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Gaïa：柯尔特沙漠之章 - 漫长的旅程》

Delilah

傍晚的沙漠显得格外宁静，除了孩子们的嬉闹声，只有阵阵带着凉意的微风在沙中低语着，似在诉说着往事的痕迹。羽落弦凝望着东方，落日的余晖已从天空渐渐褪去，大漠孤烟，别有一般沧桑。掐指算来，自己离开故地已有五年光阴，不知家乡又有怎样的变故？当年的离开倒像是一种逃避，然而人真的能够逃过命运的束缚么？

正当此时，忆璃的声音如一丝和风，将自己从思绪中拉回。羽落弦笑了笑，难道空旷之地容易使人怀旧么？未来的旅程充满了未知，被卷入血族的争执、和不同种族的同伴一起上路，这在之前都是无法想象的吧。一想到今后的旅程，心中顿时又充满了期待。正是这种未知，吸引着无数的人一路前行吧。羽落弦走过去，和忆璃一起把盛好的肉汤分给围坐在篝火旁的伙伴们。对孩子们笑道：“孩子们，艾迪大叔要给大家讲沙漠里的故事，大家想不想听呢？”

capr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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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嘿嘿笑着，走到火堆旁坐下，沙漠里的风变得凉爽起来，他干了那一阵活儿，也觉得肚子很饿。
“呵呵,沙漠里的故事，就在我前两年给商队做保镖的时候听到好多，那时我们天天都没事，只能靠些聊天来打发时间，我还记得有一名老向导的故事，是给我印象最深的，加上咱们前几天在山谷里面遇到的那只黑蛟龙，让我想起来了。”埃里克将手靠近火，温暖一下手臂上的伤口。天色已经黑暗了，仅留下天边一点微微的光亮，太阳喷出最后一抹余晖，从这个天空消失了。

有些故事，连岩石也要动容。
漫漫黄沙啊，掩盖了多少事情？
这遮天蔽日的狂风，究竟知道多少真相呢？
埃里克沉默一下，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来。

埃里克的篝火故事（1）

“这也是大概在60年以前吧，那时的柯尔特沙漠也和现在一样。漫漫黄沙，不见边际，游牧的部族往来穿行在绿洲之间，逐水草而生。沙漠是冷酷的，但也是包容的，生命能在任何一个角落里存在，无边的荒凉中。也有着各式各样的人物。这第一个故事呢，既与蛇龙有关，也与一个伟大的舞娘有关。

可别看这沙漠之中虽然环境残酷，但是这里的部族文化可非常不简单呢。游牧的民族有他们自己的艺术与诗歌。他们在放牧，买卖，祭祀之余，都喜欢唱歌跳舞。年轻的男女通过这种方式相互倾诉爱慕之情，年老的长者通过这种方式来回忆青春，在这种常人不喜欢的环境之中，他们悠然而不知凄苦。特别是当部族与部族之间联谊，通婚的时候。这样的场景就更加盛大啦。人人甚至都能忘记以往的部族间的古老仇恨，他们在这个时候品尝美酒与鲜奶。对别人的牲畜肥壮评头论足，更加少不了的就是那围着那个大大的篝火跳舞的欢乐。

我们的舞娘原本就是在这个广大部族中的一个小姑娘，我可不知道她的种族啦，我听这个故事的时候，那个老向导也没有说，只是知道，那个姑娘被称做黄沙中的清泉。她的头发好似无尽的沙海一样细长绵软，她的眼睛如同沙漠里最甘美的泉水一样晶莹剔透。她的肤色就像是皎洁的月亮一样白皙明亮。她原本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她是多么的喜欢跳舞呦，只要赶上有跳舞的机会，她就会高兴的跳到散场，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她的舞越来越有魅力，越来越动人。

她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小伙子的求爱，因为没有一个小伙子能够配上她的舞步，每次到晚上人们休息的时候，人人都最喜欢看她跳舞，她的舞步真的太美啦，连狂风都会止住脚步，黄沙也会随着她飞舞，牛羊会在她跳舞的时候静静的不动，人们在她起舞的时候都会忘记了自己的烦恼与疼痛。她就是那样闭着眼旋转啊，跳跃啊。世间万物都不想转动自己的眼睛，害怕遗忘了这一刻的美好。据说有一天，她跳着跳着，开始离篝火越来越远，离绿洲越来越远，人们都如痴如醉的看着她离开，每个人连挽留的话都忘记了。她就是那样跳着，跳着，离自己的部族越来越远，直到人人都看不见她的影子。

唉，这样美的姑娘，怎么会没有追求者呢，一个男孩几乎天天都在看着这个女孩跳舞，可是这个男孩最不擅长的就是跳舞啦，可是他却有一个美妙的歌喉，可是他从来不想在别人面前唱歌，他总是在一个人独自放牧的时候偷偷地唱，他一直都梦想有一天，能够给这个他喜欢的女孩唱歌，女孩就伴着这个歌声来跳舞，他的歌声比起女孩舞步还真的毫不逊色。当这个男孩唱歌的时候，让太阳都会收敛自己的炽热，火焰都会伴随他的歌声扭动，狂风也会为他的歌声伴奏。可是那天他看到女孩越跳越远的时候，他心里难受极了，从此他决定去追回自己喜欢的人，自从女孩离开部族之后。男孩也离开了部族，走进了茫茫的大漠。

再说那个女孩的下落吧，也许真的是上天眷顾这个如此有魅力的姑娘。从她离开之后，她就到各个部族里去跳舞，每到一处，人们都会为她美妙的舞姿所折服。送给她好多食物和饮水，她成为沙漠里面最有名的舞娘，她舞蹈的魅力征服了每一个见过她的人，人人看着她的舞蹈都会重新拿起希望。好多部族都喜欢这个舞娘，想让她留下来。可是她却不为任何人做停留，她总是跳着舞，又消失在漫漫黄沙里。

那个男孩虽然没有那么幸运，但是也许上天不愿放弃这个有情人呢！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男孩渐渐变成了青年人，沙漠几年的流浪让男孩也变得沧桑而成熟。但是他心里对女孩的依恋一直没有改变。他知道那个传说中的舞娘就是他要找的女孩。他追随着女孩经过的一个又一个部落，只要是舞娘的舞步踩踏过的地方，都有男孩的足迹。很多人也听过男孩的歌声，他们也被这个歌声感动了，男孩成为沙漠中最有名的吟游诗人，他的歌声让无数的部族获得感动与激励。但是男孩也像舞娘一样，歌声也会随着他消失在茫茫大漠里。

沙漠不会永远安稳的，就在舞娘出名的那段日子里，一个被称为天灾的蛇龙出现了，这可能就算是自然微妙的平衡吧，就在人们在沙漠中开始越来越适应的时候。这个世界总会给生命无穷的考验。蛇龙的一次出现就可以吞噬一个村落，它的吼声甚至能够震碎岩石，它的一次扭动就让一百只牛羊成为齑粉。所有的部族都为此心惶惶的找不到合适的绿洲，原本兴旺的部族为此成员越来越稀少，最后又被无情的黄沙所掩埋……

然而舞娘的舞步，诗人的歌声怎么会因为蛇龙而停下呢，她还是那样在沙漠里面漂泊，每到一处，人们都会为她美妙的舞姿而倾倒。而我们的吟游诗人呢，他每到一处，那里的人们也都为他那清灵的歌声所折服。这一次我们的舞娘又来到了一个部族，她还是向大家展现她那令人无法抵抗的舞姿，她让所有的人几乎都快忘了蛇龙带来的痛苦，就看舞娘那样的旋转，跳跃。

可是蛇龙却突然出现了，它毫无预兆的发出那种震耳欲聋的吼声，从黄沙中窜出，扑向这个无助的部族，即便舞娘的舞姿如何美妙，人们对于蛇龙的恐惧却超过了一切。人们开始奔跑，呼号着逃命离开，而舞娘却依然在那里镇定的跳着她未完成的舞蹈，她似乎感觉不到危险，只是沉醉在她自己的世界中，蛇龙开始越来越近，舞娘还是在跳着，跳着……

正当人们无助的时候，忽然的听到他们从来没听过的最美妙的歌声，是那个吟游诗人来了，他终于追上了舞娘，终于又再度见到了他最喜欢的人，也见到了那条蛇龙，可是他却镇定的唱着歌，朝着舞娘与大蛇越走越近。这这样的歌声呦。让整个沙漠都为此而颤动。舞娘好像也听到了这样的歌声，她跳的更加优美，更加卖力，这样的舞姿呦，让整个天空都为此而变色。

也许这就是奇迹吧，人们看到舞娘与吟游诗人终于走到了一起，他们一个跳着世界上最美的舞，另一个唱着世界上最美的歌。令大蛇都不再疯狂，人们接下来看到了最为奇迹的景象，

那只蛇龙不再前进，它居然盘旋起了身体，随着那歌声和舞蹈的节奏扭动起了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啊，飞舞的黄沙，蔽日的狂风，那如同山一样巨大的蛇龙，还有着世界上最令人惊讶的两人。所有人似乎连害怕都忘了，他们离开自己躲藏的地方，看着蛇龙，吟游诗人，还有舞娘越走越远……

也许所有的故事都会有反面的角色吧，一直以来，有一个部族的萨满祭司一直深信这两人是天谴之物，而他此刻当他看到这一切时，他更加的相信自己的判断，他顽固的认为这两人是蛇龙的化身，是令他们饱受蛇龙之苦的罪魁祸首。当他看到吟游诗人，舞娘，还有蛇龙越来越远时，他悄悄的准备了弓箭，瞄准了舞娘……

舞娘倒下了……

吟游诗人的歌声也停止了……

吟游诗人抱起舞娘的尸体，他再也唱不出那样的歌声了，他慢慢的向前走，大蛇居然为他让开了一条路，他就那样走着走着，所有的人都看着他抱着舞娘，越走越远……

大蛇突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人人都恐怖的四散奔逃，萨满祭司得意的看着这一切，他依然觉得自己的作为没有错，但是怒嚎的大蛇已经转瞬间就到了他的眼前，一口将他吞下了肚。诗人越走越远，大蛇不知道为什么，它跟在诗人的身后，一点一点的挪动。人们看着他们远去了……他们就那么走着，走着，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何方，他们后来怎么样……

自那以后，很少有人再听到蛇龙的踪迹，而吟游诗人与舞娘的传说，一直在部族里面流传………”

埃里克大声的讲着故事，所有的人看起来都听得很入迷，卡夏的耳朵不太好，也不知道她听下去了没有。
“哎，可能我还是不擅长讲什么故事吧，我记得我们那个老向导讲起来的时候，让我们这几个人听起来都想流泪。那时候还记得山谷里的黑蛟么，我想，那不会就是大蛇的后代吧，它兴许也是希望来到这个世界来寻找它想要的最美好的东西呢！”埃里克讲的口干，又舀起一碗汤呼呼的喝了起来。

爱飞的花

慢慢喝着汤，听着战士的故事，忆璃眼前好像看到了漫漫黄沙中，一身火红舞裙的美女，转动着灵活的腰肢，在流风飞沙中旋舞，真的好美啊，可是，马上又想到黑色的长着粗糙鳞片的大蛇，忆璃打个激灵，默默在心里发誓，再也不想看到那东西第二次。
肉还算嫩，汤也很浓，忆璃很快就吃饱了。回身拿了穆子的血瓶，里面装了格里姆特意留出来的一瓶血，起身走到马车边。
两天来穆子一直在箱子里昏睡，虽然每天大家都留血给她，但她一次也没有醒来，不知今天会不会好一些，能喝点血，活动一下。
轻轻揭开箱子上盖的厚毯子，忆璃轻轻敲敲箱子盖：“穆子，醒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侧耳听听，箱子里稳稳有动静，忆璃小心的推开箱子盖，借着篝火的微光看进去，穆子缩在箱子里，脸色苍白得吓人，但似乎是醒过来了，长长的睫毛抖了抖，正努力的睁开眼睛。
“穆子，出来活动一下吧，我给你带了新鲜的血来。”忆璃举了举手里的瓶子，对着穆子笑了。

沭伶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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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进马车到想也没想就直冲上挡下弗兰杰西卡的一次攻击后，疼痛反而没有想象中的愈加剧烈，反而是渐渐开始麻木，眼前一黑，岩洞；马车等等突然被抽离了眼前。

不知不觉一直处在梦境中，从自己有意识开始的事；第一次完成长老布置的任务；头一次拿到自己专属的双刃；但凡是此生的转折点都走马灯一般的在旁观者般的自己面前滚过。一遍结束之后会再次开始，一轮又一轮地重复旋转着。毫无时间的流逝感。
‘难道这就是死之前看到的景象？可以永远休息了？’不知道看了多久，穆子终于感知到自己的存在。不由的喃喃自语‘我在这里做什么？’一瞬间仿佛的在回答自己的问题，黑月的标志；弗兰杰西卡的血红长裙；魔族银白色的长发；黑色的未知传说中生物。大量图像涌过眼前，‘对了，弗兰在袭击我们，朋友还没脱险我怎么还在这里睡着!’

眼前的画面顿时被吸走，瞬间化为黑暗，意识回来的同时渐渐有种火烧感在身上到处蔓延。久违人血的身体再次呼唤起对甘露的无限渴望。
忍受着煎熬努力想驱动睁开看看外面情况时，突然清泉一般的声音传进耳中：“穆子，穆子，带了新鲜的血液来。”听到血液，马上有了动力源泉；睁开双眼冒出头看着来人及其身后，稍微调整了下焦距，发现只有广袤无边的沙漠。阵阵清凉的晚风吹过令人感觉无比舒适，完全感应不到弗兰的存在。

不远处大家围着篝火的背影，平静得有些不真切，不过看样子是没事了。虽然一肚子疑惑不知道问谁，面前忆璃的微笑倒是无限温暖。接过她手上的瓶子，低头用轻到几乎听不见得声音说了声：“谢谢。”
自己再缩着也不会知道什么。慢慢爬出箱子，随意在篝火旁找了个空地坐下。貌似那个精壮的战士准备说什么，从小就很向往人类温暖篝火聚会的穆子一边喝着手里的一边到处望。

capr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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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埃里克看到穆子走了过来，觉得有些惭愧，他挪了挪位置，给穆子让出一个空间，那家伙脸色苍白，喝着忆璃为她留下来的血液，战士觉得她有些可怜。仔细的看上去她还挺瘦弱的，尽管饮用血液还是……让人有些不舒服。但是她救了自己的命，按照自己的原则，这救命之恩，无论如何是要偿还的。
“我说，你，矮子那边做好了一些给你专门给你吃的食物，比不上你平常用的，你就将就一下吧。”埃里克憋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
“喂！矮子，你的马血块弄好了么，我们这位小姐看起来了饿疯了。”战士向矮人咆哮一句。

沭伶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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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手上的不明血液用闻的就知道不比在桑德里酒吧时候的待遇，好歹在这茫茫沙漠不能再去麻烦别人了。
更令自己想不到那个大块头战士竟然会一脸别扭的主动打招呼。穆子愣了下，眨巴几下眼睛刚回过神来继续听他吼到做了马血块；差点被自己呛的背过去。

再让他说下去估计自己还没饿疯就要被呛死。赶忙回道：“真的多谢你们，在这全是石头风沙的沙漠里能找到血液已经太不容易了。对了，有什么关于神秘沙漠的故事吗？我以前在家族图书馆的书籍里没看到过多少记录。毕竟这里对我们来说太艰难了。”

顿了顿，猛然发现之前自己对埃里克的某些郁闷也伴随着周围融合的气氛一扫而光，能使人情不自禁的打开话匣子。

北夜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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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眼睛挺尖的嘛...”一方通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懒地靠在一个大木箱上面，这时瞄了一眼穆子，“刚下车就知道我们在谈论沙漠的见闻啊...”，他对这个血族感觉平平，不是特别敌对，也没有过度友好，毕竟两人间发生的事情不多，半生不熟的，外加他本人搭讪的能力有限，很多时候随便说一句话都会把人刺到，所以这两句话说得有点冷冰冰的。

“咥~一方你又在耍酷了，御坂御坂鄙视地扫了一眼。”御坂嘴巴一鼓，对一方的态度表示不满。

一方通行嘴巴跟着一歪，很无辜地说：“我哪里有...只是普通的打招呼而已....”
接着两人叽里呱啦又纠结上了。

格里姆本来还在吃马肉，听埃里克一吼，又看到他跟穆子之间的这些小细节，心下觉得好玩。他忙着吆喝道：“来了来了，马上去拿~！”，接着呵呵一笑，站起身走到小岩丘的后方去取自制的血块了。过了一会儿就端了一大盘上来，边坐下边把血块摆在了穆子跟前：“嘿嘿！穆子啊！这次可是多亏了你，某个大个子才能继续坐在这里吃马肉啊！你瞧你瞧！这些都是他用来犒劳你的！呵呵呵，你慢慢享用吧！”说完贼贼地看了一眼埃里克，然后继续拿起了自己刚才吃了一半的那盘马肉。

也不管埃里克现在脸红的像苹果还是像柿子，也不管他跟穆子之后继续互相间说了什么，格里姆转过头来，对着另外一边仍旧兴致盎然的羽落弦、忆璃、一方通行他们说道：“不过刚才埃迪说到的那条蛇龙啊，我倒是也有听说过的。当初我跟弟弟在沙漠里迷路的时候曾经被一个部落救过，老子也记不起那个部落的名字了！总之据他们说啊，那东西好像还是个上古的神物，就算不是神兽也是半神兽，身子有十公里长...”他说着将手使劲一张，表示那东西很长....接着继续说：“十公里啊~妈的，老子这一辈子都还没见过全长半公里的生物，你们地底碰到的那个，听了描述以后估计也还不到两百米，十公里啊，那是什么概念啊！？”他探头看了看卡夏：“啊？你说，那是什么概念啊？”见卡夏貌似没听见，又看了看羽落弦：“那是什么概念？”，最后自己又回答道：“十公里是很可怕的概念，一座山，算高度，十公里就是一万米，那东西居然能活在柯尔特沙漠，那不是灾难是神马？后来倒也不是很少有人再听说那条蛇龙的事情了，而是基本没有活人能够再听说关于它的事情，它所到之处必被夷平，听到的或看到的人，基本都死光了，除了那个部落和老子我，当然还有一些其他人...（他自己算了算，貌似存活的人还不少...）落和部落之间沟通频繁，你们知不知道，那个蛇龙的全名叫什么？”他停住话，等待别人回答。

过了一会儿看没人回答，一拍腿说：“老子也忘了！”（所有人倒）。
“反正貌似叽里呱啦一大串的名字，古什么的，嗯....无所谓了，反正它名字的意思是沙漠灾难，听说它的活动还是很频繁的，每十年会出没一次，但毕竟柯尔特太大了，不好找，不好找。也有传闻说它每十年要到飞鸟绿洲的大湖去喝水，所以埃迪肯定也听说过，这个绿洲，每十年都会被部落的人所封闭，有经验的商旅们也会掐好时间才决定旅行到那里，貌似后来就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了...”说到这里他口有点渴了，拿起脚边放着的半瓶贝母克，一口气喝到了底。

“喂...这瓶是我的...这可是最后一瓶贝母克了啊......”一方立刻变成了一副苦瓜脸。
“嗯？嗝~~~~~~~~~~”格里姆使劲朝着他的方向打了一个响嗝，还故意拖长了音:“哟，不好意思，喝完了，吐不出来了...”

奈奈公主

看着大家聊得起劲，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自己却什么都听不见，生性好动的卡夏一阵干着急。她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碰碰那里，上蹿下跳不肯老实。可是大家都被埃里克的故事吸引了，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哼……”卡夏生气地瞪着埃里克，腮嘟得鼓鼓的。

“卡夏还听过更恐怖的故事呢~~~”卡夏举起一只手突然站起来，像是跟大家宣布什么似的。或许是因为失聪的缘故，卡夏现在说话的声音比往常要大上好几倍。

“你们谁知道黑森林里住着什么东西吗？”卡夏睁大眼睛，用可怖的眼神看着满脸茫然的大家。

“黑森林里有各种各样奇怪的生物，还有很多你们没有听到过的种族。住在那里的人都崇尚自然，几乎从来不跟外界的人交往。并且，他们还会举行一些仪式来祭拜神灵呢。”

说到这里，卡夏顿了顿，突然用跟往常完全不同的声音说道：“他们崇尚的神灵，和象征着光明的神灵不同，是象征着黑暗和死亡的黑森林之神。相传，住在黑森林的部落每隔几年就会选出一名祭祀者，人们会把这个人赤裸着绑在火上烧烤，”卡夏用木棒戳着面前的篝火：“部落里的成年人会围着篝火跳舞，他们的舞跳得是那么热情，那么投入，直到跳得大地都好像要燃烧了一样。然后，大家会轮流上前撕下祭祀者身上的一块肉，吞到肚子里。就这样——”

卡夏环视四周，大家都好像被自己的故事完全吸引了，吃惊地看着自己。卡夏觉得很得意，但立刻摆出更为严肃的神情：“咳咳……就这样，直到火上的那人被完全分食，连骨头都不剩呢！”

“嘶~~~~”四周传来一阵阵吸冷气的声音。

此时卡夏却沉默了。她低头沉思了片刻，最后仿佛下了重大决定一般抬起头，继续说道：“不瞒大家，卡夏就是从那黑森林中逃出来的。”

“诶？！”

“对不起之前一直隐瞒了大家，因为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讲出来……”

卡夏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深吸一口气。

“卡夏所在的家族，自从卡夏出生以后，家人就陆续被选作祭祀者，所以大家都说卡夏是[被神选中的女孩]。直到去年，卡夏成为了家族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卡夏不想被串成肉串在火上烤，所以就逃出来了……”

卡夏的脸越憋越红，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卡夏一直都很孤单，大家都不敢接近卡夏，家人也一个个离去……可是很高兴能认识你们。今年的祭祀就快要到了，族人或许正在满世界搜查卡夏的下落，然后准备把卡夏逮回去烤肉串。他们的魔法都超级厉害的，我本来想出了伊斯塔就和大家分开的，不想连累大家。可是……”

卡夏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卡夏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大家，舍不得和大家分开！”

爱飞的花

听了卡夏的话，忆璃微微吃惊，原来这个孩子是从黑森林来的吗？如果真如她所说，她也是逃避追杀者的人啊，而且，她身后追踪的魔法势力会很强大。忆璃默默的记下卡夏的话，脸上不动声色的望着其它人。
没想到，听了卡夏的话，一方通行明显没有概念的样子，格里姆和埃里克脸上动容却转瞬间被小女孩的眼泪弄慌了，一个手抓着贝姆克的空瓶子发呆，一个抓着啃了一半的马肉发愣，看着他们手足无措的样子，忆璃忙起身把卡夏拉到自己身边，掏出手帕擦干卡夏的眼泪，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用一手指指卡夏的小胸脯，轻轻拍一拍，意思是让卡夏放心，又指指自己和大家，轻轻握住了卡夏的手，意思是我们大家会帮助你的，然后对着卡夏露出温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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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听着卡夏说完自己的身世，无限感慨的看着这个小姑娘。以往一直觉得她无忧无虑的，可是别人心底的故事，在不吐露出来又能知道几分呢？难怪自己曾经说过送她回家的话居然会那么的伤她的心。别看他的老家黑森林雪山那边，但是他从小生活在萨尔特，根本不知道山峰另一面，居然会有那么血腥恐怖的活人祭。想到卡夏会被一群人生生的扯裂吃掉，这让埃里克不寒而栗，但是心里的那种冲动却隐隐的在顶动，战士平生很不想见到别人遭受不公平的苦难。
“卡夏，”埃里克举起斯科瓦的链刃，他将碗放在一边。“我曾经用这个东西，起过誓，希望用真理的烈火烧净一切不洁之物。”他的目光第一次柔和下来，看着卡夏不明就里的眼神，他大声的对她说。“而我此刻，借由此誓言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不公正的伤害。”他将链刃的刀尖攥在手心里，直到手心滴出血来（hp-2）。
“这是我们家乡的血誓，不属于荣耀或信仰，而是依靠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