇到了一个疑似梅奇狄雅的人。”夜鸣开口阻止了路易的滔滔不绝,“当时她和我坐在同一辆马车上,然后马车爆炸了。”
“卧槽!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丫不早说!爆炸了!怎么办!快点报警?不行不行巡守队的人都在管理竞技会方面的治安,最近人手奇缺。而且你说疑似,这里面是几个意思,等等,你不是见过梅齐狄亚,为什么要疑似,难不成你是不敢确定她是不是梅沙?也就是说她也可能不是梅沙,但如果是梅沙可就不好了,那她到底是不是梅沙?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巡守队呢?虽然缺人,但德鲁卡特这么大又怎么会没人报案,这真是太奇怪了,梅沙梅沙,你可别出什么事啊,对了,然后呢,她在哪里?为什么你们来问我她的下落,明明她和你上了同一辆车。你的问题太奇怪了,我的脑子一时跟不上了,让我想想,你的意思是说有个类似梅莎的人跟你上了同一辆马车然后马车就爆炸了,然后你们跑来问我梅沙去了哪里,可梅沙和我说她应该是去旅行的,好吧其实没有说但是平时她都会时不时的出远门或者消失一段时间因此她每次出门并不需要跟我说然而我始终很关心她如果马车里真的是她的话...夜鸣先生你可以想想她的相貌,她是否卷发,发色呢,而且上了车你们一定对话过为什么你会不知道梅沙是不是梅沙?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罗里吧嗦的,够啦!”格里姆实在忍不住了,他拿起锤子,对着那个演奏家步步靠近,“听我说小白脸,我不管到底还有多少话要扯皮,我觉得鳟鱼会为我赔偿这次损失。”话音刚落,他就敲碎脚边的一个瓷瓶。“啊对不起!我手滑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你这是做什么!?这个瓶子可是很有历史价值的,它可是我的祖母的外祖母在科特里岛倒卖瓷器的时候留下的唯一一件....”路易慌得双手乱摇。
“哦哦哦,那么这件呢?”格里姆顺手放下锤子,那罐子应声而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件是仿新石器时期的瓷器~虽然听上去不怎么值钱但好歹也是个不错的赝品当初我花了2个金币买下来的,当然我不是说自己淘宝的眼光有多好可是就这么一锤子砸烂了实在是让人于心不忍,而且您这么做跟入室抢劫完全没有区别啊矮个子先生!”
“别把我和什么下三滥的小贼混为一谈,你这娘娘腔!”格里姆弯腰捡锤子的时候,一脚踩在一个看起来非常昂贵的瓷瓶上,“你现在可以闭嘴,乖乖听我的问题,不然这个花瓶的下场你明白的。”
路易的嘴巴变成了O型,眼睛张大就怕他那一脚踩下去。
“够了,格里姆你冷静一点,路易先生你看了新闻了吗?我所说的爆炸的马车的就是圣彼得公墓前的那辆,之后梅奇狄雅小姐失踪了,之后这座城市里还发生了许多爆炸事件,我们的一个同伴甚至因此失踪,从路人口中得到的线索直指梅奇狄雅,她似乎被身处某个十分危险的事件漩涡的正中心,我们必须马上找到她,为此我们需要您的帮助。”夜鸣说道。
路易听到这里难得地安静了下来,颓丧地坐倒在沙发上:“梅沙...不会真的出事了吧....然而,梅沙在哪里?她究竟在哪里?....”
“过去和未来的丝线是相连的,路易先生。”夜鸣问道,“将你所知道的,关于梅奇狄雅的事都告诉我们,最近一个月来她的工作,接触过的陌生人,反常的表现,以及其它线索,仔细回忆下,不要遗漏细节,它们能帮助我们找到梅奇狄雅,相信我。”
“梅莎...她是...”,路易开始陷入了回忆的叙述,夜鸣等人通过他的话语,了解到梅齐狄亚是作为路易的学生经常来这里拜访的,路易看梅齐狄亚聪明且乐感很强,对她相当喜爱,他一个人寂寞惯了,仆役们有音乐才能的实在不多,而路易又是个乐痴,自然而然地就把梅莎当作了自己的小妹妹看待,而梅莎平时不苟言笑,但做事相当认真仔细,每周都会按时来这里学琴,偶尔也会陪路易出门闲逛,买买东西,路边拉拉琴做做表演,上一次经过城外的小村时,他俩正好遇到了羽落弦他们进行的马戏团表演。久而久之,梅莎在路易的房子里便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寝室,路易听说她住的比较远,所以为了让她不用深夜独自回去而特别给她腾出来的。两人的关系更像是家人,但梅莎平时除了风雅之事也不太和路易说什么其它的东西,更多时间是她听路易说话(毫无悬念),听到关键处的时候偶尔喜欢吐吐槽,虽然有时候很犀利,但以路易的脾气也只是一笑置之。然而一个星期以前梅莎就没有再回来过,路易平时大大咧咧,加上之前也有几次梅莎几周不归,所以他依然认为梅莎是去旅行办事了。他也曾经问过梅莎的其他工作是什么,得到的答案总是比较含糊,有时候她说她做生意,有时候她说她在研究古典学术,路易问道什么学术,她总是回答“像艺术一样具有魔力的学术”;因此说到底,路易这一次并不知道梅莎为何会突然消失,直到羽落弦他们的到来,才让他感到这件事值得担忧。
“这么说来,您并不了解平时您的这位学生到底都在做些什么不是么?看来,为了要让死来掩饰自己的家伙。哼哼,弄不好就是那人鱼无误。”埃里克仔细想了想最近的情况,突然提出了一个请求,“我们必须看看您学生的房间,事已至此,您最好相信我们,不然之后的麻烦会更多。”
“这个...当然....”,路易连忙起身,引领他们来到二楼一间卧室的门前。“那个...看归看,别弄乱了....我不是别的意思...当然我也希望可以找到一些头绪什么的....哎....”,说着他拿来一把钥匙,将房门锁匙打开。
众人便进屋开始到处翻弄起来。
格里姆眼睛都盯着地上,只看到纸篓里面有不少烧焦的纸,里面有一张未烧完整的字条,上面写着几个字:“客户....金....塘....24点”的字样,这似乎是个地点。“你们谁认识这个地点?只可惜完全看不清楚的样子。”
另一边的埃里克在梅齐狄亚桌上发现了一本《迷雾大陆传说》,这个应该是属于半野史类的故事书, 普通书店其实可以买到,这本书放在桌面上,似乎是被梅齐狄亚读过,而且没来得及收回去,他发现书中有一个书签,于是打开了夹着书签的那一页。“你们有人知道,【盗贼之王安塔拉】是谁么?感觉这像个传说中的人物。”,翻了翻书,又看了看书签,确认了一下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夹着的东西或者线索。“还有,西大陆是什么地方?难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西大陆么?”
“我记得……好像有一家旅店还是餐馆,名叫金色池塘。”夜鸣小声说道,“唉?还是说我和幸运池塘弄混了?”
“虽然这样考虑有些牵强,或许她们在寻找一个池塘会面也说不定。拉琴的,这城市还有什么地方有水塘么?此外,你的这位学生有没有跟你提及过她曾经在这座城市的哪里生活的?”
“西部城区,梅莎说过的,但是离这里很远,那里有个叫幸运池塘的旅店,梅莎偶尔会带那里的糕点给我吃,话说还挺不错的。”路易回答。
“于是金大概是指客户了,你们认识什么名字带金字的人……等等,路易先生,你见过一个拿着金色手杖的老绅士吗?”
“说的不错,然而总不会有人在半夜24点还去那里买什么蛋糕吧?”埃里克仔细想了想,“除非这个什么幸运池塘还兼带些其他生意⋯⋯路易先生,你确定那里不会是什么风月场所吧?”埃里克思路好像岔掉了。
“?”路易茫然地望着他们,“什么?风月场所?不不不!你想到哪里去了?至于金色拐杖的老绅士?没印象,德鲁卡特这种人很多吧。”
“好吧,不过幸运池塘应该是贩售黑货的商贩与客户的接头点吧。
“看来也只有从这本书中寻找线索了。”埃里克有点沮丧,他其实根本不喜欢读什么书,也无法确定这本书到底有什么可以用到的地方,不过在自己犯懒之前,倒是还有一些话想问。“路易先生,我倒是想问问,你看起来收藏了不少古董,你对这个盗贼之王安塔拉和西大陆有多少了解?难道我们不在西大陆上么?”
“是啊,我们就在西大陆上啊”,路易拿过他手里的书翻了翻,便笑了起来:“哈哈,没想到梅莎还喜欢看这类的野史故事集啊?早知道给她多买一些了。”他翻了翻那本书的最后两页,“这是加百列出版商印制的呢。这么说起来,加百列确实管帝国这一代叫【西大陆】的呢。安塔拉安塔拉,我好像还真在哪里听说过...是老滚V吗?”路易陷入了思考。
埃里克感觉这都是些没所谓的东西,不过看起来眼前的这位小提琴家更是一头雾水。埃里克拿起书签仔细转了转,没看到什么奇怪的痕迹,或许她在这篇故事中作了什么标记?埃里克翻开这一章内容看了起来。希望能从中找到什么和金,塘,客户之类相关的气息。之前说过这个人鱼都倒卖些奇怪的文物,或许从中还能发现到什么蛛丝马迹。
“是这个名字,幸运的池塘,”羽落弦道,“上次夜鸣就是从那里被送回来的。梅齐狄雅小姐与地下的势力应当是有什么关系,那张纸条很可能指的就是在旅店的交易。我想,”他看了一眼夜鸣,“夜鸣上次就是撞到他们的交易才被‘封喉’的吧。”
“你还真是命大啊小子,居然能卷进这种浑水里面还能活着出来,或许你还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才能?”格里姆揉了揉夜鸣脑袋,“不过,现在看起来,我们应该可以确定那个什么倒霉的煤气抵押就是所谓的人鱼了吧?”
埃里克现在倒是没心思跟哪个路易做什么对话了,他翻开书,里面写着安塔拉的故事,不过其中有几个字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人鱼石。“人鱼?人鱼石?”埃里克皱皱眉,他索性翻开这一章仔细的看了下去。
【《盗贼之王:安塔拉》

相传几百年前,有一个能力高超的盗賊名叫安塔拉.德拉肯。他出生在帝国南境遥远的路格雷西奥的德鲁卡特,不过那时候的德鲁卡特还是个帝国的边境小村,十分不起眼。安塔拉从小生长在贫民窟,看着自己的家人和同等级的贫民受尽了富人们的压榨,于是不知何时起,他产生了以富人钱财来补助穷人的不良念头,虽然不良,但在在那个战乱不休的年代,他却暗中获得了许多人的支持。于是,他从13岁开始,就成为了一名职业盗贼,影子成了他最亲密的伙伴,开锁器也成了他必不离身的吃饭家伙。然而,盗賊终究没什么出息,他是怎么成为后来人人称颂的传说的?这里面丢失了太多的线索。有人说因为朋友的死让他领悟到了盗賊的局限性,在战乱的年代,偷盗是不能改变什么的,于是他下定决心,四处寻找战斗技术的大师,以求成为可以跟他们一争高下的传奇;也有人说他在偷窃过程中发现了一本神奇的书籍,让他变得刀枪不入....更有人说他是因为盗窃获得了很多钱财,除了发散给穷人外,自己也偷偷地组建了一支专属于他的盗賊团伙....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我们今天要讲的,是关于他如何成为“盗賊之王”的。
那时候帝国刚刚瓦解了所罗门王朝的余孽,局势还算不上是稳定,而且军力耗损严重,大有强弩之末的势头。而沙漠南部的库吉斯坦苏丹国却历经数百年的养精蓄锐,声势越发壮大,年轻气盛的王子阿里.本.拉格尔在杀死自己的父亲老苏丹阿布拉汗.本.拉戈尔以及自己的兄弟摩西之后,成功夺取了库吉斯坦的军政大权,成为了新一任的苏丹哈里法。然而他的野心却绝不仅仅到此为止,他听说帝国此时此刻内耗严重,边境守卫松懈,军队调度力不从心。便不顾大臣们的阻挠,亲自率领百万大军挥兵北上,直指帝国南境,也就是今天的路格雷西奥所在,意图消灭圣光国,来一个黄雀在后。
圣光国听说南部帝国大军北上,一时间所有人都慌了神。帝国元帅在战争中受了重伤,而帝国的其他将领也因为跟所罗门王朝的恶战而七零八落,南部苏丹国的入侵无非对圣光国的皇帝造成了非常大的威胁。
说到安塔拉,原本只是在边境地区搞一些劫富济贫的事情,因此也小有名气,帝国边防军急调至南境,小小的路格雷西奥顿时被士兵和军队给搞得乱七八糟。战争的气氛笼罩在德鲁卡特的上空,造成了此处居民的极度恐慌。而帝国的部队却并没有减少这里的麻烦。有一天,一队军士在试图强征村民伙食的时候,被一个蒙面的家伙打得屁滚尿流。这场骚动顿时引来了边防军的高层军官,原本那个军官还想用士兵吓唬吓唬这个单枪匹马就敢打士兵的家伙,却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那人给缴了械。蒙面人擒住那个士官长才发现原来南境边防军的军纪和实力都让人堪忧,很多人都是新兵,面对沙漠上那旌旗招展的数万先遣军简直是不堪一击,这样下去路格雷西奥很快就会落入南部帝国手里。
蒙面人对军官说,他有秘密情报可以让苏丹国撤兵,但是要求士官先带他去见帝国更有说话权的人物,并且不准他们再抢百姓的东西。军官当然也在烦恼兵临城下的棘手问题,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愣住了。于是当下就答应了蒙面人的请求,带他连夜北上,恰好当时圣光国的国王基里安一世正在赶往南境的路上,身边聚集了圣光帝国最后的一批精英力量,两拨人就在半路遇上了。这里的蒙面人,就是安塔拉。
军官先将安塔拉引荐给第三军团的团长,然而安塔拉的说法遭到了军团长的耻笑,一个人有能力退百万大军,简直痴人说梦。安塔拉倒也不介意他的耻笑,只是径直走向皇帝所在的军帐,这立刻引起了军士和将领们的警惕和阻挡,然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安塔拉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速度快得简直让人惊诧,他灵活地闪开一系列弓弩刀剑的夹击,径直掀开了皇帝陛下的军帐门帘。
面对一脸讶异的皇帝和愤怒的将领们,安塔拉只是轻轻地鞠了一躬,对皇帝说了一句话:“你们这样是阻挡不了南境马穆鲁克大军的,而我却可以帮你摆平这件事。”,话音刚落,愤怒的将领们都纷纷挥武器夹击而来,安塔拉却漠然不动一丝一厘。而此时皇帝却发话了:“住手!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事情的进展相当戏剧化,当时的圣光帝国面对这场危机确实已经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所以听一听这个能够在帝王军中如入无人之境的狂人说些什么倒也无妨。而安塔拉之后说出来的计划,却让帝国再次看到了新的希望。
计划说白了其实很简单,就是杀死百万大军的头领,领军的阿里本拉戈尔苏丹王,届时敌人群龙无首,而他们的大臣又执意反对这场侵略,势必全军撤退,滚回沙漠南疆。
皇帝亲眼看到了安塔拉来到自己面前是如此地不费吹灰之力,但他却依然不敢相信他能够刺杀阿里本拉格尔。
“不妨让他试试去,反正对我们没有损失。”帝国东境统帅如是说道。
安塔拉笑了笑,并要求皇帝一旦自己行刺成功,要以帝国的一座城市作为回报,赠给他来统领,说罢他便转身走出了军帐。

纪元2846年冬天的一个深夜,库吉斯坦帝国新登基的苏丹阿里本拉格尔遭到刺杀。关于阿里的死有很多的版本,有人说那一晚有一个刺客直闯大营,百万敌军竟然根本挡不住他,他一举杀死了阿里身边的宫廷法师,并且连带阿里的喉咙一起割断,不费吹灰之力。
也有人说,那一晚苏丹国东南西北中五大营地里都有刺客闯入,有人放火,有人放马,有人毁粮草,搞得整个敌营鸡飞狗跳,而凌晨时分各军营收到急报,年轻的苏丹已经被刺死,心口被钉上了一根黑暗的锥刺。有人说这分别是七个不同的人所为。这就是安塔拉本人和他的六个手下。后来这七个人奠定了历史上第一个“兄弟会”的成立,也是第一个盗賊公会的建立。
但是传说也有更离谱的:据说安塔拉前往敌营的沙漠旅途中,误入了一座地下古城,城内摆满了致命的机关陷阱,而他仅凭一人之力从中盗出了一件稀世珍宝,这件珍宝到底什么样没有人知道,不过后人却给了它一个名字叫做:“人鱼石”。它具体能做什么也没人了解,但是相传,安塔拉夜袭敌军的那一晚,冰冷的沙漠曾经一度乌云滚滚,覆盖了数公里的地界,其间只有冰凌四射,惨叫声连连。这个传说出自一个游吟诗人之口,据说他当时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在苏丹国大军撤退之后,孤独的诗人总算才敢接近那个区域,而呈现在他眼前的确是令人惊异的场面:成百上千的人形冰雕伫立在高耸的沙丘之后,他们都身着苏丹国军士的衣装,面孔个个栩栩如生,然而却犹如南部帝国从沙中提炼出的琉璃,晶莹剔透,一碰就碎。那个游吟诗人后来把这件事以诗歌的形式在坊间传唱,才让这个版本得以流传,而有人也认为,就是因为他盗出了这件不可能盗出的宝物,才被冠以了【盗賊之王】的称号。
总而言之,不管安塔拉是如何退敌的,单枪匹马也好,用计取胜也好,还是他带上了一大批的影子军团也好,甚至有人说他具有魔鬼的力量。但圣光国皇帝并没有对安塔拉食言或埋没他的功勋,他将今天阿尔兰西北方风之谷的裂岩城封赐给了这位盗賊,并以他的名字重新给这座城市命名,于是,这便是我们今天所知的【安塔拉城】。
传说中的盗賊公会是否存在没人知道,不过我们却知道,安塔拉.德拉肯公爵是圣光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个盗賊公爵,并且在国王的加权庇护下安然度过了他的后半生....
嗯,说到最后,你们一定对他获得的财宝“人鱼石”很感兴趣,根据《牧歌集选》的传唱,安塔拉知道宝物很快就会被帝国皇帝垂涎,而由于它具备着毁灭性的力量,盗賊公爵决定将它拆成两个部分,分别埋藏,让世人永远都找不到它.....于是,他成功了。】

“这个东西,难道与人鱼有关?或者是她在池塘的交易物品一类?”羽落弦也凑过来看。
“总之,我们可以相当确信这个人鱼就是咱们一直在追的梅齐狄娅了,然而这里面所谓的人鱼石⋯⋯她会不会就是去寻找这个了?”埃里克看完了全章,抬头提出疑问,然而就在不远的街角,他瞥见有两个人正在鬼鬼祟祟的监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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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26 11:15:4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6-4-9 23:58 編輯

《黑云》

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羽落弦的真气激荡,然而几乎没有反射,看来那两个人人资质平平,毫无过人之处。

格里姆对每个人都使了个颜色,他用手比划着,示意大家跟他一起走。这些天老钻地道,他对这附近的几个巷子都快熟悉了。他边走边用嘴角缝挤出声音,然后最后用拳头砸了一下手掌。

埃里克领会格里姆什么意思,他佯做在跟羽落弦争论的样子,三个人吵吵闹闹的拐进一条暗巷。羽落弦微微一笑,单脚点上一侧墙壁,瞬间爬上屋顶。格里姆依然推着夜鸣向巷子中走去,而埃里克扭身拨开巷中的几个板条箱盖在身上,潜藏在暗巷的入口处。

这时候两个鬼头鬼脑的人也跟到了巷口,昏暗的小巷看得不是很清晰,但他们依然可以听到板车咣当咣当的车轮响动和格里姆的身影,于是也不做任何考虑地就偷偷跟进了巷子。。。

格里姆猛然站住,他推着夜鸣转了个圈,拦住此二人去路,听到板车声音骤停的埃里克瞬间推开板条箱封住二人退路,而羽落弦在此时抽出骨扇,对着其中翩然而落。“我们要抓活的哦,你们最好配合一点。”羽落弦笑眯眯的将一人制于身下。

夜鸣挥动双手,使用幻视让自己变化成那天夜里在幸运池塘看到的老人。然后用幻听模仿他在梅奇狄雅那接受拷问时,从梅奇狄雅口中发出的另一个人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咦?不是你,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被制服的人惊讶地叫道。
“看来我们反而落到她的陷阱里了!快点把你们的中介交出来吧!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另一个人突然间嚷嚷道。
“两个白痴,这个时候不是你们问我,而是我问你们!”格里姆取下了武器,“听好了,如果你们不想脑袋变成果酱,最好配合点,第一个问题,什么人派你们来的?第二个问题,你们来找什么?第三个问题,你们知道我们是谁么?”
埃里克也握紧长剑,自己的盾牌早因为那夜的恶战坏掉了,只能靠自己的身体牢牢封住路口,不过看这二人倒也并非是什么厉害人物,格里姆的大嗓门喊起来。不知道这两人会不会被吓住。“你们还是最好按着那个矮子说的去做,我这里肯定会放你们安然离去。不然,事情会变的很复杂。”
“或许也可以用其他方式让你们回答,”羽落弦笑眯眯的,他取出一根扇子里面的钢针,“放心好了,这针上一点毒都没有。”
“你们这帮家伙,不用问就知道是商盟的人,不然怎么会从她经常住的地方出来,既然被你们设圈套逮住了,我们也认命了,不过我也提醒你们,纸里包不住火,【那东西】的事情已经传开了,现在要找你们麻烦的人可不止我们的雇主!所以,老头儿。”他对夜鸣说道:“你们要想继续安然地进行地下交易,就赶紧把人鱼和她拿走的东西给交出来!”

夜鸣:“他拿走的东西?”话语里带着戏谑。
“嘿嘿,你以为你还能隐瞒多久?【那东西】原本属于帝国,而你们却企图在路国的地下黑市将它倒卖...”
夜鸣沉默了片刻:“属于帝国?那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真是无稽之谈。不过我倒想听听,外面是怎么传这件事的。”
"你终于承认了,不想把东西交出来没关系,但我可以确信,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来到德鲁卡特了,为了你们自身的名誉和利益,你最好交出人鱼,不然就算我们不愿意,但有的是人可以血洗你们的大交易场……"
“别用他们来威胁我。交易是双方的事,我们尽心尽责,但是有人却故意走漏消息。有人事先得知了那件东西所在,还找上了人鱼,不然以人鱼的信誉怎么可能做出偷走货物的事。如果有人想在这上做文章,我们不惧一战,只不过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背了黑锅,未免太憋屈了。”

“他说的没错...他根本不知道人鱼是因为私吞而逃还是被人所陷害,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商盟的人....”一个阴森的声音像薄雾一样出现在了小巷边的楼顶上,这个声音出现的太突然,众人心底同时一惊,抬头望去,一个浑身黑袍的人正站在楼顶,他硕大的黑色兜帽下,阴暗的连脸都看不见。
“你是什么人?”夜鸣解除了幻术,抬头问道。
“哦,我吗?你刚才还说让他们别用我来威胁你的。”,那人将双手交叉拢入袖中,依然看不见脸,“不过你说对了一点,交易,是双方的事,如果有人想跟你抢东西,你就要消灭他。是不是?”,他脑袋扭向跟踪者中那个没有被埃里克制服的人,漆黑的兜帽下黑得就像空无一物,而那个跟踪者也望着他,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埃里克离那人最近,看到他的额头开始出汗,双腿也开始发抖。

夜鸣看了一眼身边的跟踪者,然后将目光移回黑袍身上:“你看起来像清道夫?专门负责为帝国打扫垃圾。”
“啊,真是惭愧,你是第一个敢叫我清道夫的人....我应该惩罚你吗?然而你说对了一点,我是想要清除这两个帝国的垃圾,嗯,那么原谅你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之前还在发抖的人此刻似乎被注入了大量的恐惧情绪,推开埃里克,扔下同伴,不顾一切地朝巷口跑去。但是才跑了两步,他的脚就被硬生生地扯住了,众人往地面一看,地上除了他本人的影子,空无一物。

“自己的影子,又怎么逃得过呢?”
,黑袍人轻轻叹道。

“不要...放开我的脚!”怪事发生了,那个逃跑中的人似乎陷入了一个自己影子形成的沼泽中,双脚开始下陷,他惊恐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救...呃....咳咳...”,同一时刻,他的喉咙似乎也被人掐住一样,发声都开始困难了起来。
而另一边羽落弦抓住的那个人,也开始下陷,那人连忙扯住羽落弦,发出疯狂的喊叫。
没过多久,在众人张口结舌的震惊之中,第一个逃跑的人已经彻底陷入了阴影之中,整个人凭空被吃掉了。而另一个人也陷入了一半,依然死命扯住羽落弦,羽落弦只觉得整个身子被他拼命地往黑影的深处拉去!
“羽老弟小心!”埃里克危机关口伸出胳膊拉住羽落弦,很明显事情已经不再像预想中那样的发展了,“抓紧我,这家伙很麻烦!”
“快点甩开那家伙的手!”夜鸣大声喊道。
“救我啊!!求求你~!别放开我啊!!!”
“该死,这家伙还没把话说完!”格里姆用力拉住哪个下陷的人,“别乱挣扎!我还没把话问清楚!给我滚出来!”
然而,黑影的力量太大,那个人就像被一个巨大的漩涡吸住了一样,不断地下陷着。
“是哟,将死之人总得死的明明白白才行。”羽落弦的微笑消失了,他右手的扇子对着楼上的黑袍怪客扇出数根钢针,同时借助埃里克的力量将下面的人用力扯上来。“我可没说你会这样简单的死掉。”
他们扯得用力,那人倒也上来的很快,然而却伴随着一声惨叫。羽落弦只觉得一股滚热的液体沾湿了他的半边衣服。这时埃里克才发现,那个拉上来的竟然只是半截身子,眼见这人已经没命了,就这么被羽落弦抱在手上....
“滴...滴...滴...衣服湿了哦...你”
黑袍人静静地站在楼顶,慢慢地说着这话,明显银针对他半点伤害都没有。
“啧……”羽落弦把半截尸体丢掉,凝聚起真气(技能:金钟罩),看着屋顶的来者。利用影子的魔法师么?看起来不好对付。他是什么人?莫非他和方才两个帝国的人,都是想要人鱼手中的什么货物;或者他就是所谓商盟的人?人鱼的消失,是由他授意还是为了躲避他?
“阁下有何目的?如你所说,我们的确不识得什么商盟,也对此没有兴趣。”他问道。
埃里克翻动一下那半具尸体,看样子是没救了,然而这个黑袍怪客⋯⋯埃里克仔细想了想,难道此人也在追查那个什么人鱼石?究竟它是在保护人鱼,还是在追查人鱼,这一切都很难说。
“人死了,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呢?”夜鸣向黑袍人问道。
“接下来我想做什么呢?....”,黑袍客顿了顿,又回答道:“...还没想好....当然,如果你们找人鱼的目的跟他们一样,我也许会选择先杀死你们。”
“这话说得,听起来你并不打算找人鱼呢……”夜鸣笑了笑。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我想让你陪我们一起去找人鱼,不过,我们决定再去拜访一下那个拉琴的路易先生,现在想来有了你的帮助,路易先生能回忆起来的故事会更多些。”埃里克脑中闪过一道念头,然而这需要现实的验证。“如果你也想找到人鱼,那我觉得这件事对你而言也不难做到吧?”
“于是,你们认为,我们需要互相帮助?”
,黑袍客依然一动不动:“那还真是奇怪的思维,一般人遇到你们刚刚所遇到的事情,早就吓跑了,是什么没有让你们逃跑呢?又是什么让你认为,我要假手你们才能找到人鱼呢?”
“因为找人需要情报和线索,除非你已经知道人鱼在哪了,否则你没理由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嗯.....听着好有道理的一派胡言,我竟然无言以对。”黑袍客淡淡地笑了笑:“然而,我对你们提出的计划并不感兴趣呢。”
“那么,再会,我们可以在这里继续做着无聊的谈话,而我要去做些行动了。”埃里克不感觉对方想要立刻动手,反而装腔作势的,“我说过,既然这条线索走不通,我们自然得回到原点重新发掘线索,你要是不愿奉陪,那我就先说声再见了。”
“你当然可以不感兴趣,因为这关你屁事,但是对我们却非常重要,我们需要用人鱼的线索寻找我们的同伴,所以你快点滚蛋吧!”格里姆感觉此人不安好心,但是距离太远,然而对方却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并不急于动手,这说明他多半是个废话连片的家伙,眼看埃里克转身就走,格里姆也跟在身后,同时催促着羽落弦快点离开。
“啊,对了,人鱼曾经和我说过,那东西的事和路易先生无关呢。”夜鸣抛下这一句话,然后扭过头不再去看黑袍客。
黑袍客静静目送着他们一个跟着一个走出了狭长的街巷,此时他可以确信两件事:一.这群人卷入这次事件纯属为了寻找他们的同伴。二.这群人并没有太多关于人鱼的头绪。因此,他们既对自己无用也不造成威胁。他转过头,望着城外连绵的远山,叹了口气:“奥里奇尔...你们这次又要让我等多久...”




乌云,渐渐笼罩在了德-卢卡特的上空.......
帕廷顿酒店走廊中
高大的东方男人像是散步一样,一个人缓缓走在柔软的红地毯上,两侧的房门,一扇扇从他的身旁掠过,每经过一道,他都会不经意地双目微合,而后却不做任何停留地走向下一扇门。就这样一路走来,从底层开始,一层层地经过,偶尔在走廊间遇到酒店中的仆役,也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目。三楼一间刚刚修缮了门楣的房间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房间似乎正在装修,门也是刚刚漆好。门框边上的墙壁依然存有撕裂过的痕迹。他驻足在那些裂痕上看了几眼,微微一笑,便转身继续向前走去。最终,他在323号房门前停了下来,双目再次合上,双手背在身后,什么都没做,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明显:“找到你们了...”(气宗效果:魔视)

这时的卡娜还沉浸在阅读水旋记忆后的震惊之中,她万万没想到来这里才没多久,大家都已经历经生死,一时哑口无言,同时也开始觉得有些自责,如果自己当时在他们身边的话,一定可以帮上忙的。却在这个时候,水旋听到了门边的一声轻响,似乎是门上的手柄发出的。他的感知力已经比以往提高了许多,这时候房间相对安静,听到这声轻响倒也不是巧合。

水旋本能的感觉到敌意,虽然他也无法确定,但是脑中下意识地做出了决定。
他对着卡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身体的剧痛已经随着修养变好了很多。水旋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绿色的光线渐渐汇集到他的眼睛。(使用魔法:精华感知)
在光线下,水旋看到了一个绿光形成的身影就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他手握门把,正在轻轻地转动着,但似乎为了不发出太大声音,他的动作相当迟缓。
“是敌人?还是朋友?或者只是一个小贼?”水旋的心猛的一缩,他给卡娜做了个眼神,然后用手指轻轻的对着那扇门点了点。“卡娜姐,我们出手一定要快,门外的哪个人看起来,像是不怀好意的。”水旋的手按住卡娜的手,他心中的语言如同流水一样进入卡娜的脑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合作了,水旋只感到自己的思路传递的越来越快。(魔法:精华沟通)

卡娜感受到了水旋的精华,眼睛突然张大,二话不说双脚在地上猛地一蹬,整个人已经飞跃到了门前的半空,同时另一只脚猛力向着门板踢去!
门口企图潜入的人正是紫鸢公主的手下,姓袁的武将,本名袁鸿锐,他气宗功夫本来颇为了得,但却没想到自己寻找的魔法师身边还有擅长体术之人,卡娜踢上房门的一击实在来得突然,他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跟着破碎的门板向后撞去,后背重重撞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这声大响,也惊醒了隔壁正在休息的忆璃!

卡娜一击弗落,下一击紧接而至,一气呵成左脚再次离地飞踹袁鸿锐的下颌。
但袁鸿锐毕竟久经战阵,条件反射也迅速之极,他脑袋轻轻一歪,顷刻间便破了卡娜的二连击,同时右手飞快地在她脚脖子处一拨,卡娜居然收力不住,整个人倒翻了出去。
还好卡娜擅长跳跃战斗,平衡力很好,不过落地之后还是不由得被自己的返回来的力量逼得往后退了两步。
“有意思。”袁鸿锐嘴角歪了歪,这个西方的小女孩力量很大他已经感觉到了,不过似乎技巧上太过直白,没什么虚招。

“其他伙伴呢?其他伙伴呢?”水旋极度不安的爬下床,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一阵翻涌,不过很快又舒服了,看来多日的睡眠早已经令他的身体大有好转。正在卡娜和对方缠斗的时刻,水旋向伙伴们的房间望去,哪怕能找到一个认识的人也行。

卡娜此时心里也十分紧张,身后的水旋大病初愈,根本说不上完全康复,而隔壁的忆璃更是危险,虽然两人才过了两招,她已经感觉到这个对手的速度又快又准,而且似乎还有点别的,为什么自己会在落地的时候站不稳?原本以她的力道是不可能站不稳的。她心底疑惑,却同时对身后的水旋喊道:“旋旋快跑!”
“跑得了吗?”,话音刚落,那个男子已经栖身到了她面前不足一米的地方,卡娜感觉他的步伐轻盈,隐约有点羽落弦的味道,但出招上面却比羽落弦刚猛得多。顷刻间两人拆了20多招,走廊上的装饰,墙壁,门框顿时也被打得一片狼藉。卡娜总觉得对方的动作一直不急不缓地压制着自己,每一击都不让自己痛快发挥。这种感觉她人生中第一次遇到,心下越来越吃惊。此刻只见袁鸿锐右手似钩,手腕抽向卡娜的左颊。卡娜一记侧翻空企图躲过,同时脚跟直击对方心口,但就在这时她感到脚踝一痛,袁鸿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手已经击中了她,并且将她的身体平衡完全打乱。她当然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虚招,对方第一招的骗招,就是想要逼她半空侧翻,她又怎么可能预料到对方早就准备了下一击。

只见卡娜快要摔到地面时左手在地面一撑,半空一个旋转,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但她此时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敌人一点都不好对付。
“旋旋快跑!我拦着他!”
刚刚睡了一会儿,走廊里就突然传来剧烈的打斗声,忆璃马上就听到卡娜的声音,还叫着旋旋快跑。忆璃本能的翻身下床,却砸在坐在床边的塔尔身上。此时塔尔早就悄无声息的抓起了长戟,抬手扶着忆璃站好,碧青的眼睛看了忆璃一眼。忆璃对塔尔点点头,想到来人很有可能跟刚才看到的那个东方什么公主有关。这个不死心的,还真的找到楼上来了。忆璃试了一下自己的灵力,根本没有恢复几成,只好伏在塔尔的耳边低低的说:“如果来的是一个人,最好制住他几分钟,我用魔眼看能不能骗过他。”
塔尔疑惑的看着忆璃,显然没有明白她话的意思,忆璃一推塔尔:“没时间了,救水旋他们,然后想办法制服他几分钟,能让我盯着他的眼睛几分钟就行!”
塔尔慢慢的点了点头,突然迅速的转身,半弯下腰蹿到门边,轻轻的将房门开了一道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看起来卡娜根本不像受伤的样子,但是一举一动都处处受制,水旋虽然心中着急,但是又不敢出声叫嚷,他担心自己的伙伴一旦暴露会遇到更多的危险。可是这个时候也无法直接的帮助到卡娜,他所能做到的一切在这拳拳到肉的生死相搏之中显得格外缓慢。情急之下,他只能用出一个最熟练的技巧,就在那男子身后,出现了几粒圆滚滚的石子。(魔法:基础创造)“卡娜姐姐!推他!让他摔倒!”
卡娜二话不说,头一低,拼尽全力全身向着袁鸿锐撞去,袁鸿锐见她来势凶猛,立刻滑步后退,却不料脚底下一滑,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紧接着卡娜也已经冲到,袁鸿锐急忙双手挡在身前,早已来不及闪避,被卡娜撞了个正着,身体远远地被抛了出去。这女孩身板小归小,却有如此巨力,他一时间有点气息不顺,落地时连续滚了好几滚,虽然样子不太优雅,但卡娜的力道却也被卸掉了七八成。袁鸿锐口角出了点血,不过只是擦伤,他弯下腰捡起地面的圆润的石子,眉毛皱了一下,这种招数也能用的出来,看来他们也没什么其他本事了。

卡娜见自己击中了对手,心里一开始还微微有点激动,但见他马上又站了起来,不由得心一沉,嘴角也忽然涌出了一道鲜血。她吃惊地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只觉得胸口烦闷得不行。
“不用吃惊,你中了我的真气反弹,已经受了内伤。打的越久你伤的越重。让你们的女祭司把灵牌交出来,我们就可以相安无事。”袁鸿锐缓缓地说道。
忆璃从开启的门缝中看到走廊里的打斗,认出确实是那个东方女人的下属,暗暗咬了咬牙,将手按在塔尔手臂上,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趁那个人背对房门的机会,忆璃猛的拉开门,塔尔无声的窜出房门,忆璃随后隐在门后。


袁鸿锐见到一个瘦高个子青年从卡娜身前的另一间房内推门出来,这人单手倒提一杆长戟,虽然沉默不语,但袁鸿锐已经从他冰冷的目光中察觉到了呼之欲出的攻击性。

“女祭司,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说的。我看得出你们人多,然而,在这里把事情闹大了却也并非我的意思,你如果想决斗,我们倒是可以约个开阔地,我主上也会亲临。但在下奉劝你一句,上一次交手你们险些全部命丧我主之手,这一次如果你聪明的话,我们拿到灵牌便不会多做纠葛,也算是两不相伤。”,他站直身子,双手一摊,想看看忆璃是否会出面交涉。

忆璃略一思忖,虚弱的扶着门,探出身子,轻轻的说:“我本来就是被卷进来的,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赔上性命,我不肯。只是我不喜欢你主子的态度。你要是想要拿牌,进屋里来拿。”然后缩回身子,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对塔尔使了个眼色。又轻轻的说:“要拿你就现在拿走,我不想见你的主子!”

袁鸿锐见她突然愿意交出灵牌,倒是有点惊讶,不过想来这个女人在危急时刻也不得不这么选择了吧。他笑了笑,看来很多复杂的事情可以简单解决了。于是看向塔尔,这个青年默不作声,总觉得奇怪,另外另一个大力小女孩的攻击能力也需要提防。他指了指塔尔:“女祭司,我当然想进去,不过你先让你的人退开,还有你!把你的长戟先丢地上。”
水旋也不想说话,他看到袁鸿锐也不上前,他只好自己想后退去,手掌触及忆璃的手。“忆璃姐姐,你有什么计划吗?你放心,这个时候的说话对方听不见。”水旋使用了精华沟通。
忆璃微微吃惊,马上理解了水旋的做法,心里宽慰好多,水旋最近成长很快。忆璃快速的在心里想着:骗他进来,用磨眼对付。我灵力耗尽了,他们楼下还有人接应,不能硬拼。然后虚弱的说:“你也看到了,我受伤只有半条命了,可你是什么本事,我们都看到了。我怎么保证你不是猎巫人?拿了我的东西再杀了我易如反掌。所以,我朋友保我的命,你拿你的牌!不同意,我毁了这牌也可以,想拿我的命。就赔一条命来!”

水旋拉住忆璃的手,心中的思绪如同流水,“忆璃姐姐,咱们其他的伙伴呢?难道说这个时候只有咱们几个人在一起吗?”水旋的另一只手轻轻地绕圈,一丝不易察觉的魔法绿光满满涌上他的眼睛。“远离障碍,直击生命的精华,灵观我心,视觉开阔⋯⋯”(使用魔法:精华感知,使用魔法:知觉共享)“现在,忆璃姐姐,我的眼就是你的眼。”水旋的思想如同轻语,映入忆璃脑海。
忆璃的手与水旋紧握在一起,感觉自己也与水旋成为了一个人……忆璃温柔的对水旋笑笑,心里问:你能想办法把我们的情况告诉其他人吗?最好拖住一楼的一个东方女人,不能让她上楼来。
“不行,忆璃姐姐,这个能力只能触摸到他人之后才能使用,况且你也看到了,我无法从精华视觉中辨认出是否有敌意。”水旋眼睛微闭,他无法看到更远,然而艾布丹的呼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很难听到了,或许是贤者先生的原因?水旋只感觉目前还有很多事需要学习。

忆璃轻轻拍拍水旋的手臂,安慰的笑笑。然后继续听着走廊里的动静。那个人,一定得骗进来。
“看来,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袁鸿锐心想怕你不成,别看你们人多,可有一半都还处在舞勺之年,女祭司本身又虚弱无力,何足多虑。不过考虑到女祭司是法师,他还是暗自运气护体真气,以防突发变化,并缓缓向着忆璃的房门走来。塔尔在一旁冷眼相望,却并没有退开,对方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走进房间,而他此刻只是一心放在保护忆璃这一项目标上。卡娜也有点心跳加快,攥紧了拳头。
袁鸿锐走到房门口,斜眼往里瞥了一眼,见到忆璃发丝略微散乱地扶墙而立,而她身边则站着另一个蓝发少年:“哟,这位不是星星牌的持有者么?不知道最近是否跟牌灵熟悉起来了?”
忆璃微微喘气,低声说:“我没力气多费话,你来拿牌吧。”说着从手腕间摸出一张塔罗牌放在手心里:“先说好!拿了牌,就走!不许再纠缠我们!”
水旋没听到忆璃的想法,或许她另有打算,不过他还是决定相信他身边的这个人,附近根本没看出什么端倪,水旋尽力勾动着精华之线。但是又担心被对方发现。
“那是自然”,袁鸿锐没见她有什么怪异举动,稍微放心,但他不能确定这牌是不是真的,倒是可以先拿过来,如果她有任何异动就立刻将其制服。于是他将真气加强,集中注意力,将手缓缓伸向忆璃递来的那张牌。
忆璃慢慢伸出的手突然背到身后,高声说:“不行,我还有个要求……”同时抬眼对上微微一愣的袁鸿锐的眼睛,早已暗暗开启的魔性之眼张开,一双紫眸变成幽幽的深黑,像一团蒸腾的黑色烟雾自忆璃眼底深处漫卷而出。
“不要出声……听我的话……不要出声……听我的话……”忆璃梦呓一般的声音低沉婉转,又透着挥不去的温柔与诱惑。
袁鸿锐突然察觉到她的举动有异,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扣住忆璃的手腕将他拉到身边,另一只手迅速按住她的双眼,塔尔也反应迅速长戟已经疾刺袁鸿锐后心,却只听他一声断喝:“都给我老实点!”,随着将忆璃扭向塔尔方向,长戟直至忆璃的心口。
“那么女祭司,显然你不够老实。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你们都给我后退!”,他抓的忆璃手腕生疼却完全无法挣脱。

一招不成,反而被控制住,忆璃暗一咬牙,此时只能希望惊动酒店的人出面干涉一下,以缓一时之急。于是立刻尖声大叫出声:“啊~~救命啊~~~有强盗~~~救命啊~~~~”
同时没有被空着的一只手暗暗抬起致胸前,随时准备用上自己最后的灵力,冒死一博。

她还没喊两句,袁鸿锐就松开扣住她的那只手,在她的后心上面轻轻按了一下,这一下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但忆璃突然间觉得胸中气血翻涌,一时间胸口堵得一句话都发不出来,袁鸿锐轻轻一笑,顺手抢过了她手中的那张牌,同时身子向着窗口跃去,塔尔见他松开忆璃,立时动手,闪过忆璃身侧,挥长戟向对方猛砍过去。袁鸿锐见他来势凶猛,也不敢怠慢,急忙侧闪,塔尔却不知何时已经用左手一把抄起桌上的一个瓷罐子朝他头上砸来。袁鸿锐一个躲闪不及,罐子早已在他额角爆了个粉碎。
“够快!”,忍着额角热辣辣的疼痛和鲜血,袁鸿锐冷笑着一个空翻,后脚跟重重地踢在了塔尔的戟柄上面,这一踢蕴含着强劲的真气,纵使塔尔拥有怪力蛇咬的技能,也感觉差点抓不住长戟,巨大的震荡顿时让他虎口血流如注。
两人短时间内已经交手数回合,袁鸿锐却趁着最后那招一个旋风转到了窗边,他回过头来看了看兀自捂着胸口,脸上痛苦难当的忆璃,对众人冷笑了一下:“你们放心,她还死不了,不过恐怕她也不敢忤逆我主之意。女祭司,你的牌我权且收下了。我们后会有期。”,说着他纵身一跃,便从窗口跳了下去....
塔尔本想追击,却在此时,忆璃再也无法忍受那股剧烈的胸闷,“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射在了墙面上,整个人顿时失去了重心,跌倒在地。(忆璃陷入严重内伤状态,每回合损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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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28 13:04:4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6-4-3 23:35 編輯

《安塔拉之星》

场景在她的眼中快得不真切地转换了,梅齐狄雅从半空中跳下,稳稳地站在这辆马车上。她将一个抽屉大小的长方形木箱放下在一侧的座椅上,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尽管她来时所乘坐的马车已经被炸成了碎片和残渣。“…我的朋友们,我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以至于我无法在此时此刻将货物交给你们。”梅齐狄雅开口了,尽管表情没有任何起伏。她的左手放在这个紧密包装起来的木箱上,右手还握着自己的法杖。

她对面坐着艾萨克和弗雷娅,弗雷娅用一只手支着下巴,红色的眸子做出疑惑的样子。
“您想违约?”艾萨克一边眉毛挑了挑,发话了。

“噢,亲爱的,我并不想这么说,但是你似乎忘了有什么事情没有跟我说。”梅齐狄雅轻轻地笑了笑,“在货物正式移交的手续结束之前,处于‘中立区’的双方应该进行验货,不是么?”说完,她用左手中指在木箱上轻轻敲了两下。

“呵,如果是对双方都不具备威胁的东西当然是这样没错。”,艾萨克微笑了一下:“但是把夜魔之血和安塔拉之星拿到中立区去检验什么的....”,他附身笑着对梅齐狄亚说:“您果然还是想违约吧...”
“艾萨克先生,您可能不懂,但是芙蕾雅小姐明显是听懂了。”
她纹丝不动,双眼紧紧地看着那位血族。“中立区”在地下交易中是一个古老的概念,就如同黑市中介本身是一个保险措施。“依照惯例,‘中立区’应是一个地点,在那里双方检验货物并完成移交。芙蕾雅小姐,请您在此——这个马车里——证明您的物品正伪,然后轮到我方进行。”

“哦?听您这么说,您已经打开了安塔拉之星,并且能够在我们面前证明真伪了吗?”,艾萨克问道。“人鱼先生,让我来理清一下头绪,我们这次的交易物品相当特殊,一边是启动魔祖复活机制的的【夜魔之血】,一边是理论上讲您作为中介并没有打开甚至事先也不具备任何认知的【安塔拉之星】。在您提出让我们验证魔血的此时此刻,魔血已经掌握在您手里三天之久,而安塔拉之星却依然握在您的手里。我们之所以事先交出,也无非是出于诚信。现在您握着货物不肯交出,临时提出要我们证明魔血的要求,却不代表您自己可以证明安塔拉之星的真实度。请问这样的交易,不是要违约又是什么呢?”,他摊了摊手。“如果我有说的不对的地方倒是请您纠正。”

“噢,我敬爱的傀儡师,难道您不认为,我的双眼是睁开的吗?我已经携带货物向你们走来,难道还能够将他带走?回城的马车已经炸的粉碎,我亦没有回头,何来违约呢?”梅齐狄雅不紧不慢地回应着艾萨克的质问,她的声音中夹着一点异样的韵律,“如果您不想进行证明,我也没有必要向您证明了,毕竟对于我们双方而言,这是一种多么高贵而令人感动的信任啊。你也是如此地决定好了吗,芙蕾雅小姐?”

“是么,你的诚意我看到了。”
弗雷娅在一旁懒懒地回答道:“我以为给你三天的时间,你早就验证好了呢。想来你也是个魔法专家,夜魔之血都辨认不出来...那就算给了你,你又怎么能开启魔族之力呢?”

“似乎是这样呢...出于您的自身安全,我们并不需要您证明什么,安塔拉之星这东西,打开盒子,真假便知。”,艾萨克的微笑中似乎并不担心梅齐狄亚无法证明东西的真假。

“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中介,或者说 ,我之前是。你们之中若有一人能正确讲出那三位‘献血者’的姓名,那么就可以打开这个箱子了。

“罗斯威尔,奥特兰,弗兰杰西卡。”,艾萨克说完便将手向着那个盒子伸去。

梅齐狄雅抬起右手,捏着手中的法杖指着那个木箱,“噢,抱歉,是我没有问清楚,那么这三位‘献血者’如今都还安好吗?身处何方?”

“您肯定是记性不好,亲爱的...”,艾萨克的手停在半空画了个小圈,似乎在抓扯什么,而梅齐狄亚的右手突然指向了她自己,嘴巴也张不开了。“您是个傀儡,而我可是傀儡师。”说罢,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搭在了盒子盖上,猛地向外掀开,顿时一片淡蓝色的光辉充斥了整个马车,将三个人的脸顿时都照亮了。弗雷娅的双目张大,似乎十分兴奋,而马车内的温度也骤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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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30 21:02:17 | 只看该作者
梅齐狄雅的嘴巴闭上了,然而十分诡异地,从她的喉部——也许是从她的腹中,有可能是从身躯任何一个部位,也有可能是她的整个“躯壳”——传出了一句话。“要有耐性,凡人...”再往后梅齐狄雅低声念了些什么,并不能听得清。话音刚落,随着木盒的重重合上,“货物”炫目的光芒瞬时消失了,使人一时间无法适应。(移动物品 mp-30)

梅齐狄雅看了眼窗外飞逝的景象,“天呐,难道与我对话就这么令二位不耐烦吗?我仅仅是想要获得可以取得证实的细节以验证‘夜魔之血’的货真价实。是否能请您提供‘可以证实的’细节——而不仅仅是名字——这三位献血者是在什么时间,以什么样的方式进行了这‘伟大的自我奉献’?”马车此时已经驶出繁华的市区中心,从窗口能看到周围的楼房变得越来越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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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楼主| 发表于 2016-3-30 21:45:4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6-4-3 23:36 編輯

“艾萨克”,听到身边的声音,艾萨克瞥了弗雷娅一眼,然而他扯着灵线的手却并没有放弃对梅齐狄亚的控制,只是身子靠回了马车的椅背。“好吧,看样子你带来的确实是【安塔拉之星】。而夜魔之血是通过三个高等血族的灰烬研制而成的,罗斯威尔,和弗兰杰西卡,死于沙漠的伊斯塔。奥特兰死于海伦尼亚。依文洁琳伯爵亲自了结了他的性命,你一定不会不知道吧。所以,用他们三人的骨灰,加上极其稀少的血木灰,在一年第三个新月升起的晚上用百灵鸦的腐肉以及魔族少女的血液进行炼金升华....你还需要什么细节呢?你不用它跟魔祖遗留的三件圣器中任何一件互动,是看不到效果的。然而这个我们在交易中说的很清楚,【夜魔之血】本来就是复活魔祖必备的东西,而这个过程中,你只需要稍微用点小伎俩就可以获得独尊于世界的强大魔力。现在,让我们结束这场交易吧,你已经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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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2 20:41:17 | 只看该作者
“好的,现在双方都已经验过货,货物移交,交易完成。”尽管她已经离开“地下世界”的交易,抛下自己的中介身份,但是仍然保持着以往交易中形成的流程并依照惯例。她的双眼从上了马车之后便有意无意地在另一个界面试图对这两个人进行观察,并且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右手上缠绕束紧的灵线,不过即使如此,梅齐狄雅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等对方将货物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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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楼主| 发表于 2016-4-3 22:31:27 | 只看该作者

艾萨克脸上始终停留着一丝微笑,梅齐狄亚若无其事的言辞,却并没有平复他笑容中的深意。疾驰的马车此时颠簸得厉害,显然已经驶出城郊一段距离,车厢内的短暂平静,却充斥着巨大的杀机。然而,这个状态却并没有维持多久,随着一阵强风,突然间整个车厢内都被大量横冲直撞的蝙蝠所吞噬!那些蝙蝠顷刻间席卷了车内的所有角落并且像一股黑暗的旋风冲破了马车的窗户向着路边的森林汹涌而去!

当梅齐狄亚感觉束缚自己手臂的灵线消失时,那一大片的蝙蝠群已经蜂拥离去,而马车中的弗雷娅和艾萨克,以及她手边的安塔拉之星,都已经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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