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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劇情] IV.《Gaïa:曙光公国章 - 上篇:危险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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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2-21 23:28:3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楼送给第四章总片头曲.............吧唧吧唧吧唧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4-2-21 23:34: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4-2-22 21:41 編輯

《片刻的宁静》

自圣雪山而下,气温逐渐转暖,山上的草木树林茂盛起来,层叠的绿色再度出现在行人眼前。时而有飞鸟略过碧蓝如洗的天空,留下声声婉转的鸣唱。新鲜的泥土上,常常可见一排清晰的兽类脚印,消隐在绿草丛生的碧林之中。灌木丛中偶尔蹿出一两只花斑松鼠,惊叫一声,飞快的转身爬上高大的山毛榉,从绿叶之间好奇的探出脑袋。
雪山以下,是一片平坦的草原。肥沃的土地滋养着茂盛的植被,青草的气息混杂在和煦的清风之中,洋溢着温软的味道。几片高大的橡木林和塔松沿着一望无际的陆地铺展,在明媚的阳光下伸展着新发的枝叶,为单调的平原增添了一份兴荣的生命力。向着无云的晴空极目远望,几个小小的村落散布在这片平原。白色的羊群映衬着翠绿的草地,恰似一朵朵沉醉于草原之惬意中的云朵,在绿野中悠闲的漫步,流连忘返。几缕轻盈的炊烟在风中飘荡,田地中的农人扶着农具,目送商人的马车沿着刚刚轧过的车辙,轻快的向德鲁卡特方向奔去。


然而,就在这一片欣欣向荣田园风光的偏僻一隅,一个叫克雷斯博格的村子此刻却异乎寻常地寂静。村子里看不到动物,也没有半个行人,虽然完全没有被破坏的迹象,但却与外界的景象形成了相当大的反差...
太阳东升西落,又是一天迎来了它的黄昏。这时候,却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村口的道路上....
一名身穿皮衣的女人在路上缓缓挪步,似乎看起来在欣赏周围的景色,她不时的弯腰用手搓起一把泥土,闻了闻之后就继续前行。另一只手紧握着胸前的铜十字架。一头有些杂乱的棕黑色头发贴住她的脸,看起来已经独身一人长途跋涉很久了。脚下的靴子已经磨出了道道白印,背上的行囊无精打采的拖着一根半坏的肩带,看样子是被什么野兽抓过。背囊似乎并不轻,压的这个女人的走路的姿势都有些跛。
越接近村子,这个女人的神情就变得越发严肃,她警惕的看看四周,脚下的步伐也跟着越来越快。天色开始渐渐的有些暗淡了,她退下了皮衣的兜帽,在傍晚的微风中理顺了那棕褐色的头发。最后一抹余晖在她的脸上,浓密修长的剑眉微蹙,看起来她的样子十分不快。

一声清脆响亮的哨声从这寂静中响起,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棕色短发男子突然从村子中现身,这怪异的衣服样式简练却不失优雅,其风格即不同于圣光帝国,也跟其它地区的人迥然有别。当他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顿时紧绷的脸上堆满了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没想到,上面居然派你来了,你比我们想象中来的还要快。”
“向你致敬,兄弟麦克,我接到消息后只是竭尽可能的感到,我想你们一定收到了我的消息,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并不乐观,疾病就像是在一夜间爆发的,当天晚上就感染了整个村子...”,麦克对那个女人指了指前方的一个石头屋子,并带头向那里走去。
这个女人跟在在他身后,接着询问:“恕我冒昧,麦克,难道说你们没有尝试过一些圣水疗法或者是净化仪式么?我听说最后你们处理掉这些患者的方式⋯⋯有些强烈⋯⋯”
“这次的患者有些特殊,你说的这些方法似乎都不管用。”,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小屋的木门边,那门嘎吱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女子见到屋里并没有点很亮的灯,只是一根蜡烛的火光微微摇曳着,从暗淡的烛光里可以看到里面站着两个与麦克身穿同样服饰的男人,见到她只是微微行礼,却没有说话。麦克带头走进了屋子,等女子进入后便将门关上,并指了指屋子角落里的一个东西说:“但是我们没有将他们完全处理掉,就是在等你的到来,或许你们的人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个女子似乎毫无畏惧,她直接走近了那个角落,那是一个人,只不过他被铁链牢牢的锁在一张椅子上,上面还蒙着一层白布。女子缓缓的在这人面前踱步,突然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伸出手去,将这层白布扯下。一股令人作呕的尸臭扑鼻而来。让在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不禁向后退开几步。只见白布下的人皮肤早已变做铁青,四肢上到处都是溃烂的脓疮,恶心的黄绿色液体正不断渗出。胸口上有几个被刀剑刺穿的伤口,里面流出颜色黑红的血液,凝固在这个人的破衣烂衫之上。一只手看起来是被生生扯断的,露出里面的骨骼,那伤口的肉爬满了蛆虫,盘踞在断裂的手臂周围,啃噬那点骨头上唯一新鲜的一点肉。
“你千万别碰它!这个东西⋯⋯”麦克有些嫌恶并担心的看着这女子的行为,并且出声提醒,而那个被困在椅子上的人似乎苏醒过来,他张开大嘴,嗓子里吼出丝丝拉拉的杂音,胸口上的伤口被剧烈的跳动挤得变了型,一股分不清红还是黑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似乎完全不知道疼痛,而且看起来恨不得想要从靠近他的女人身上撕下一块肉,椅子被他摇的哗哗作响。这女子却俯下身去,专注的看这个已经不可称为人的东西,刺鼻的臭味不仅令她头晕,甚至让她几乎睁不开眼,只好用皮衣掩住口鼻。仔细辨查了一段时间,这个女子终于捡起白布,重新盖在这个东西身上。
“恕我无理,我只是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恶劣的瘟疫,但是看起来,这场瘟疫比我想象中还要严峻的多,你们做的没错,兄弟麦克,你们能够确定这里真的没有感染成员外流吗?关于这场瘟疫,你又有什么看法?”
麦克见她再次盖上了那个东西,略微松了口气,他这辈子见过很多恶心的东西,但纵使如此,每次看到这玩意儿,还是会感到胸闷。“没有人外流,由于感染源未知,并且扩散迅速,全村300多人,已经全部被我们应急处理了...你看过他之后,我们也会立刻将他处理掉。”,他说着指了指墙角的那个东西,“对于这件事,我想我们的观点跟你们应该一致,我们怀疑这不是单纯的感染性疾病导致的...然而到现在为止我们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很可惜,我也没见过这样的瘟疫,这个人看起来已经食尸鬼化了,但是却又不似食尸鬼那样缓慢迟钝。而且病症发作的如此迅速,而且能在剥夺灵魂的同时,让这具肉体继续在人世间作恶⋯⋯”这个女子顿了顿,又继续说下去。“这真是太蹊跷了,我有个想法,很有可能是什么异教徒在这里尝试他的新作品⋯⋯”
麦克点点头说:“如果真和你推测的一样,那么我想当务之急有两件事必须做到,第一件是防范其它村落也发生同样的事件,第二件就是找出始作俑者。而相对之下,第二件似乎更加重要。克瑞斯伯格村从今天起就算是在路格雷西奥彻底消失了。我们会放出消息说这里因为传染病导致村民大批转移,但是在罪魁祸首的调查方面,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将调查那个瘟疫之源,无论是什么,我都要将它带回帝国,等待它的将是圣灵的火与剑,这里的水源,食物,衣服,生活用品必须在这里永恒的沉睡,我原本还想从这个东西身上取到一些标本,但是我之后想了想,那样的话,很可能会导致瘟疫的无法控制,我可不想称为开启魔盒的人。这里的村公所和旅店会不会登记外来旅客的记录?兄弟麦克,如果散播瘟疫的异教徒还在这路格雷西奥活动,那么你们必须通知亲王殿下。希望他能够允许我们成员的进驻,并且可以做出一些行政上的安排。”这个女人鞠了一躬,似乎在求得麦克的首肯。麦克也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你所说的也是我们所担心的,我们会尽快把进展报告给亲王,并获得他的批准,在这期间,请你先在德.卢卡特休息两天,我们会随时与你联系的。”。这个女人对着周围的人也点了点头,带起了兜帽,走出这间房子。
“请问,灰葬女士,你难道接下来不需要我们的帮忙了吗?”就在女人即将踏出房门的一刻,麦克突然回头又问了她一句话。
“谢谢你的友善,兄弟麦克。我几乎都快忘了这个称呼了。”这个女人在微微回头,嘴角浮现出笑意,她拉了拉自己的兜帽,拉上了房门。看着前方,
在她的眼神中,仿佛有火焰一样在燃烧

“现在,我只叫德米莉娅。”


点评

新人物不给什么登场福利吗!!!!!  发表于 2014-2-23 20:31
德米帅气登场!!!!*★,°*:.☆( ̄▽ ̄)/$:*.°★* 。  发表于 2014-2-23 09:08
新章节开始撒花~~~德米姐正式出场撒花~~~~~  发表于 2014-2-22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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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4-2-21 23:43:49 | 显示全部楼层
车轮滚滚,日夜不停,一路上的风景已经越来越好,这让每个人多日的疲劳都减轻很多。尽管比迪丽的事情或多或少给所有人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但是随着一路吹来的温暖和风。已经不再有人愿意去提起这些事了。眼看天色渐暗,路上的行人已经变得稀疏。只有少数慵懒的农夫站在田间点烟斗,同时看着他们这些打扮奇怪的旅行者。

“这附近似乎没有什么旅店,我看不远处有条小河,我们就在那边露宿吧?”埃里克松了松因为赶车而疲惫的肩膀,对着身后的人提问道。
奇奇莉亚骑在马上向西北方向望去,确实有一条小河,而顺着小河上去不远却有一个黑漆漆的村落一样的地方。
“河边好像有个村子,这么早就睡了吗这里的人?”,斯巴达说道:“说不定是个荒村?借宿一夜应该没问题。”

听到奇奇莉娅尖细的声音,德米莉娅突然停住了脚,她回头看了看这群着装千奇百怪的人,目光反复打量着,继续前进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

“这里的气氛像个鬼村,可以的话,我更希望去别处露营。”夜鸣突然这样说道。
“哈哈哈,说到鬼,你是没去过午夜城!”,西泽尔梳了梳金色的头发,似乎不以为意:“一个荒村而已,瞧把你吓得...睡屋子里总比你在外面吹冷风强。”
“我害怕的不是鬼怪和天灾,我怕的是人祸。”夜鸣摇了摇头,“鬼村这种不正常的东西,是我最希望避开的。”
“人祸跟鬼有什么关系吗?”,走在一侧的兰斯说:“路格雷西奥向来是个和平的地界,你在这里应该不会遇到野蛮人攻城这种事情的...”
“哎,东方人,各个板着脸,焦虑太多。”,西泽尔一边叹气一边继续梳头,“这种漆黑的村子,在我帅气的光辉下都会变得明亮无比,相信我。”
“你说话真是奇怪,既然不怕鬼怪,又为什么害怕鬼村呢,你是担心那里是个贼窝?”埃里克将缰绳甩给了格里姆,同时钻进车里撕了几块大面包。“咱们很多天都没吃热饭了,至少在那里我们可以烧点热汤。”
“这种时候真希望能让夜璇帮我算一卦,但愿没事吧。”夜鸣头痛地扶了扶额头,然后转向埃里克,“埃里克……叔,你来看看这周围的房屋,能够看出什么不正常的么?”
“你果然颇具青龙国风,歇脚都要算卦选地方...”,羽落弦微笑道。
夜鸣:“......................”
“埃里克……叔?”旁边的忆璃捂着嘴笑了出来:“埃迪……你快别成天皱着眉头了……再皱更老了!”看着埃里迪扭曲的脸,忆璃笑着问埃里克:“你说,那河里会不会有鱼?我们餐上要不要弄几条鱼做汤喝?”说着还在马鞍上站起来,向河那边看了看:“河岸似乎不陡呢……”
“我看着有那么老么。。。。”埃里克感觉有些失落,但是并不在意。他看了看远处那排房子,什么苗头也没端详出来。
夜鸣看到埃里克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因为我还没有成年。”然后他顿了顿:“如果要让一个村子的人都消失蒸发掉,你觉得做这件事的人需要多大能量?在这种鬼村里面很可能是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而我们一旦进去,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入其中。当然,也可能是村民主动迁走的,那么究竟是怎样的原因让这些村民要背井离乡呢?”

“对不起,我听说你们要到那边去借宿?不是好主意,绝对不是好主意……”德米莉娅因为沉重的背包,走路又变成了一跛一跛的,她缓缓看着这几个行动和着装都很杂乱的旅人,突然出声嘀咕了几句。

“你看吧,你看吧!果然还是不要接近那个村子比较好?”夜鸣指着德米莉亚,对埃里克说道。
“这位女士,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也是旅行的人?”埃里克还没来得及回答忆璃的询问,就听到德米莉娅的嘀咕声。那个村落看起来阴森森的,连回家的农民都不见几个,确实很蹊跷。
忆璃也听到了突然的语声,隔着埃里克探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女人。
抬头再看看那边的村子,除了觉得格外安静,没发现什么异常。

“也没发生什么,我走近哪里的时候,看到很多地方都贴着被收购的封条。而且清清楚楚的写明这些已经是归属于公国本身的财产了,村民早就搬走了,如果擅自进入的话,明天一旦来人清点土地,难保不会吃官司,所以我就离开了。你们一定要进去过夜的话,估计会给你们惹来不小的麻烦。出门旅行还是不要碰上奇怪的事比较好。”德米莉娅一边回答,一边跛着脚背着包继续走开了,只是走得很慢。

“等等,这位姐姐,你脚似乎受伤了,独自一人还背着那么大的包没关系吗?”夜鸣看到德米莉亚走路的样子,不由地开口问道。
忆璃想了想,对着那个女人的背影高声说:“谢谢您的提醒。不过……您要是不急的话,跟我们一起休息一会儿吧,看上您也走累了,我们要做热汤的,你留下来喝一些再走吧。”

“没什么,就是这个背包太沉了,我还要赶到下一个城市去……时间宝贵。”这个女人似乎有点固执的继续往前走,但是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回头,“当然,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也想能有个车坐坐,只不过我可付不起车费。”

“哎,不就是多个位置么?上来吧,你如果没有车钱,那也可以用你身上其他什么的抵账,或许可以分享一些你的食物,总之我们前些日子刚刚送走一个伙伴,这里的地方还充裕。”格里姆让开车头的一节空间,邀请德米莉娅爬上车。
忆璃看到那个女人愿意留下来,就对埃里克说:“人家好意告诉我们,我们就别自找麻烦了,今天就在河边露营吧。”
然后回头对斯巴达王高声说:“大人,您没意见吧?把您的兰斯借我一会儿行不行?帮我抓些鱼吧,我们今天晚上吃鱼汤!”想了想指指塔尔和卡夏:“你们也一起去吧,多抓一些,我们人多。”

“谢谢了。”德米莉娅爬上车,在车里找到一个空间坐了下来,同时将自己的旅包垫在身后,似乎并不是一个说话很多的人。“河边听说也有人巡查,最好还是走远一点。”

“啊?河边不能去的吗?抓鱼也不行吗?”听说河边不也有麻烦,忆璃看了眼近在眼前的小河,挺遗憾,看看埃里克:“怎么办?要在那里露营呢?”

“你们难道都不熟悉附近的路吗?”德米莉娅有些困惑了。“从这里再走几天就到德·路卡特了,这条河的上游有个疯狂的学者。在这河水里面撒了奇怪的药,这些事情你们都不知道么?”

“我只是想找点水喝……但是这条路上还会有其他的地方能有水源么?”这附近发生的情况埃里克的确不熟悉,回头看了看躺在车里的陌生人问道。

“你们如果不害怕得什么怪病,那也无所谓……”德米莉娅的态度很僵硬,“这附近总还会有些村庄,找些村落野店总还是有可能的。”

“啊~生病神马的还是免了吧,好不容易到平原了,还以为可以安心享受风景呢……”羽落弦吹了声口哨,道,“到附近的村子要怎么走呢?需要多久能赶到?”
“这水也不干净,地方也休息不得,既然如此我们继续赶路吧,什么时候找到其他水源再说。我总不相信这么大的路格雷西奥,我们还能渴死。”埃里克面包吃的口干舌燥,但是他还是决定继续前进
“可是我肚子好饿啊!你们看我的肌肉都瘪了...”,西泽尔自顾自说地捏了捏胳膊。

德米莉娅开始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行人,这些人有的骑马有的坐车,身上还或多或少有些风霜之色。一些人甚至负伤严重,而且穿衣也千奇百怪。她的鼻子用力的吸了吸,露出一点隐隐约约的笑容。

不能露营,也不能取水做饭,骑马一天了,夜里还要继续赶路吗?很累的呢。
“羽……我们真的不要露营休息一下吗?”忆璃略哀怨的看了看羽落弦。
“不妨找个干净的地方露营吧,”羽落弦抬头看看天色,“走到下一个村子还要好久的样子,没有必要那么着急吧。话说我们还有多少淡水?”
“肯定够喝就是了,但是多少还得省着点用。”埃里克敲了敲身边的木桶,那里面还有三分之一的水。“依我看,每人还能喝个三杯水,如果下一个村庄不远,还是非常够用。”
奇奇莉亚思考了一下:“我记得德.卢卡特南边有个村子挺出名,叫克劳乌斯。具体差多远的路就不知道了,不过顺着大河走应该可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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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4-2-22 00:01:23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决定露营了,众人找了块平整的草地,挨着几块大石和小树,将马拴好,露营的行李也纷纷卸下,忆璃准备着手做饭。
她在马车上找到腌肉干,硬面包,又找了一些风干的肉肠,提了一大瓶希尔德斯坦的麦子酒。让忆璃惊讶的是,居然在一个口袋里找到刚进雪山时捡到的一堆栗子。忆璃把这些东西抱到起灶的地方,那个叫右夜鸣的已经跟水旋挖了一个简单的灶塘,正架上锅在烧水。
忆璃一边指挥两个人将腌肉放到锅里,一边把各种作料放进去。
接下来风干肠要烤热了,硬面包要放在肉汤的蒸汽上变软一些,配上麦子酒,这一餐饭应该算丰盛了。忆璃盘算着。
看着右夜鸣蹲在一边扇着火,忆璃感觉火不旺,要想吃上饭可要等一阵子了,于是,抬头看到一边站着梳头的西泽尔,就叫:“西泽尔先生,你来帮忙扇一下火吧?”
“?”,西泽尔听到忆璃难得主动跟自己打招呼,连忙站起来,跟夜鸣说:“来来来,让开让开,看你这力气一定上顿不饱下顿饱,扇火可是有技巧的,至少你也要有我这样的肌肉才行。”说完他从夜鸣手里接过大帽子,对着火焰扇了起来。
一阵浓烟飘来,忆璃捂着嘴咳嗽起来,赶快转到上风头,瞪了一眼西泽尔:“你慢一点!火要慢慢的扇,力道均匀一些嘛……”看着水差不多了,随手盖上锅盖,坐下来,用小刀切准备烤的风干肠。
“西泽尔先生,您也要跟我们到圣光去吗?”
西泽尔减慢了扇风的速度,说:“我啊?我其实无所谓啊。去哪里都好。”
“哪里都好?没有目的吗?那你为什么在大陆上流浪呢?”忆璃打量了一下西泽尔,不太像流浪的人,行动举止也是个有教养的,特别是这么白嫩的一张脸,可不像是风里来雨里去受过苦的。不过,忆璃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罢了。
西泽尔听到这里,脸色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哎?我本来就是流浪騎士嘛,你看我全身破烂一大堆,唯一值钱的一把剑还被那个面如死灰的家伙给抢走了,不过他不把我当騎士就算了,以我这容貌还不能当别的吗?”,有时候他说话给人一种不知道是说笑还是认真的口气。
忆璃从上到下打量了几眼,然后又从下到上的看了一会儿,突然把脸凑到西泽尔面前,盯着他道:“凭你的容貌能当什么?”
西泽尔也盯着她俏美的容颜一笑,一口白牙齿闪亮亮,虽然额角冒出十字路口,但他还是说:“我亲爱的女士,我这身肌肉可有用了,小事可以搬运跑腿扛行李,大事可以摸爬滚打杀强敌,金发和笑容,宝剑和玫瑰,完美的社交人才,登得上大堂,下得了厨房”,说道这里他比了比手中扇火的帽子。“您说我比起那满脸死灰的是不是有用的多?”
听着他的话,忆璃转转眼珠,没有说话,也没有收回身子,就这么盯着……盯着……盯着……
西泽尔似乎对美女一向来者不拒,忆璃的目光并不让他感到不舒服,于是他也盯着忆璃,面部始终保持着闪亮的微笑,直到手上忽然觉得有点热。连忙转头一看,发现夜鸣之前拿着扇火的帽子不小心被点燃了,“哇啊啊!!!”,他连忙把帽子向天空抛去,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上去很滑稽。
忆璃笑了笑坐正身子,把手里的风干肠丢了几节到他手上,又扔了一柄小刀过去:“那就……先下厨房吧。”
西泽尔结果小刀,找了块平滑干净的石头,在上面切起了腊肠,一边切一边说:“就让我展示给你们看看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却实有很多用处吗?要是我看上了你的用处,怎么才能让你为了我们上大堂,下厨房?还是……你打算一直白吃白喝的跟我们到了圣都就开溜?”
西泽尔回头正色说:“亲爱的女士,请容许我以騎士的身份说句实话,您是我这一路上见过的所有女性中,最具备女性韵味的人,如果您是一朵娇艳的玫瑰,我西泽尔愿意做守护玫瑰的利剑。所以我可以用騎士的荣誉担保,我绝不会白吃白喝然后溜走的。我的用处嘛~~”,他白了一眼营地另一边半死不活的耐门,悄悄对忆璃说:“其实要完美体现也很简单,只不过一个騎士没了他的武器,到哪里都不方便,那死灰脸又把我的东西抢走了,这跟下流强盗有什么区别?所以如果女士愿意为我出面帮我把我导师传下的这把剑要回来的话,我西泽尔一定会让大家看到在下真正的用处!”,说完他牙齿又是一亮....
忆璃笑眯眯的看着西泽尔,轻轻叹口气:“可惜啊,第一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骑士,第二我听过比你的甜言蜜语更受用的话,第三呢……”忆璃指了指他手里的小刀和风干肠:“现在可不是我帮你要回剑才帮我忙的局势哦,而是,你要帮了我的忙,我才决定要不要帮你要回长剑。”
西泽尔听到后叹了口气,但依旧沿用自己不是很熟练的上流腔:“天啊,我说的不是甜言蜜语,您的魅力我想队伍里的人都应该认同,而我只会对您说实话的。而且....”,只听他哒哒哒切着腊肠似乎也不是很费力,里面似乎还很有节奏感。“...騎士的作用取决于他的武器,不然哪天真轮到我需要护花的时候,岂不是大材小用了?”,说罢他把已经切得很整齐的肠子放在了木碗里,走到忆璃身边。
忆璃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切肠的动作,又看着他把木工碗端到自己眼前,双手接过木碗,嘴角溢出真正的笑意。
“西泽尔先生,谢谢你说的实话。一个人是不是说实话,只要用心听,是能够听得出来的。”忆璃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的脸,然后把木碗放在一边,翻动着烤在锅盖上的面包:“我会试着要回你的武器,不过,你和他之间的过结嘛,还需系铃人自己解决啦。”说罢,忆璃拍拍西泽尔的肩:“刀功不错,看来真是贤惠能干下得厨房呢!”
西泽尔看到忆璃接受了自己,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他一时间有点激动,同时眼神中也透出了感激:“欸黑黑黑,亲爱的女士,您真是一个可敬的人,至于他嘛...我看跟这个队伍也不是很熟,大家都还不了解,我这么大方的人当然不会斤斤计较啦,他能还给我本来属于我的东西,这件事就会被我立刻扔进遗忘的海洋,我保证。”说罢他接着帮忆璃翻面包...
忆璃含笑听着,两人一起翻动面包,配合竟是很默契。
这个人从话语和神情上来看,是很单纯的呢,不过,忆璃在大陆看了太多的人情险恶,实在不敢轻易相信了谁,但从接触这一段时间来看,他没有什么危害他们的举动,忆璃愿意相信一个举止和外貌都不讨厌的同行人。
“您的姓是什么?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其实您称呼我西泽尔就好了,我之所以成为流浪骑士,都是拜我们家族所赐,所以我现在不大想用那个原本的姓氏了。”,忆璃没有看到,他不知何时开始,双腿有点软,脸庞变成了粉红色....“我也知道这么说很奇怪,但是对尊敬的女士撒谎可不是騎士的风范。”,西泽尔看到忆璃露出一个笑容,想来她不是很介意,继续说:“那么,请允许我以后可以称呼你忆璃女士,虽然东方人的名字前面加上【lady】有点怪异,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然而从你的面孔看上去却不像是东方人,照我说更像我们西方人的容貌,而且头发的颜色...很奇特...”,他微微眯眼打量着忆璃的一头银发。
忆璃笑了笑,抹了一缕银色的发丝到眼前,宠爱的看了看,一抬紫色的眼睛,对西泽尔说:“没关系,你可以直说出来的,我不介意。我确是西方人啊,而且……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是魔族人。只不过常年居住东韵国,才起了这个名字。”忆璃的眼底笑意流转,紫色的眸子在火焰的映照下更是流光缢彩:“忆,就是回忆,璃,就是像琉璃一样的……”说到这里,忆璃的神色微微一沉,转而笑着道:“反正,是很美的两个字,对不对?”
“美得难以形容...就是这两个字发音有点奇特...”,西泽尔的目光有点痴迷,他忽然抬起手放在忆璃的长发末梢,并投以询问的眼神,不知道忆璃是否允许自己触摸她的头发。
忆璃眼波一转,看似无意的轻轻一挥,将手中的发丝撩到肩后,随手将一只希尔德斯坦麦子酒瓶塞到他手里:“见义勇为的骑士先生,现在就请把这瓶塞启开吧,我可是没有这个力气呢。”
看着西泽尔还有些回不过神儿,忆璃挑挑眉毛:“那么骑士先生对前一阵发生在希尔德斯坦的事,有什么高见呢?”认真的看着西泽尔:“您不是也看到了前后的所有经过吗?”
“额...额...额...请叫我西泽尔就好了。”,西泽尔连忙去拔瓶子塞,却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水一点力气也没有。他连忙强作笑容:“啊哈哈哈,希尔德斯坦吗?啊哈哈哈....”,过了好半天,他总算恢复了一点力道,拔开了瓶塞说,递到了忆璃手里:“希尔德斯坦啊....啊哈哈哈....确实呐....”,忽然他脚一软,瘫倒在地,居然昏了过去。这倒是大出忆璃的预料,只见他双眼紧闭,面带笑容,脸色红润,但是浑身大汗,明显是有点虚脱......(劣势发作:美女面前腿软)
“咦?”忆璃愣住了,这是怎么了?急抬头四下望望,似乎没有看到有敌人或有暗箭什么的,那这个人怎么了?
“羽!!羽!!”忆璃忙蹲下去,扶着西泽尔的头,仿止他的金发沾上火星,一边忙叫一旁的羽落弦过来:“快来帮忙!他晕过去了!”
“咦?怎么回事?”羽落弦闻声赶到,见到倒在地上的西泽尔,上前搭脉道,“嗯……看起来,心经似乎有些异常的样子,不过……”这种奇怪的症状他倒是没有见过,若是毒药,虽然有一些类似的症状,但又不大相同。他翻开西泽尔的眼皮,看了看,安慰忆璃道,“别担心,我先给他开副药试试。右公子,先帮我把他抬到车上去。”
“羽,他会不会是有……我们东韵国所说的那种……羊癫疯?”忆璃担心的说。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没有到那么严重的程度,但,”羽落弦想了想,道,“也许是羊癫疯的早期阶段,治疗的话还来得及。”
“可怜的人……”忆璃叹气摇摇头,把嗅盐拿出来:“先给他用用这个,不知道能不能醒来。刚才他似乎是说被家族不容才出来流浪的,得了这种病,难怪家族容不下他。”忆璃把嗅盐瓶递给羽落弦。
“嘛,总之先交给我吧,”羽落弦接过瓶子,微笑道,“如果只是一时的发作,也可能没什么大碍的。还是观察下吧。”

(忆璃-西泽尔友好度+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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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
 楼主| 发表于 2014-2-22 00:10:3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新来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或许是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又或许是他人的对话吵醒了她,就在忆璃还在和羽落弦对话的时候,她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忆璃的身后。
“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好特别⋯⋯”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到了忆璃的耳畔,呼出的热气厮摩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搭在了忆璃的腰间。
忆璃猛回头,一惊之下退了一步。看清是那个新来的女人,皱起了眉:“这位女士,您……”边说边把手也放到腰间,摸一摸腰带上的随身口袋,是否安好。同时带着警觉的神色说道:“您以后可不可以站远一点说话?我听得到。”

“您别紧张,只是您那身上有股味道吸引了我,难道您也用一些东方的香水么,啊!”这个女人沉醉般的双手捧起忆璃的头发,忘情的吸吮上面的味道,几乎想要用舌头去舔舐。
忆璃突然感觉毛骨悚然,猛的抽出自己的银发,后退一步,再一步,盯着对面的女人:“你这是干什么?”
年幼时在大陆上漂迫,忆璃遇到太多不怀好意的人,每每遇到这样的人,总会让她全身漫升起冷意。
好再,现在的她学会刻制自己的脾气,不会抬手就用魔法自保了。但今天的这个女人的奇怪行为,还是让忆璃非常不舒服,甚至愤怒。

“朋友,让让,我这么多天也想吃点热乎乎的!”埃里克也不客气的插进两人之间,“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好好吃饭。不是么?”埃里克拉起勺子,盛了一碗热乎乎的热汤,作势要塞给那靠近忆璃的女人。“快接着,别愣在哪里,我还要帮别人分食物。”
德米莉娅被硬塞过来一碗热汤,脸上奇怪的表情消失了一大半,不过她还是礼貌的接下了这碗热汤,同时对着埃里克和忆璃都鞠了一躬,接着便坐到火旁喝起汤来,她的舌尖缓缓滑过碗沿,眼睛不时的扫扫众人,接着突然收起了奇怪的面孔,将一块干面包捏成几瓣,泡进热汤里,慢慢的食用。
“哦,原来是这样,真可惜,香水我只会闻,不会用,对不起。”德米莉娅低下了头,继续吃饭。
“那香水是什么?”夜鸣好奇地问。
“我觉得,那位夫人或许比我了解的还要多,小兄弟。”她用手点了点还在看炉子的忆璃。

埃里克的出现,似乎转移了那个女人的注意力,片刻间好像就去注意热切汤了。
忆璃低头看到那缕银发还被自己紧紧的握在手中,呼了一口气松开了手。
心里总感觉这事不会简单,但目前也想不到太多。不过这个女人,还是离远一点的好。
默默走到他们坐着的另一边,一边照看着灶火,一边帮陆陆续续聚到火塘边的同伴们盛汤分面包。

“香水?就是很香的水罢了。”忆璃心不在焉的回答夜鸣,心里却在想,那个女人为什么对自己身上的味到感兴趣?
正想着,眼前突然多出一个盘子,忆璃抬头看到奇奇莉亚一手托着盘子,一手拿了一块面包,正等着忆璃盛汤,忙接过盘子,用勺子盛了一盘浓浓的汤汁给她。
“奇奇莉亚,正好这里还有一个空位,坐在我傍边吧。”忆璃看看来的人差不多了,自己也拿了个盘子盛好了汤。
“好”,奇奇莉亚端着汤坐在了她身边。
忆璃拨了几片腊肠到她的盘子里,然后端起自己的盘子,先喝了几口热汤。
看到奇奇莉亚靠在一边的法仗,忆璃便对着她轻声问道:“奇奇莉亚,我们都是用光魔法的,但你会用的魔法比我多呢。我最近一直在练习全息造像,咒语很熟了,可是还施放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手势不对,你教教我?”
“全息造像吗?是说用光源投影的方式,在指定空间内筑造影像的艺术。其实正如我们看到的周遭万物一样,当它们失去了光的时候,就会堕入黑暗,消失不见。全息造像最讲究的倒还不是手势,而是视觉化能力,利用光明呈现物体的道理,通过本身视觉化的投射,做出自己想要的影像,这其实有点类似于幻术,因为都是用来欺骗对方眼睛的,然而比幻术要强的是,因为你可以自由控制光元素的行动,这种影像也是可以活动的,并且前后左右都不会被人看出破绽。不过也要注意,一旦你所造的影像遭到灵力攻击,那么它便会立刻消散,同时它也不可以碰到任何人,或被人碰到。”,奇奇莉亚耐心地一口气说完,然后撕了块面包扔进了汤里:“如果你愿意,我找个时间教给你。”
忆璃认真的听着,不时点点头,跟着奇奇莉亚说的来思考,似乎是有点想明白了,听到她说可以专门找时间来教自己,忆璃非常高兴:“好啊好啊!这几天赶路也没什么事可做,那么早饭前和晚饭后,休息的时间都可以的……嗯,要是早起,会不会妨碍你休息?”
“早起是好习惯,我不会介意的。”,奇奇莉亚回答说。
忆璃又默默的喝了几口汤,没有抬头,只是垂着头轻轻的问:“还有,奇奇莉亚,我想知道羽的……病,会严重到什么程度?你曾跟他一起去拜访一位高人,那人有没有说出治好他病的方法?”忆璃的语气平静,可还是有一丝的担忧渗透在声音里。
奇奇莉亚听到她的话,停住了手中搅动的汤勺,扶了扶眼镜:“看来东方人说的没错,纸里包不住火....”她停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隐瞒了,不过为了不让其他人担心,他才选择不告诉你们的,我想你应该理解他。至于他的【病】,最坏的发展将是死亡,期限是半年内....”
当的一声,忆璃的勺子重重的落在盘中。
忆璃的头却还是低着的,可是松脱了勺子的手,却紧紧的攥了起来。
有发丝遮住脸,奇奇莉亚看不到忆璃脸上的表情,可忆璃自己知道,那紧咬的嘴唇都疼得发木了。
好一会,忆璃才慢慢的又问出一句话:“最坏的……那有没有最好的办法?是需要找到什么能治病的人?还是要找到什么药或物品?只要……在这个大陆上,我都不会让这个最坏发生。”
奇奇莉亚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她望了一眼马车上照顾西泽尔的羽落弦说道:“我们找到了圣雪山隐者,让他指引一个方向,他让羽落弦来路格雷西奥寻找大学城的校长,路国是西方大陆情报最发达的地界,如果这里的最高学府领导者都无法找到解决这病的方法....”,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这时,忆璃抬起了头,紫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奇奇莉亚:“那个校长有可能有办法?”然后又不自觉的抓住她的手腕:“有什么办法可以延长……不行,半年……变数太大,我希望有更稳妥的找到治病方法的时间……”
“不可能的,他在鬼城中了相当厉害的咒印,不但发病时痛苦难忍,我更担心会对他本人造成一些其他的影响....”,奇奇莉亚没有看向忆璃,但是目光中透着一股担忧。“当然,这或许是我多虑了...”,奇奇莉亚似乎感觉到,羽落弦近段时间的性格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似乎会对队友们说一些过去从来不会说的话了...而这看似好事的事情,为什么会让自己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呢?
忆璃愣愣的看着奇奇莉亚,似乎脑子里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对着奇奇莉亚笑了一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多吃点肉吧……明天早上我找你……”然后就在抬头寻找着什么,再然后,就一言不发,端起盘子走去找马车附近的羽落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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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基
 楼主| 发表于 2014-2-22 00:16:15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下来,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坐在这里了。”埃里克在德米莉娅身边硬挤了一个位置,他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肉汤,在手中晃来晃去。“从这里还得走多远能抵达城市?我们已经在路上晃了好一阵了。”
“你跟你的同伴,似乎不太一样。”德米莉娅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她饶有兴致的看着其他人对着手里的食物狼吞虎咽,还有正在分配食物的忆璃,“不过我得对你们那个矮个子车夫表达一点谢意,若不是他,我估计自己也走不了这么远,从现在开始算时间,大概再过5天就可以抵达德•卢卡特,到时我绝对不会再麻烦你们了。”
“你也真是个怪里怪气的人,请别在意我说的这句话,我想没有谁会乐意有别人在身上乱摸乱闻吧?我身兼这支队伍的安全职责。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别没事胡来。”埃里克的语气很诚恳,听起来不像有敌意,“你一定是从帝国而来?不知道我说的对么?”
“难道说你只认识路格雷西奥这里的这一条路么?这里地域也并不小的,我从曙光镇来,原本想到雪山去,可惜那边的路不是很通畅。我只能折回德•卢卡特再做打算。”德米莉娅将碗里的食物吃掉了一半,看起来相当的饿。
“巧了,我们也从雪山那边过来,在哪里我们还送别了两个朋友,他们都是猎巫骑士团的人,咳咳,说朋友可能只是我们高攀了,只是见过几次面的交情而已。”埃里克低下头,淅沥呼噜的连扒几大口食物,一阵吞咽之后接着说话。“你就这样独身旅行?你胆子还蛮大的!”
德米莉娅看到埃里克吃得很快,不禁也捧起了碗狼吞虎咽,两个人都对着碗吭哧了一阵。直到必须停下来喘一口气。“你认识骑士?”德米莉娅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埃里克,她怎么也想不出这个男人能跟骑士有什么关联,虽然从他的体形来说,作为一个骑士十分合格,但是似乎还缺乏一些知识和信仰。“我也学了一点防身术啊,我肯定不是毫无本事。”她用勺子扒了扒碗,这一碗已经扫的一干二净了。“不过我也很注意安全,通常来说不会和陌生人一起过夜。”

“你也够能吃的啊,”看着彼此两人的碗已经一扫而净,埃里克觉得这个女人也有些意思。看起来也算在野外旅行惯了的人。“能吃餐饱饭不易,等下就好好的休息吧,我接着还要去找我的朋友锻炼身体,我们的车里还有毛毯,夜里冷的话你就拿来用吧。”
“哦,谢谢,你真是个热心的人。”德米莉娅表露出了一丝感激,“我这里也有不少旅行用品,我尽量不会给你们找来太多麻烦。”这个女人把碗放下,背起背包,走到一个靠火距离适中的地方,铺起自己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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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壳
 楼主| 发表于 2014-2-22 00:24:30 | 显示全部楼层
忆璃来到羽落弦身傍,紧靠着他坐下来,双手捧着盘子,对羽落弦一笑:“汤好喝吗?”
羽落弦放下手里的餐具,微笑道:“很不错呢,肉质煮的正好,能够感到食材的鲜味,也不至于太过生硬。小生只学过一些基本的烹饪技术,恐怕只能做到这道汤品的十分之一吧。看样子马上就到城市了,到时候应该能买到更多食材和调料,暂时不用发愁吃饭的问题了。”
忆璃笑眯眯的听着他说话,只不过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半晌,才悠悠的笑着问:“你只能做这个味道的十分之一,所以……跟我说的话也只说十分之一呢?”
“哦?”羽落弦略略思索了片刻,道,“那么……忆璃想要我说些什么呢?”
“你的灯,只燃烧半年?还是,你不想陪我更久一些?”看到羽落弦脸上的表情,忆璃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悠悠的话语开始变得急促,但忆璃还是压低了声音:“要是你还没有放弃,你要让我知道!这不是让不让我担心的问题,而是……你是不是对自己的生命还充满了希望,对自己的人生还在负责!”
搅了搅盘子中的汤汁,羽落弦微微笑了笑,道:“放弃么,如果我知道放弃二字怎生书,恐怕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忆璃,没关系的,这么多风雨我们都经历过,这一次也算不了什么。”

忆璃舒了一口气,又恢复了悠悠的语气:“我说过,有事别瞒着我,而且……想瞒也瞒不住的,反而让我更担心。”
忆璃端起盘子,发现汤已经凉了,微微叹口气放在一边,也不看羽落弦,似乎在慢慢的自言自语:“都说了,没有事能瞒住我,你怎么就不信呢?还有,你知道不知道,放弃不放弃,现在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事呢!”

“我怎么会不相信呢,”羽落弦看着忆璃,轻轻说道,“忆璃,我信任你,不只是你的能力,还有你,我从不曾怀疑……你是在,怪我没有告诉你么?正是因为信任你,信任着你的希望,我才能如此平静的看着你吧。我说过,希望在我短暂的烛火之中注视着你,保佑着你,也希望烛火的熄灭不会为你带来痛苦。我这样说的时候,也并没有放弃燃烧的信念啊。如果延长的烛光能够为你带来快乐,我就不会停止这漫长的抗争。忆璃,你能够原谅我么?”
忆璃鼻子一酸,脚尖拨弄着地上的小石子:“我只是……希望我能帮上忙,这种事对我来说也许不难,其实……”忆璃咬住嘴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的说:“漫长的抗争,不会只是你一个人。无论是你还是我,只要能找到治疗的方法,就不要放弃机会,要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和……能力。”忆璃伸手添了一勺子汤:“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反正这件事我也会知道的,也许比你知道的还多。那么……”忆璃扫了一眼羽落弦的盘子,也给他添了一勺汤:“我们的钱还够用吗?”


“嗯,基本上够用,”羽落弦点点头,看了看周围低头吃饭的人们,道,“那么,我找机会告诉你吧。”

“嗯。”忆璃点点头:“钱的事,我们也要商量一下,眼看到大城市了,用钱的地方多,万一不够用,我们得想办法赚一点才行。”
忆璃也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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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幔
 楼主| 发表于 2014-2-22 04:33: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4-2-22 08:52 編輯

一顿晚餐,虽然说不上丰盛,却也吃得饱。众人吃完后便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穆子自雪山隘口去追比迪丽以后就一直都没有出现,以至于忆璃一直没机会告诉她发生的一切。水旋和御坂已经打着呵欠准备睡觉了。格里姆一直不停地擦拭着自己的斧头,耐门靠坐在水玉的边上,羽落弦耐心地帮他们换纱布,斯巴达和奇奇莉亚他们也都早早休息了。埃里克则坐在火堆边,静静地添加着树枝,他时不时望望坐在一角闭目不动的德米利亚,似乎她先前的行为依然不让自己放心。夜空下,篝火发出轻轻的噼啪声,火光静静地摇曳着,卡夏独自坐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方,一个人眺望着夜空下的远方,回想着这一路上发生的一切,比迪丽的离开对她来说毕竟是个打击,不过幸好脾气很臭的萨菲,在踏出雪山的那一刻就跟她告别了,父亲只命令他把自己送出山,他也应该回去复命了。看着远处星光下琉璃般的大河,缓缓的水流犹如一匹柔软的绸缎,上面反射着星星点点的微光。这时,一曲温柔的歌声响起,舒缓且祥和,原来是水旋,他见水玉始终没有醒来,便坐在他身边哼唱起了小时候在青龙国经常听的一首摇篮曲,
“天上有~无数颗星星~那个最小滴~就是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少年独有的温软与柔和,如果这时候有伦斯的里拉琴伴奏,一定会更加出色吧。卡夏静静地听着,所有人也都静静地听着,队伍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地聚在一起过了,这一路,有的人走了,有些事变了,自己虽然很尽力很尽力地想去阻止,想去挽留,却最终什么也没做到......

想着想着,她摸了摸腰间的口袋,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苹果已经没有了,比迪丽也不在了......就这样呆了半晌,终于又把手收了回来。“哎...她回家了呐.....”,忽然她想到了赛维思琳给她的那把匕首【影月】,于是连忙翻了出来,握在手里仔细打量着,这匕首打造得十分精致,入手感觉略微沉淀,刃部则相当锋利。“我也经常会惦记家呐......”,回想着在雪峰之巅发生的一切,父亲的背影,是这么的近,却又那么的远。但这次的遭遇,让她明白,家里依然有人惦记着自己,而自己也从来没有忘记这个家,比迪丽将自己心爱的匕首送给了塔尔,姑姑也将自己心爱的匕首送给了自己,其实她们的心情是一样的吧?其实她们都是想让我们带着她们的思念继续前进吧......
“啊~~啊~~~其实我就在妈妈的怀抱里~~~却寻遍天涯去找她~”,水旋继续哼唱着这曲久远的童谣,卡夏闭上眼仰起头,幻想着伦斯在一旁优雅的伴奏,深深吸了一口静夜里的风,要坚强,一定要坚强,我会做给你们看的,比迪丽,赛维思琳,克拉伦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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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核
 楼主| 发表于 2014-2-22 04:57: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4-3-28 23:00 編輯

次日,众人一大早便启程,沿河向东北方行走,道路一侧,原本还不是很宽的小河,随着他们的脚步也越来越宽敞起来,偶尔也会在河面上看到一些往来的渔船,渔夫在船上繁忙地洒着网,高声谈笑着进行着自己的日常工作。道路的另一侧,则时而出现一片稀疏的小树林,时而看到开阔的草坪,小山丘,或牧场。

羽落弦一边骑马欣赏着周边的美景一边扫了眼走在身旁的新成员右夜鸣。
“说起来,右公子的母语是龙篆语呢~”羽落弦若有所思的注视着他,笑道,“小生一向认为那种语言很神奇,要不要来聊几句?”
夜鸣一边放缓脚步一边向着羽落弦看了一眼,然后开始回忆家乡的文字,一开始他说得很慢很缓,然而渐渐就加快语速,就好像开闸泄水一般:“元蒙生兮玄牝,云龙化兮寸余。将生兮将灭,且得兮且失。造化兮无常,聚散兮其宗。长气兮悠悠,所为兮何同?文火兮幽幽,所生兮何终?江水兮绵绵,所利兮相贼。风呼兮飒飒,识途兮不归。龙吟兮篆语,所言兮奈何?枯骨兮功成,狂愚兮谓忠,城门兮火起,池鱼誉兮凶徒,奈何兮奈何。千里兮足下,万径兮有异。达则言兮天性,失足判兮云泥。千册兮汗青,难辨兮人心。忆文兮起思,言语兮蹉跎,且闻兮且笑,言不切兮见教。”(字幕君:天地那个玄黄,宇宙那个洪荒,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藏,造化那个弄人,历史那个悠长,龙篆说的神马?神马都是浮云。。。= =
你这是背小人书吗!)

羽落弦细细的听完,略一作揖,微微笑道:(以下为龙篆语)“小生西行数载,辗转反复,蹉跎年月,久不闻东土之音。今幸会右公子,实乃一大快事。先前仓促,未及相引,在下本东韵人士,单姓一羽字,双字落弦。自幼读古人书云,士当破万卷,行万里。故常随师父游历,亦于青龙几度春秋。贵国山土风貌,人文景致,时常在目,历久弥新。公子果如青龙人士,得山水之秀,借仙土之灵。亦不知公子贵庚,之西土复几何哉?”
(字幕君:我叫羽落弦,东韵来的,很高兴见到你,我跟师父在青龙待过几年,风景好,人好,你长的很有那儿的特点,你几岁了,来这儿多久了?)
右夜鸣笑道:“羽公子,在下姓右,名夜鸣,今岁一十又七,未及赐字,至于西土两载有余。”
(字幕君:我叫右夜鸣,17岁,来了两年。)
羽落弦点头道:“二载有余,着实不短。公子只身一人,离乡背井,深入西域,实为勇气可嘉。此二年中,亦不知公子有何见闻?较青龙何如?”
(字幕君:两年很长,你很勇敢,这两年有什么好玩的?和青龙比起来怎样?)
“在下小人,何以言勇?”夜鸣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既入西土,奇珍异兽,琳琅满目,奇闻轶事,亦有听闻。然则异乡之景,贵奇贵幻,所闻所见,具是新奇,纵欲相较,亦不可得也。”
(字幕君:我不勇敢的,在西方见了好多神奇的东西,没法比较。)

“将门之后,何谓小人?公子不必过谦,”羽落弦笑道,“闻公子言,曾念故土乎?”
(字幕君:别谦虚了,笑,你没想过家么?)
“未曾。”夜鸣的回答很干脆,但是也在同一时间撇开了视线,“虽言未曾,实欲忘念,马虽识途,奔波四野。”然后他又突然想到了一句很适合用来形容自己的话——生于将门,非其后人。(字幕君:没,我想忘来着。)

“少年志气,实为可嘉,”羽落弦叹道,“羽某羁旅数载,亦不知安识途否……或如君言,不若忘之,然忘之不得,不过徒增嗟叹。东韵有诗云‘抽刀断水水更流’,如是尔。”他停顿了片刻,轻轻说道:“有未可忘时,无所忘时,方知忘也。某只得其一,而君……”他看了看夜鸣,意味深长的一笑。(字幕君:。。。。。我其实不懂龙篆语!之前那几段是我编的!编不下去了你们放过我吧!!【顶锅盖跑。。。)

夜鸣苦笑一下:“公子谬赞,忘与不忘,吾实未可知。然则青龙有术,名曰丹道。或曰学之者可养神、晓理、运气、练意、不死、长生。余幼习之,数载无所成,尝伏读经文,取支言,得片语。如此而已矣。”

“片语足矣。”
他轻轻笑着,抬起头,凝望着海水一般深邃的苍穹。许久未曾见到这样的晴天了。今晚,或许又可看到和故乡一样的明月了吧……


(导演组已经被这俩人儿万箭穿心了......嗖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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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主| 发表于 2014-2-22 05:06: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後由 北夜玄武 於 2014-2-22 05:12 編輯

当晚,依旧没有看到什么村落,于是一干人等只好再次找地方露营....
在双峰隘口外决死的一击,匕首却奇迹般的避开了重要的血管与器官,使得耐门在跨过冥河之前又转了回来。虽然伤口过深,好在还有足够的药物和东方人神奇的医术,也能偶尔下来走动走动。
不过,好歹还活着啊,耐门自嘲一般的笑了笑,一行人早已停下脚步,升起了篝火,见其他人都忙着去生火做饭,耐门却因为行动不便而无法上去帮忙。
看着同样坐在一边的德米莉娅,耐门迈着缓慢的步伐走了过去,坐在旁边,问道:“关于那个疯狂的学者,可以讲一讲吗?”耐门的语速是如此的缓慢,小心翼翼的避免扯动伤口。
“道听途说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德米莉娅抱住双腿,眼神迷离的看着胸口的铜十字架。她一路上话都很少,这时忽然抬头盯住耐门的眼睛,“你受伤了?看起来很严重……”
耐门笑了笑,指着自己的伤口:“这里被捅了一刀,如果再偏一点的话,我想恐怕是没办法这样和你说话了。”
“哦,是吗。”德米莉娅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句,然后便不再说话,她捧起胸口的十字架,眼睛直直的注视着,仿佛在这十字架里面,藏了全世界的奥秘。她蜷起双腿,火光的红色映照着她的脸,跳跃的火焰携带着十字架的影子,在眼眶中闪耀跳动。她的脸庞圆润而柔和,在兜帽和头发的遮盖下,却显得脏兮兮的。在这微光之下,耐门看到德米莉娅的双唇微微跳动,“如果你不介意,我有些困了⋯⋯”
“那么,我就不打扰了。”耐门站起身:“愿阿贝尔与你同在,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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