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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水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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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月 舞 纹 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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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1 20:44:39 | 只看该作者
╱/( ◕‿‿◕ )\╲ 最近比较忙 所以过大概一周以后才能更新了 不过之后基本保证隔一天一更,如果是商写的话我已经挂了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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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1 23:24:5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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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还好还好,会被编辑追杀罢了~比如寄来一个骨灰盒,上书“如果XX号之前不交文稿咱俩就得一起住进去了”。。。

点评

fo(≧v≦)o~~好棒 这就是传说中的同居生活~~~  发表于 2012-5-22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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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2 22:57:59 | 只看该作者
素啊,连新房都有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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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 13:48:50 | 只看该作者
                                                               第五章 (上)
        “如果向东继续走的话差不多就快到廓里了,过了廓里的关卡我们就能到鲁国了。”
        拿着地图的易思寒指着东方说到,这段时间和三人的一起旅程已经使得自己融合到了他们当中去了,尤其是范大,对待自己如同兄弟一般,只是哑巴这个人还是若隐若现的不能近人,有时候甚至不见了踪影,而范氏两兄弟却从不过问,在隐约之中,易思寒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感觉,似乎有一些东西是隐藏在这几个人身上的,尤其是哑巴。
        夜里行走白天睡觉,这样的生活最初让易思寒无法适应,很多时候自己甚至已经忘记了什么样的白天才会出现,暗色的眼睛,暗色的心灵,不断的腐蚀着易思寒的内心世界,有的时候,刚刚入睡,那块包满黑色雾气的玉就会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讲着它所谓的世界生存论,刚刚开始的时候易思寒觉得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实,不管是从哪里看来,自己都是一个无根飘种,但是既然是个种子,必然也会生根,如果这里可以生根的话,还是想要避免去制造那些让自己痛苦的事实,所以到了后来每当玉器开始“演讲”易思寒都会敷衍几句,继而不去听,这样好像可以让自己的心变得轻松一些。
        至于食物和金钱都是范氏兄弟带着的,自己只是偶尔负责收拾杂物或者单单带着所需的装备,或许这是信不过他的表现,不过到了这里他也不介意了,本身就是意外的加入,身份不明,对方能够敞开胸怀让自己加入,这是值得感激的,有的时候自己会突然想到,如果放下这些心中的乱七八糟的念头,或许会变得安心一些。
        “喂,小子,天时差不多了,就在这个地方扎营,过了今天估计就能到廓里了,至于其他的我们到了再说。”
        范大丢下行囊说到,另一面的范成已经开始准备帐子了,看到这一点其实易思寒自己也觉得可笑,这个帐子从来没有进去过,因为一直都是只有哑巴住,起初这让易思寒很是怀疑,只是后来范大解释说哑巴有重病不能吹风,他才勉强相信,但是转而一想,就算是骗了自己,又能如何呢?不过是个过客罢了。
        “我去生火。”摇了摇头想要抛开这些念头的易思寒说到
        “不用,这次不用生火,到了廓里附近要谨慎一些,如果被边军发现了,越到最后越要小心,我想你也是懂了的”
        “那为什么不趁着现在赶紧赶去廓里呢,如果现在起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了,而且你说在廓里会有同伴来接应,这样应该抓紧时间啊。”
        “不需要,这个时间用来休息。”
        “可是…?”
        “就按大哥说的,这个时间休息!”
        范成用肯定的口气冲着易思寒说到。
        叹了一口气的易思寒独自走向不远的崖上,远眺已经不过十里左右的廓里城,城市当中果然还是充满着东方的韵味,但是又不是那么特别的中式,反而是一种自己说不好的感觉,似曾相识,却已经完全没有记忆了,城市之间是为数不过的房子,稀稀拉拉的被包括在城墙当中,并不存在什么样的美感,而是一种敦实的存在,灰白的泥墙,加上几个深色的瓦片屋顶,伴随宽敞而死板的大道,很压抑,似乎完全找不到一点点生命力的色彩,最深处的一个较大的宽阔建筑,易思寒猜测应该是行政机构的样子,有着自己的围墙,而且似乎这里的行政机构都是一体化的,完全不是自己那个世界这里是警察局,那里是银行的样子,是的,中心就是完全的行政区域,不仅仅行政,经济军事似乎也是这样,这让他想到了保险箱,坚硬的外壳,硬朗的色泽,还是很压抑,大概就是边境城市的特色吧,说到这样,确实是有着无法比拟的防御力,在最外的城墙又厚又高,配以朱红色的大门,门上的门钉闪闪发亮,加上周边的垛口,实在望而生畏,不觉间似乎有一种战场的豪情从易思寒的身体里飘逸而出
        “也只是这个城市啊,人都有不可避免的宿命啊,不论是战死沙场,还是生老病死,但是只要顺着自己的心意走就好了,不论苦痛还是不幸,如果自己的心说这是我要走的道,那么看清那些预兆,不断的走就好了,有的人也不过时常交一些新手的好运罢了,但没有人会因为顺着心意就变得幸福或者不幸,这些都是人自己的感觉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子,尽力而为,别问别人,问自己的心。”
        范大轻轻的用手锤了下易思寒的心口,便转身回去继续收拾用具了,望了眼范大的背影,易思寒若有所思。
        [天命自在人自在,小子,你拿捏的住吗,杀人者不过也是在幸福和不幸当中摇摆的小草,你看的到吗,人有不幸,如果不能,就会给别人也带来不幸,所谓给了幸福,也是夺取另一部分的幸福给了他们,这种循环和因果,深深的烙印在一个地方,是哪里呢?剑上?刀上?还是铠甲上?每天都要把这些东西擦拭一遍,甚至用药物熏其而去之血腥,结果却还是看不到那个烙印,最后剑还是盔甲都丢掉了,才发现,原来肉体还是柔软的,直到那把剑刺穿心脏,才发现,原来那里有一颗跳动的心脏,就好像袋子一样,本来扎的很紧很紧,突然被拉开了口子,记忆这种东西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到底是记忆呢,还是眼泪?到底是什么呢?你知道吗?易思寒。]
        这短暂的梦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变成一个疯狂的演讲家的演说,也没有一种丑恶的声音始终冲击易思寒的耳朵,而是变成了一种淡然的声音,诉说着某种摸不到的东西,这次的梦境里易思寒看到了,一滩水的上面漂浮着一把老旧的剑,似乎都已经看不出它的模样了,慢慢的沉入了水中,结束了。
        “起来小子,该上路”
        夜色正浓,似乎见不到些许光亮,这样的天气,再适合不过了,这样想着的易思寒默默的加入了几人的整理当中,然后便起身开始向廓里进发。
        [小子,你还是应该和他们分开才好]
        “哦?我还以为你准备一路不做声了呢,昨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似乎很有趣嘛。”
        [分开为好]
        “算了,我也不想和你废话了,说真的我现在才觉得我有够傻的,当初扔下姐姐也是,傻颠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也是,凭着你的一口之言,我竟然就相信了你的话,说到底你说谁都不信,我却觉得是不是连你也该不信,我可以疯狂,可以痴癫,但是我还是会回归平静和思考,而你却一直那样说着杀死哑巴和主人公的宿命,说实话这就像吃糖药一样,吃掉了外表就会尝到苦头,我觉得也是,明明自己还是个连一毛钱都没有的毛头小子,却总觉得自己就是个主人公,简直不可理喻,也许在来到这里之前,我是个很爱幻想的人,但是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我已经磨掉那部分了,吃饱的人才会想要穿暖,穿暖的人才会要舒服,没有一分钱的乞丐却想成为统领天下的帝王,水中的月亮能不能捞到?我觉得你也该懂。”
        [分开为好,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天命人事]
        “罢了罢了。”
        放下心中和玉圭的交谈,路程也大概走了三四里了,雾色也变得浓郁了起来,几人走的是一条小径,尤其是山路,格外难走,但是却可以避开人流,这种天气又不难说是一种好的选择,只是万事皆无常,天命有征兆,所展现的东西,或许总会不如意而已。
        看着似乎已经不远的墙裙的色泽,易思寒便加快了步伐,只是这一霎那,一只大手已经按住他的脑袋,把他狠狠的压在了地方,对鼻子的撞击,让他一阵眩晕,立马斜过眼睛发现范成一只手按在他的头顶上,还没来得及询问究竟如何了,便听闻头上略过嗖嗖的声音。
        ‘是箭!遇袭了’
        易思寒的心中立马浮现出这样的想法,但是对方似乎只是在乱射而已,大概是刚才可能看到了自己一行人的影子,可是即便是这样,究竟是谁会对几个过路人直接攻击呢,甚至身份都是不知道的,难道对方也是匪子不成?转而也不是这样,即便是匪子,除了大家,不可能有这样一大群匪子为了劫几个路人的财如此大肆乱射开来。这让易思寒的心中开始产生种种奇异的想法。
        "小子,拿着,这种时候我顾不得你了,如果活着,就继续走,不要去廓里城,到了城墙下边避开官军的灯火去南面的林子,接应的人就在那里。"
        范成甩给易思寒一把短刀,便悄然隐进了边上的草丛里,慢慢的向着箭头来的方向爬去,看似是要查个究竟,或者拖延时间?不再多想,易思寒拿起短刀便半蹲起身,连爬带滚的朝着前边哑巴和范大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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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3 14:43:1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aldrichmagi 於 2012-6-3 14:44 編輯

                                                                              第五章 (下)
        眼睛上如同糊着一层浓厚的血液一样怎么样看到的都是红色的,耳边充斥着混乱的喊杀声,怎么听都是很模糊,摇晃的站起身子,才发现原来左手俨然已经不见了,没关系的,右手在湿滑的地面上摸索着,终于似乎拿起了一把短小的刺刀,就这样迷茫的冲向了人群,就像一只下雨天断了腿的老狗,就像那样……
        最后谁活着都已经不记得,唯有自己生存下来,而被广章大人褒奖了的自己,并不是因为对责任的尽忠或者说是仅仅为了活下去而死战的,那个时候漫天都是铺满的雪花,雪的颜色,血的颜色,只是为了在廓里上学的女儿,如果没有了父亲,那这样的孩子又该怎么办呢?笨的要死,好不容易去了党庠上的课,却总是被先生骂,或者说女子果然还是不要去上学了,不要这样觉得,毕竟这还是女儿的心愿,懂事孝顺,哪怕以后能够嫁给某家的公子也好,作为一个见不得人家伙的女儿,辛苦了,如果没有她的话,我已经死了吧。
        初夏的天是静腻的,除去了虫子们的叫声,空气就显得有些腻人了,庞大的山岚之间穿梭着无形的气息,将大地涂得一片阴沉,这群汉子的脸隐藏在这片阴霾之下,竟然如同一只手紧紧的掐住了脖颈一般。
        ‘我很怕死,一只都很怕,可是这种旋律一如既往的让我难以自己,不,与往日来讲,更加的震撼和摇动着我的心灵。’
        穿着夜行服为首的男子半蹲下来,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揉搓着,很快,身边的另一个汉子便问道是否不适。
        “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因为想到身份和赏钱太激动了,毕竟这次完了以后,我们就能上岸了,从此不用再这样提着脑袋躲着太阳了。”
        周边的汉子全部都点了点头,眼睛当中闪动这一种神情,就像青草坪中拂过的微风。
        已经很久了,对于他们来说,低下的奴隶,死罪的犯人,没有身份的野人,不论哪里都没法生存的他们,广章大人接受了他们,虽然他们自己知道,这不过是对于他们的利用罢了,但是每次完成任务的赏钱和许诺都实现了,而这次则是身份,没有什么能比在阳光下行走更加诱人了,他们当中有的人拥有家庭,而对于这种可见不可及的东西,更是日思夜想,只是梦也要变的真实了起来。
        “杨大人,已经准备好了,就待鸟入笼了。”
        “告诉大伙,此战之后,太阳便能悬挂在头上了,所以即便丢掉胳膊,失去耳朵,都是值得的,奋力”
        夜晚的步伐已经走进了这片山岚,众多的黑衣者都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那个能把他们自由解放出来的钥匙,仿佛那种味道越来越浓郁了。
        “报,自西有一男子携两女子奔走,似乎是在逃避追击,自后方来报却尚未发现有何物追击,对方亦是向廓里边线走动的,只是似乎要悄然越界而走,如何?”
        “有无兵器?体征如何?”
        “只有为首男子携带长剑,似乎略有创伤,之后两女子不过是普通女子,行野路很不在行,其间一女子似乎不是我朝人士,男子身体健壮,似乎对兵器在行,如此”
        “不必理会,想必是难民罢了,怕是被匪子劫了吧,要是妖兽后方探子应该能报,乱世已来啊,如果对方朝这里走动……粥曲”
        “在”
        “带二人通行,若对方向这里走动便射杀藏匿。”
        “诺”
        说罢名为粥曲的男子,便招呼两人,转身就走。
        “慢着……”
        “大人?”
        “去拿粮食些许,如果他们没有朝我们这里来,就把粮食放在他们经过的路上,懂了吗?”
        “是”
        ‘这一世害了多少人啊,这一朝苦了多少民啊,罪孽,我救不了你们几人,但是若能活着,还是活着吧’
        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问道“大人不是教我们要心冷手稳吗?”
        这是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此时也是围着黑巾站立在后。
        “琼德,对待敌人和任务,杀人如宰畜,对待之外,我们也是人,你父母双亡,流走多年,做过窃贼,乞丐,最重要的是你也做过流民。将心比心,将人比人…罢了,各自准备,时间快到。”
     “诺!”
      “还有…琼德,你随粥曲他们一去”
        “诺!”
        众人皆慢慢的隐藏进了黑暗当中,与这夜色一体,浑然不觉。
        [我曾说分开便好,你却不听]
        “不要马后炮”爬在地上的易思寒暗骂了一句。
        现在四处都是流矢,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被射中,这种情况下的易思寒是鼓足了勇气才敢慢慢的向前爬的,自己知道如果现在不去和范大他们会合,很可能要么最后被这群不明身份的人杀掉,要么就算逃了,去了范成说到的林子,对方凭什么就相信自己是范大他们的人,既然是接应的话,肯定有什么口号或者物品之类的,可恶!
        就在这么一会,流失终于停止了,易思寒微微的喘了口气,立马爬起身,大步开路起来,这种时候他知道要争分夺秒,因为如果对方停止了箭射,那么下一步就是开始搜索了,自己什么武力都没有,和这些人相遇必然凶多吉少,所以更加需要靠山才行。
        遍地的箭矢让这片本来苍茫的山岚变得更加奇怪,对于第一次遇到这样场景的易思寒,恐怕确实是无法忘却的,但是即便双腿抖动到无法行动,也要继续前进,这是关乎性命的事情。人的思维总是奇怪的,即便在这样的时候,他仍然能够想到,或许这是一次磨砺的机会。
        [小子要听我说几句吗?]
        “闭嘴”
        毫不犹豫的回复了玉圭的询问,如果在外人看来这是很滑稽的场面,一个拿着短刀,浑身都在颤抖的少年,咬紧牙关就像一颗迎风小草一样向前摇摆,甚至好像下一秒就会完全瘫倒的样子,这都要感谢死亡的味道,感谢归感谢,但是还是期望不要带来才好,这就是运气的事情了,而总有人不走运。
        “你是何人!”
        就在易思寒勉强的跳下一个小坡那一刻,突然两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侧面,一人手持短刀身形矫健,还有略矮小的站在侧边,拿着短发弩箭,大概是因为情报当中没有易思寒这样的角色,再加上相对这个世界奇怪的容貌,使得对方第一时间没有发动进攻。
        当那汉子喊出一句的时候,易思寒心中已经冒出了声音'完了'
        这样的情况自己跑也无法,战更是无法,即便撒谎,对方能够放过自己吗?
        [小子,听我一句,我借力与你,要不要自己选]
        '要相信这块玉吗?但是这样的话或许能活着,罢了!'
        "那边的小子!问你是何人"
        “何必废话,待我一箭射死就行了,大人交代过,杀无赦!”
        说罢箭已离弦,飞快的冲着易思寒的面庞飞去,下一秒就会射穿他的头颅。
        ‘借我,借我啊!’
        一瞬之间,时间减缓了下来,易思寒发现自己的腿脚似乎也不再抖动了,而远处的箭头,正在向自己射来,只是就像一副慢动作的画卷一样,趁着这一刻,易思寒连忙扭动身体让自己避开了那颗必死的箭头,箭头牢牢的钉在了后面的树干之上,稳稳的,箭杆还在摇摆的晃动……
        “这厮不简单,小心了”
        看到这一幕的两个汉子收起的心神,后面的放下了弩箭掏出了一把短镰,和短刀汉子一起慢慢围住了易思寒,谁也没有打算先行进攻,毕竟如果能够主动避开一箭的家伙也不是简单角色。
        易思寒全神贯注的站在两者之间来回的判断着,一丝都不能松懈下去。
        突起之间,短刀汉子退步便冲了过来,右手持刀做出抬手状,左手抬肘,攻防具备。似要一击刺中易思寒的要害,易思寒后退半步压低了短刀,就在汉子距离自己不过半米的时候,暴起双手持刀,在汉子尚未刺中之前划过了他的脖子,血流如注,被抹了脖子的汉子双手一松,紧握颈脖向后倒去,而易思寒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右边的小腿上有个很深的飞刀,他已经麻痹到不觉痛感了,身体之下都觉得很迟钝,或许是玉器的麻醉吧,但是是使不出力的。
        就在短刀汉子进攻的一刻,另一男子便使出了飞刀正中易思寒小腿,却完全没有阻碍易思寒的行动,看到同伴已经被易思寒放倒,矮个子汉子显然略有虚心,但是却没有后退,而是继续和易思寒僵持了起来,甩出一枚飞刀,未中,而汉子已经加速冲了上来,借着玉器的力量,易思寒反手刀柄将汉子击倒,立马就上前要结果这个汉子,剑尖刺穿了汉子的心口,而汉子的短镰也撕裂了易思寒的肩头,只是易思寒仍旧未动,直到汉子气绝为止。
        战斗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直到现在易思寒摊在地上才发现原来所谓战斗更本不是自己以为的两人各种架势拍打半天,所谓杀人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要么你死要么我死,大概是玉器的治疗,看着自己已经不怎么流血的肩头和小腿,虽然有着很大的伤口,不过是死不了了。
        【小子,力量你借完了,我收回了,而且你杀人了,不是吗?哼】
        收回的一刻,易思寒才察觉到巨大的痛楚从伤口喷涌出来,全身的肌肉都酸痛不止,仅仅这样的一会竟然如同快要死了一般,要紧牙关的易思寒不让自己的痛楚变成喊声,只是不断的在地上打滚罢了,抵抗着模糊的意识,而唯独的意识就是:
        ——我杀人了,我用剑抹开了一个人的脖子还刺穿了一个人的心口,那一刻对于杀人,完全没有感觉,就像魔一样,直到现在,才发现,我杀人了,就像宰掉畜生一样的毫不留情,毫无感觉,不,是把筷子插进熟肉的感觉,这就是杀人,不过是一瞬间忘掉咖啡里面的糖分,大概…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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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6 18:55:07 | 只看该作者
                     第六章 (上)
“易柳,你能不能去看看鲁明去哪里了,这儿也该吃晚饭了。”
惠叶一边收起早些时候晒起的衣服,一面朝着易柳说到。
“我现在就去”
  这种事情每次都是易柳去做的,鲁明年龄还小,对于这个年纪的小孩,如果每天让他乖乖的坐在家里,这是十分困难的,不过至少在这片林子里,也有不少孩子所喜爱的场所,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先生也渐渐允许鲁明能够四处去玩耍,不过对于每次找他回来却有些头痛。
“那个…易柳,鲁明可能在西面的山脚下边,早些时候我这样听到他似乎要去找些什么东西,你去那看看吧,那有个小洞,你也注意下…”
“那里很远的啊,如果他真去了那里,我找到他也赶不回吃晚饭了。”
“不碍事,不碍事,我会给你们单独备一些的,快去吧,啊”
“……嗯,好”
点了点头,易柳便推开大门朝着西边的路径走去,说是路径其实基本都是靠着这几个人长时间的反复踩出来的,本来没有路,人走多了,自然也就成了路了,想起以前小学时候学过的文章,易柳略加快步伐,毕竟在这个时代,天黑了以后,尤其是在这样的林子里,路径是很不好辨别的,虽然鲁先生教过自己靠着星象辨别方向的法子,不过从来没有试验过,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的来。
不过偶然的抬头看见这片刚刚升起的夜晚,确实要比自己在那边看到的更加美丽许多,同样的天空,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人还在看着它呢?我的弟弟,你会原谅一个从来没有尽职尽责的姐姐吗?这样看着天空的余角,易柳再一次想起了从那时开始分离的弟弟,就像人和人之间默默隐藏着的线,神把它们种植在所有人的身上,当需要的时候就会拉动这些线让他们走在一起,不论是陌路的人还是仇视的人,只是在这之中唯独亲人,爱人,友人被添上了带有颜色的线头,红线下的爱人,蓝色下的友人,还有金色的亲人,一定有着这样的线牵引着人们,带来他们的命运,只要他们能够坚守并且顺这线的轨迹去寻找命运的指引,那么他们最后一定会找到自己所承担和必须的责任,线的两端,总是一起颤动的两颗心。
自那很久之后易柳已经能够看得很开了,不论是回家的想法,还是对于自己的自责,因为这一切已经发生了,而且至少现在来看是无法挽回的,既然已经如此,为什么还要继续悲伤下去,就像鲁云说的,微笑而来,不管如何一定要把未来的一面放到自己安心的地方去,这样继续活着,可能毫无目的,毫无方法,但是何必又去寻找目的和方法呢,顺着线的一端走就好了,这就是被赋予的目的。
不知不觉当中易柳已经走了大概几里的路了,只是还有段距离要走,或许自己应该把晚饭带着行路,这样两个人或许可以在山脚那里吃完了再回去,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那样或许也不错,这样想着的易柳嘴角显出一道笑意。
如此庞大的线团,神是如何摆弄他们的呢?哗啦哗啦,不远的木丛下边发出了东西移动的声音,异常的缓慢,却十分的坚实,就像当初遇到的那些虫子一样,蠕动爬行的声音,在听到而且看到这种异象之后,易柳立马伏下身子,睁大了眼睛盯着那个地方,她已经不是那个初来乍到的小姑娘了,这段时间,一开始似乎很冷淡的王显反而一直交给她在外生存的技巧,比如如果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的时候,最好隐藏自己的目标,然后去发现对方,如果贸然的先跑开虽然可能活命,但是也有可能因为对方很强大而暴露自己被攻击,易柳静静的低伏在地面上,慢慢的听着从那里传来的声音。
蠕动的声音,还夹杂了些什么,"人…不是…怪"
似乎是人类的声音,但是易柳仍然没用动,因为也听说过会模仿人类说话声音的妖兽,从而捕食人类,所以她仍旧静静的听着那个“人”声。
“爸爸…姐姐…走”
那个声音,那个声音,是熟悉的,是……鲁明。
想到这里,易柳立马抬起脚步飞快奔走过去,她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却又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映入眼前的场景让易柳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前的“东西”确实是鲁明,那个曾经还充满朝气的孩子,如今浑身挂满了伤痕,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血液还是泥土……这是一个血人,但他仍旧是鲁明,那个鲁家的鲁明……
“鲁明!这是怎么回事,天哪,这……”
手忙脚乱的易柳完全不知道是该做还是该说,人通常都是这样的,当遇到突然状况的时候,第一瞬间反而是不知所措的发呆,不过最后易柳还是选择了做,她立马扯下衣袖想要去包住鲁明的伤口。可是这样浑身上下的伤口怎么才能包住…
“姐姐…有…妖兽,快…爸爸,我……累了”
仿佛挤出自己最后的生命一般,鲁明紧紧的用手扯住易柳的衣袖,蹦出这样的字眼,正当易柳想要反问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永远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看着自己在一生当中第一次看到的尸体,回想起那些曾经一起的记忆。
“原来…有人离去是这样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过于悲伤了,易柳不断的重复着这样的话,就站在鲁明的尸体旁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的膝盖在地上被隔的生疼,意识才回到她的脑海当中,大口的急剧呼吸起来,立马站起了身子,虽然看着鲁明的尸体,但是现在应该是赶紧回去告诉鲁休先生,不仅仅是鲁明的死讯,还有那未知的妖兽究竟会不会攻击大家,这必须变成现在最紧要的问题,用刚才扯下的衣袖,轻轻的盖在鲁明的脸上,忍住要滴下来的泪水,易柳转身就跑。
——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再告诉自己,一边在不平的山路上碎步的跑着。
即便是这样混乱和恐惧的心情,她也没有停下脚步,不断的奔跑起来。
只是她不知道,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刚才鲁明爬来的方向,是正北方,而不是那西方的……
此时在西方山脚下的小洞里,静静的躺着一个包袱,里面装满了食物和一些补给,还有一把短匕首,匕首的下面插着一个字条,上面写着:
快走,不要回头,尽你全力向着前面的路径逃跑,再也不要回来了,即便你回来也没有用的,快走吧,忘掉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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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2-6-6 23:12:03 | 只看该作者
哦呀,两边都死人了呢,近日来天王刑冥王的缘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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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 木有发生碎尸……  发表于 2012-6-7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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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2 20:19:44 | 只看该作者
                                                              第六章 (下)
“大人,还请赶快上路才好”
此时程盘正跪在鲁修的面前,请求着鲁修能够同意自己,而身边那具熟悉女性的尸体尤其的入目,使劲让自己的眼睛不要停留在那具尸体之上,程盘不得不用力扭过自己的脖子,而再次将请求的目光投向鲁修。
“千万别回来了…带着孩子赶紧走吧,能跑多快跑多快…一定要……”
“惠叶,你在念叨什么?”
“啊!大人…不,我只是在担心鲁明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不会很晚的,你不是已经叫易柳去寻他了吗,不久就会回来的。”说罢,鲁修便转身而去。
“希望如此…只是”说到这里,惠叶强行抑制住了自己还算颤抖的手掌,而狠狠的将它们握紧。
“哦?——只是?”已经跨过门槛的先生停住了脚步,带着疑问的口气,只是怎么都感觉让人不舒服。
“不…没什么…还请大人先行歇息”
“是吗?原来如此,对了,告诉王显,今天提前把明天的水打回来。”
“可是天色……”
“两人在外边,也是辛苦来回,我只是希望能给他们烧些热水。”
“……”
“有问题?”
“不……我会告诉王显的”
“嗯”
这个季节的气候并不是很冷,连同微风也是抚人的,看着绿叶在枝头上默默摇摆,发出一丝丝哗哗的声音,惠叶的身体再一次忍不住的抖动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她强忍住这种恶寒,关上了房间的门,连同这个时节一起隐藏进了这温暖的黑暗当中。
——一定要赶上啊,先生,惠叶姐,程盘,鲁云……我一定要赶上。
“大哥,这样做是不是有点……”
“住口!命令就是命令,如果你坚信着大人,如果你还希望再看到以前的光景,这幅样子,这种事情都是应该毫不犹豫的做下去的,如果你受不了,就退出吧,药不就系在我们每个人的腰间吗?”
“大哥你少说两句吧,毕竟走到这一步虽然是我们自愿,但是你自己不也希望早些时候能够复兴大业吗?而那个目的就是需要现在的忍啊,即便是大哥也是有过家室的人,那样的手段恐怕是自己也于心不忍,但是大业在前谈何不仁不义,何为不仁?何为不义?你我皆是明白……”
    “造化……”
“算了,收声,等下一人”
溪流支边,三个黑色的影子隐藏在广袤的林海当中,在这里没有什么飞鸟走兽,或许是动物本身能够嗅到危险的缘故,这使得他们避开了这里,那三双青绿色的眼睛不断的闪耀着森人的光芒,和草木的绿色格格不入……
夜色的墨更加的深沉,这让本来静谧的夜晚变得有些无法辨别,有的时候只是风在问一个问题。
——黑色的夜色,黑色的眼睛,是否能够看见那迷乱的心灵,稻草人啊,请倾听她的诉说,到底是谁种下了那彼岸的花朵。
“对不起…大人,我并不明白什么大义圣明,我更不明白人们不断的用鲜血换取鲜血,用死亡祭奠生命,呵呵,我知道自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下仆又是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但是幸福如果是这种东西,如果是这样换来的未来,不就是魔道吗?这……我无法接受,可是连我自己,如果那样做了,不也是所谓鲜血换生命吗?我…很犹豫,可是我很心痛,所以…请原谅我吧,大人。”
望着黯淡的天空,惠叶自言自语的抖动着,甚至那把锋利的匕首也因为手的抖动,而不断反射着那丁点月色的光芒。
——只是…当初什么都不知道…那样就会幸福了吧。
默默的摇头,惠叶把匕首放在了手边的卷筒当中,闭上眼握紧手心如同发力一般呆着,而后走向了鲁修的房间……
易柳还在飞快的奔走在狭窄的道路上,即使眼前的景物似乎已经变的不够清晰,即使双脚似乎已经没有了知觉,仍旧飞奔着,因为仅仅因为自己的速度,或许就能够早些挽救生命而已。
“大人,我送来了您昨天遗留在主厅的卷。”
“哦?我有忘在主厅的卷,你拿进来吧”
“是”
眼前的景象依旧没变,几盏忽明忽暗的烛灯闪烁着光亮的味道,满屋的卷散乱的到处都是,只是鲁修今天没有研究书卷了,而是正坐在台前,微笑的看着惠叶,这让惠叶的那种已经压抑下去的恶寒又漂浮了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卷吗?我似乎不记得我有过这样的一册。”
“大人还请鉴之……待我呈上”
“嗯?”
“请……原谅仆下吧!”
就在这样的一瞬间,惠叶将卷拉到了底部,一把抄起匕首,直刺向鲁修的心口。
血液喷涌了出来,巨大的冲力使得半个房间和书册上都溅满了腥臭的液体,包括鲁修的脸上。
毕竟匕首是没有剑长的……
“你…辛苦了,如果能够理解我的话,来世…享用吧”
惠叶的眼睛睁大到令人战栗的程度,半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渐渐的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了,还未来得及出声,便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之上,再也不能起来。
——太好了,好像还没有发生什么,我要赶紧去告诉大人。
一下推开院门,来不及歇息,易柳便冲向了鲁修的房间,只是下一刻,一切都无所适从了……
“这…是…是…怎么……回事”
震惊当中又带着肺部的灼烧,易柳没有办法发出一声惊呼,如果能的话,她一定会的。
“是刺客,没想到竟然潜伏了如此之久,更没想到竟然是随我多年的仆下,真是……寒心,究竟什么使她也背离了我……”
鲁修先生似乎也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手中的剑一瞬间抖落到了地上,呆坐在地面上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看了也是巨大的震撼。
众人静默无声,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庭院里面,鲁云因为闻讯弟弟的死讯又看到惠叶的尸体,已然昏厥过去还未苏醒,而程盘则是一脸凝重的样子,虽然很担心出去的王显,但是显然现在先生的安全更是重要,从自己的经验来看,毫无疑问是惠叶要刺向先生的,看着惠叶未寒的尸体,程盘既是心寒也是心痛,然而更大的却是不断萌生的疑问,究竟这一切怎么回事。
不管是谁,似乎和这一夜突然停止的风一样,呆住了,没有人啃声,也没有移动,除了程盘以外,似乎所有人都受到了惊吓,尤其是先生,悲痛与苦恨交加,早已不能言语。
“请先生移步……”
长久的静终于被程盘打破了,说出了为了照全大局的话语。
“请先生与在场各位逃离于此……”
此刻正是子时,子时已至,阴为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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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12-6-18 02:55:20 | 只看该作者
图穷匕见啊有木有~~~
再次证明图穷匕见这一招不好用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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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楼主| 发表于 2012-6-20 20:48:2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後由 水逸 於 2012-6-20 20:49 編輯

                                                第七章 (上)
那是树叶在晃动……
那是刀剑相迎的声音……
那是死亡之后的味道……
“啊!咳咳……呸”从刚才被抽干能量状态回过神的易思寒大口喘着粗气,猝了一口充满血丝的唾液。
就在这样短短的时间里,他的大脑回放了所有刚才杀人的片段,血液,内脏,还有奇怪的触感……
“人类的死亡……没有希望”调起一边的眉毛,易思寒翻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好玩的玩意儿,或许是在里面寻找着什么东西吧,那个深层的内心当中,有什么东西不见了,说不出好还是坏,只是突然空了出来,就像十月雨水下的小井,稀稀拉拉泛着水波,却并不能跃出井口。
“这就是杀人了,可是杀人了又怎么办呢?反正也杀了……也没什么感觉。”
【哦?你才知道吗?所谓杀,究竟是什么,是看到鲜血还是看到亡躯,都不是,尤其是杀人,不过是人的杀念罢了,没有不存在杀意的毁灭,究竟除掉对方是什么原因,问问你自己,这个杀意是什么,这次是你为了活着,下次呢?只会喝茶的人不过是豪饮罢了,在我看来不过是匹夫一头,对了,等什么时候学会喝茶了,或许你可以煮给我看看。】
玉在不合时机的时候又开腔了,似乎不管是杀人的场景还是过程都提不起他的兴趣,最让他感兴趣的还是易思寒自己,这个孩子,究竟是如何对待不可逆转的过程呢?自己也曾经见过刚刚上战场的新兵蛋子,被血液和尸体吓的尿了裤子不敢移动,或者癫狂的杀的连自我都丢了,究竟为什么这个小子,在颤抖的双手之下却埋藏着那么冰冷的眼睛呢,感情,是的,缺少一种感情,如果单纯的跳出感情,那这个过程是不存在任何侥幸或者意图的,不过是一种动物的本能……生存吗?不像……不像……
“喝茶吗?…喝茶,似乎是那么回事呢,不过对我来说,喝咖啡忘记放糖的滋味就够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靠着巨大的意志力,易思寒慢慢的站了起了,抬了抬手臂,似乎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挥动任何武器了,只是刚才杀死的汉子手边还放着之前他拿着的弓弩,想到这里,易思寒也便三步变五部的慢慢拖着腿过去。
分量不轻,而且似乎我也只能用他已经备好的这一发,我自己是没有力气上到第二发的,还要去掉射不中的可能性……算了,听天由命——
心中这样想着,易思寒又继续朝着两人之前走向的方向追去,端着弩的双手依旧在不断的颤抖……
【有那么些东西,就像花朵一样,总是争奇斗艳的开放在,开着,开着,就会想不起来原来自己也会枯萎,突然之间,回过头去,原来不存在什么美丽……哪里有什么花朵,但是似乎又觉得不甘心,好想看到啊,于是就不断的伸手向前,一次又一次,直到一天再也走不动了,跪了下来,发现脚下都是花朵,而一路走来,不知已经让多少花朵夭折,到底为什么要寻找花朵呢?明明已经把一半的生命都折断了……香草的气息,变成了血的残念,我想或许……不没什么。】
不尽然间,易思寒的脸庞之下滑落两道清泪,带去了他面庞上的泥污和血垢,并没有什么表情,也并不知道究竟是玉的话语打动了易思寒,还是易思寒自己留下眼泪,这莫名的话语,所带来的景象不过是一个就像暴雨时节被大湿的老狗一样的背影,在从木中慢慢消逝……
刀剑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了,易思寒用弩撑住了自己的身体,他知道,现在需要集中精力顶住精神,因为下一步一旦出去,就收不回来了,或许是范大和哑巴已经穷途末路,或许两人再做最后的挣扎,如果是那个样子,如果自己这个外人难逃死路,如何做出最后的拼杀,身体已经经不住再次使用玉器了,或许……最后一枚箭应该留给自己。
摇了摇头扫除了这些莫名的消极,易思寒缓缓的从草丛里匍出身子,确实不妙,范大似乎身中多箭仍在拼杀,而哑巴则是被一个黑衣汉子逼退在了另一个角落当中情况不妙,而周围虽然有不少尸体,但是接着赶来的黑衣人更是许多,这让易思寒一度想出是否要让自己单独逃脱,直接去南面的林子,但是自己似乎又没法做到这么绝情,弃人不顾总让自己感到一丝不安,转而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其实是太害怕了,这种不安实际会是自己的无助呢?
想到这里,易思寒决定还是想法帮助两人,虽然自己完全已经没有战斗力了,但是如果不帮助那两人,自己怎么逃脱呢,去了接应的地方,谁能相信自己个外人,若是被当做敌人杀了怎么办,必须救这两人。
范大虽然伤势不轻,却也拖住不少敌人,而哑巴战力弱小,竟被一个黑衣人堵住角落,眼看不妙,范大也抽身不能,不如先救下哑巴才好,于是压了压弓弦,易思寒游走在边线上,慢慢的靠近哑巴附近,然后到了附近之后,易思寒却感到十分为难,打斗之中,两人身影交错,很难瞄准,况且自己从来没用用过这种兵器,也求不到玉器帮助,万一错伤了人那才是不好,然而时机是不等人的,易思寒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眼看之下就是哑巴非常不妙了,不如赌一把!
正在那一瞬间,黑衣汉子便被拦腰杀死,而易思寒的箭未离弦,就在刚才的一刻,范成已经从后方赶来,正好看见了已经绝路的哑巴,于是几步并起飞身扑来,一剑砍过汉子的腰边,使得哑巴脱险,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见还未来得及回头,一个汉子已经手起刀落,朝着范成面庞就来,还未来得及抬起剑刃,热腥的沫子已经蹦了范成一脸,只是从中也发出一声哀嚎。
挥刀汉子眼看已不能活,喉咙已被剑弩刺穿,仰天而倒。
好痛…真的好痛…原来被箭刺穿是这么的痛,甚至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不能有了,只是两手一松,手中的弓弩便摔落在地上,自己也就顺着一箭的力道,渐渐瘫软下来。
怎么…这样就要死了吗?眼前究竟是什么……——
随着这样的念头,易思寒的身子终于砸在了地上,不知是否已经没了气息。
“在这里!一个不留,保护药师!”
只见从南面,突然奔出数十手持火把的汉子,各个都是拿着虎头大刀,显然不是一般的官兵,比起这些汉子,黑衣人逊色不少,节节败退,而范大也脱出了包围,急忙赶到哑巴这里。
此时范成正用手扶着已经倒地的易思寒。
“怎么回事?”范大问道
“适才我赶来解救药师,不料后方有人,眼看必死无疑,这小子却是从林子里射了一箭救我于刀下,只是天色不清,加上这小子人在从木当中,药师以为是敌人,立马抬手放出袖箭,如此……”
“这……不过小子命大,我看这箭好在穿了左肩头,应该伤及不了内脏,只是……他哪里来的弓弩”
“我刚才查看这小子,怕是也是遇了敌,只是我不知是他逃脱了,还是……杀了对方”
“他有着能力?”
“看不出来…兴许是碰巧逃脱的时候捡到了弓弩吧”
“罢了罢了…那边两人带着小子上路,事不宜迟,后有追兵,他也需要医治。”
      “诺”
在击退黑衣人等的前次袭击之后,众人便急忙上路,隐于月色。
人群当中,在前几匹马背上,坐着哑巴,范大等人,后边的汉子则把昏过去已经止血的易思寒拖在马背上。
“义弟,当时你为何丢下这小子一人离去,你可知他不会刀剑?”
“我知道,但是我信不过他,不论是品行还是其他,大哥你可以轻易接受一个陌生人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不行,当时我放他离去,告诉他带着我的短刀去南面林子找接应的人,我确实不厚道,因为你知道短刀相见是暗号,意味眼前之人便是细作,或许我只是为了检验他有没有一个人的勇气,如果是贪生怕死之辈,就算死了也不足惜”
“义弟你……”
“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现在来看不是很好吗?这小子很可靠,而且是条汉子,更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如果当初弃下我们,他完全可以逃走,虽然最后死路一条。”
“你啊……”
“哥哥诶,我就是如此,所以你才能得到这般游勇的小子。”
“诶,罢了罢了,你这一手如此儿戏,人哪有不贪生之徒,就算龙虎之人也有一时之怯,你若错害了英豪,也是苦痛啊”
“只怕一万,不怕万一”
再无一声从默默的黑夜当中挣扎出来,只剩下咔哒咔哒的马蹄声回荡在夜色的路上,没过马蹄的灰尘似乎诉说着什么
【当你能握住剑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难逃命运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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