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Gaïa：圣雪山之章 - 中篇 ：夺命鬼城》

奈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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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呀别呀！ ”卡夏头上冒出一阵冷汗。“我只不过是个丫头，对你们造不成什么威胁的啊！再说了，我这一路不都老老实实地跟过来了吗！要是我有什么鬼主意的话，还用等到现在？ ”
卡夏看着亚努斯，眼神似乎比平时不同。
“而且，现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你们还顾着杀人，就不怕报应么！我可是无辜的啊！ ”说完卡夏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帮家伙想必也不会怕什么报应吧。要是死在这些家伙手里，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啊。

北夜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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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努斯这时候心里矛盾迭起：这丫头说自己是被古斯塔夫雇佣来追杀我的，现在古斯塔夫急着要我杀了她，看来里面肯定有阴谋。不过想想也正常，这丫头是他雇人杀我的佐证，留着她肯定是一个后患。哼，古斯塔夫，你太小看我了吧。我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你得逞，等杀了这个丫头以后，剩下来背后挨刀子的估计就是我了吧...

“不行！古斯塔夫，虽然不知道你杀她的具体理由，但既然是我的东西，就由我来做主。”他没有去接古斯塔夫的刀，反而把卡夏往后面一拉，“呵呵，你放心，由扎南戈带着她，不会给我们造成任何困扰。”

古斯塔夫冷冷地盯着亚努斯，半晌，双眼轻轻一闭：“哼...随你吧...”，说罢将匕首插回刀鞘，转身对站在不远处自己的两个下属说：“你们先去山洞里探探路，按照地图上的讯息，这个山洞可以通到下面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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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卡夏冲亚努斯咧咧嘴，刚才真是太险了。
不过，这几个人究竟要做什么呢？卡夏望望悬崖对面的石台，回想着刚刚古斯塔夫说的话。
看来，他们似乎是想在今晚之前到达石台那里？虽然很想飞过去看个究竟，不过照现在的情况，这应该是不可能的。
“喂，你们确定这里可以过去吗？这山洞里这么黑，你们有没有什么火把之类的？ ”卡夏冲着准备进洞的两人说。

北夜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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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大胡子佣兵正好掏出了一个火把，准备点燃，听到卡夏的问话，便哼唧道：“哼，不牢你操心！真是多嘴...”，说罢用打火石点燃了火把，带头向着山洞里走去。古斯塔夫和亚努斯也相继跟了进去，扎南戈无话，也带着卡夏跟在了他们后面。

里面的路径稍微崎岖，但似乎还算平坦，而且看样子本身就是一个通道似的，如果是自然界造就了这个适合人行走的山洞，并让他们直接达到山下的悬崖边，那就太巧妙了。但事实就是如此，傍晚时分，几个人就已经穿越山洞，来到了山坡下方的悬崖边，眼前正是那个突出在悬崖上空的长长石台。只不过卡夏至今没看出有什么微妙。
古斯塔夫略微抬起右手，示意大家止步，于是大胡子佣兵将火把熄灭，与另一个佩剑的侍从将行李放在了地上。开始忙碌着从背包中取出大量的绳索，并且将它们一根一根连起来，似乎想要将它结成一个绳梯。亚努斯没说话，只是往身边的石头上一坐，欣赏起了四周的风景。而古斯塔夫，则站在原地，掏出胸口大衣内口袋中的一本小册子，一动不动地看了起来。
四周很安静，似乎没人想说话，又似乎一切行为都早就做好了安排。渐渐地，昏暗的天色更加昏暗了，天空仍旧飘着细雪，想来太阳快要落到地平线以下了。

卡夏见众人无话，觉得无聊极了。虽然很想找机会溜走，但是那个古斯塔夫的目的又让她稍微提起了点兴趣。刚才他的那番话也让卡夏格外留意。直觉告诉她，似乎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要发生。卡夏向石台上走过去，想看看那里是怎样一幅光景。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站在后面的古斯塔夫忽然开口了，“如果你一个失足掉下去，亚努斯大概会为难吧。虽然对我来说倒也无关紧要......”，他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书本，只是随口的冷言冷语。亚努斯轻轻的说：“扎南戈...”，扎南戈会意，连忙将卡夏拉了回来。

奈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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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想看个究竟，但现在自己还被绑着，什么都做不了。卡夏哼了一声，退回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说，把我的手松开吧？万一发生了啥事儿我也好帮帮忙神马的…… ”卡夏小声对亚努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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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努斯摇了摇头：“你就这么想逃走？我可还记得你一路追杀我的事情，这个帐我们以后再算，现在给你松绑的人肯定是傻子...扎南戈，看紧她，这个丫头不够老实。换做平常，早就让你尝尝我的皮鞭了，不过今天有正事，我可不想因为把你打伤而变成我们的累赘...”

站在对面的古斯塔夫冷冷地瞟了一眼卡夏，而后继续看着他的那本裹着红色皮革的小册子，上面的文字十分潦草，偶尔还画着几张令人难以理解的图，他嘴唇轻轻张开，似乎在默读着什么。直到发现天已经太黑了，便命令属下再次点燃火把，支在自己的背后：“今晚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夜晚，七年来的不断寻找，终于可以落下帷幕，哼，艾诗雅...你将会让吾等见证到何等的辉煌？”，他自言自语着远远望着那块突出在悬崖上空的平地。那个大胡子和满脸别扭的随从此刻已经将绳索变成了几十米长的绳梯，他抬起头看了看古斯塔夫，不知道这么长够不够。

“差不多了...我们的绳索估计也不够用，照理说或许连绳索都不用。不过走着瞧吧......如果天意会眷顾于我的话....”

卡夏听不懂他说的，不过有种预感，似乎是要见证到什么大事件了。
又过去了不知多少时候，古斯塔夫的手下们其间又做了不少的准备工作，比如清点剩余火把的数量，磨刀，那个满脸别扭的人从行李中取出了一副看起来更结实的金属铠甲，披在了身上，摇身一变，俨然成了一个专业的近战护卫。大胡子的佣兵似乎一直在默默念着什么祈祷文，虽然不知道他信仰的是不是阿贝尔（多半是了），但却显得很虔诚，或许这也是战场上所有士兵的精神依托吧。

果不其然，临近午夜时分，黑暗的雪山此刻早已陷入一片刺骨的严寒之中，这个时刻的寒冷比起日间可以说是翻了三倍。纵使穿的很严实的亚努斯也不停的发着抖。巨大的黑暗中，唯一能看到的，只有他们点燃的三个微不足道的小火把。仿佛整个世界都落入了一片黑暗的空虚之中。

古斯塔夫将红册子揣入了自己的口袋，轻声说：“差不多了...”

话音还没落下，只见黑暗中，一道细小的银光，从天而降，这道光开始只是细细一条线，后来却越来越粗，变成了一道巨大而淡泊的光柱，洒在了他们眼前的悬崖石台上，虽然并不耀眼，但是与四周如此纯粹的漆黑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对比...那是月亮的光，云层不知道何时被拨开了一个小角，将那道银色狭长的月光洒向了对面黑暗的山头，而原本一直没有打算停歇的风雪，也不知何时停止了。卡夏张着小嘴，仔细看过去，才发现这道月光并不是直接从天上照到自己眼前的，它是正好穿过了对面山头上的一个巨大的空隙，投射在了他们眼前的石台上，如果没有那个山头上的空洞，或许月光根本照不到自己这里...不能否认，这天然映射的景色蔚为奇观，她有生以来都还没看到过。

“是双重映射...”，古斯塔夫忽然开口了，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他人解释：“月光穿过了两个山头，我们所在的则是临近第三座的悬崖...山顶的空洞壁上结着坚冰，被千年风雪打磨的比镜子还光滑，所以月光才会投射到这里，但这种景象，只有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及前后两夜在这个地点才会发生...我们出发。”

他带头向着悬崖边走去，两个侍从则跟随在后。亚努斯也示意扎南戈跟着自己，卡夏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她心里的预感十分不妙。

奈奈公主

似乎没有多少时间犹豫了，卡夏弯腰，勉强从靴子里的小腿边抽出飞刀。
“想困住我，才没那么容易！”卡夏一边跟着众人向悬崖边走去，一边用刀子割着自己手腕上的绳子。

北夜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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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城》

就在这时，一道奇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那个突出在悬崖上空的石台正前方，空气中，缓缓显现出了一座巨大的城堡，它的出现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它的庞大却有如一整座巨大的山头，而它的寒气却远远超过了大雪山本身...其威严对于大陆上的许多人来说或许是空前绝后的，尖尖的塔楼一座一座，森然而林，在月光下映射出苍白色的死光，巨大的哥特式拱形门高达数十米，震慑着在场的六个人，更奇特的是，这个古堡居然是依山漂浮在空中的，完全没有任何道路可以通向那里，从他们身处的平台向下望去，可以看到古堡门前的护城桥，高度差不多是20米。卡夏原本正在企图割断绳子，这时候也不由得长大了嘴巴，忘了手中的事情。

寂静中忽然众人听到一阵阴桀的笑声：“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疯狂发笑的人居然是一直以来都阴气森森的古斯塔夫，只见他站在石台上，双手仍旧揣在大衣的口袋里，身体却笑得前俯后仰，然而在他的目光中闪现出的却是一股野心勃勃的欲望：“总算....这么多年来的心血今天终于得到了补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你们应该感谢我，因为从这一刻起或许你们也会被顺带载入史册，一段伟大的历史即将拉开它的序幕！”

亚努斯冷冷地盯着古斯塔夫：“这个...是什么地方...？”
古斯塔夫收敛起笑容，似乎略带沉醉地望着漂浮着的幻影般的城堡，但纵使沉醉，其语气依然阴森，甚至声音变得有些古怪且干涩：“这是死神艾诗雅的祝福，一个流传在雪山中数千年的不死传说，一个在数百年前诺恩王族派出了千人队去探索却无一人生还的鬼城！”，他兴奋的张开双臂，似乎要给所有人展示面前这一伟大的发现：“这里！诸位! 睁大你们的眼睛！这就是令人闻风丧胆却又如同影子般存在于传说中的：午夜城！”
说着他再次转身，对着半空中的城堡大声呼喊道：“Hringham！！！！我带着艾诗雅的诅咒踏入你的鬼域！快点把城门打开！迎接新的嘉宾！！！”

黑暗的雪山间忽然传来滚滚的闷雷声，似乎大地都在颤动，卡夏在雪山住了这么久，也只是听自己爷爷提到过午夜城，却至今无人知道这东西是否存在，如今自己居然目睹了这座传说中的吃人古堡，而且看样子古斯塔夫这家伙还准备把所有人都带进去，接下来的命运可真是不好说了...她加紧用刀割绳子的速度，却听到一阵嘶吼从古堡的深处传来，那吼声很吓人，听起来像是一个人，又像是上千人，似乎是在回应古斯塔夫的呐喊。紧接着就听到轰地一声，那座古堡漆黑的哥特石巨门被一阵强风向着两边猛然推开，城门中闪耀着青白相间的诡异雾气...那股风夹杂着闪着青光的雪花，扫过了整座护城桥，继而猛烈地吹在了古斯塔夫身上，而古斯塔夫似乎并不畏惧，他仍然张着双臂，大衣在强风中猎猎作响，似乎正在享受着城堡主人对自己的邀战。直到狂风过后，一切才再次恢复了平静。

面对这惊心动魄的场面，卡夏似乎没有感觉到，手腕上的绳索已经被割断了。当一切复归平静后，古斯塔夫缓缓放下双臂，对属下说：“大门已经开启，还等什么？！”

大胡子佣兵即刻将已经编好的绳梯垂挂在突出的悬崖石台顶端，并将其固定牢靠，悬梯的尾部则正好垂在了午夜城的护城桥上方不远处。一切准备停当以后，大胡子就带头爬了下去，古斯塔夫看了看亚努斯他们，示意他们先下。

奈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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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夏望着眼前壮观的城堡，耳边突然响起一段久远的旋律：
银白的深夜跟随着命运女神的影子
寻找爱诗雅的祝福
风雪传颂你的神话
雪山带来你的恩赐
星河之琴弦将死亡的种子播撒
爱诗雅
愿暗夜永世降临

没错，这就是传说中诡异的午夜城，也就是爷爷口中俗称的“百鬼之城”。
卡夏再次抬眼向前方望去。 高低错落的古堡一直延伸到视线的边缘，卡夏从未见过如此宏伟的建筑。 虽然夜空一片漆黑，崴峨的城堡却披着迷人而又神秘的银辉，在雪山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诡谲。卡夏分明感到，一阵沁骨的凉气环绕在周围，那不单单是冰雪的寒冷，而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阴冷。这种感觉在卡夏心头迟迟挥之不去。

这种冷意，卡夏应该感到无比的熟悉。可是此刻，她却感到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凌驾于自己之上。她血液中的黑暗与寒冷，也仿佛被古老的气息所吸引，吸引着她前来。

幸好周围天色已黑，卡夏偷偷从背后抽出一只箭，丢在石台上，然后仍旧背着双手，假装自己还被绑着。
听了古斯塔夫的话，卡夏无奈地看看亚努斯：“这下你该让那个扎南戈把我放开了吧？这样绑着我可下不去。要不然你背着我？”
卡夏向他靠近一步，压低了声音道：“还是说你想让别的人知道我会飞？”
这个关头，本是逃跑的机会，可看看面前这批人，个个都够强悍，唯有自己单枪匹马（其实连马也没有）。若是在这里打起来，恐怕自己反被一顿修理。
“对了，要不然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出来吧，顺便帮你们把门，有人来的话就给你们通风报信……”

北夜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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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努斯却仍然震慑于眼前所见到的奇景，一时间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反应。待古斯塔夫第二次催促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但是却退后了两步，干笑道：“哈...哈,开什么玩笑，让我下到这种地方...这种地方怎么看都太不正常了吧，午夜漂浮在半空中的古城，乌云密布的夜空中出现这么强烈的月光...还有，刚才那些动静是怎么回事？！那是从这个城堡里传出来的，你说的Hringham又是谁？古斯塔夫，给我交代清楚！不然谁愿意傻子一样下去送死！？”

“噢？~~”，古斯塔夫冷冷的面孔上略微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但很明显是装的：“看来你的预感已经告诉你，进去后会有去无还？我必须佩服你的直觉，亚努斯，呵呵呵。”，粗重低沉的音调中略带着嘲讽，他回过头，将火把举在了面前，黑暗中的火光，将他的面孔照映得阴晴不定，加上那两个原本就深深发青的眼带，更是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你说的没错，很多进去的人都没能回来，这个地方确实居住着一整只的亡灵军团，Hringham本身就是个丧尸领主，难道你在来雪山前，没有好好打听过这里的传说么？不好意思事先没有通知你此行的危险性，因为我想，这么美好的时刻如果没有人一起见证，就太可惜了，所以，无论如何不应该事先吓跑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你说什么...混蛋！”，亚努斯牙关紧咬，从腰间簌地抽出长剑，一剑挥向古斯塔夫，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一侧身，让了过去。
“你的剑术不到家，有这么多力气不如留着对付里面遇到的敌人吧。”古斯塔夫轻描淡写地横过漆黑的手杖，架住了亚努斯挥来的第二剑：“可是你回过头来想想，如果这座鬼城里没有稀世的珍宝，诺恩的王者又为什么要派出千人队来攻略城中的迷宫呢？”

“迷宫？”亚努斯一愣，停下了攻势。
“对，迷宫”，古斯塔夫悠闲地将手杖收回：“这里面有一个物品，是诺恩王族认为必须要找到的东西，不然的话也不会派出千人队的诺恩勇士来探索了....因为那东西....一旦落入他人手中，将会意味着豪夫曼王族的完结。”

亚努斯眉头一皱，自己在雪山中掳掠豪夫曼人做奴隶，已经长期遭到当地贵族的反抗，要不是利用魔法物品来挑动他们跟弃誓者之间的战争，那么自己的行动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顺利”，或者换句话说，豪夫曼的贵族和王族一直以来就是自己最大的绊脚石，如果真的存在一样东西，可以直接导致他们的灭亡....“那又是什么？”

“哼...这就要考验到你的历史了，不过说来话长，我们现在可没时间解释这些。既然我也已经来到了这里，当然不会毫无准备，你还那么担心吗？”

“等等！就算这样，你也先说清楚Hringham到底是什么？”
“哼，我记得已经说过了吧，丧尸领主...Nosferatum.....”，古斯塔夫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如冰山。

“什么？”，亚努斯对最后的那个词表示不解。
“简言之，就是这里的头领，他会好好迎接我们的。”，古斯塔夫再次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下去。可亚努斯还是不放心：“你先下去，我跟在后面”，他心想：如果自己一帮人是被古斯塔夫骗来做祭品的怎么办？要是自己跟古斯塔夫的手下一起爬了下去，他从上方把悬梯抛下，那自己一干人等可都是必死无疑了。

而古斯塔夫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着亚努斯的神情，忽然说：“你跟她先下去。”，他顺带指了指一旁的卡夏：“松开她吧，反正她现在也跑不掉，不然就干脆杀了她，这样更省事。不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会跟在你后面爬下去，最后才是你的这个男奴隶。双方都保险...”
回头看了看面无表情却十分高大的扎南戈，把他留在最后一个下去，在古斯塔夫来说确实最保险，因为看到亚努斯在下面，扎南戈绝对不敢擅自砍断绳梯，而让黑发小女孩跟自己先下去，也是防止扎南戈跟她一起逃跑，想到扎南戈企图用毯子掩盖卡夏行踪的事情，亚努斯一咬牙，看来只能这样了......

“把她解开吧.....不过要确保她身边没有任何武器。”，亚努斯冷冷地对扎南戈命令道。
扎南戈转头来到卡夏身后，忽然发现，她手腕上的绳子已经松开了。他惊疑地长大了眼睛，却尽量控制住脸上的神情没有什么大的变动。看到卡夏手中的匕首，如果这时候她跟古斯塔夫他们发生冲突，那么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扎南戈没有说话，只是在卡夏背后假装做了个解开绳索的动作，却没有从她反背在身后的手中夺过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